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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要说明,不能再搞突击生产。再说部队装备更新换代很快,小批量的生产更划算。否则淘汰的武器只能回炉,实在太浪费了。”
秦朗笑了笑道:
“上一次的突击生产,是为了快速扩军。头一次和鬼子交手,我心里也没底。如果作战失败,只能快速的动员民兵,利用人数优势阻挡鬼子的步伐。”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
罗荣说道:
“这个事情我要检讨,如果没有储存的十多万支半自动步枪,就无法保证了红军的武器供应,我们也不能粉碎鬼子的进攻。
现在仓库里就只剩下2万多支改造步枪,我们经不起再次消耗了。”
罗荣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不但枪支的库存不足,就连战前库存的两千多万发子弹,也只剩下五百万发。
“打仗就是打后勤,咱们是该撤退了。不过现在还不行,一定要坚持到三月。”
随着天气转暖,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向南方迁徙。相对比物资,人才是秦朗最渴求的资源。为了留下他们,秦朗甚至让人到处派发小广告。
“教育不要钱,学校还管饭!”
“您要学一技之长么?请到黄翔技校,毕业保证月入二十大洋!现在报名不收学费,只要有一双灵巧的手。”
“鑫安驾校,我们只培训老司机!包教包会包分配,黄金之路由你铺就。”
有这些不算,秦朗还请了戏班子。
这些人就在路边上免费演出,每隔二十分钟就会唱一次,后世那个烦人的广告歌。
“今年要去冀察绥、冀察绥!
没有鬼子的冀察绥、冀察绥!
欢迎您到冀察绥、冀察绥!”
没有人觉得这些有作用,甚至连罗荣也表示观望。
结果几天以后,一大群唱着冀察绥的孩子出现在接待站外,接着就是黑压压的人群。
为了争位次,甚至还引起了激烈的打斗,最后只能派出宪兵维持住治安。
不过工作人员看秦朗的眼神,却多了一分哀怨。
没法子,一天都得听几千遍广告歌。开头还能够坚持,现在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连做梦都是这调调。
想到这些罗荣也一阵好笑。
“各地的移民人数已经有二十多万,主要是东北、山西的。总的说,山西的文化水平高一些,普遍能达到小学。东北的大学生多一些,来了就能用。
只是东北迁徙的人越来越少,相信在2月中旬就会停止。而奉天修了复线之后,运输量大大增加,现在连粮食都搬空了。没必要坚持到三月中旬吧?”
秦朗说道:
“我们要把热河移交给少帅,他的军队也在进入和部署防线,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咱们这时候撤退,东北军很快就会崩溃。如此一来,唐山又会成为前线,船厂的事情就得泡汤啊!”
罗荣说道:
“希望他良心发现,不要再自误了。”
秦朗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还得靠我们自己啊!近卫一旅调派张家口,一旦情况有变,10小时以内必须做出反应。”(。。)
139、伊人远去()
傍晚的天津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喧嚣。
原来的街柳巷被清理之后,市面变得安静下来。而连续不断的大扫除,也让整个城市变得不一样。
可就在王邦才警戒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断喝。
“停下!”
他刚刚跳下车,就看到秦朗也站在路边,指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说道:
“别藏头露尾的,过来!”
只见一个妙龄女郎,满脸羞涩的走到车边。
“秦朗!”
声音压得低低的,喜悦中又带了几分苦涩。
那温柔的声音,让王邦才的心都突的一跳,不禁偷偷打量着对方。
岁数比林薇大了一点,但那张美丽的面庞,却有另一种美。娇柔中还带了某种气质,让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你们去后面那辆车上!”
秦朗对着王邦才的等人挥了挥手。
坐上车以后,他轻声问道:
“韫怡,你去哪里了?”
听到这一句话,金羽婵的眼泪滚滚滑落。她的右手握成拳头,敲打了秦朗的的肩膀几下。
“到处兵荒马乱的我能去哪,就躲在天津城的小院子里,你也不管管我。”
脱离皇室之后,她靠着以前的积蓄过活着。虽然谈不上富贵,但比起笼中鸟的生活却强了无数倍。
但在某一天,自己的皇帝表哥不见了。
流言蜚语中,金羽婵感到了无比的惶恐。虽然每天都焚香诵经,但是局面越来越糟。甚至连自己的丫鬟也受不了那种紧张,在一个上午不辞而别。
金羽婵只好换上粗布衣服,在市井间穿梭。她最爱的去的是锦波公司的旧址,不过那儿依旧贴着封条,还有人在盯着。
惶惶中,战火烧到了天津。
不时响起的爆炸,让金羽婵崩溃了,她每天都躲在屋子里哭泣。
但在这个时候,几个倭国人找上门来。说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要接她去东北,甚至还拿出了亲笔信。
金羽婵动摇了,但得知红军进城的一刻,她又决定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先搬到法租界观望。
“你知道那几天我过的什么日子?大火把我对面的房子都烧成灰,而我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些火星,并祈求上天,不要把我住的地方烧起来!”
秦朗轻轻的叹了口气。
“韫怡,你的表哥来接你了,走还是留?”
对于溥仪,秦朗是动了扣押的心思。但在天津,他的人手并不多,就一些地下党和一个特战小分队,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
金羽婵轻轻一笑,又捶了秦朗一下。
“你愿意我走,还是我留?”
秦朗甚至都没有思索。
“留下吧!在这边,你还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去到哪里,还是一只可怜的笼中鸟。”
金羽婵却怅然的说道:
“我的家人都在那边,如果不过去的话,他们就要有大麻烦。秦朗,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朗回答道:
“溥仪现在是倭寇手里的一张王牌,在这个时候那些鬼子绝不会动他的亲族的。
韫怡,你的皇帝已经背叛了这个国家,接下来就是被鬼子利用。现在金碧辉已经在尚海制造事端,你想步她的后尘吗?”
金羽婵摇了摇头,笑着问道:
“秦朗,你会选择我,还是林薇?”
秦朗笑着说道:
“林薇!”
瞬间,金羽婵脸上露出一丝悲凉。
虽然她已经猜到答案,但是还心存侥幸。现在亲耳听秦朗说出口,她的心仿佛都要碎掉。
“为什么?”
这三个字才说出口,她已经后悔了。
就算是知道答案又如何,失去的终归还是会失去。
秦朗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她敢寻找自己的生活,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也绝不会后悔!在这一点上,我敬佩她,我爱她!
韫怡,你去那边,不过是为了那个可笑的复国计划。但现在的天下已经变了,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头上再爬出一个皇帝来。其实在张勋复辟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就算溥仪手里有一支武装又能如何?他还是鬼子手里的一个傀儡,这种所谓的皇帝配称为皇帝吗?如果他留在天津,大金国还有一些脸面。现在,却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有了!
韫怡,大金国已经亡了,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听到这番话,金羽婵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晌,她才用凄苦的声音的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姓爱新觉罗。”
她确实不想去东北,因为在天津的这些年,倭国人是什么样子,她心里一清二楚。但是皇帝、父亲都要求她去,还有一些遗老跑到家里守着,甚至还有人跪在哪儿。
“秦朗,我就是去看一眼,然后就回天津,我保证!”
秦朗摇了摇头。
“韫怡,脚在你身上,决定怎么走的是你。如果执意要去东北,我也不会干涉的。你帮我给溥仪带一句话,普天之下,就算别的人不敢阻挡,我依然会将他的皇帝梦粉碎掉!”
金羽婵泪眼婆娑的看着秦朗。
“我们就不能换一种方式,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你们这些男人,难道心里面只有所谓的天下?”
秦朗说道:
“战争本来就应该让女人走开,因为你们的肩膀承担不起这么大的重量!走吧,不要去东北,几年以后一切都会改变的。”
金羽婵笑了,那无瑕的面庞,犹如带雨的梨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失神。
“倭国人的实力太强,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秦朗,也许明天我们就会兵戎相见,到了那个时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先行一步的话,我随后就会跟来!”
秦朗笑了。
“韫怡,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好好的。满洲的哪一潭浑水,你就不要碰了。哪怕是在家里看几本书,也比为倭国人做事强。
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见时,你可要专心一点,我不想唯一的知己,凋零在那种肮脏污秽的地方!”
金羽婵笑了,她亲吻了一下秦朗。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女人。秦朗,你多多保重。”
金羽婵都不知道怎么下车的,因为那一刻她已经失魂落魄。只是凭本能痴痴的往前走去,甚至鞋子掉了都不知道。
“疼!”
沙砾已经把脚扎破了,但她无动于衷。
这一刻,她希望脚下路永无尽头,直到风把满脸的泪吹干!(。。)
140、常凯申的策略()
天津清理废墟的烟尘,似乎飘到了南都。
往日的安宁祥和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娘希匹!”
常凯申又把办公室里的电话机给摔了。
“军阀就是军阀,居然和乱匪搅在一起,现在也跟着高喊一致抗倭,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少帅并没有按预定的计划发动进攻,找乱匪购买了五十万发子弹后,就将六个旅部署到热河,做出一副进攻东北的态势。
更可气的是,乱匪也跟着凑热闹。一边大肆宣扬鬼子要发动进攻,一边对外宣传共同抗日。看那个样子,是要在东三省扎下根来。
“委员长,尚海的战事吃紧啊!是不是再增援一些部队上去,否则十九路军就要抵挡不住了。”
但更紧迫的是尚海的局势,这段时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拼杀。当时战况明显不利于华夏,为了安全起见,国民政府已经决定转移到洛阳。
常凯申皱着眉头想了一阵。
“沪市是我经济中心,全部打烂了我们损失太大,还是要以和平为要务,继续派人与倭国联系,如果能保持和平,可以让十九路军撤出尚海。”
屋子里的幕僚相互看了一眼。
“委员长,倭国已经两次增兵,人数远超十九路军。而且飞机、军舰已经在外海集结,它们不停的炮击、轰炸。这个时候谈判,我们相当的被动。”
“是啊,现在不但学生闹事,就连工人也蠢蠢欲动,一旦乱匪挑唆,恐怕后方也要陷入混乱,到时候腹背受敌,可如何是好?”
“军队也乱了,不少士兵要求参战不说,甚至军、师级的干部也要求开到尚海。如果得不到解决,就怕他们也闹起来。”
常凯申听了,脸上又是一阵愤怒。
“我已经指派第五军、八十七师、八十八师,移动到昆山、南翔一带。只要敌情有变,立刻就会增援十九路军。”
幕僚们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的神色。
部队的确运动到这些地方,但是一天一个或者几个电报发来,内容几乎相同,就是催要粮饷。
十九路军蔡廷锴、蒋光鼐等人要求增援时,也被这个理由搪塞过去。而后一线的部队,更是以“交通问题”为理由,一步都不肯向前运动。
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僵局,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人敢点破罢了。
看周围的人都不做声,常凯申正色说道:
“此次事变,我的方针是一面交涉、一面抵抗。倭军增兵数量不多,我们就不要扩大事端。另发电给国联之外交人员,尽量获取英美法支持,以解决眼下之问题。”
听到这句话,有人壮着胆子说道:
“委员长,现在倭国根本就不听国联的,此计恐难以奏效。”
常凯申恨恨的说道:
“此事就坏在乱匪身上,要不是他们几次三番打击倭军,倭国上下又怎么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