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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件事闹得如此之大,虽然当时高滔滔封锁了赵煦身边的消息通道,不过,小皇帝还是在这件事不久之后便得知了详情。
蔡道重点说得两个字,赵煦自然也听到了,而且听得非常清楚。
皇后待遇,而不是太后待遇。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朱太妃可是赵煦的生母,却只能享受到皇后的待遇。
这个时候,赵煦才恍然大悟,这样的待遇不是恩赐,而是对于朱太妃极大的羞辱。
这样的待遇还不如不提高,就沿用以往太妃固定的待遇呢?
那道诏书中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母凭子贵’,这也就是保守派文人惯用的伎俩。
“陛下,想必您也听说过这个传闻,想必比贫道更加了解这件事的始末。”蔡道停了一下,又端起茶壶喝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那么,贫道就有疑问了。这件事即便就是朱太妃的错,她也被严厉地训斥了一番。可始作俑者韩绛呢?可这位老臣重臣愣是屁事没有,如果韩绛是变法派的人,说不定就会被文彦博和吕公著他们鞭尸了吧!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却被众人都忽视了的问题,陛下,向太后人呢?那个时候,连朱太妃都在护灵的队伍当中,向太后作为陛下的发妻,她的人呢?如果,她当时在场的话,韩绛应该拜访的人就是她了,而不是朱太妃了。如果韩绛真得这么做的话,根本就于理不合。如此说来,本应一起为先帝扶灵送行的向太后,却不知所踪。
在贫道看来,她那个时候不在,恐怕是想留在皇宫内院里监视你,并督促你接受那些老夫子们的洗脑吧!这恐怕既是太皇太后的意愿,也是她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忙着处理朝政,那还有功夫盯着您。她们婆媳二人的关系才是真得好啊!”
躲在暗处的梁师成,在听完蔡道这番振聋发聩的话之后,也忍不住在心中大骂了一番章惇和黄覆,这两个大笨蛋,简直比猪还蠢。
“该死的猪狗不如的两个蠢货,险些都把杂家都给牵连了进来”梁师成也忍不住爆了句脏话,他显然是比其他人更加知道,一旦赵煦采纳了章惇的那个建议,不但会遭到向太后的极力阻止,也会遭到亲生母亲朱太妃的阻止的。
连梁师成都是这么想得,可想而知,赵煦听完这番话之后,心中更是暴怒难耐。
韩绛那个老不死的,他当时的作为恐怕也是心存侥幸,想要向自己卖一个好,可是,在牵连了朱太妃受到责难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明哲保身,这是人之常情。
太皇太后居然也是这么糊涂,可她是真得就这么糊涂吗?
赵煦心中又否定了这个判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祖母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博闻强记,权力欲望极重,而且非常精明。恐怕那一次的风波,只是借机敲打一下朱太妃,既显示了自己的威严,又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她这是生怕朱太妃利用自己是赵煦生母的身份而抢了她手中的权利啊!
其心可诛,朕意难平啊!
“陛下,太皇太后千错万错,可是,她如今已经故去,人死事休,何况,她还是先帝的生母,而且,不管当初那间扑朔迷离的阴谋废立案子是不是太皇太后的阴谋,可她始终都没有真得付诸行动。哪怕她去世之前,就知道您会对保守派大臣不利,还是劝说吕大防他们,在您亲政之后,主动避位。这就是她对您的善。
所以说,章大人出得这个主意,既是臭不可闻,也得不到众人的同意。对了,贫道还有一件事想说,太皇太后当初还有一个事情做得很错。那就是,司马光这个伪君子在病逝之后,太皇太后连同文彦博和吕公著一起,居然为了他一个臣子,居然大赦天下。
这真是古今中外闻所未闻的一件事啊!即便是诸葛亮和霍光去世的时候,汉后主和汉宣帝都没有这样做过。这样的一道诏命,居然还颁布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陛下,贫道虽然和司马光有过过节,可说起这件事完全是出于公心,您一定要严厉追究这件无人臣之礼的大事,并且严惩当时赞同这件事的大臣。”
“嗯!朕记下来了。”赵煦咬牙切齿地说道:“蔡道长,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下去吧!对了,出去的时候,看一看梁师成那个狗东西在不在,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呢?”
“陛下,这个……”蔡道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不把梁师成供出来。
第466 此事可行()
“陛下,这个……”蔡道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不把梁师成供出来。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朱太妃的主意。
于是,他巧妙地说了一句话,道:“诺!陛下,已经许久未见朱太妃了,贫道能否去拜见一下她老人家呢?”
既然朱太妃派梁师成来通知自己,蔡道当然要趁机见一见朱太妃,联络一下彼此之间的情谊。
“嗯!好吧!”赵煦点了点头,允诺道:“对了,你不是粗通医理吗?过去的时候,顺便看一看母后她的身体如何?”
“诺!”蔡道答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壶,站起身来,扭头就此离开了。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梁师成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这是生怕蔡道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卖了,幸好,对方说话还是有分寸的。
除了勤政殿的殿门,蔡道和梁师成照了个面,彼此会心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客套了两三句,蔡道将赵煦的话复述了一遍,并让梁师成安排一个小太监引路,他自己虽然认得去朱太妃所住的宫殿,可是,他如今已经年长,即便是个道士,也并不方便独自去那里。
赵煦其实是个急性子,在听了蔡道这一番建议之后,一见到梁师成,便立即让他将自己的心腹杨畏招进了宫。若论足智多谋,这位和刑恕齐名的阴人可比刑恕靠谱多了,刑恕虽然出得主意倒是非常多,但是依靠他所处的主意,成功率却非常低。
而杨畏却和他截然相反,几乎是每计必中,除了最初因为举荐他的舒亶,而失策被贬以外,那之后,在众人的眼里,他也算是算无遗策了。
这也是赵煦明知道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却一直对他信赖有加的一个原因。刑恕可是刚刚投靠了章惇,本来章惇还想在赵煦面前替刑恕美言几句。
可赵煦还是将刑恕贬到了寿州。一方面,在听了蔡道的建议之后,赵煦是想利用刑恕去对付寿州吕家,而另外一方面,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是杨畏暗中向赵煦进言,此人一向奸诈,却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刑恕当初依附蔡确,但是,在保守派掌权之后,他却在暗中协助对方攻击蔡确。
这是有迹可循的,而赵煦亲政之后,也曾经在暗中派皇城司的逻卒们探查过那些回京的变法派大臣是否在元佑年间有过倒戈的行为。
杨畏虽然投靠了吕大防,可也是因为他,刘挚这个朔党的党魁才会在保守派内部党争失败,被罢免出京的。而刑恕情况,赵煦就更是了解了。
所以,赵煦才会在刑恕的问题上驳了章惇的意见,将之派到寿州以观后效。
杨畏得到消息后,很快就来到了勤政殿。不过,这一次,和杨畏一向交好的梁师成并没有提前给过他任何的提示,这让杨畏有些不高兴。
不过,在他听了赵煦的陈述之后,表面上比较委婉地批评了一句,道:“章大人这次真是有些糊涂了,怎么能向陛下出这么个馊主意呢?陛下,以章大人的为人,是想不出这些的,恐怕又是那个刑恕在临走之前就给他出的主意。”没想到,最了解刑恕的人还是杨畏。
赵煦一听这话,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刑恕这个人,蔡道暗中还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智多败,不知什么时候就传到了赵煦的耳中,这下子,赵煦对这个智多败的印象就更深了。
看着赵煦布满潮红的脸,杨畏就知道官家主意已定,这件事是势在必行。
不过,杨畏此刻心中满是懊悔,他也号称多智,可怎么这一回就错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呢?可究竟是谁给陛下给另辟蹊径,出了这么一个巧妙的主意呢?
此人的心思深不可测,实属他的一个大敌啊!
“陛下,此事可行,而且,肯定会成功的。元丰八年,向氏没有在护送灵柩的队伍当中,微臣是有耳闻的,那时,微臣就很奇怪,韩绛又不是傻子,如果向氏在其中的话,他又怎么敢去见朱太妃呢?可惜,那是,微臣不再京师,不然一定会上本参奏于她的。朱太妃那次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了。真是太冤了!”杨畏这个时候当然是极力的赞成了,而且,也不忘了表一表忠心。
可赵煦却知道自己这个心腹的德性,所以,将他的最后一句话直接就无视了
“杨爱卿,那你看,朕应该找谁来商议此事呢?”赵煦问道。
杨畏不加思索的回答道:“这件事,韩相公自然是要回避的,因为,牵扯到了他的兄长,不过,陛下在和众臣商议好之后,还是提前向其知会一声就是了。章三司和黄御史是第一个、蔡尚书、曾布尚书,蔡御史,是第二批,而曾肇和李尚书二人就算了。至于武臣那里,韩枢密肯定是要请的,其他人就得由陛下圣裁了。不过,微臣认为,那些人恐怕是不愿意参与到此事之中去的。”
这件事,虽然是章惇和黄覆最先提出来的,可谁让他们自己出了那个馊主意呢?这次讨好陛下的盛宴,既然杨畏无法自己独吞,还不如大家一起参与进来。
“报!”这个时候,梁师成突然小跑着跑到了赵煦的御塌前,跪下之后,小声地禀报道:“陛下,朱太妃那里突然传来一个坏消息,朱太妃她病了。”
“什么?”赵煦闻讯之后立刻大吃了一惊,猛然站了起来,一步就跨到梁师成面前,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厉声喝问道:“母后她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病了,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个罗锅子不是刚去母后住处吗?怎么母后好好地就突然病了。”
“快说,是不是那个……”说到这里,赵煦猛然把话头斩断,因为他不想让杨畏知道蔡道刚刚来过,自己的这个心腹要是一听到那个罗锅子的名字,肯定就会想到刚才的那个主意其实蔡道出得。
“陛下,您不必召集,这是朱太妃的病因。您先看看?”梁师成连忙把一张小字条塞进了赵煦的手中。
赵煦急忙展开了一看,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稳稳地做回了御塌之上。
“陛下,朱太妃她究竟如何了?”杨畏对赵煦捉摸不定的态度变化,自然是困惑不已,急忙问道。
“给!”赵煦随手将那张纸条扔给了杨畏。
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装’。
映入眼帘之后,杨畏先是一惊,然后失笑道:“妙妙妙,实在是太妙了。朱太后此时生病实在是太妙了。”
第467 装()
映入眼帘之后,杨畏先是一惊,然后失笑道:“妙妙妙,实在是太妙了。朱太后此时生病实在是太妙了。”
‘装’自然是装病了,这个主意当然也是蔡道出得了。
之前,当被一个小太监领导朱太妃的宫殿之后,蔡道立刻就被四只小萝莉……不,应该是四位小公主给包围了。
宋神宗十女,到了如今,仍然活着的,除了眼前黏着蔡道的四个小公主以外,还有就是将要嫁到两个韩家的三公主和四公主了。
至于眼前四个公主是朱太妃所生,三公主淑寿公主也同样如此。可想而知,对于宋神宗来说,这位贤惠柔顺、甚至有些软弱的朱太妃功劳有多大。
唯一让蔡道感到头疼的还不是这四个年幼的小公主,而是朱太妃本人。
当一见到蔡道之后,朱太妃态度极为热情,嘘寒问暖就不用说了,蔡道总觉得对方再看他的时候,是用一种丈母娘在瞧自己女婿的眼神在审视着自己。这让蔡道在朱太妃的寝宫极为不舒服,简直就是如坐针毡。束手束脚的他,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这四位小公主如今还年幼,没有分封称号,不过,蔡道有系统加持,知道她们几个分别是郓国公主、潞国公主、邠国公主,以及德国公主。
这里面郓国公主年纪最长,是朱太妃的二女儿,今年虚岁十六岁,而潞国公主今年虚岁是十五岁,邠国公主十三岁。而年纪最小的德国公主其实就是当年那桩乳母案真正的主角。赵煦其实就是代她受过了。
朱太妃在知道自己的长女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婆家之后,便准备为已经到了嫁人年纪的郓国公主和潞国公主找婆家。而眼前的蔡道自然就是首选了。
至于罗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