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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张四维入阁,全赖张居正赏识提拔。然而,张居正死,张四维为了坐稳首辅位,选择竭力讨好被张居正压迫已久的官员。
陷害诽谤,不择手段。
然而,当他彻底对张居正恩将仇报之后,他就将悠哉悠哉地稳坐首辅之位时,张四维的父亲死了。
古人孝为先,张四维只得忍痛,离开内阁,回家奔丧。
其间,张四维母亲和两个兄弟相继而死。
悲痛过度的张四维,身染重病,好不容易挨到守孝期满,可以重回他首辅宝座的时候,他也最终难逃病重而亡的厄运。
就这样,张四维处心积虑得来的内阁首辅之位,他拢共也没有坐了几天。
其命运可谓是“悲催”的代言了。
自此,世人皆传,此乃张四维诬陷忠良,忘恩负义的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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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火烧御史2(推荐期求票,求订阅,求收藏,在此拜谢。)()
。
声春雷之后,紧接着便是倾盆大雨。
百官伫立雨中,却无人在意大雨倾盆,只心专注于殷复声所说的千万两脏银之上。
殷复声道:“邹大人此时说什么,祸不及妻儿?当年张居正已死,邱橓张诚之辈,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妻儿的?张府上下老弱妇孺,饿死的饿死,上吊的上吊。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人性?”
“咔嚓 ~ !”
伴着殷复声的话音,天边又是声霹雷。
“看!”殷复声向天指,“天道循环,此乃鸣冤还是愤慨,自有天知道。”
朱由校闻听,不禁慨然,“当年果真有此悲惨之事?”
“陛下,当年查抄张府,只是为逼迫张居正之老母妻儿,以及家丁婢女,有关脏银之下落。然而,最终,却只交回十万两文银。那么余下的千万两文银,自然被当时参与抄家者分赃隐匿。”
言已至此,满朝官员也都听出来了,殷复声这哪里是要弹劾什么人那?分明是要借弹劾之名,为张居正平反。
直站在人后观察动静的楚党官应震,吴亮嗣和黄彦士三人,相互看了眼,点头示意。
原来,殷复声没有诳哄我等之意。
当晚他所说的,要恢复楚党昔日声威,并不是空谈。而他所说的“契机”,就是为同为湖广人的张居正平反……
三人心中顿时燃起团火焰……
“陛下,切莫听此人混淆视听。”户部尚书汪应蛟向上奏道:“臣虽然未经历当年之事,可也知道,当年张居正的罪状中,并无贪污项。而他被抄家,自然与贪污无关。”
殷复声看都没看汪应蛟眼,道:“陛下,当年邱橓等人逼迫张居正家老小,交代脏银下落,朝野上下尽人皆知,此事毋庸置疑。”
大学士韩爌捋了把胡须道:“过往之事殷给事又何必深究,即便当年张居正贪污,乃是误传不实,可他其它几宗罪却是不争的事实。有当年的下场,也并不冤屈。”
殷复声冷笑声,回头质问道:“噢?敢问都有何罪状?”
韩爌悠然得意道:“诬蔑亲藩、箝制言官、蔽塞圣聪、专权乱政、罔上负恩、谋国不忠。”
殷复声摇摇头,微微扬起嘴角,“污蔑亲藩?还是辽王之事吧?辽王霸人田产,横行方,此事荆州百姓皆知。谈何污蔑?”
“那钳制言官,蔽塞圣聪,专权乱政,不是冤枉了吧?”孙慎行道:“张居正出任内阁首辅之时,跋扈专横,遇事从不与皇祖商议,独断独行,朝野上下亦是尽人皆知。”
“孙尚书忘了吧,张居正乃是皇祖之师。当年皇祖年幼登基,正是朝局动荡之时,多少居心叵测之人,欲浑水摸鱼。张居正作为帝师,自然要担起为帝分忧之责。百官言论,择善者从之,不善者,弃之。又有何不对?”
张问达冷哼声,阴阴地道:“那罔上负恩,谋国不忠,你又要如何解释?”
“敢问张尚书,何为罔上负恩,谋国不忠?”
“哼,就是叛逆谋反,意图篡位!”张问达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殷复声勾勾嘴角,瞟眼张问达,转而对朱由校道:“陛下,张居正数宗罪,唯有这二条可信……”
闻言,百官诧异。
这小子不是要替张居正平反吗?怎么寻了最重的两宗罪,承认了?
殷复声扫眼周遭,继续道:“只不过,历朝历代,凡谋朝篡位者皆是富可敌国,佣兵自重者。当然,佣兵自重之前提,也是家财万贯。然而,当年查抄张府,却只有区区文银十万两。以十万两文银,就意图篡位,岂不是天下笑谈?”
殷复声气说完,深吸口气,缓缓道:“所以,当年参与查抄张府的干人等,皆有贪赃巨资,隐匿不报,欺君罔上,意图不轨之嫌。望陛下下令彻查,严惩不贷!”
邹元标气得直哆嗦,跛脚上前,“陛下,万万不能听此人所言。当年查抄张府之时,遍寻府中内外,几乎要把整个张家翻转过来,也未寻得多余银两。如今,时过境迁,陛下万不能因为子虚乌有之事,而惊动朝野啊!”
邹元标话音刚落,殷复声立即上奏,“陛下,若是张居正根本没有贪污敛财,则其数宗罪名,亦是子虚乌有。若张居正罪有应得,则当年查抄官员,借公职之便,侵吞脏银,隐匿不报,亦属罪犯欺君,罪不容诛!”
朱由校微阖双目,默默注视眼前众人。
就在此时,在旁直观察时局的官应震,迈着官步,缓缓上前。
官应震此时已经复官,而且升为太仆寺卿。
只见他向上揖,道:“陛下,臣虽然上了几岁年纪,可是,对当年之事,仍记忆犹新。当年参与查抄张居正的官员,大多已故,或辞归,不过,却还有位,尚身居高位。”
“啊?! ~ ”
百官哗然,四下观察。
“谁呀?”
“谁呀?”
……
殷复声也是怔,这倒是他并不知道的。
“噢?是谁呀?”朱由校诧异道。
官应震不慌不忙,抬手指,“臣记得,当年的邹大人,正是刑科给事!”
旁早已抖似筛糠的邹元标,噗通声跪倒在地,“陛下,臣对天起誓,当年抄家之时,当真只搜出十万两文银。而且,这十万两之中还有属于其子所有的万数两。连当年有人密报,张居正贪污二百万两,都没有抄出,更,更何况是上千万两文银啊!”
吴亮嗣也借机上前,“有,还是没有,查便知。”
查?
怎么查?
当然是查抄邹元标以及当年参与者的后人。
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谁家还没个几十万两的脏银。
这要是查,个都跑不了。
吓得个个不敢抬头,手脚不自觉的抖作片。
邹元标不亏是老江湖,面对此等不利场面,当即转换立场,对朱由校大哭道:“陛下,臣当年只是小小个七品给事,对张居正之罪状,虽有所怀疑,却未深究。臣自知犯有失察之罪,请陛下降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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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火烧御史3(向以往投票打赏的书友表示由衷的感谢)()
见邹元标如此形态,朱由校眯一眯眼睛。
“如此说来,张居正当真冤枉?”
邹元标哭道:“张江陵(张居正)为官清廉,臣请陛下,一定要为张江陵平反鸣冤。”
称呼都改了。
黄彦士冷然道:“下官听闻,当年邹大人对张居正可是成见颇深。怎的今日却要为其平反了呢?”
邹元标哭的是顿足捶胸,一副追悔莫及之态。
“陛下,老臣沉浮半生,方知江陵之艰辛也。悔不该误信小人之言,而陷江陵于不义。悔矣,愧矣!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家之议,死而后已。社稷颓废,老臣痛哉!望陛下为江陵平冤昭雪,还其清白,恢复谥号,释放江陵家眷子嗣。朝野上下定会感念陛下之英明,世代效忠。”
邹元标说罢,是梆梆叩头。
见状,那些祖辈,父辈与查抄张居正有关联的一干官员,皆纷纷效仿。一拥而上,跪地奏请,为张居正平反鸣冤。
官应震,吴亮嗣和黄彦士也带头请求。
在这三人的带动下,齐楚浙三党成员也纷纷来求。
一时间,下跪请求为张居正平反之人,一个接一个,从门内跪到门外,犹如倒了的多米诺骨牌。
百官不畏大雨浇头,积水湿衣,跪地请求,场面堪称壮观。
东林党几个元老相互一看,这场面是控制不住了。
若是此时反对,那就意味着要陛下查抄邹元标的家,查抄眼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之人的家。
这得罪的可不在少数。
东林党人审时度势,无非是为死人平反而已,犯不着因此得罪人。
权衡再三,叶向高这才带头向皇帝奏请,为张居正平反鸣冤!
……
满朝上下联合奏请一件事?
哎呀呀~
朱由校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所有人都同意,皇帝当然也乐的同意。
好不容易团结一回,这做皇帝的怎么也得鼓励鼓励。
当即传旨,为张居正撤销罪命,恢复清誉及谥号。释放被发配至烟瘴之地的张家家眷,准他们重回故里……
大雨过后,拨云见日,天空放晴,柔和的春光伴着头场春雨的到来,渐渐有了暖意。
朱由校看着殿外如同落汤鸡一般的官员,心生一丝怜悯。
遂下旨,不再追究当年之事。
自此,邹元标及相关人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挽起袖子,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加雨水。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朱由校看众大臣各自呆若木鸡,垂首呆立,于是问道。
众人不语。
其实,众人也不是没事儿,平时上朝一个个凶的狠。恨不能张嘴就骂天骂地骂祖宗。
可是今日,这些大臣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对于方才发生之事,或说惊魂未定,或是意犹未尽。
总之,就是已无力再进行其它争辩。
朱由校见此情形,很玩味地笑了笑,“朕看诸位爱卿也累了,又逢大雨湿衣,今日就这儿吧。有事明日再议。”
说罢朱由校起驾,回了后宫。
皇帝走后,众文武真正的松了口气。
成功为师公平反,殷复声微然一笑,对邹元标等人微微欠身。随即一转身,头一个出了御门。
大大咧咧地走了,浑然不觉身后,怒视的目光。
这退朝也有退朝的规矩,应该是皇帝走后,按品级大小依次退出。
殷复声不知道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刚刚完成了恩师一大夙愿,又为忠臣拨乱反正,心里也是高兴。所以没多考虑,屁颠颠地就走了。
恨的随后的邹元标,汪应蛟之流是咬牙切齿。
离开右顺门,此时已过午时,春日阳光普照,腾起蒙蒙水雾。
殷复声脚踏湿地,“啪啪”作响。
“殷给事请留步!”
忽闻身后有人唤他,殷复声停步回头。
“徐大人。”
正是徐光启。
徐光启紧走几步,来到殷复声面前,拱道:“殷给事,徐某有事相请教啊。”
“徐大人有事便问,何谈请教。”
“不瞒殷给事,《山海经》我倒是通读,可也谈不上熟知。至于懂得地矿之人,徐某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人呀。殷给事为何向陛下举荐徐某呢?”徐光启为难道。
殷复声也很诧异,“徐大人不是与几位西洋教父十分相熟吗?据说西洋人在杂学方面甚为精通。徐大人可以问问。”
“呃……,西洋人啊?”徐光启很明显地压低了声音,问道:“殷给事以为夷人可用?”
见徐光启这神情,殷复声道:“当然可用。”
徐光启慨然,“若是满朝皆如殷给事,边防无忧矣。”
“徐大人何意呀?”
“殷给事不知,去年,我向陛下上疏,请求制造红夷大炮。不想却被兵部尚书张鹤鸣大骂无知。满朝重臣也联合起来,说那是旁门左道。论打仗,还得以老祖宗的兵法战策为主。”
徐光启越说越气,“唉!我一气之下,差点儿辞官归田。要不是史继楷史大人一番苦劝,恐怕今日,老朽与殷给事就无缘一见咯。”
殷复声默默听着,徐光启顿了顿,继续道:“夷人之物尚且不用,更何况是夷人呢?”
殷复声摇头道:“满朝上下皆腐儒,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唉~!”
“视儒道为正统,无可厚非,然摒弃杂学,实乃不智之举。”殷复声沉思片刻道:“徐大人只管去找人。力荐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