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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州的王难得与能元皓的战事呈胶着状态,王难得兵少,又缺乏骑兵,只能据城而守,能元皓对怀州城久攻不下,士气也有一些低落”。
“五月二十,李光弼、郭子仪攻陷常山,举兵南下。相州安庆绪感受到威胁,火令崔乾佑和能元皓回援相州,王难得趁机集中兵力向北推进,驻防孟津的鲁炅和王思礼部也渡河向相州进军,兴平节度使李奂、滑濮节度使许叔冀、平卢兵马使董秦、郑蔡节度使季广琛等率部从西面逼近相州,唐军九节度使共约二十万人马挺近相州,想要一举拿下安庆绪,彻底解决叛军脑”。
赵子良听了之后问道:“安庆绪有什么动静?”
王灿道:“安庆绪已经向史思明求援,并派人送去玉玺,说如果史思明愿意谁率兵前来解围,可以把帝位拱手相让,史思明接见了安庆绪派去的使者,又看到了玉玺,大喜过望,已经于五月二十八日率兵南下,此刻只怕已经身在相州了!”
赵子良说道:“看来这场打仗要一触即了,我们拭目以待吧!”
王灿又拿出几封书信说道:“王爷,这是从北庭送来的信件,一封是刘眺大人写的,两封是两位夫人写的!”
“你去吧!”赵子良接过书信把王灿打走了。
赵子良先看了家信,陈清莹和聂三娘两位夫人在信中都说家中一切安好,就是孩子们很想念他这父亲。还有长子赵雷已经有了意中人,是刘眺的幼女,今年十七岁,知书达理、容貌和才气都比较出众,而且长女赵雪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这两个子女都到了婚嫁之年,但因为他这个父亲不在家中,因此不能为他们举办婚事,希望他早些返回。
赵子良看完这两封家信,想了想提笔给两位夫人分别回信,说他这个父亲不在,总不能耽搁了儿女的婚事,让她们自行做主,只要儿女们自己愿意、只要他们自己看准了,婚后不要后悔就行,让他们选个良辰吉日,成婚前给他来个信。
写好两封信之后,赵子良又打开刘眺写来的信,信的主要内容写的是报告了最近大食国在边境上开始有些不安分,好几次派遣小股骑兵越过边境劫掠。
赵子良回信给刘眺,对于大食国的挑衅,要予以强硬的回应,要加派兵力部署,组织兵力对越过边境的大食小股骑兵进行围剿,绝对不能示弱,另外要派遣使者前往拜占庭帝国,与拜占庭皇帝商议共同对付大食国之事。
现任大食国哈里是曼苏尔,此人是阿拔斯王朝第一任哈里阿拔斯的弟弟,他也是一个比较有为的君主,政治手腕相当高明。不过现在曼苏尔的主要注意力并非是放在外部,而是放在内部,他匆匆接过了阿拔斯的班,但国内并不平静,诸多反对派势力成为他的敌人,他要坐稳哈里的宝座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平定国内的反对者们。
所以赵子良并不当心曼苏尔此时又大局东进的实力和精力,对于大食国在边境上的小动作,赵子良的态度一向是予以坚决的回应,把它伸进来的爪子斩断,不允许任何大食人进入泰西都护府的辖区内传播教义。
到了天宝十七年七月,唐军与燕军终于在相州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双方投入的总兵力达到了近四十万。
从七月初八到七月十五,双方经历了十几场规模达到三四万人的战斗,均损失惨重。
七月十八,双方在相州城南二十里处进行最后的决战,唐军出动了九个节度使的全部兵力,安庆绪和史思明也出动了绝大部分兵力,总兵力达到三十三万人。
大战爆,这场战役从清晨杀到黄昏,最终因唐军指挥混乱、各自节度使都存有保存实力之心,最为关键是这天黄昏时分天气骤变,出现一股剧烈的龙卷风,唐军原本就混乱不敢、军令不统一,龙卷风出现指挥,许多人、兵器和旌旗被卷上天空,唐军大乱,纷纷向南溃逃,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燕军也损失不小,但因天气情况而无力追击,只能退回相州。(。)
第736章 接连三道诏书()
七月二十二,唐军九节度使二十万大军在相州大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长安,玄宗看到奏报之后惊得从龙椅上摔了下来,在龙榻上躺了半天才缓过起来。
七月二十三日早,玄宗派人把负责监军的鱼朝恩招来询问此次战役的详细经过。
“你说说吧,此战为何会打成这样?”玄宗躺在龙榻上问道。
鱼朝恩跪匐在地上连忙说道:“陛下,老奴受陛下重托不敢掉以轻心,赶赴军中之后恪守本分,不曾越权干涉各军军务,一切作战部署都是各节度使商议决定,这仗打成这样,应该全怪朔方节度使郭子仪,这些人当中只有他的年纪最大,老成持重,颇有唯一,如果他能统一指挥,我军又何至于败得这么惨?那天我军本与叛军杀得难解难分,但黄昏时分突然天色大变、飞沙走石、大树连根拔起,许多将士被卷入狂风沙尘卷入消失不见,将士们见状大骇,我军又没有统一军令,将士们纷纷大乱,各自溃逃,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啊!”
虽然鱼朝恩把这次战败的责任推给郭子仪,但玄宗很清楚,这次战败的责任不在郭子仪,而在他!是他这个皇帝没有指定此次作战的统帅,如果有统一的指挥,损失不会这么大。他之所以没有制定统帅人选,是因为这九个节度使之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高出其他人的威望,而且他又担心指定了统帅的人选之后会造成拥兵自重的结果,因此在战前没有指派统帅,只是派了鱼朝恩出任监军,可他没想到是一场狂风结束了这次大战,虽然看似双方都没有败,但是实际上是唐军大败了,因为唐军才溃逃中互相践踏死伤惨重。
此前赵子良经过近两年多的努力所造就的良好局势,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全部葬送,局势恶化到如此地步,玄宗只感觉浑身堕入了冰窖当中。
“来人,拟诏!”玄宗对待诏翰林叫道。
一封没有经过尚书台的诏书直接从皇宫发出,护送诏书的太监带着几十名禁军火速南下前往江陵。
玄宗此时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除了请赵子良再次出山,他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挽救这个危局,唐军九节度使二十万人在相州一战之中折损了大半,好几个节度使这几年的心血一朝散尽,想要征兆如此多的兵员并且训练成军,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诏书送到江陵之后,护送诏书的太监在江陵县令姚知远的陪同下来到了郡王府。
赵子良在此之前也收到了消息,但他并没有任何准备。
“王爷,朝廷派来的传诏使者已经到了,知县姚知远陪同在侧,就在大门外,王爷是不是出去迎一下?”王灿走进后院禀报道。
赵子良说道:“我就不去迎了,你先把他们到前厅奉茶吧,我换一身衣裳就过去!”
自从朝廷为他修建的郡王府建成之后,他一家并未住进去,还一直住在自家建造的三进四合院之中,他平时也不穿朝廷赐给他的郡王服饰,不使用郡王级别的车驾。朝廷要封赏是朝廷的事情,但他不接受。
赵子良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姚知远后,笑道:“姚大人来了?这位是?”
姚知远不相信赵子良不知道他身边之人是来干嘛的,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拱手道:“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骆公公,骆公公是来宣召的!”
骆奉先对赵子良高声道:“皇帝圣旨下,江陵郡王赵子良接旨!”
赵子良拱手道:“这位公公,不好意思,还请您先说说旨意如何吧,如果是我办不到的事情,我是不敢接这诏书的!”
骆奉先大怒:“什么?你敢不奉诏?”
赵子良对王灿喊道:“来人,送客!”说罢转身就走。
姚知远急忙拉住赵子良,劝道:“郡王有话好说,别上火!好歹是圣旨驾临,且听听皇帝旨意如何!”
赵子良冷哼一声,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水来喝,也不再理会姚知远和骆奉先。
姚知远拉着骆奉先走到一边嘀咕道:“骆公公,如今的局面你身在朝中又不是不知道,皇帝还指望靠这位平定叛乱,你却在这里耍威风,你办不成事回去能有好果子吃?放下身段吧,别太给人难堪了!”
骆奉先气愤难当,不过他也知道姚知远的话有道理,忍一忍吧,等平定了叛乱,朝廷不需要这位了,再来收拾他!
想到这里,骆奉先走过去对赵子良说道:“赵王爷,陛下旨意让你官复原职,主持平叛事宜,即日起火速赶往函谷关赴任!这是诏书,你过目吧!”
赵子良也不接诏书,摇头道:“麻烦你回去转告陛下,就说我去年已经上书告老还乡,不想再理会朝堂之事,陛下恩宠,微臣只能在此叩谢了,请陛下另选贤能吧!来人,送客!”
姚知远和骆奉先二人面面相觑。
王灿走过来道:“二位请吧!”
骆奉先只能和姚知远先行返回知县衙门,又派八百里加急赶往长安报信。
玄宗得知赵子良竟然不接诏了,便知去年夺其兵权之事伤了赵子良的心,鉴于日益严峻的局势,玄宗不得不舍下老脸,又一连发了两道诏书,诏书中的言词一道比一道恳切。
第三道诏书发出之前,玄宗下旨把关在天牢好几个月的崔圆拉到午门处斩,算是给赵子良一个台阶下,去年就是这家伙力主要夺赵子良的兵权,因为玄宗很清楚,如果没有人对去年那件事情负责,只怕赵子良不会接诏赴任。
第三道诏书抵达江陵之前,赵子良已经得知玄宗下旨斩杀了崔圆之事,这次他没有把骆奉先拒之门外,大开中门迎接,跪接了圣旨。
“皇帝谕旨:今叛军猖獗,河北河东之地十室九空,生灵困顿,朕之过也!望卿不以朕年老昏聩而弃鄙,以天下苍生黎明为念,出山接掌兵权、平定叛乱,还天下亿兆生灵一个朗朗乾坤。今江陵郡王赵子良即刻起官复原职,出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全权处置平叛事宜”。
皇帝承认了错误,姿态放得这么低,还杀了崔圆给赵子良讨回了一个公道,赵子良也不好一再推诿,打发走骆奉先之后立即打点行装准备赴任。
天宝十七年十月二十五,赵子良携妻小和三百亲兵护卫告别家乡父老赶赴函谷关接掌帅印,这一天天还没亮,赵子良一行人就启程出发了,没有惊动村中父老,没先到在过江之时看见知县姚知远带着县衙官吏们在渡口等着。
姚知远带着官吏们迎上来,一个衙役端来一杯水酒,姚知远端起小杯对赵子良道:“今日郡王爷启程前往军中接掌帅印,下官等代表家乡父老特来向郡王爷敬一杯水酒,预祝郡王爷旗开得胜!”
赵子良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放下酒杯抱拳道:“多谢诸位前来相送,诸位请回吧!”
说完,赵子良携妻小登船,三百护卫骑兵也纷纷各自上了船,官员们站在岸上挥手告别。
过江之后,赵子良找来王灿,吩咐道:“速派人去函谷关,让楚歌等人把元帅行营的架子先搭起来,元帅行营设在陕郡,另外让他们以我的名义给郭子仪、李光弼、张守瑜、李奂、许叔冀、董秦、季广琛、王难得、王思礼、鲁炅、来瑱等人把手中的军务都交给副手,利用冬天这段时间赶到陕郡商议全局战略会议,十二月初一之前必须赶到,否则以贻误战机论罪!”
“是!”王灿答应,马上又说:“大帅,自相州之战惨败之后,淮西节度使鲁炅担心获罪而自尽了!”
赵子良惊道:“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王灿道:“大约是七月底,当时大帅听闻相州惨败的消息时心情很差,所以属下就没有把这消息告诉大帅!”
赵子良一阵默然,心里觉得鲁炅死得可惜了,相州之战惨败的责任又不在鲁炅,当时那么多节度使,朝廷要追究也不可能追究到鲁炅的身上。
小儿子赵楚已经一岁,不哭不闹,但是特别调皮,不过对行程不影响,跟着孟夫人一直坐着马车赶路,一路上好吃好睡,令人省心不少。
只用十来天就到了南阳,抵达南阳之后的道路就不是很好走了,赵子良要前往陕郡主持大局,又不能走洛阳,因为洛阳现在被叛军盘踞,因此只能走商南一路向北,不过这条路不太好走,孟夫人和一些婢女又不能走山路,赵子良只得派一大半亲兵护卫让他们走商州向西北方向去长安,在长安休息一段时候之后再去陕郡与他汇合。
赵子良在十一月初十就赶到了陕郡,此时孟夫人正带着儿子赵楚商州前往长安的路上。
得知赵子良已经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