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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接种了牛痘,自然不会感染天花。可外界和曾巩他们不知道缘由啊!所以,蔡道只能在表面上将蔡氏学堂彻底的封锁了起来。
每日所需的瓜果蔬菜、净水柴碳,都是花狻猊带着人用大车赶紧学堂的第二层围墙外面,他们离开之后,才会由学堂里的那些工匠将车推进去。
如此反复,表面上的确是完全杜绝了和外界的任何接触,况且,孩子们饮用的水一直是学堂内部的那些井里面打出来,烧开了才喝得。
事情搞得这么复杂,让赵佣又是气闷,又是好奇。
“大花啊!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的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居然敢拦本王的路了。”赵佣此次来,就是急着见蔡道的,怎么能让这么一个憨货拦住自己的去路呢。
“就是,你这个大胆的武夫,居然敢拦着我们皇储殿下,来人呐,把这事砍了,砸开大门。”这次跳出来的又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小太监。
看来,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蔡道之前把那个在哲宗朝权势通天的小太监赫随给废了,没想到赵佣的身后又出现了这么一个主。
花狻猊吓得浑身发抖,他倒不是怕这个狗仗人势的小太监。而是怕赵佣听了这个小太监之言,真得让手下将大门砸开,他和兄弟们自己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到时候,真打起来的话,肯定会给公子惹下大祸。他自己这条贱命没了也就没了,可要是连累了公子和曾先生,那就得不偿失了。
幸好,赵佣表现上气势汹汹,却并没有动,花狻猊逮住机会,他这一次总算是将话说全乎了:“殿下,您说笑了。洒家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拦您哪!洒家不是不让您进去,而是洒家自己都进不去。学堂已经彻底封闭了。不信,您看,这第二道围墙的大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如果公子和曾先生不让开门的话,那里面是谁也进不去的!”
“孤……”赵佣一时气结,生气地问道:“那个臭道士呢?谁给他的权利,敢封学堂,敢拦着本王的!”
赵佣说这话,就是有些不讲道理了。蔡氏学堂说穿了就是蔡道的私产,他又没有犯任何王法,自然是想封闭就封闭,就开门就看门,根本就不用问任何人的意见。
在这种状况下,即便是宋神宗亲自驾临此地,蔡道也敢硬顶着不让这位九五至尊进入他的学堂,更不用说他这个皇储了。
更何况,只要曾巩还在此地,更没有人敢硬闯这里了。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在了这里。
好在,蔡道并没有让花狻猊等太长的时间,院里的人自然知道响箭的重要性。不然的话,花狻猊是不会采用这种方法报信的。
蔡道第一时间收到的花狻猊所写的布条,就知道要发生大事了。不过,赵佣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呢?即便宋神宗真得身染重病,也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找自己啊!
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天花在汴梁城内肆虐,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放皇储到处乱跑。蔡道可是非常清楚,小赵佣并没有得过天花,他也不敢随便往一个皇储身上扎针。
种牛痘能够防止接种的人感染天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是,蔡道也知道,这种方法并不是百分之百会成功,因为种牛痘这件事本身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它有一定概率会引发并发症,对这些特殊的人来说,反而会比真正的天花病毒更加致命。
“大花,将殿下带到大门外!”蔡道来到第二道围墙的大门后,扯着嗓子吩咐花狻猊,可就是没有一点打开门让赵佣进去的意思。
“公子,殿下到了。”花狻猊说这话的时候,都发着颤音。
蔡道知道这厮是真得怕了。这厮能撑到现在,也真是难为他了。
“好了,大花,你先下去吧!”蔡道不忍心花狻猊再在赵佣的面前遭罪,故意出言想要将他支开。
没想到,赵佣却没有放过花狻猊,见蔡道没有打开门,就让手下看住那厮,大声吩咐蔡道开门:“谁允许他走了,臭道士,快点开门,本王有急事让你去办。”
“殿下,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可是非常时刻,谁这么大胆子,敢把您放出宫啊!您一向不是行事稳重,怎么这次做事如此轻佻,是不是您身后的太监又向您进谗言了。”说了这么多话,其实全都是废话,蔡道一句也没有问赵佣的来意,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说八道,甚至反而质问起赵佣。他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打发走这个祸根。
“本王……”
“殿下,俗话说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的命这么尊贵,还是赶紧回宫吧!来人把刚才那个插言的小太监乱棍打死,肯定是他进得谗言。”蔡道不但打断了赵佣的话,而且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他喊来人,赵佣的手下根本不可能听他的,花狻猊那些人更是不敢动弹分毫。
“放肆,你这个臭道士……”
“大胆,你这个罗锅子居然敢这么和殿下说话,快点看门,不然……”
“不然怎么样,外面的小太监,贫道这次也许会受罚、或者坐牢,可惜,你却看不到了,甚至你们这次同殿下一起乱跑的人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未知数了。”蔡道倒是一点不怕赵佣的威胁,他甚至出言威胁那些随同赵佣出宫的手下。
不过,蔡道这话说得并没有错,即便这次出宫,是赵佣自己主意,可他身边的人不但没有以死相争,反而帮着赵佣混出了宫门。看在赵佣的面子上,宋神宗即便不杀这些人,他们也免不了一流三千里的结局啊!而这个小太监更是必死无疑了!
“来人,把这道大门给我砸开。”赵佣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在听蔡道胡扯下去了,他立刻吩咐手下,想要砸开面前的这道门。
“花狻猊,你站在一旁看着就行,千万不要让弟兄们动手。”蔡道大声吩咐道,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道门是由整块铁铸造而成。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根本就别想进来。这些人也真是笨蛋,居然谁也没有发现,这道围墙其实一点也不高,只要派几个人翻进来,蔡道还真是一点折都没有。
其实,蔡道还真没有猜错,赵佣这次来,还真的是从宫中偷偷跑出来的。不过,这次可不是任何人进得谗言,而是他自己擅自决定,出的宫。
第230 祸与福3()
其实,蔡道还真没有猜错,赵佣这次来,还真的是从宫中偷偷跑出来的。不过,这次可不是任何人进得谗言,而是他自己擅自决定,出的宫。
他不知道的是,皇城司的人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石得一,宋神宗自然也就马上知道了这消息,他差一点没有被气得吐了血,要不是高太后和向皇后在一旁劝阻的话,当时那些看守宫门、却又没有拦住赵佣的禁军当时就能被就地正法了。
而且,蔡道还猜到,如今赵佣的身后,肯定跟着大批的追兵。他之所以说了那么多气人的话,并不是为了激怒赵佣,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追兵赶到的时候,赵佣如果还没有攻进蔡氏学堂的话,这次的事情就不会牵扯到他身上了。
赵佣此次来,肯定有大事找他帮忙,可蔡道又不是真得神仙,他没有这个义务,也更没那个能力,替这父子二人擦屁gu。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石得一正火急火燎地领着大批的禁军和皇城司的属员,一直循着赵佣的屁gu后面,直奔蔡氏学堂而来。
还没过一炷香的功夫,赵佣没有攻破这扇表面上破破烂烂、黑了吧叽的大门,石得一就带着大票人马将蔡氏学堂的整个正门包围了起来。
“殿下,快点跟老奴回宫,官家这次是真得生气了。”石得一走到赵佣的面前,不过他没有敢直接动手,而是冲着皇储深施一礼道。
“不行,本王非得把那个臭道士揪出来。哪怕父皇把孤打死了,也要拉着这个狗东西给孤陪葬。”赵佣见事情败露了,却泛起了拧紧,这次冒险跑出来,就是为了找到蔡道,结果到现在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连一句正经话也没有说,就这么回宫的话,他这顿势必要挨的打不就是白挨了吗?
“好我的郡王殿下,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您非得拉住我不放啊!您不要忘了,贫道今年才八岁而已,比您还小好几个月呢?那些国家大事,自有重臣操心,您犯得着找我吗?赵爷爷,求求您,饶了小的吧!”这次蔡道是真得怕了,他真没有想到,赵佣这次来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赵佣的确是闯了大祸,回宫之后,他顶多就是屁股上轻轻地挨上几板子,他身边的人可就惨了。如今,他还就是要硬拉着自己,他倒是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可万一宋神宗迁怒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有曾巩拦着也无济于事。牵扯到任何一个皇子,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臭道士,你到底是出不出来,自己看着办。反正,你不出来的话,我就不走了。”说完,赵佣还真拿出一根绳子来,把他自己绑在了门栓上。
“道儿,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闹得这么大,曾巩终于还是得知了消息,匆匆地赶了过来。
“曾师,来不及向您解释了!”赵佣在外面发起了牛脾气,蔡道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先安抚住曾巩,便说道:“曾师,这所学堂就拜托您了。学堂里面的那些孩子根本就不会被感染天花,所以,您尽管放宽心。不过,这个件事您不要四处传扬,而且,这里要继续封闭。有什么事,我会派人通知您的。”
说第二句话的时候,蔡道是附在曾巩的耳边轻声说得。说完,蔡道也不理会曾巩看向自己吃惊的眼神。
只见,蔡道如同猿猴般麻利,三两下就翻过了这道围墙。他如今只想要当面问一问赵佣,究竟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非得一定要来找他。
不过,石得一根本就没有给蔡道说话的机会,一见他自己跳出来,就立刻命人将蔡道塞进了一个麻布袋,扔到了一匹马的马鞍上。赵佣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放弃了抵抗,乖乖地跟着石得一上了马车,这大队人马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只给蔡氏学堂的前门留下了一片狼藉。
曾巩问了花狻猊刚才的具体情况,以及蔡道和赵佣具体的对话内容,他自然也搞不清楚赵佣此次冒险前来的真实来意。他只能依蔡道所言,严守门户,等着宫中的消息。
只是,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蔡道临走之时说得那番话,学堂里面的那些孩子根本就不会被感染天花,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会不是依蔡道所言,他梦中的那个师傅所传授的,比如治疗天花的良方或者什么驱除瘟疫的符箓之类的宝物呢?
被人装进了麻袋,仍在马鞍上,一路上颠来倒去的,蔡道很多年都没有遭过这么多的罪了。被蒙在乌漆嘛黑的麻袋中,蔡道暗自打算,这一次非得让石得一这个老货也来尝尝这个苦。不然,就算赵佣说破了大天去,蔡道也只会咬死自己什么都不会。
蔡道毕竟年纪还小,这一路上的颠簸,如果换个孩子,即便不死,被放出来的时候,也肯定是奄奄一息的状态。结果,快到宫城的时候,蔡道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赵佣既然把人弄了回来,便急着回宫给父皇请罪,便顾不得蔡道现在的状态,而石得一不知道为什么,还想也忘了蔡道,跟着赵佣一起去见官家。
就这样,原本此事的一个主角,就这么被人稀里糊涂扔到一边。
进入宋神宗的寝宫,赵佣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正,一看到父皇的影子,就立刻跪下来,重重地磕在地砖上,石得一连忙上前拉住赵佣。心说,怪不得蔡道那小子被你吓得直叫爷爷,小祖宗哟,你可悠着点,可别在外面没有受伤,结果在官家的面前磕出个好歹来。
“起来吧!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要你这个皇子亲自出宫?”宋神宗看到赵佣的头上已经磕出了鲜血,有些心疼,心中的气随之消了一点,招呼一声,问起了缘由。
不过,赵佣并没有依言起来,而是膝行到宋神宗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失声痛哭道:“父皇,您不用瞒着儿臣,儿臣都知道了,妹妹她也身染那种病,命在旦夕。儿臣这次出宫,就是向求着那个臭道士,让他想想办法。”
“胡闹,他只不过是个孩童罢了。那么多御医看着,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唉,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也只是你皇妹她命该如此罢了。唉!”
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夭折,可是,宋神宗已经经过这样事情很多次,甚至都有些麻木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其他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宋神宗闻言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