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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时,进来一个侍从,“大汗,二贝勒回来了。”
努尔哈赤一怔,“阿敏逃回来啦?他,他在外边?”
“是。”
“赶紧叫他进来。”
努尔哈赤强撑身体往起坐了坐。
阿敏一进帐,全身挂着彩,故意没换衣裳,要的就这惨像。
一进屋内,打量努尔哈赤,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光,静静的靠在床上,俨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身染重病的老头儿。
阿敏抬掩面,竟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大汗,大汗~”
努尔哈赤看到被俘的阿敏,仿佛做梦,又惊又喜。再看阿敏这狼狈的样子,不禁内心一阵痛楚。
“阿敏,你,你受苦啦。”
“大汗,阿敏逃回来啦!你看!”阿敏指着身上的伤口,那意思,儿子为了见您,逃得多辛苦。
努尔哈赤紧握阿敏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大汗,阿敏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一件天大的密。”阿敏神秘兮兮地道。
“喔?”努尔哈赤虚弱的张了张眼睛。
阿敏看了一眼多尔衮,不屑道:“十四弟,你先出去,我与大汗有话要说。”
多尔衮也不是个较真儿的,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阿敏目送多尔衮出帐,回头急道:“大汗,你知道这次攻打广宁,咱们为什么会败?”
努尔哈赤喘了一口气,缓缓道:“汉军中,有能人啊……”
“嗨!什么能人?!”阿敏怒拍大腿,“全是那蛮奴李永芳和孙得功定下的诡计。”
“嗯?!你什么意思?”
“战败的经过,阿敏全知道了。大汗您想啊,能人再怎么能,若不是与孙得功勾结,他怎么知道有人要大喊兵败?这根本不可能啊?”
“啧~”努尔哈赤眉头蹙起,深深的点头。“嗯,我也一直在思考此事啊。”
“大汗,阿敏逃回来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孙得功和李永芳,二人正暗地通气。”
“孙得功不是已经被处斩了吗?”
“大汗呀!那都是蛮奴的奸计。孙得功假死,只为掩护李永芳,让他重回您身边窃取密。实则,李永芳早就被孙得功劝降了,他们二人这才定计,故意在三岔河放咱们过去,目的是为了要瓮中捉鳖。”
努尔哈赤当即震怒,方才还微阖的双目,登时张的老大,胸脯起起伏伏,鼻息甚重。
好个李永芳!好个孙得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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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借刀杀人2()
。
听闻阿敏带回的惊天密谋,努尔哈赤是怒从心头起。
本汗给你们的好处还少吗?
瓮中捉鳖?!
这可真是大瓮套小瓮,小瓮里边儿还有钉。
这是要逮千年王八精啊。
“大汗,如今那得功咱们是没办法对付。可那吃里扒外的李永芳,咱们断不能轻饶了他!”
努尔哈赤闭上眼睛,鼻息急促。
良久,阿敏再次呼唤,“大汗,大汗?!”
努尔哈赤猛地睁开双眼,平静了气息,竟仰头笑起来。
“大汗,您,您这是还笑什么呀?赶紧下令将李永芳捉起来呀?”
努尔哈赤笑罢摇头,“李永芳不可能重归明军。你呀,莫中了汉人之计!”
“这,这怎么是我中计呢?大汗……”
“好了,呼……”努尔哈赤长舒口气,“本汗累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大汗!”
阿敏试图再次说服,可是,努尔哈赤已经侧过头去,不再理他。
阿敏抽抽着眼角,满不服气地出了营帐。
……
阿敏本以为自己带回天大的机密,捉出奸细,当是头功件。
然而,他万没想到,努尔哈赤竟然宁可相信李永芳,也不信他。
阿敏气急败坏,回到住处,又是对汉人奴隶顿拳脚相加,这才算解气。
“这个该死的李永芳,也不知给大汗灌了什么迷药?哼!大汗信你,本贝勒可不信你!”
阿敏气呼呼的拍桌叫骂。
次日,他仔细琢磨,觉得还当去看望下皇台吉。尽管他十分不爽父亲对弟弟的器重。
阿敏来到皇台吉的住处,还未进去,只见李永芳从里边儿出来。
阿敏见李永芳,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哼!倒是会捡高枝儿。本贝勒昨日就回来啦,你连面儿都不露,根本不把本贝勒放眼里!”
阿敏抽动着嘴角,恶狠狠地盯着李永芳。
可李永芳出来,心事重重,低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阿敏。
阿敏见状怒气更盛。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无视本贝勒?
你以为你花言巧语瞒的过大汗,就能瞒的过本贝勒?!
想到这儿,阿敏怒喝声,“李永芳!”
李永芳闻声回头看,才注意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阿敏。
见阿敏如此形象,不禁吃了惊,“诶,二贝勒?您,您这是逃回来啦?”
“是啊,本贝勒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啊?”阿敏阴阳怪气的。
“呵,二贝勒,这话从何说起呀?您能回来,咱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啊。”
“咱们?谁跟你咱们?李永芳,你瞒的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我瞒您什么啦?”
“你少装蒜!你看看我!”阿敏指着脑袋上的伤,“凭什么爷逃回来就浑身是伤,而你,就点儿伤都没有,分明是让人给放回来的!”
“呃,二贝勒,末将还真是被放回来的,只是……”
“好啊,你承认了是吧!”阿敏左右环视,希望找到个证人。
“不是,二贝勒,此事说来话长呀……”
“什么话长话短的!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阿敏把抽出腰刀,直指李永芳,“今日,我要替大汗铲除你这奸细!”
“诶!二贝勒……”
李永芳闪到边,想要解释。可阿敏根本不听他说话,劈刀就砍,刀刀都至要害。
李永芳左躲右闪,口中疾呼,“二贝勒,大汗知道此事……”
“大汗重伤,心智不清。你们这些蛮奴就会花言巧语。本贝勒可不信你。”
“二贝勒,你听我言……”
“该听的本贝勒在破庙早听的清二楚!”
阿敏大喝声,“唰”在李永芳胳膊上狠狠划出道口子,血瞬间呲了出来。
李永芳大叫声,捂伤口倒退几步。
“什么破庙?什么话?末将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若是二贝勒再咄咄逼人,休怪永芳不客气!”
“喝~!狗也敢跟主子叫唤?!就这条,你就该死!”
说着抬刀就砍。
二人攻守,打在处。
“二贝勒慢动手!”
二人正打的火热,忽听喊声回头去看。
来人是努尔哈赤身边儿的侍从。
这是阿敏和李永芳二人打斗时,被人报了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就怕这莽撞的阿敏闯祸,急忙派人前来阻止。
侍从来的正是时候。
“二贝勒,李将军,大汗有请。”
阿敏脸上的肉猛抽阵,这才不甘的放下刀。愤愤然瞪了李永芳眼,遂提刀走了。
二人前后,来见努尔哈赤。
阿敏在进帐之前,眼神游动,探头看看周围,除了几个在外围守卫的兵丁,内侍只有人。
“唉,大汗是不是该喝药了?”阿敏问内侍。
“快了,药正在煎。”
“那,你去把药拿来吧。我想亲自喂大汗用药。”
“是。”
内侍应声走了。
阿敏这才进帐。
~~~~~~
“大汗!您不能信蛮奴的话,他嘴里没句真的。他在破庙和那孙得功的对话,阿敏听的是清清楚楚,绝不能有错。”
阿敏手指李永芳骂个不停。
“大汗你看我的头,再看这身上,脸上,这才叫逃回来的人。你再看李永芳,光眉净眼,哪有半点儿逃回来的样子?”
努尔哈赤呼出口气,看着李永芳,徐徐道:“李将军之忠心,本汗知道……”
“大汗,你知道什么……”
“住口!咳咳……”努尔哈赤喝了声,便体虚咳嗽。
“大汗内伤,不宜动怒。”李永芳上前安抚其后背。
阿敏气急。你偏心八弟也就算了,如今还因为个蛮奴吼我?
我阿敏还是不是你亲儿子?!
“蛮奴就会阿谀逢迎,什么本事都没有……”阿敏不服道。
“你嘟嘟哝哝的说什么?”努尔哈赤字喘道:“自从永芳归顺本汗,忠心不二,立下多少战功,劝降多少明将,安抚多少汉民?要是没有李将军,咱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平定辽东?”
“以前是以前,他现在又被人收买了……”
“咳咳……”努尔哈赤气得够呛,心说真是个白痴啊。
“阿敏,你要不是本汗的亲儿子,就凭你如此对待李将军,本汗真当你是奸细!”
阿敏闻言更加恼了,“大汗,你……”
“阿敏,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什么破庙,什么对话,那都是汉人的计呀。目的就是要咱们亲手杀了李将军。”
“兜这么大圈子,不惜放了我这个堂堂二贝勒,就为借您之手杀他?呵~!哪个蛮奴出的主意,傻了吧他?”
努尔哈赤几近崩溃,心说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无脑儿?
“真正傻的人是你!他们要是真的动手杀了李将军,那我军在辽东,反倒永无后顾之忧了。”
……
()。
第135章 借刀杀人3()
。
努尔哈赤番话,阿敏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气。
努尔哈赤用尽气力,唤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满是担忧和惋惜。
“唉,难怪那个姓殷的汉人,临阵时,宁可错过本汗,也要射杀皇台吉。其人也知,本汗之后,只有他人耳。”
阿敏皱眉,琢磨了番他父亲这话,竟然听懂了。
他拼死跑回来,就为继承大汗之位。原以为,代善死后,他是最有继承权的个,没想到,父亲压根儿没看上过他。
“大汗!你怎能如此偏袒八弟,我也是您儿子!”
阿敏吼完,怒瞪李永芳。
刚见你从皇台吉那儿出来。
“就是你!”阿敏抽刀指李永芳,“就是你!就是你这蛮奴!定在大汗耳边说三道四,挑唆大汗偏向八弟……”
努尔哈赤也未想到,在他病重之时,阿敏竟敢有如此举动。
“阿敏!你要干什么?!”
“大汗,你老啦!分不清忠奸。今日阿敏要替你铲除军中细作!”
阿敏也不顾努尔哈赤重伤在身,对李永芳,他是早就忍无可忍,抡刀就砍。
李永芳惊愕万状,急忙闪开。
“阿敏你干什么?!住手!快住手!咳咳咳……”
努尔哈赤怒目喝止,奈何自己身体已经不似从前,喊声极其微弱,并且紧跟着就猛咳了起来。
阿敏刀紧接刀,而李永芳在进帐之前,早将随身武器卸下。此时只能抄起身边切可用之物抵挡。
“大汗面前,二贝勒竟敢动手?!”李永芳厉声质问。
“本贝勒这是为了铲除奸细!”
二人在帐中打斗起来。
“二贝勒……”
“少废话!看刀!”
阿敏大喝声,刀砍下,正中李永芳原先受伤的手臂。
新伤加旧伤,李永芳没能招架。
要说这阿敏力气是比李永芳大,只见他借机发力。
李永芳怪叫声,阿敏竟斩其臂。
见状,努尔哈赤急了,强撑身体要下床阻止。
“咳咳……,咳咳……,阿敏,你要造反吗!……”
阿敏已经杀红了眼,哪能听得见努尔哈赤的声音。
李永芳断掉臂,钻心的疼痛之下,毫无反抗能力。
再听阿敏如狼吼猪嚎般大喝,李永芳人头落地……
房中的吵闹声顿绝。
努尔哈赤看李永芳的人头,将起的身体,“噗通”声落下。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满地狼藉。
“完了……”
努尔哈赤深知李永芳的重要性。
李永芳死,意味着他好不容易打下的辽东,就要拱手让人……
“来人,来人……!”
努尔哈赤虚弱的喊人,可是,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
他越想越气愤,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狠狠注视阿敏,手却缓缓摸向被褥下藏着的匕首。
努尔哈赤自知命不久矣,在此之前,他唯能做的,只有将眼前这个害群之马铲除。
然而,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