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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面来得人是丁有才。”这时,蔡板在认出对方之后,悄悄地来到了蔡道的身边,在其耳边轻声地说道。
“丁有才,没听说过呀?”蔡道想了几分钟,说了这么一句,也就表示他已经主动放弃了在脑海里回忆这个人了,饶他自认为聪明,可是这一点,还真得是比不上蔡板。
“公子,这个丁有才原本就是水泊梁山附近的一个中型粮商,他是第一个把自己名下所有的粮食都卖给您来止损的商人。”蔡板主动道出了这个丁有才的来历,已经和他们主仆交往的经历。
“原来是这个丁有才啊!不过,他不是粮商吗?怎么跑到河东路这里来了?”蔡道自言自语了一番,思忖了一会儿,这才冲着蔡板吩咐道:“这样,你过去给尤飞熊交代一下,如果,能帮就帮一下他。让他告诉丁有才,大寨主是请我去做客的,肯定会善待于我的。”
“诺!”蔡板听完之后,答应了一声,便跑到了尤飞熊跟前,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第340 大胖子()
“诺!”蔡板听完之后,答应了一声,便跑到了尤飞熊跟前,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尤飞熊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他便转过头问道:“丁有才,你不是青州人氏吗?怎么好端端跑到了河东路来了。难道,你跑到这里贩卖粮食?”
“不错,啊,不是。大王明鉴,小的的确是青州人。元丰六年,天下大熟,小的手里面的粮食眼看就要砸在手里面了,幸好恩公肯收在下的粮食,小的这才避免了家破人亡。这不是听说恩公被贬到白云观去了吗!于是,小的便召集了乡里受过恩公恩惠的小商人,带了些青州的土特产,一面到这里贩卖,一面是想见一见恩公。”丁有才解释道,也是尤飞熊和杜猛虎此刻表现的还算克制,他才能够原原本本地把话说清楚了。
“嗯!不错,丁有才,你这个人很不错。既然,你拿不出赎金,洒家也就不会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记住喽,不要在跟着我们的队伍,不然,小心丢了你这条小命。你快点走吧!”
丁有才还是不死心,试探地问道:“大王,小的就不能见一见恩公本人吗?”
“我说,你这个憨货怎么这么死心眼啊!老字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大寨主派我等来,是请蔡道长到太行寨做客的,你要是有胆子的话,大可以带着你的商队到太行寨来。那时,大寨主看你这人如此忠义,不但会用公道的价格买下你那些货物,肯定还会让人你见上你那恩公的。”杜猛虎也被丁有才这么死心眼小小的震动了一下,这才主动地给他提了个醒。
“真得可以吗?”丁有才闻言,兀自不是太相信。
不过,尤飞熊和杜猛虎已经失去了和他继续废话的兴趣,拨转了马头,大声吩咐了一声道:“兄弟们,立即启程,回去后,大寨主重重有赏了。”
这一次,丁有才没有敢继续跟上去了,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而是担心自己鲁莽的举动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会害了恩公的性命。要是因为他的原因,让官兵这个时候赶了上来,那些比土匪更加穷横的家伙,一旦动起手来。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么打不过刚才的那伙人,要么就是打败了这伙山贼,可是,这些人杀红了眼,根本就收不住手。
那么,真到了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恩公身边又无人看护,其处境无疑就会更加危险了。
在原地仔仔细细思忖了一番之后,丁有才决定打马往回赶。
等到他赶回白云观之后,跟他一起来的那些小商旅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丁有才此去,虽然没有把恩公带回来,可至少他的小命却保住了。这就说明了,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什么太行寨的盗匪这次来至少是真的来请恩公的。至于是请恩公做客,还是干脆就将恩公扣在太行寨里,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知晓的了。
可是,等到丁有才把对方提得条件一说,众人都明白了,如此的狮子大开口,对方显然不是请蔡道去做客那么简单。这群山贼也不傻,看样子,这伙人要是不榨干了蔡道身上的价值,根本就不会方蔡道回来。那些了解太行寨的人更是清楚了。
这个叫做太行寨的山寨非比其他山寨,从寨主到地理位置都非常的特殊。哪怕朝廷就是派出了得力的大将,以及精锐的禁军去围剿这个地方,也休想从他们的手中救出蔡道。原因很简单,先不说能不能攻下这个山寨,这伙人真要是被逼急了的,他们真有可能会扔下山寨,跑到大辽国境内去。
那个时候,大宋国的禁军敢跑到云州去撒野吗?
就是带兵的将领有这个胆子,朝堂上文官们敢吗?
其间,当初拦阻尤飞熊和杜猛虎的那个道士也来向丁有才问过情况。不过,丁有才留了个心眼,他把杜猛虎的提示并没有当场说出来。在打发走其他人之后,他把跟自己一起来的同乡都召集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将那位杜大王的话又向大家复述了一边。
“丁有才,你是不是疯了,你该不会是真得想去和那些山贼做生意吧!”其中一个老乡闻声而知其意,他一听就知道丁有才的打算,这家伙是真得想去太行寨。当然,他也知道丁有才此去的主要原因却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去想去看望蔡道的。
“不错。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是九死一生,我个人也就不会强求各位一起跟着去送死了。老卜啊!麻烦你将这封信替我带回家里。”刚才说话的这位老乡姓卜,两家是通家之好,两个人又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所以,这个老卜才会这么了解丁有才的想法。
“你……”老卜欲言又止,他知道丁有才的秉性,这个人做生意有能力,有眼力,只是粮食商人这个行当一直都是被那些世家豪族所把持,他们这些人顶多也就是赚个辛苦钱,要是多遇上几个像元丰六年那样百年难遇的特大丰收年,非得家破人亡不可。
那一年,就是因为蔡道的原因,大运河两岸有很多的中小粮商因此而破产。好得顶多是家里剩下几亩薄田度日,差得直接就变成了赤贫之家。
那一年,也就是丁有才够果敢,他是第一个主动将自己的粮食卖给蔡道的粮食商人,虽然破坏了粮商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得罪了不少青州地面上的世家大族,但是,他这样的作为起码挽救了自己的家族,熬过了那场无妄之灾。
“这位兄台,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去太行寨,能不能算上我一份哪!”就在这时,丁有才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硬推了开来。要知道,丁有才刚才是插了门闩的。对方该有多大劲道,才能无声无息的将门闩折断啊。
众人之间进来的是一个超级大胖子,不过,这位人虽然胖了点,可身上的肥肉并不是很多。
“你……”老卜用手指着对方,只是一时之间慑于来人的武力,不知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丁有才见过了凶神恶煞的杜猛虎和毁了容的尤飞熊,自然不会怕这个大胖子,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不知仁兄高姓大名,小弟丁有才。小弟虽然不知道仁兄为什么想要参与此时,可是,您应该打听一下,这太行寨连府州折家的面子都不给。可见,此去太行寨极为凶险,这位仁兄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第341 金钱的遭遇()
“可见,此去太行寨极为凶险,这位仁兄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无妨!说起来,在下还是蔡道长的老乡。姓金,名叫金钱。犬子却是蔡道长的故交,这次前来雪花山,也是特意钱来拜访他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委实让人放心不下啊!因此,在下这才厚颜恳请贤弟,去太行寨的时候,能不能带带路。”没错这个突然插话的大胖子就是金钱。
蔡道从倭国九州岛归来之后,便离开了家乡返回了汴梁城。在倭国发生的种种,让蔡道不得不反思,他和金钱父子之间的关系。若论交清,这对父子的确是对他刚开始发家提供了资金的支持。可是,在蔡道看来,金钱这个胖子已经跟着他占够了光。
不过,在九州岛的时候,这个大胖子畏首畏尾的,非但不信任自己的决定,反而一直在扯他的后腿。作为一个想要做大做强的商人来说,他的胆略实在是太小了,这一点,他连他雇佣的那些镖师都不如。
既然如此,蔡道便没有兴趣继续跟他合作下去,临走前,他吩咐蔡喜,慢慢减少两家生意的往来,孝慈里造船厂的确是有金钱家的股份,蔡道自己会找一个机会彻底将金家甩开。也因此,留在家里掌事的蔡喜自然也赞同少爷的决定,他在蔡道走后,便慢慢地开始地疏远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这不,蔡道在宋神宗驾崩之后,立刻就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造船厂的股份卖给了蔡氏族长家。这一下,也就彻底地甩开了金钱这个胆小还贪钱的家伙。
这之前,金钱并没有觉察出蔡道对他的疏远,毕竟,蔡喜当了那么多年的管事,人老成精,做事情让人挑不出错出来。可是,当他听说,蔡喜将造船厂的股份卖给了别人,金钱就彻底的慌了。
造船厂的新东家虽然都姓蔡,可金钱是最清楚其中的奥妙的。要是没有蔡道的指点,这个造船厂也就顶多造一些大中型的渔船、普通的中型战船或是运输船。可是,最值钱的大型战船和大型运输船的设计图和工匠,这些最为核心的东西,一直都掌握在蔡道的手里。
这间造船厂一旦脱离了蔡道的掌控,也就失去了发展的空间。而且,金钱作为那里的一个股东,蔡喜卖出股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通知他这件事的。
这家伙呆在自己的书房里,越想越是后怕。当时,他家独苗,宝贝儿子金宝这时也来到的他的书房,看到父亲急成了这副模样,一问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试探着说了一句:“父亲,我发觉,蔡大哥在倭国的时候,就对你非常不太满意。”
“什么,你这个孽子,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为父啊?”金钱这话虽说的重了一些,可他还是没有舍得动手大金宝。
金宝一听父亲凶他,便极为委屈地说道:“这能怪我吗?您想想,那个时候,蔡大哥每一次做出的决定,看似冒险,可到最后都成功了。可您呐?非但每一次不帮忙,反而是每一次和那个狄安一起都在扯蔡大哥的后腿。那个时候,我就提醒过您了。可是,您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小孩子家家,这是大人的事,你少跟着搀和。您再想想,当时是不是这么说得?”
金钱仔细回想了一遍当时他自己的态度以及说过的话,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也不怪对方这么做,他经商这么多年,一向也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可是,在他心里,蔡道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便在无意之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当然,这里面也有蔡道这个宅男实在是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金宝能够看出来蔡道当时的不快,这也是这个胖娃娃的一种天赋,这个孩子天生就对别人一些比较微妙的表情非常地敏感。那个时候,金钱每一次和狄安驳了蔡道面子的时候,他就发觉蔡道总是在那个时候,习惯性去摸摸自己的鼻尖。
而蔡道什么时候喜欢做这样的动作,却是蔡板把蔡道给出卖了。小胖子偷偷贿赂了小蔡板,这才得知蔡道是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去摸自己的鼻尖。当然,蔡板根本就不敢私下里收受贿赂,之后,他便将这件事禀报给了蔡道。对此,蔡道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责怪他们两个。
知道症结在那了,可想要修复两家的交清,却是非常的困难。金钱拿着礼物到蔡道的老家,试探过蔡喜的态度,可是这个老家伙无论是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油盐不进。比如,有关卖船厂股份的事情,为什么没有通知他这个小股东,原因也很简单。两家都是姓蔡,又何分彼此呢?
表面上来看,这间造船厂并没有换东家啊!何况,蔡道这么做无非也是趋利避害而已。谁又能够保证汴梁城中的那些执政们会不会硬逼着泉州市舶司来查抄蔡道的这个产业呢?毕竟,海船建造一直都被掌控在官府的手中,蔡道能够建立起这么一番大的产业,也是借了他王安石亲外孙的光了。
事情看似讲明了,可金钱的心中反而是更加没有底了。蔡道对手下的人好,这是远近闻名的,可是,这个孩子做事决绝,金钱也是亲眼目睹的。蔡独臂就是因为连续没有听蔡道的吩咐,这孩子就硬着心,眼看着那些海盗们的遗属被夷洲岛的那些土蛮屠戮一空,后来,更是让蔡独臂回家养老去了。
这件事,金钱也是略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