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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老武也跑不了,而且这种事情他也解释不过去,李世民并不介意多给他一些时间‘考虑’一下自己将来的去处。
不过,话虽如此,但当李世民打开奏折之后,人却愣住了,随后丢到一边然后又翻开了另一本,然后再次丢到一边。
直到翻了六、七之后,才脸色十分怪异的停了下来,又看了一眼武士彟:“应国公,你可知道那逍遥候是用何种方式招回的逃民?”
“回陛下,五年之内农税减半,五年之后免农税。”武士彟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不料,老武刚刚回答完,李世民就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胡闹!真真是胡闹!应国公,你可知那些‘逃民’都是哪里来的?”
“呃,臣不知!”老武摇了摇头。
“哼,这李慕云当真是胡闹,那些百姓哪里是什么逃民,都是朔州周边的州府的百姓,因为他给出的条件太过优厚,全都假装是逃民,跑到他那里去了!”
“啊?!”武士彟愣了一下,看着似乎有些气极败坏的皇帝陛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李世民既然说‘逃民’都是周边的百姓,那就说明他已经认了山阴县人口爆增的事实,也就是从侧面证明的老武没有说谎,这样一来老武的欺君之罪也就可以免了,至于说那些暴增的百姓是从哪里来的,这一点和老武无关。
另外一点就是李慕云这小子真是太坏了,他自己不要税收,还特么把别人辖区的百姓也拉过来,如此做法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这已经不是一个‘坏’字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真要说,老武只能想到‘缺德’这个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缺德。
可是跟老武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工部尚书,又不是户部尚书。
不过看到皇帝陛下如此生气,老武也不能干看着,于是想了想便说道:“陛下,逍遥候必竟还年轻,政务方面并不善长,做事有欠考虑的地方也是正常,您还是不要太过生气。”
“朕生气的不是他把别人辖区的百姓都弄他的封地,朕生气的是他竟然免税,朕倒要看看,到了年底他拿什么来交今年的税金。”李世民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弹劾李慕云的奏折,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掀了桌子。
心说这小子也太特么不让自己省心了,这一天到底的都折腾了一些什么东西,还免税,这税都免了,国家的收入怎么解决?如果百姓全都不交税了,自己这个皇帝难道要去喝风么?
还有,朔州左近的那些州府也是特么不争气,人口被人抢走了,你丫再想办法抢回来也就是了,到老子这里来告状有意思么?老子又能怎么办,那小子有老头子罩着,打不得骂不得,完全就是个刺头……。
想着想着,这位帝国主义头子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本章完
第168章 常有理()
不过话说回来,李慕云真去抢其他州府的人了么?
其实不然,李慕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之所以十八州府联名弹劾不过是有人背后操纵,另外就是嫉妒心在作怪。
这就像后世的绩效考核一个道理,你说大家一起卖车,别人看着你一天卖出十台,而他却一台都卖不出去,诸位大佬想想,那人会不会嫉妒?
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融,虽然事情不是一个事儿,但道理却是不变的,这也是为什么十八州府会联名的主要原因。
看到这里,有心人可能就要问了,李慕云既然没有抢他们的人,那么山阴县那么多的人口都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这事儿还要从李世民给他的口谕说起。
毕竟半年前李世民只允许李慕云在其封地上试着招募逃民返乡,而其他州府却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李慕云招人,而自己却不敢动。
要知道,这可是大政策,谁也不敢违背的,否则私自招收逃民那就是欺君的大罪,那周边的州府一个个刺使都是当久的官的人,如何肯为了几个逃民犯这种低级到可以毁掉自己一生的错误。
所以他们就只能看着李慕云在那里大肆招人补充人口,而自己却只能干瞪眼。
而李慕云招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招,逃民他这段时间见的多了,什么样的人是逃民,什么样的人是正常百姓,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些想着滥竽充数的家伙大多数其实已经都被退回去了,山阴县根本没有收留他们,而县里暴涨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其他州府的逃民。
人其实就是这样,大多数人之所以拼搏一生,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为了活着而已,自己的州府不招他们回去,山里的生活又过不下去,那些人自然要找其他方式生存下去。
所以他们便来到了李慕云的山阴县,领了属于自己的户籍,建起自己家园,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这本来就无可厚非。
这正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那朔州周边十八州或因为自己的原因,或因为其他外界的原因,总之羡慕嫉妒恨之下,联名便打李慕云给告了,这对于某候爵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
画面转回山阴县,房遗直再一次出现在李慕云的面前,皱着眉头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他。
“怎么?还闹情绪呢?”李慕云无所谓的笑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说道:“坐吧,有些事情咱们需要好好谈谈。”
“谈什么,你一个甩手掌柜啥事儿都不操心!”小房郁闷的说着,显然还是没有忘记前几天被李慕云数落的那件事。
“唉,房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说句交浅言深的话,你这性格有些过于软了,将来就是走上中枢也免不了被属下欺瞒,不如跟着我好好学学,将来总是有些用处的。”
“我的性子是软,父亲也曾经说过,可这是天性!”房遗直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被李慕云点破也不发怒,只是叹了口气。
“性格也分先天与后天,虽然房兄天性如此,但未必不能后天改过来一些,说来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在基层把一些东西见识过了,将来走上更高的位置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做了。”
李慕云侃侃而谈,丝毫不知已经把自己给套了进去,成了自己口的‘猪’。
房遗直自然是听明白了,不过小房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诡异一笑,然后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既然不想收农税,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税从什么地方来?年底的时候这一关你可是要过的。”
“哼,少见多怪,农税才有几个钱,县里这段时间你也转了一遍了,你觉得就算是我对这些人全都征税,征重税,难道就能把税交齐?”李慕云反问道。
房遗直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山阴县的地理环境决定了,这破地方根本就不适合种粮,百姓种的那些地如果能够维持自给自足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再要他们交税,那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说嘛,既然收了也不够,那我为什么还要收呢?“李慕云摊了摊手。
“这……“房遗直郁闷的揉了揉鼻子,然后说道:”可是收了总比不收要好吧,至少……“。
“没有什么至少,现在民心比什么都重要,农税不够咱们可以用其他方面来补。“李慕云再次摇了摇头,随后对房遗直说道:“对了,前段时间我交待你弄的那些窑洞弄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如果你要烧制那个什么焦炭的话,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了。”房遗直说道。
李慕云撇撇嘴,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了小房一眼:“我烧个屁的焦炭,那东西就是烧出来了也是我们自己用,换不了钱。我的意思是要烧制一些来钱快的东西,比如说‘水泥’。”
“水……水什么?”房遗直经过短时间的呆滞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水泥,就是盖房子用的一种灰。”李慕云解释道。
“灰?泥?”房遗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李慕云觉得跟房遗直解释这个问题有些费事,于是便挥了挥手:“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一会儿叫上几个人跟我上山,咱们去转转,看看哪里有烧制水泥的原料。”
不过,虽然房遗直不懂啥叫水泥,但却从李慕云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你,你是说你连县里有没有原料都不知道,就准备烧那个叫水泥的东西?而且还,还让我提前把窑洞给建好?”
“昂!”李慕云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后来又觉得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便再次挥了挥手:“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不明白?别总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耿耿于怀,啊!”
便是这样,房遗直无奈的跟着李慕云跑去爬山。
而李慕云也因此得了一个绰号——‘常有理’,意思就是不管到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面对的是谁,他都能说出自己的道理,而且听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本章完
第169章 王唯一()
拥有六张学位证的李慕云对烧制水泥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其中的理论还是实分清楚的,加上现在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又不缺时间,所以在找到一些石头之后便将所有的事情交给房遗直,自己一个人再次躲起了清闲。
而此时的朔州府也迎来了它的新主人——王唯一!王家第一个从四品下实权话事人,韩复因为表现良好,已经得以累迁正四品下的上州刺使,从此调离朔州。
这一切发生之后,如果李慕云还不能猜到些什么,那便是出了鬼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这位侯爵大人竟然只是骂了两天闲街,便把之间事情抛到了脑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六月,时值盛夏,骄阳肆意炙烤着大地,将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生物全都晒的蔫头耷脑。
不过在山阴县的某处庄园,某庄主却显的十分……纠结。
只见这位庄主年纪大概二十来岁,一身白色劲装,头顶红色绣绒球头,足踏黑色薄底快靴,一对银枪背在身后,站在庄子门前端得是英武非常,此人非是别人,正是王家庄庄主,王杰本人。
而在他对面,则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刚刚从朔州府赶来的普通老头子,除了精神头还算不错之外,和一般的老头儿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老一少就这么相对而立,良久之后,那老者轻咳了一声,以苍老的声音说道:“常人言道:远来是客!王杰,老夫远道而来,难道你不请老夫进去坐坐?”
不料,王杰却摇了摇头,以平静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大胆,王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
面对老头子身边狐假虎威的那个青年,王杰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再敢多言,信不信今天让你走不出山阴县!”
“你……”刚刚呵斥过王杰的青年被那隐含杀机的目光一瞥,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老者,急声说道:“爷爷,你看他……”。
不想,话未说完,又被老者打断:“闭嘴,没出息的东西,若再胡乱开口,便给老夫立记得滚回朔州!”
得,这下连诉苦的地方都没了!青年眼巴巴的看了看老者,又怨毒的看了一眼王杰,有些不甘的退到了一边,口中喃喃嘀咕道:“不就是一个破落户么,有什么了不起,看日后……”后面的声音很低,低到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更不要说其他人。
不过这青年显然并不是重要人物,他在想什么根本不重要。
老者见那青年退回去了,又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王杰,叹了口气说道:“小杰啊,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子,虽然言语上不敬了些,看在老夫的份上,就算了吧。”
“哼哼,我王杰这只有父亲和母亲,其他亲戚早就死决了,还哪里来的侄子,您老怕是年纪大了,认错人了吧。”六月酷暑,但王杰的脸上却几乎能刮下霜来,声音也冷的像是一块寒冰。
但他对面的老者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而露出一丝苦笑:“小杰,以前的事情你不了解,将你父亲逐出家门也是事出有因。”
“我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既然我家已经和主家没什么关系了,你我便是路人。”王杰似乎并不想与那老头儿多谈当年的事情,一句话封住了老者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想当年,王杰的父亲王伯当追随李密身死断密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