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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慌忙给毛豆行礼,道:“高掌柜的好。”那个黑脸汉子听了冷笑道:“我倒是谁,原来就是那个拿了两包月饼就要邀买人心的,活活笑煞人。”
毛豆也不理他,只看着小杨和气地问道:“你就是小杨吧?”小杨点了点头,毛豆见他面如土色,神情慌张,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放松点,小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听我的,现在去把这里的里正与我请过来。”
小杨答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抬头却看见里正就躲在人堆里面,可能已经听到了毛豆的话,正低着头转身要往外走,小杨急忙叫了一声:“王里正。”便回过头指着那里正,对毛豆道:“掌柜的,那位留胡子的就是我们这里的王里正。”
王里正知脱不了身了,只好悻悻地走了出了。毛豆便迎了上去,抱了抱拳道:“这位大哥便是里正吗?”王里正有些尴尬地抱了抱拳还礼道:“正是在下。”
毛豆正色道:“现在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这个里正不管吗?”王里正面无表情的说:“这位爷说笑了,这是人家家里的事,我怎么管得了?”
“你真管不了吗?”毛豆冷笑道:“就算他们家里的事你没法管,但我铺子里的人让人打了,这可不是家事吧,这个你也管不了?现在这众人,手持凶器,围攻我们,这你也管不了吗?若是这样,那我们只好去县衙里找青天大老爷评评理了,到时候县太爷治不治你个督管不利之罪,可就难说了。”
王里正见毛豆与小金都是一身的锦缎华服,心想南汉国有定规,这绸缎的衣服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看二人的行动作派,倒象是有来头的人,又听毛豆要去县里理论,不禁慌了手脚,转头看着那帮人叫道:“杨十三,你要做什么,还不把手里的棒子放下。”那杨老三压根没把王里正放在眼里,只斜着眼扫了他一下,仍拎着木棒站在那里。王里正见吓不住他,只好伸着脖子叫道:“杨大伯,请到前面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年纪约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便走了出来,先和王里正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头看着毛豆,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劝你快快离开,这全是我们家的私事,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私事?”毛豆冷哼一声,道:“这位老伯,请你也看清楚了,小杨是我店里的伙计,我是他的掌柜的,他的事我怎么就不能管?”
那老者冷笑道:“你说这话就怪了,你是他的掌柜,可我是他的伯父。我家侄儿在你的铺子里,自然归你管,但到了家里,还是我这个大伯说了算的。”
毛豆笑了笑道:“我并没有跟你争谁说了算的问题,只是有理说理罢了。”老者道:“既然要说理,那今天我们就当着众位乡邻的面,索性说个清楚。我伯父临终前有交待,他去了以后,这宅子是要交给族里处理的,可我这侄子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就是不把房契交出来,我现在要教训这个不孝的孳障,不用先请示你这个外人吧?”
毛豆摇了摇头,道:“你若这样说,那这事确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一个外人当然无话可说。不过,这房子又没有长腿,自己不会跑了的。现在老人家还没有入土,大家就在这儿吵吵闹闹,不是对先人不敬吗?依我说,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不妨等把老人安葬了,你们再坐下来慢慢的谈。”
那老者倒没想到毛豆会这么轻易地让步,不由得楞了一下,道:“掌柜的说得有理,这里乱糟糟的,我们就不留高掌柜的了,你请便吧。”
毛豆摆手笑道:“这个不急,你们的事情我不会管,但我们的事情没有解决,我也不会轻易就走的。我的想法很简单,我铺子里的人不能白让人打,希望你能把打人的暴徒交出来。”
那老者故作不知,道:“我们家里都是本份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暴徒。”毛豆笑道:“老伯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明天一早,我们便到县衙里告状去,托人也好,花银子也罢,我们都奉陪得起,反正理总在我们这边站着呢。”
那老者深知,什么事情,只要一字入公门,九牛都拉不回,心里便有些慌,急道:“都是些误会,何必惊官动府呢?”
毛豆冷笑道:“误会?说得倒轻巧,你让我如何向我的人交待?好吧,就算是误会,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汤药费总要出一点吧?”
“讹人是吧?”那个黑脸汉子见毛豆不依不饶,恼得跳了起来,叫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毛豆点了点头,冲着黑脸汉子挑了挑大拇哥,笑道:“这里面就你是条汉子!”说着回头对小金道:“金先生,我们走!”便拉着小金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阴阴地对那黑脸汉子道:“当真汉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一定会有钱的,而且一定会没命的。”
王里正见毛豆真要打官司,心里暗暗叫苦,晁知县的作派他清楚得很,自己的治下,发生了乡民持械殴斗的事情,那他可是要担责的。到了堂上,真给安上个督管不利的罪名,十板子是跑不了掉的。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不好好在家里过年,偏偏要跑出来看热闹,这下好了,连自己也被牵进来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便急忙拉住毛豆道:“掌柜的莫急,都是乡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这么较真!”
“不是我较真,是他们逼着我较真。”毛豆冷冷地道:“话都说到这儿了,就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黑脸汉子狂笑起来,指着毛豆道:“你不客气,我们就更不客气了。大家一齐上,让这孙子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客气。”说着,挥动着木棒便冲了上来。毛豆的本事比起赵二的亲卫们当然不值一提,但要是遇上寻常的人,那也不是吃素的。毛豆正憋了一肚子的火,见黑脸汉子靠近了,只微微侧了侧身,避开棒子,顺势推了一把,黑脸汉子便一个狗啃屎,实实地趴在了地上。那帮家伙见自己人吃了亏,也都红了眼,舞着手里的家伙也冲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下毛豆和小金就有些吃不消了,只能边招架,边往外撤。但到了现在,要想全身而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快到门口之时,那帮人便再次将两个人围了起来。正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叫道:“都住手,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械斗,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毛豆转头看时,只见一个汉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黑脸汉子见了,大喜道:“七哥,你可来了,这两个孙子跑到家里寻事,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那个汉子听了,叫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几步来到毛豆跟前。毛豆定睛一看,却是今天下午送他们回家的那两个官兵中的一个,只是没有穿官差的制服,披了个大褂,敞开着怀,满身的酒气,应该是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不稳了。那人伸着头看了看毛豆,也认出他来,大笑道:“原来是高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毛豆笑道:“我说是哪个如此威风八面呢,原来是官差大哥啊!”那人笑道:“我算得什么官差大哥,一个小小的卒子罢了。高掌柜的莫要取笑我,只叫我杨七便是。”
毛豆楞了一下,笑道:“原来你也姓杨。”说着指了指小杨道:“你与他可是一家人?”杨七看了看小杨,笑道:“这个小猴儿是我本家侄儿,你怎么与他相识的?”
毛豆笑道:“这个小杨是我家的伙计。听说他家中有事,东家便命我等过来看看。”
“东家真是好心肠!”杨七有些夸张的赞道。对于张冲,他虽然不知道底细,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见了人家都要象吧儿狗一样谄媚,便知来者不善,哪有不讨好的道理,便指着小杨骂道:“你这小猴子,也忒无礼了,掌柜的来了,还不好好伺候,怎么闹得个鸡飞狗跳的,让人看了,不是笑话咱家没有家教吗?”
黑脸汉子实指望杨七过来能给自家撑腰,但见他一味只顾着巴结眼前这个掌柜的,情知不好,便偷偷地想要溜出去。杨七对于这儿发生的一切早就心知肚明,见杨十三要跑,急忙追过去,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骂道:“你这个不知死的东西,我今天若不教训你,便跟着你个小王八姓。”杨十三不敢回头,捂着屁股就往外跑,杨七便跟着追了出去。其他人见了,怕惹上麻烦,也忙不迭地走了出去。那个上了年纪的杨老伯,也退到后面,贴着墙边跑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坏消息()
转眼间,闹事的人跑了个干净。毛豆当然知道杨七追打杨十三,不过是演戏给自己看,实际上是要回护自家兄弟,也不点破,见院子里安静下来,便叫过小杨,指着香主道:“这个人是谁?”小杨道:“我也不认识,这位先生是个好心人,刚才替我鸣不平,才白白受了我那些家人的侮辱。”
毛豆听了急忙走上前去,深深给香主施了一礼,道:“感谢先生仗义直言,我在这里代我这小兄弟谢谢你了。”香主急忙还礼道:“没什么,路见不平,谁都要说一句的,不必客气。”
毛豆又道:“敢问先生贵姓?”香主心里已经是郁闷到极点了,好好一个中秋节,本想在这偏远的小城里散散步,赏赏月,也算是偷得浮生半夜闲,谁承想竟惹了一身的臊,白白受了场无妄的羞辱。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了,更不想和这里的人再有一丝的瓜葛。听毛豆问他名姓,急忙摆了摆手,笑道:“萍水相逢,何必提名道姓,如今这里的事已经平息了,我也该走了。”
毛豆心中暗笑,也不阻拦,叹道:“先人真不是凡人,行善事不留名图报,在下佩服佩服。愿天神保佑先生。”说着,又给那香主施了一礼。
香主见了,大吃一惊,毛豆行的礼,是天神教特有的拜礼,这种拜礼只对天神以及天神使者才能行的,是表达信徒最崇高敬意的礼节之一。香主自然不敢坦受,慌忙避过身去,还了一个礼道:“掌柜的太客气了。”
香主还的礼也是天神教特有的还礼,是信众间通用的礼节,毛豆见香主已经上钩,故意楞了一下,转头对小杨道:“你回去备些香烛,过会我要与金先生给杨家爷爷磕头。”待将小杨支开了,这才回过头笑着对香主小声道:“我说先生怎的如此高义,原来也是信奉天神的教友,失敬失敬!”
香主笑道:“你是那个坛的,什么行,什么号?”毛豆摇了摇头,满脸羡慕地叹道:“先生一定是教徒吧,在下只是一名信众。”香主道:“只要诚心诚意敬奉天神,信众与教徒又有什么区别呢?”毛豆点头称是道:“话虽这么说,可哪个信众不想成为教徒呢?便是我们家的少爷,敬奉天神多年,我看他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
“哦?”香主楞了一下,问道:“你家少爷也信奉天神吗?”毛豆笑道:“当然,我们几个都是少爷领进门的。我家少爷原先也是有师父的,只可惜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年都没能见上面,要不然我家少爷现在也是教徒了。”
香主笑道:“你家少爷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毛豆摇了摇头,道:“我家少爷对师父恭敬得很,从来不敢提他老人家的名讳的。”香主笑道:“咱们天神教不拜偶相,不信私人,你家少爷有些过了。”
毛豆只笑了笑,道:“这此事情,不是我等下人可以评论的。”香主道:“也罢,你我今日相遇,便是缘份,你记住,我是姓姜的,以后若还有缘,定会再见的,我这里便告辞了。”
毛豆施礼道:“既然先生要走,在下也不便强留。只是我家少爷若知道错过了先生,少不了要埋怨我,也罢,若先生有时间,能否容我家少爷前去拜见?”香主摆了摆手,道:“我行踪无定,马上又要离开易安,这个就不必了,你家少爷叫什么,我记下也就是了。”
毛豆笑道:“我家少爷姓张,单字一个冲字,前面甜水井胡同的张宅便是我家,先生若再来易安,定要过来一坐如何?”香主点了点头,道:“若有机会,一定登门叨扰。”说完,别了毛豆扬长而去。
等香主出了门,毛豆便与小金一起,进了灵堂,先给杨家爷爷恭恭敬敬地磕了头,又化了些纸,才起身来到院子里搭的凉棚里坐下。此时,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了,院子内外冷冷清清,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小黑见毛豆和小金将事情处理完了,便跑了进来,将张冲的安排与二人说了。小金便道:“这样最好,你留下陪着小杨,你们二个小子听着,若那些人再来闹事,一定不要和他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