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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想了想,说道:“当时在场的瀚海军各营将校都亲自参与了诛杀陆文通和他的亲兵扈从的杀戮,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不过很多兵士们应该知道陆文通是死在我们手里了!”
赵子良思索片刻便对刘眺吩咐道:“刘大人,传我的命令,在瀚海军下达一切有关陆文通的禁口令,陆文通从来就没有出现在瀚海军,军中也无人看见陆文通去过瀚海军,今后任何人都不得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违者以违反军令论处!”。
众人听赵子良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赵子良的意思,陆文通既然没有去瀚海军上任,也没有在瀚海军营地出现过,那么此人就只能被当做失踪处理,至于他失踪的原因,谁知道?就算有人想要去查,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再说以陆文通这人的人品,只怕也没有人愿意为他出头。
刘眺脸上微微一笑,拱手道:“下官明白!”
赵子良看向楚歌,说道:“你是大漠军被整编完成之后的第一任军使,由你继续管着大漠军,等待重新任命,围城期间不能出事,要严令将士们不准劫掠周边百姓,否则本将军唯你是问!”
楚歌起身站得笔挺,抱拳躬身道:“末将遵命!”
赵子良又看了看众人,说道:“以前韩振是一个老好人,他身为兵马副使,又兼任天山军军使,本将军却也不好让他挪位置,否则吃相太过难看,虽然向天山军中派去了些可靠的将校,但我们并不能完全掌控天山军,现在王正见帮了我们一个忙,把韩振给拿掉了,这次正好让我们自己人去当任天山军使,彻底掌控好天山军!”
众人闻言都点头不已,独孤峻拱手道:“将军言之有理,这次我们可以彻底架空王正见,往天山军使的位置上任命我们自己人!”
赵子良起身走到大堂门口,看见天空还在飞舞着一些零星的雪花,他转身面对众人说道:“明日就过年了,看来为了让将士们和庭州城内的百姓们过一个安心舒适的好年,我们必须在明日之前把事情善后完毕,高大人,你派个人去西城门下喊话,让王正见派人出来谈谈,看看如何解决此事!”
高适起身拱手答应道:“诺,下官马上就安排!”
很快有一个校尉被派去西城门下喊话,不久,杜渐鸿再次被吊篮放下城墙进入瀚海军营地内。
这次依旧是李晟与他见面,李晟看见他,象征性地抱拳道:“杜大人,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将军被我们请回来了!如果城内的主事人还想跟我们谈谈,就必须要先回复赵将军瀚海军使的职务!”
杜渐鸿在出城时早就与王正见商量过此事,也得到了王正见的授权,让他代表节度使府与瀚海军谈判。他见李晟说起这个条件,当即就答应道:“好,此事本官代表王大帅同意了,王大帅也对撤掉了赵将军瀚海军使一事感觉很是后悔,不该听信亲信之人的谗言与赵将军闹成这样!”
“既然如此,杜大人请先回去让王大帅发下任命官文,等赵将军接到任命之后,城外全体北庭军将士都将推举赵将军代表我们与城内进行谈判!”
杜渐鸿有些搞不明白这些兵将们到底想要搞什么鬼,还让赵子良作为代表与城内进行谈判?这样合适吗?赵子良难道就不知道避嫌?这事就是他在幕后策划鼓动,他还好意思作为代表与城内谈判?
杜渐鸿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想不明白,他也就没有再去想,当即告辞而去,不久就拿了王正见任命书交给李晟,李晟则让他回城等消息。
等杜渐鸿走后,李晟立即拿了任命文书去见赵子良,赵子良接过任命官文看了看,收了起来,当即对独孤峻道:“本将军如今依然是瀚海军军使,以这个名义去通知瀚海军各营将校前来议事,同时以本将军北庭兵马使的名义通知天山军和大漠军的各营将校赶过来议事,如有违抗者,军法从事!”
“诺!”独孤峻答应一声,起身走到外面安排传令兵去传达命令。
赵子良的名号果然很官员,当各军将校们得知赵子良回来了,并且下达了让他们前去议事的命令,他们立即赶了过来。
议事的地方设在瀚海军的中军营地的大帐内,每个将校走进大帐都必向向赵子良见礼,赵子良都点头示意,让他们在旁边等待。
不多时,三个军的各营将校都基本上到齐了,赵子良这才说道:“人都到齐了,现在咱们开始议事。诸位带兵前来围住庭州城的初衷,本将军都已经知道了,上面有人确实做得不妥,无故撤换领兵将校、擅自更改军中章程、以及拖着军饷迟迟不发放,兄弟们有所不满,本将军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不是你们带头兵变的理由,这件事情的性质其实很严重,不过好在你们保持了理智控制了大军没有做出更大的错误,这一点本将军认为值得庆幸,也是你们的幸运,如果你们攻城,那谁也救不了你们!这次召集诸位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本将军的命令,你们是否还服从?”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几秒后,一个个都站起来抱拳躬身齐声道:“有将军主事,我等无不心服!”
赵子良点头道:“很好,本将军希望你们记住刚才的话,从现在开始,如果谁敢违抗本将军的军令,一切按军法从事,没有任何人情可以讲!军饷、被撤掉的将校以及军中章程的更改这些事情,本将军会在近几天之内给全军将士们一个说法,现在诸位都回去约束好将士,没有本将军的将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谁的营闹事,本将军就找谁!都明白了吗?”
众人再次抱拳道:“遵命!”
打发走这些将校之后,赵子良对刘眺吩咐道:“刘大人,你安排一下,我要进城去和王正见谈谈,也是时候跟他摊牌了,总不能让将士们在冰天雪地里过年吧?而且没有天山军和大漠军的震慑,我也有些不放心这两处地方的处月部和葛逻禄人!”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纷纷劝住,高适说道:“将军万万不可进城,此时进城无异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那王正见看见将军自己送来门去,岂不是会笑得牙齿都掉下来?”
赵子良脸上流露出自行,“如今这种时刻,王正见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出面平息此事,他怎么敢对我不利?诸位不必再劝了,此事吾意已决!”(。)
第587章 架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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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依然飘着零星的鹅毛大雪,野外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帐外已有亲兵扈从把乌力马牵来正在等候,亲兵扈从们骑着战马排着整齐的队列矗立在风雪之中。
赵子良张开双臂让亲兵给自己穿戴披挂,大将的甲胄这种防具自己穿戴不好,披在身上之后两肋需要用麻绳系紧,必须要有亲兵帮忙才能穿戴完整。
“将军,弄好了!”亲兵检查了一遍对赵子良说道。
赵子良点了点头,拿起红缨盔夹在腋下向外走去,麾下将校官吏们见状立即跟上走向大帐外面。
等赵子良走出大帐之外,王灿已经等在这里,他上前道:“将军,通往西州的关卡在一支商队截获了一份送往长安朝中的奏疏,末将已经看过内容了,写奏疏的人是王正见,他向朝廷弹劾将军”。
赵子良听了,笑道:“哦?他说在奏疏上是怎么说的?”
“奏疏上说将军拥兵自重、结党营私、任人唯亲、以下犯上!煽动军队叛乱、围攻庭州城,他建议朝廷下旨严惩!”
赵子良接过王灿手中的奏疏,翻开看了一遍,递给旁边的一个亲兵扈从拿着,“走吧,本将军去会会王大帅,终归是要了解此事的,宜早不宜迟!”
众人骑着战马走向西城门,一群人浩浩荡荡,营地里的军帐之间站着一排排整齐的步卒甲士和铁骑,瀚海军这支军队可以说倾注了赵子良很大的心血,仅仅组建瀚海军中的三千重甲铁骑就耗费无数,平时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以及热情一大半都用在瀚海军,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人染指这一支他自认为是嫡系人马的大军。
这支兵马他已经带了两三年,除去高级将校之外,绝大部分低级军头他都认识并且能够叫出名字来,甚至很多普通的兵士他都很熟悉。
从一排排整齐的队伍之间穿过,所有兵士们都自觉地用双手握着兵器向上抬起以示敬意,赵子良策马走着,一边走一边向两侧的将士们微微点头。将士们每一个人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不仅仅因为他的个人强悍的武艺战技,还因为他战功赫赫和战无不胜的战绩。在这样一个时代,战将的武艺战技和军事才能可以极大的鼓舞士气、提高军队的整体战力,这就是武将的个人人格魅力,武将的个人武力和指挥才能决定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而并非军队本身的原因,同样的一支军队,如果换了将帅,精神面貌和全面战力会截然不同。
赵子良在两侧将士们的崇敬的目光注视之下来到了庭州西城门之下,他身后只跟着十几个亲兵骑士,其他将校和官员们都留在了营地之中,隔着远远的看着。
赵子良勒马停下,抬头看了看城楼上,然后对身后的玄五摆了摆头,玄五会意,立即策马上前大喊:“城楼上是谁在主事?我家将军在此,还不快速速禀报节度使王大帅?”
城楼上露出一些脑袋往下看,当值的校尉和不少兵士都认出了赵子良,都纷纷大惊,一个长相凶恶的旅帅对当值校尉低声道:“大人,现在赵子良就在城下,而且在我们的弓箭射程之内,要不要让兄弟们准备弓箭,乱箭射死他?”
当值校尉脸色一连数变,最后还是认识到赵子良安稳直接关系庭州城的安全,此前城外的瀚海军、天山军和大漠军还算安稳,没有攻城,可赵子良如果被射杀,城外的军队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麾下的将校们和兵士们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挥兵攻城,庭州城只怕会被杀得片甲不留。
当值校尉摇头道:“不可,除非你不想活了,除非你想让这庭州城内生灵涂炭,否则赵将军绝对不能有事。此事不可再提,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明白吗?”
“是是是,小人再绝口不提此事!”
当值校尉摆了摆手:“算了,你速去节度使府禀报王大帅,赵将军在这里,我等都没有资格接待,唯有禀报王大帅”。
“是,小人马上去!”那旅帅答应一声,立即跑下了城楼。
此事王正见此时正坐在节度使府的大堂上愁容满面,几个幕僚和亲信官员也是一筹莫展,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明天就过年了,城外还被大军围城,城内的百姓、商贾和官吏们都惶恐不安,好在庭州是大城,城内的粮食储备还是很充足,满足全城几个月的需求没问题,要不然城内早就饿死人了。
“哎——”不知谁一声叹息,让王正见的心情更加烦躁。
这时门外禀报道:“禀大帅,西城门城楼上来了一个旅帅,说是有要事禀报!”
“又有什么要事?算了,让他进来吧!”王正见说着摆了摆手。
那旅帅很快在侍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向王正见下拜道:“启禀大帅,西城门的汪校尉让小人前来禀报大帅,赵将军在城门外,说想个您见上一面!”
王正见一愣,“赵将军?哪个赵将军?”
“当然是兵马使赵子良将军!”
王正见急切道:“他回来了?”
“是的,现在就在西城门外!”
王正见神情变幻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起身道:“诸位随本帅走一趟,去会一会赵子良!”
众幕僚和官员们都互相看了看,一起跟在王正见的后面走出了节度使府。
一行人很快骑马来到了西城门,下马后爬上城楼上,走到城墙边扶着墙垛往下看,只见一员大将正坐在一匹神骏高大的战马上一动不动,披风上和头盔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再仔细看那脸,不是赵子良是谁?
确定是赵子良之后,王正见心里反而感觉安心了一些,毕竟城外的军队如果没有大将统带,很容易成为乱兵,乱兵一旦失去控制,庭州城将深受劫难,而今赵子良在城外,就说明至少军队不会乱来。
王正见深吸一口气,高声问道:“赵将军要见本帅有何贵干?”
赵子良抬头道:“大帅欲过年否?如果大帅和城内军民不想过年,在下立刻掉头就走!”
这句话直插王正见的心脏,王正见几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好不容易扶住墙垛稳住了身体,回过神来才沉声问道:“赵将军意欲何为?”
赵子良笑道:“不是赵某人意欲何为,是大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