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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推脱。
这个时代已经不兴自挂东南枝了,敢不去报道直接会被当逃兵处理了,说不定被抓起来咔嚓一刀给砍了,就算是自己有爵位在身也没用,不死这身爵位的皮也得被拔下来,再搞个流放多少里的,就太不值当了。
他这种没什么势力的人物,还是老实听话的好,混日子呗,除了自由有点受限制,其他好像也没有啥,最多跟以前那样,恢复那种打卡上班的状态呗,混一天算一天。
第一天上任,李志成特别把自己捯饬了一番,崭新的深青色官服穿在身上总感觉土不拉几的,这个时代染色水平有限,再怎么光鲜亮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当他进入左武卫大营,却觉得自己他娘的穿的太正式了,所有人都盯着他看,感觉自己就像是新上任的弼马温似的,被人强势围观了。
“高兄,左武卫怎么就这样?”李志成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问着旁边的队正官高熊。他这个录事参军相当于是后勤科长,手上管着也有几十号人了,比如书记官,粮草官,马夫头子,伙夫头子,看仓库头子等,官名自己也记不住,反正自己理解就这样,很直观好记。
这是战功彪炳的左武卫大营吗,简直是难民营房啊,三三两两老的老,小的小跟难民似的在太阳底下晒着,还有更不雅的是躺在草垛上,手伸在裆部掏啊掏的,然后不知捏出了什么,放嘴上一咬,嘎嘣脆,鸡肉味。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在掏虱子呢,李志成不敢再看,差点没忍住把早上的早饭给吐了,这他娘就是威震四海,大军所到之处,胡人胆颤心惊,威风凛凛的大唐军队?
怎么看怎么像打了败仗的溃兵嘛,而且军营中全都是大老爷们,放水都是走两步找个背分的地方就开撒,搞的整个军营里骚气冲天。
难怪程处弼和尉迟宝琪不愿意待在军营中,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李志成真想掩面而逃。
“我们这是辅兵营,只要能干活就成了,李参军习惯就好”高熊笑着解释道。
听了他这个解释,李志成释然的点了点头,要整个大唐军队都这德行那就真的没救了,纪律也太涣散了。
“那帮宿卫更是过分,每天还竟惹事”高熊感叹道。
自己是感叹的早了点,这就是一群没法纪的流民嘛,李志成苦笑道:“高兄,难道将军们就不管?”
“将军们都不知道在哪,谁管?再说了,这算得了什么,我大唐军队就是虎狼之师,有点血性火气算得了啥,只要不出啥乱子就好。”高熊不以为意的道。
这话说的大气,像是一个军人该说的,不过李志成还是有点不解的道:“那就没人管管军容军纪了吗?”
“他们也没违反军队法纪,执法队自然不会管这些闲事”高熊笑着道
李志成觉得自己犯了一个经验主义错误,这个时代可不会要求什么军容军貌,更不要求威武之师,文明之师。
大唐士兵就是虎狼之兵,谁见过狼群休整的时候还注意仪态的,只要遵守大的秩序,随便怎么撒欢都可以。
当然他们上了战场,一切的懒散无序都会收起来,他们就是一群凶狠的饿狼,别以为大唐士兵是什么好鸟。
去问问那些被他们攻占的西域民族吧,大唐兵这三字能止小儿夜哭,他们在那些胡人心中凶残程度绝对是恶魔级的,这就是民族战争,唐朝是少有的展现民族彪悍血性一面的时期,在很多时候,处在屠刀下的都是汉民族,也只有汉唐时期能让外族胆战心惊,在这样的军队保护下的国民,过的去任何时期都要安心。
当然出现没人管的情况,主要还是大唐的军制决定的,其实那些将军对这些士兵并没有领兵权,这些士兵的确是左武卫士兵,但是他们并不是那些将军手上的士兵,他们又何必费力的管理。
在皇权至上的年代,掌兵大将一直是皇帝最忌惮的存在,你把不属于你的军队指挥的井然有序,如若臂使,你想干嘛?
他们实际上是府兵,一直在轮换的,并非固定的兵源,管理权并不在那些将军手中。只有战争的时候,那些将军才有权指挥他们作战权力。
那些将军敢插手军务,李二陛下就要去找他谈心了,李二陛下很喜欢问你是不是要造反,李靖被他吓的家门都不敢关,整天坐家里写书,尉迟敬德吓的直接脱裤子,哦,是脱衣服数伤疤表忠心。
看看那太子四率,那四卫是彻底废了,快变成一群孬兵,难道没人知道要管理吗,显然不是,那就是摆烂,表示自己没什么异心了。
再说唐朝是府兵制,十六卫只是空架子,实际上只有军官,而士兵却压缩到最低,而且像站岗似的,一直在换,就更没必要去管理了,有府兵部门在管理。
所以只要他们来长安值班的时候把他们安顿好,吃好喝好就成,其他事情都不用管。所以李志成这个录事参军的工作也挺轻松的,每天用度开支统计一下,做个报表就成,对于学过统计学的他来说,这个工作量连半个小时都不用。
所以他每天只要来大营溜达一圈就成,就当去茅房遛弯了,好吧,这大营真的跟茅房似的,味道实在难闻。
(本章完)
第56章 鹊桥相会()
李志成发现,自己当上这什么捞子的录事参军,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每天该干嘛干嘛,当然,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只能回家待着,这个时代没电话,万一有啥紧急事务找不到人要吃军法的。
难怪程处弼和尉迟宝琪整天都能遛弯呢,这工作岗位也太轻松了点,左武卫大营就像是一群难民安置点,只要不遇到战争,真没啥大事,就算遇到战争,敌人打到长安也需要时间。
十二卫四率留的那点机动兵力只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一般情况还真用不到这十二卫四率。
李志成这个官当的,左武卫一个长官都没见着,就连自己的上级那位刘长史都没见着,他每天也是来去匆匆,自己的工作报告都是由自己的书记官转呈的。
大唐建国也就刚过二十年,真正的安定统一也就短短的数载,官场上还没形成太多的官僚作风,大家之间还没形成刻意奉迎之风,而且大家都是军人,就更不需要文官那一套虚头巴脑的客套了。
李志成算是看出来了,左武卫军官之间没什么必要都是很少交往的,这也是大唐军制决定的,军官们一不管训练,二不抓生产,整天聚在一起干嘛,想搞事咋的。上下级之间只是军务上的,中下级军官的任命权在兵部,中高级军官任命权在尚书省和吏部手中,高级军官任命权在皇帝陛下手中。直接上级不管官帽子,就更没必要刻意的巴结奉承了。
实际上左武卫并没有李志成想的那么不堪,自己从每天的巨额消耗中不难得出,实际左武卫的训练强度还是不小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一支超一流的战斗部队,没有严明的纪律,高强度的训练和精良的装备怎么能出成绩。
他们没有日常行为规范管理条例,平时表现就跟农民,呃,实际就是农民。不过他们上了战场就是纪律严明,骁勇善战的军人,下了战场就是农民。
这是一种神级技能,扛起武器就是一流战士,换上锄头就是业务纯熟的农民。这是独属于大唐农民的专项技能,别的朝代是不具有的。
实际上大唐人都有双职业技能,就算纨绔的贵族子弟,他们一旦进了军营,拿起了武器,立即就变成英勇无畏的指挥官,敢迎着敌人箭雨冲锋的猛士。
这就是强国强民的骄傲,他们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的,以后是什么样的,只要他们手中有了武器,他们都是一个样的。
这种骄傲和民族自豪感是李志成无法理解的,至少前世自己从来没感受到,三百多年的外族统治,一百多年的屈辱懦弱,卑躬屈膝,崇洋媚外已经刻入了骨子里,重建民族自信心不是几句口号能清除的,身体的奴役好清楚,思想上的奴役禁锢却很难,至少想恢复到大唐这种天地间我最大的豪气还遥遥无期。
在面对大唐人的时候,李志成是有点自卑的,他就是这个民族反面典型,胆怯,市侩,虽然有点愤青,但是无奈的发现自己周边充斥着外国货,最终还是随大流。
来到大唐,是老天给他重新锻造强大灵魂的机会,不过好像并不怎么成功,自己已经沾染了前世太多的习惯,有点抗拒这种改造和改变,和真正的大唐人在灵魂高度上相差的太远。
军队终究是军队,高级军官间交往有许多顾忌,但是像他们这些小官就没多少忌讳了,越是战斗力强悍部队,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就越多,李志成来军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和那些没节操的低沉同僚混熟了。
大家以联络感情为借口,李志成很不情愿的被拉到了风月场所,一起扛枪和**可是人生三大铁之二,这种事是难免的,这都是应酬,有了理由,李志成自然心安理得了许多,总算能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红灯区是啥样子的了。
具体过程嘛,没有想象中的什么吟诗作对,大家都是粗鲁的军人,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文人作风干嘛,更没有和当红头牌发生一段难以割舍的那啥啥的,所谓花酒,不在酒,而在花,所以酒没喝两口,就直接转入正题,大唐帝国军人务实作为还是深得人心了,简单直接才是大唐军人。
既然和这些粗胚混在一起,那自己也得入乡随俗,显示一下自己大唐男儿豪爽气概,拉着一个长相顺眼的姑娘步入了她的厢房。
在左右上下各个厢房传来的立体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靡靡之音中,李志成愣是和人家姑娘深入交流一个多时辰。
是真的交流,就是聊天谈话的那种,他们从大唐李二皇帝陛下的英明领导开始聊起,聊到大唐对外战争的得与失,一直谈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重要性,最后把人家姑娘说的神采奕奕,而自己却嘴角发干发苦,口水喷多了,严重脱水。
大唐人太牛逼了,就连一青楼姑娘都见解独到,她们不但要解决客人的生理需要,同样也担负着国家影视文化传媒事业发展的重任,要只把她们当成后世红灯区的小姐就太侮辱人了,人家可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能歌擅舞,那些前世,靠着整容的面瘫脸,字都认不全,台词说不利索的影视文化传播者,在她们面前就是个渣啊。
李志成掐着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断了姑娘的兴致勃勃的谈性,支付了服务费,有点精疲力竭的离开房间,他总感觉自己才是服务工作者,姑娘明显很喜欢这样的交流,而不喜欢另一种深入交流,文艺工作者还是喜欢接待那些文人骚客的。
李志成觉得自己从服务对象变成了服务者挺丧气的,不过出门的时候被那帮牲口喝了个满堂彩,没办法,谁叫自己待在姑娘房中时间最长呢,男人要的就是面子,李志成又不由的神气了起来。
这种丢人事情自然不能跟谁提及,特别是自己的妻妾和郑丽琬就更得瞒着,不过这事憋在心里难受啊,所以他跟程处弼提了这么一嘴,那个家伙直接笑的打跌,李志成有点埋怨自己藏不住心事。
“志成兄不必如此在意,这没啥丢人的,只是那帮小子去得地方太俗了,不适合你这种高雅之人,要不小弟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风月圣地,哪里的姑娘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文采绝艳。”程处弼笑够了,提着建议道。
不过李志成还是婉言谢绝了,他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那是教司坊,都是犯官的妻女,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这就是封建时代罪恶的地方。
一不留神自己就被推菜市场砍头了,妻儿子女被充公,为奴为娼,她们比自愿的青楼女子更加的凄苦。
真不知道朝中那帮混蛋去那种地方嫖到自己以前同僚的妻女是啥感受,他们就没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感受?就不怕自己的妻女也落的那种下场。
这个话题太沉重,李志成不愿意多谈,把话头转到军队中充斥着许多书香子弟那种奶油小生的事上去。
程处弼告诉他,那些加入军队的都是贵族子弟,多数都是家族的幼子或者庶子,家族的继承权是可望不可及的,他们将军队作为自己人生的跳板而已。
这是大家族子弟的出路,实际上程处弼也在走这条路,他上边有两个兄长,他就算是嫡子,老程家的继承权是不可能落到他头上的。
乘着家中老爷子还在,人脉还在,混点资料给自己找一条出路,程处弼是幸运的,他老爹活的够长,所以还能混出头。
像秦怀道就悲剧了,他们兄弟还没起来,老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