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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汉,和他的兄弟在外城金水门外遭遇偷袭,伤了十几个弟兄。花狻猊认得对方是黑虎帮的,便到开封府告状,可是衙差说我们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不予受理这个案子。那些兄弟伤得真惨啊!有好几个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后来……”
“呜……呜”说道这里,蔡板用袖子盖住脸,呜呜大哭起来。
“花狻猊是谁呀?”
“就是那个全身都是纹身大汉,一看就不是好人?”
“切,以貌取人!这人一向在孟子庙讨生活,人虽然混了点,心肠却不错,那可是孟子庙附近有名的赛专诸啊!”
“赛专诸,他也配?我住得巷子里,有七八个说自己是什么赛专诸、赛孟尝的,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狻猊也许没有专诸的本事,可他是个大孝子。”
“原来是个大孝子啊!这么说来,还算是名副其实喽!”
“那黑虎帮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啊?”
“你们一直在南城,当然不知道了!听说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帮主就叫郑黑虎,为人心狠手辣,出手无情,我就是谁这么狠辣,一动手就挑断别人的手筋脚筋啊!花狻猊怎么就惹上了他们啊?”
“可能是小道士收孤儿那件事惹了他们了?”
“怎么说?这可是善事啊!”
“还不是因为利益啊!由于外城西北的金水湾一直被别的帮派把着,这个黑虎帮就做一些偏门的生意,搞得那片地区怨声载道。他们其中一条生意就是倒卖那些孤儿,我还听说,他们还从别人那里偷孩子,卖到妓院。”
“这些人真是该死!”
“嘘,小声点!”
“怕什么,这里是内城,又不是金水湾,有什么好怕的?”
“对呀!”
“……”
“娃娃,别忙着哭,你倒是先说说,后来怎么啦!”
蔡板这一哭可把那些好事的吃瓜群众给吊住了。心中像是塞了之猫进去,被挠得痒痒的受不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蔡板才用另外一只袖子擦了擦眼睛,接着说道:“后来,老天都看不过眼了,那个黑虎帮当晚就被人给灭了。诸位可能会想,是不是我家公子派花狻猊带人做得,毕竟两家刚刚结仇,诸位有如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开封府尹是我家公子的伯父,他自然得遵守我大宋的律令。我家公子一直相信官府会给那些遭难的兄弟一个交代,无凭无据,他也怕花狻猊带人前去复仇,惹上官非,所以,便出钱让花狻猊带着兄弟去矾楼吃酒,解解心中的怨气。可是,谁知道郑黑虎自己糟了报应,却到开封府报案,这厮一口咬定那些灭了黑虎帮的人当中就有我家公子。”
说道这里,蔡板顿了顿,让周围的吃惯百姓先消化一下刚才的信息,然后陡然提高声音,大声喊道:“我们的兄弟遭了难,开封府的人不管,郑黑虎去报案,开封府的通判就立刻派衙役来锁拿我们公子。汴梁城的父老乡亲,你们都亲眼看到我家公子了吧,他今年才刚刚六岁啊!一个孩子如何能够亲自参与到这样的行动当中。”
蔡板后来说得这些话,可把这些吃瓜百姓给惊住了。
“喂,兄弟,这娃娃的手下这边刚刚遇袭,那边动手的黑虎帮就被灭了,实在是太巧了吧?”
“是呀,兄弟!这要说不是他们动的手,也没有人信啊?”
“……”
“两位善人,说得不错。不过,你们可都没有说在点子上!”
这两个人周边的人循声一看,是个出家的道士,道袍上补丁摞着补丁,染满了黑灰,头发更是胡乱挽着,油腻腻的,身上一股子馊味。
“你又如何说?”这两个想离这个臭道士远点,可心中有些不服气,便问道。
“关键是,那花花大汉的兄弟不是还受了伤,就是和他去喝酒了。这娃娃又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手去灭了黑虎帮的。”臭道士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打开葫芦嘴,充满神情地喝了一小口。
不知道的,真还以为臭道士喝得是琼脂仙酿呢?
“反正听说这小子有钱,花钱雇个敌对的帮派去做不就行了。再说了,他说那个花什么带着兄弟吃酒,就是去吃酒了?”那位贵公子刚才被老学究噎得说不的话,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次卖弄的机会。
“花钱雇人倒是有可能,不过,据贫道所知,除了当初被黑虎帮灭了的铁手帮,汴梁城里好像就没有和黑虎帮结怨的帮派了。至于花狻猊是不是去喝酒,我想那个娃娃不会说谎言。”臭道士故意买了个关子。
“为什么?”周围的百姓果然感兴趣。
“那孩子说得可是矾楼啊!”
“对呀!”要是随便哪个小酒馆,万一店主和花狻猊串个供什么,所以,这个证词很难让开封府取信。
可是,那里是矾楼,如果是假话,只要派个人一打听,不就全部露陷了吗?
第056 大事不好了()
可是,那里是矾楼,如果是假话,只要派个人一打听,不就全部露陷了吗?
矾楼,究竟是事前有意为之,还是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呢?
如果是巧合,那便没有什么可说的。可如果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蔡道在之前预先安排和策划好的,那么这个孩子就太可怕了。
臭道士心中苦苦思索着,问题的关键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黑虎帮肯定蔡道灭的,可是他究竟从哪里找的人手去灭了黑虎帮啊!
用钱雇人,在汴梁城之内是行不通的,别的不说,单凭黑虎帮的后台,即便蔡道给得钱再多,汴梁城中的帮派即便有人再怎么恨郑黑虎,也不敢有人做这件事。除非,蔡道花钱雇得是些江洋大盗,或者土匪强盗之类的人。
可问题又来了,前天晚上,在郑府当中聚餐的人一点也不少,蔡道雇得人少了,根本就灭不了黑虎帮,人多的话,他们又是怎么进城出城的呢?
不过,有一点,臭道士可以肯定,郑黑虎的话并不可信。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蔡道不应该,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
御街之上,王二和马六已经彻底被蔡道折服了,这场面,这阵势,别说是通判大人,就是开封府尹也HOLD不住。
王二想着,怪不得总管大人让自己连夜去给府尹大人送信,原来是这个原因。在这么闹下去,就要捅破天了,府尹大人刚好不在,看那位自上任以来,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通判大人如何收场。
而马六则是叹服蔡道的毅力和力气,一路行来,少说也有几里路了,要是让他自己带着这副手镣,绝对撑不住。
其实,蔡道也是在苦苦支撑,身上在就被汗水浸透了,这要不是初春,非得走一路流一路的水印子。还是有点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他现在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双脚发虚,眼睛快没有焦点了。
这是身边突然有人轻声说道:“总管大人,快到了,已经能看到大门了。”
这一句话算是救了他这条小命,能让他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没错,不知不觉中,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开封府府尹的大门前,府衙位于御街的西边。
开封府府衙、刑部大堂和大理寺的大堂,是大宋朝衙门里,面前最安静的地方,谁没事给自己找事,敢在这里的卖东西。
可是,今天是个例外,因为开封府府衙门外已经被吃瓜百姓给围满了。
衙役们驱赶了几次,这些人倒是走了,可这些衙役刚一走,转眼又被另外一群人所占据。连续两次之后,这些衙役也皮了。
可是,有一个人非常着急,他看情势有些不对,特意换了身衣服,潜到吃瓜百姓中一打听,才知道这些百姓为什么会聚到以往他们畏之如虎的开封府衙门前。
得知详情之后,他就飞快地赶回了开封府。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急更换,就跑进了刘铣的办公室内。
“大人,大事不好了。”这位尽职尽责的衙役就是开封府通判刘铣的新人心腹手下——刘聪。
至于那个刘敏,昨天就是他接的捕票,他耍了个滑头,把这个差事交给王二和马六,结果这二人一去不复返,派人去二人家里找,家人也说不知道。局面一下子僵在了这里,不知道二人的去向,总不能开第二张捕票吧!刘铣大怒之下,赏了刘敏十记板子,让他当天卷铺盖滚回福清老家去。
至于这刘聪,也是本家派来辅助自己的,嘴比较笨,但是做事认真负责。
刘铣看到他火烧pi股的样子,有些不悦地问道:“这么急有什么事吗?还有你怎么不穿公服就进来了?”
“大人,大事不好了。王二和马六把那个小道士给押解回来了。”
刘铣一听昨天失去踪迹的差人把蔡道抓回来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心说: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实诚,正主抓回来不是好事一桩吗?
刘聪一看主人的表情,知道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急着说道:“大人,不知何故,那个道士是带着手镣沿着御街步行过来的,一路上敲锣打鼓,还让人将郑黑虎的案情四处传播,那些无知百姓被引得都跑到开封府府衙门口聚集,衙役们都赶了两三遍了,可是怎么敢也赶不走?”
一听这话,刘铣这才明白刘聪说大事不好的根子在这,心中就有些着急,不过,他转念又想了想,松了一口气,沉稳地坐了下来,说道:“慌什么,去通知衙役们开堂,我倒要看一看这个妖童到底有什么能耐?”怪不得蔡京一大早就跑出去视察,看来是早受到风声,出去躲避这场风波了,真是只狐狸,滑不留手啊。
蔡道这么闹,的确会给他以及开封府带来很大的负面效应,不过,这一切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自己治不了他的罪。可是,有那个杀手锏在,刘铣一点也不惧蔡道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最后伤及却是那妖童自己的名声。
闲话休提,王二和马六押着蔡道进了开封府衙门,交接完手续,便等着开堂。
刘铣也想快点完结这个案子,给蔡道定罪,便没有故意拖延时间,衙役们一到齐,便叫上师爷和一起来到了大堂之上。
“带人犯!”刘铣一拍惊堂木,威严地喝了一声。
蔡道老老实实跟在王二和马六身后,来到了大堂之上。
“王二和马六,你二人可之罪?怎么今日才将人犯带到?”刘铣并没有按常理出牌,居然一开堂就想要治他们二人的罪。
王二自是早有准备,回禀道:“大人,你的捕票上并未写明非得具体日期。昨日,我二人到得保育院,蔡道士得了急症,无法行动,所以,我二人等了一晚上,才回来的有些晚了。”
这么说起来,还真得怪我喽!
不管哪个朝代,缉拿人犯,可以规定限期,所以,捕票上的确是要写明具体日期。当然也是可以如同刘铣这样,不注明日期,可是,这就给了衙役们拖延完成差事的借口。刘铣在思想里认为蔡道还是个孩子,只要见到捕票,就得老老实实地跟着衙役回开封府。
蔡道猜得一点也没错,如果他昨天真得傻乎乎的来了,刘铣杀当然不会打他的杀威棒,却真就打算先把他关在牢房里呆上一夜,今天在开堂审讯。
所以,从理论上讲,王二所说的并没有错。蔡道用心中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位通判大人的行事作风,如此处理也算是在无形中躲过一劫。
第057章 一戏开封府通判 1()
所以,从理论上讲,王二所说的并没有错。蔡道用心中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位通判大人的行事作风,如此处理也算是在无形中躲过一劫。
“那怎么给人犯带着手镣呢?谁给你们的命令?”
王二跪在那里,期期艾艾地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盯着刘铣,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这些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得吗?
这时候,就需要马六出场了,他装成二愣子,愣头愣脑地回答道:“大人,我们开封府办案不是一向如此吗?”
“呃!”刘铣见他现在实在抓不住这两个衙役的把柄,还是先审结这个案子,给蔡道定罪这事要紧。
“你们二人去把他手上的镣铐给解了!”刘铣也知道蔡道手上带着镣铐有碍观瞻,便吩咐道。
“诺!通判大人!”王二和马六答应一声,立刻上前将镣铐取了下来。
此时,蔡道的小手被勒得通红,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两只手都痛得厉害。不过,他强自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刘铣不再纠结于这两个小人物,也不管蔡道是不是受了委屈,问道:“人犯,姓甚名谁?”
蔡道刚才还在纠结于要不要跪下,毕竟,他在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