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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蔡道在事后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便主动放弃了再次劝说李廌。
元佑四年,随着文彦博黯然离开京城。
保守派之间的关系间隙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无法弥合的地步了。
先是贾易和朱光庭等人,早就因为程颐丢官这件事心怀不满,而以刘挚为首的朔党,也因为文彦博和吕公著没有选择自己等人继任丞相,却选择了关中的吕大防,这一点,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心服。
所以,两党联合起来,一起借着元佑四年,夏秋季节整个大宋北方地区霖雨不断,区域之内的河流普遍暴涨。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让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和小皇帝来背这个黑锅,宰臣吕大防自然应该站出来顶这个雷。
于是,两党大臣,以及他们手下控制的一些御史纷纷籍此机会,上奏折弹劾吕大防。
如果大约继续这么下下去,一旦黄河两岸的大堤防守不住,发生大规模破堤事件的话,高滔滔就是想保吕大防,也是无能为力的。
可是,事情的结果,却恰恰证明了文彦博和吕公著二人的眼光,的确是比宋神宗和王安石要好太多了,吕大防这个人的运气也的确是太好了。
元佑四年这场大范围的降雨,到最后,也仅仅只是让河水暴涨了而已,黄河两岸居然没有一处破堤的地方。
结果,洛党和朔党,原本在历史上一起整垮了蜀党的两个党派,却倒在了吕大防一个人的手下,这里面的确是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不过,高滔滔之所以会这么信任吕大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若论政绩,即便老资格的刘挚也不上他,再加上元丰八年那件事,让吕大防的声誉大大提高了。
而且,当朝的执政里,还有一个布衣宰相范纯仁,他虽然没有其父范仲淹在地方上那么卓绝的功绩,但是其为人不喜欢结党,自然也就看不惯洛党和朔党如此的肆意妄为。
在吕大防遭到两党弹劾的时候,是他在太皇太后高滔滔面前替吕大防说了几句好话。
毕竟,吕大防当上丞相才刚刚一年的时间,而他自己则是元佑元年就开始担任丞相之职,一直没有任何的功绩,这些年颇多灾害,看来也与他有关系。所以,此时霖雨不断,如果非得要找人顶缸的话,也应该是他范纯仁,而不是吕大防或者其他人。
于是,朔党在此事件之后,刘挚就被贬为观文殿学士,并且命他立刻离开汴梁城,出知郓州,到任之后没有多久,又再次将他移知青州。
除了他之外,高滔滔并没有继续惩罚朔党的其他大臣,这一点也是看在已经过世的司马光身上。若非如此的话,刘挚也就不仅仅只是被贬到青州那么简单了。
可洛党就不同了,对于小赵煦原本那个迂腐不堪的老师——程颐,别说是其他人,就是高滔滔自己都十分的反感。程颐有学问不假,可是,有时候,他有些过于执着于自己所谓的礼仪了,而且,严格要求自己也无可厚非,可他还是个大嘴巴,非常喜欢议论自己看不过眼的事情。
给司马光吊唁的事情,只是其中一件比较重要的而已,他们就是刑恕和杨畏。
刑恕,郑州阳武人。
他早年就拜程颢为师,这个人才华过人,后来与司马光和吕公著相交甚厚,来往密切。
王安石主持变法,请问刑恕的名声和才华,所以,准备提拔他,想争取他支持变法。没想到,刑恕和司马光一起攻击变法。
王安石得知后,自然非常地恼怒。于是,刑恕被受到了那些受到王安石暗示、倾向变法的言官们的弹劾,最终被贬任延陵知县。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从这件事上也只能说明刑恕的主张同司马光一样,属于保守派。
王安石罢相后,却是他的另外一个亲家,吴充继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很快就把他调任到了京城,很快就升任为馆阁校勘、历史馆检讨、著作佐郎。
不过,吴充也并没有在这个位置上呆多长的时间,便被王珪和蔡确合力赶下了台。
而这个时候的刑恕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王珪这个人众所周知的三旨宰相,虽然他贵为首相,却没有多大的权柄,完全是在看宋神宗的眼色行事。
于是,之前一直反对变法,惹怒了王安石的刑恕,这一次却背叛了一向都志趣相投的司马光和吕公著,主动投靠了一直坚定变法的蔡确。
在权势、友情和理想的面前,刑恕选择了权势。
刑恕,你的节操呢?
这大概是王安石、司马光和吕公著得知这件事之后,最想问刑恕的一句话吧!
宋哲宗继位之后,刑恕认为自己有拥戴之功,却仅仅被任命为右司员外郎、起居舍人。
于是,他便开始对蔡确不满,一直怀疑是蔡确从中作梗。
这之后,为了得到重用,刑恕居然想要尊立朱太妃,也就是赵煦的生母。一向聪明的他,这个是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头。
朱太妃虽然是赵煦的生母,可是,如今垂帘听政的人,可不是向太后,而是太皇太后高滔滔,那可是宋神宗的生身母亲。即便是向太后见了她,也得低头听命。
其结果也就不言自明了。
事情败露之后,刑恕旋即被贬至随州,后又改任汝襄、河阳两州知州。期间,他认为自己遭难的时候,蔡确并未替他说话,再加上之前拥立之功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奖赏。所以,他便屡次上书弹劾蔡确。
蔡确的结局其实在宋神宗驾崩之后,早就已经注定了。可是,刑恕如此落井下石的行为,让人非常的不齿。
而另外一个人——杨畏可就比刑恕厉害多了。
杨畏,字子安,洛阳人。
从小丧父,事母至孝,不事科举,一心钻研学问。
后来,在朋友一直劝说之下,杨畏这才考中了进士。不过,这之后,他却没有当官,而是立志一心立志钻研经术。不过,这一切都是幌子罢了。
杨畏其实同刑恕是一丘之貉。
杨畏在家中研究最多的其实是纵横学,他这个人不但口辩能力出众,而且,非常富有捭阖的能力。后来,他与刑恕缔暗中交结,其实,也只是因为彼此志趣相投,好功名富贵罢了。
在家呆了几年之后,杨畏便用自己所著的书去拜见王安石、吕惠卿。王安石和吕惠卿自然乐意有一位饱学之士主动投靠他们,立刻授予杨畏郓州教授之职。
自那以后,杨畏便尊崇王氏新学,以为这是得圣人之意。
不过,刑恕这个人,表面上才华横溢,可是,他的为人和能力却有很多疏失,行事反覆无常,自然也就得不到其他人的信重,也因此屡屡得不到重用。
而杨畏却不同,他几乎是每次谋划必然中的。
比如,吕大防、刘挚相继为相,可他们却都与杨畏相善,将他提拔为工部员外郎,后来又升任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等职位。
可是,后来,当洛党和朔党合起来攻击吕大防的时候,杨畏却早就预料到刘挚肯定会在这次的党争中落败,便主动替吕大防出谋划策,列举了刘挚十条罪状。
要知道,刘挚之前可是他的朋友啊!
后来,苏颂继任丞相,又是这个杨畏利用贾易的一封信,又将苏颂从相位上扒拉了下来。其继任者是范纯仁,不过,这一次,杨畏并没有得逞。
范纯仁,作为范仲淹的儿子,自然不是一般人,他能够号称布衣宰相,不光是凭借着他父亲范仲淹,当官之后,他地方上的政绩是比不上他的父亲,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在地方上清静无为,不贪不害,起码做到了不扰民。而且,他这个人一向生性谨慎,从不结党。
仅仅凭借着这一点,范纯仁这个丞相就已经让太皇太后和小皇帝都异常的放心。
第384 安稳期()
仅仅凭借着这一点,范纯仁这个丞相就已经让太皇太后和小皇帝都异常的放心。
所以,杨畏罗织罪名的能力即便再出众,可到了范纯仁这里,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不过,从杨畏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吕大防这个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的简单,根本就不想后世史书上说得那样的朴实厚道憨直,不树朋党。
不然的话,杨畏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屡次无端端去攻击和吕大防同殿为臣的丞相们。
这对于杨畏本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而言。即便苏颂和范纯仁如他所愿,相继去相位,可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侍御史能够觊觎的。
趁着这一次的机会,高滔滔便将洛党中重要成员全都贬出了汴梁城。而接替刘挚,继任丞相一职的人,却是个更有才能的大臣,他就是蔡道的老乡苏颂。
苏颂在元祐元年,便被司马光招入京城,就拜刑部尚书,之后又转任吏部尚书兼侍读。而这一次担任的是尚书左丞之职。
元佑四年,呆在丞相位置上的,当然不止这三个人。
可是,当时真正出名也就是这是三个人,因为这三位丞相都不属于任何的地方性党派,而且处事公允。
在他们齐心协力之下,已经元气大伤的大宋朝也终于迎来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吕公著和文彦博执政下,其实各地的府库已经开始告急了,如果不是有隋炀帝修建的大运河能够将江浙地区的粮食和章惇开辟的荆湖南路大范围开荒得到的粮食,都及时的运抵了京城。汴梁城内估计都快发不出百官和禁军们的俸禄了。
虽然,有了这两处钱粮的支撑,可情况却是每况愈下,撇开国库不说,就是皇室的内库都快被文彦博和吕公著二人合力借空了。对于这一点,连一向十分支持他们二人的高滔滔都非常的不满。
说到底,那也是宋神宗留给赵煦的财富,高滔滔垂帘听政的这几年,以母改子就惹下了滔天的议论。这让这位‘女中尧舜’也背负这极大的压力。
幸好,在这之后三年里,大宋境内总算是没有再一次遭遇什么大的自然灾害。
而且,这三位宰辅既不是任何的党人,也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北方世家豪族。他们虽然都不赞同王安石推行的那些新法,但是,他们当政的这三年之内,也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住了那些世家大族大肆吞并土地的步伐。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表象,暂时性的。
因为,随着蔡道在暗中实施的硕鼠计划不断发展,中原、淮南、山东等地的州府县内的粮仓和民间的常平仓都快被七色领和贪官们掏空了。
为了保证边境上的平稳,蔡道一直叮嘱七色领的钻石领,不要去碰北方的三个接敌之地,也就是西北、河东和河北诸路这三个区域。
那位柴家的人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口头上答应了蔡道,在行动中也是这么做得。
不过,蔡道他们不去触碰这些地方,可是,这三路当中的贪官和预备贪官们却开始眼红起其他地方的官员了。中原、淮南、山东等地的州府县的官员们因为参与倒卖粮食,个个赚的是盆满钵满,这如何不让其他地方的官员们眼红呢?
于是,从元丰八年就已经开始的蔡道的硕鼠计划,从中原地区开始,逐渐向四周区域开始蔓延,而且,这股贪腐的势头也开始越来越猛,即便是吕大防、苏颂和范纯仁上台以后,渐渐察觉了这件事,却也是无法彻底遏制。
因为,他们三个人,除了苏颂之外,其他二人说到底也同样是保守派中的一员,不结党,也只是说他们没有在保守派中结党而已。
王安石变法侵害的就是他们这些北方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而蓝田吕氏也范家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家族。家族当中自然有家族的利益。
北方的那些参与贪腐的官员,杀是杀不了的,三位宰辅就是想要将他们彻底罢官,也是做不到的。这些人在事发之后,顶多也就只能将他们降职而已。
范仲淹以前曾说过,‘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听着好像挺高大上,其实,完全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首先,大宋朝,文官的俸禄和福利非常的丰厚。即便是一个县上司户小官的俸禄也足够养家了。也只有像苏轼那样大手大脚,不懂得持家度日的官员,才会在地方上因为钱财的问题而变得困窘不堪。
之前提到的刑恕,他那么得罪了太皇太后高滔滔,也只不过是被贬到了荆湖北路当知州。
这里面当然有高滔滔的宽仁之处,但是,这里面也足以看到了当朝执政们对于文官的态度。
范仲淹当初澄清吏治的时候,是真得在澄清‘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