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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盛劈手就砸了个茶碗(这点倒是和皇帝很像),喝道:“说完该说的,立刻走!”
茶碗砸在常公公脚边,他吓了一跳,然后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卷轴……
明盛抬手又想扔东西,但是看了看哆哆嗦嗦的常公公,又把手放下了,瞪了他一眼道:“那些繁文缛节不要读了,快快告诉我陛下什么意思!”
“陛下封沈五姑娘为长乐郡主,封地冀州长乐郡加封汤沐邑!”
明盛强忍怒气赶走了常公公,看着面前的圣旨像吃了苍蝇一般。一想到女儿这封号是怎么来的她就恶心!
但是长蓁却不这么想,在她看来,封号这种东西,买到就是赚到(?),自己本是一介布衣,没想到来到大业之后,还可以混个郡主当当,看起来也还不错。虽然之前是明盛长公主之女,但是还有不少人前仆后继地来招惹自己,估计有了这个封号后,来的人会更多了罢?
说白了她的心思和很多有志青年很相似,你可以称呼我是谁谁谁,但是绝不可以称呼我是谁谁谁之子。长蓁的想法就是,你可以称呼我为长乐郡主或者沈长蓁,但是你喊我明盛长公主之女我就不乐意听了……
哎这是扯哪儿去了?
因长蓁觉得这个封号还不错,出去游玩还有仪仗可以摆摆威风,所以也就卖力劝说明盛。明盛本是窝了一肚子火,但是看到长蓁喜笑颜开的小模样,又叹道:“难为我儿,这般安慰为娘。”接着反过来安慰长蓁:“我儿不必忧心,这点小风浪娘还是经得起的。给你的东西就拿着,这是我们家应得的!我还嫌给得少了呢!”
长蓁想说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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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御帝有意无意的补偿之下,沈家的为官之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多,沈阙之成功担任吏部尚书,成为开国百年内最年轻的尚书。
在沈沧带着大房二房回到京城之后,迅速走马上位,任文渊阁大学士一职,成为新一位内阁首辅,并担任大皇子之师。特封光禄大夫,赐金章紫绶。
许多人认为,沈家此次回京,必定要休养生息许久才会起复,所以陆神光才敢挑衅长蓁如此肆无忌惮。但是宣御帝接连颁发几份圣旨,一切都在向世人昭示:沈家是老子罩着的,老子的妹妹也是老子罩着的,没眼色的尽管来找死!
与此同时,陆神光的祖父陆谦担任武英殿大学士,即次辅。悬空已久的首辅和次辅之位找了两个老对头来坐,不得不说皇帝是一位合格的皇帝。
明盛长公主知晓此事后又砸了一只茶杯:“真是狐狸!想让我沈家为他卖命时还不忘搞制衡那一套!”
……
在沈家成功起复之后,万国来朝的日子也渐渐临近。说是万国来朝,其实只有几十个国家,其中还包括出了“六味地黄丸”的那个国家。这和“号称百万雄兵”是一样的道理,好歹输人不输阵么!
其实这样的弹丸小国,大业若要吞并不过是动动指头的事,动的还是小指头。但是现在是个难得的和平年代,更何况都把这些小国吞并了,拿什么来朝觐大业,彰显大业的国富民强呢?
就像某人玩游戏时曾说过一句话,在绝对的输出面前,所有的治疗都是浮云。对于大业来说,那就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小国都是浮云……
长蓁虽知道这次万国来朝,不过是皇帝的虚荣心膨胀了,那些依附他的小国就来捧一捧臭脚。但是她还是很开心,据闻此次前来的国家中有虢国,虢国最有名的不是他的国名难写难认,而是出了一位容浣尘。
古语曾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些小国的人安全和衣食住行都得以保证的情况下,有的开发了旅游等项目,有的做起了特产贸易,还有的就专心搞文化。
虢国就是一个文学氛围及其浓郁的国家,虢国的人都比较自恃清高,都知道清高是文人的通病,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几乎全国的人都这个劲儿就不太好了。不过幸好虢国全国人数才不过一千,不然更多的清高文人在一起扎堆,也是会唾沫横飞的——不管是否能够伤人,不太干净健康就是了……
但是就在全国集体清高的时候,出了一位容浣尘。
他被誉为虢国最年轻的草书圣手,在虢国文人扎堆,而众所周知文人写字都是不差的,这么一群清高的文人知晓一个年仅弱冠的小子被誉为草书圣手,成群结队地来找他单挑——
结果不用说,纷纷铩羽而归。从此之后,草书圣手的名号花落容浣尘。
容浣尘此人,虽也是文人,可是他并不像文人那般清高自傲。他背着行囊,漫步青山绿水,有灵感了就写几句诗,灵感大发了就写一篇文章。写完之后他也不留着,看到投他眼缘的人就送给人家,也不说自己是谁。
那些人有的把他的字珍藏家中,更多的却是把他的字卖了出去——得到一两句诗的就制成扇面,得到一整首诗的就制成斗方,得到一篇文章的就制成卷轴……万事万物,一旦泛滥就不值钱了,不过幸好他写的不是很多,更何况此人走南闯北游历各国,送出的字也就散落各地了。
他曾在宣御帝万寿节之时路过冀州长乐郡,心有感触,遂手书《长乐集》。这家伙也是,写完一篇洋洋洒洒的感触之后,得知是宣御帝的生日,似乎觉得自己在人家地盘上,却不送老大生日礼物于理不合,于是把《长乐集》丢给了冀州的知州,还附赠了一封信解释一番。
冀州的知州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长乐集》丢到自己州府的,但是他把《长乐集》奉给宣御帝后,把那封信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
长蓁本不知晓容浣尘是何人,是她偶然一天看到沈长渊的扇子上面有几句诗是“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芳从”,那字体和诗句都让她颇有一种熟悉之感,但是一时片刻却想不起来。她也懒得费脑筋想,看容浣尘的字真的很不错,就四处搜集了来练。
据说这次万国来朝,虢国派来的使团团长就是容浣尘,长蓁心中十分开心,或许还能和他探讨一下文学呢,毕竟想当初我也是个文艺少女呢。
是以她就把这事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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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万国来朝如期而至,有的国家来了寥寥数人,有的国家却派了一个连来……因为这次万国来吃包住还包娱乐,这么好的公费旅游,谁不来谁缺心眼。用长蓁的话就是说,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除了对容浣尘抱有极大的兴致,长蓁还很好奇据不可靠小道消息(沈长渊)所说的那个,由猜拳决定下任皇帝的国家。试想一下,如果“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件事真正得到实现,那得减少多少无谓的伤害……或许这个国家的人还能得个宣御帝和平奖呢。
为了招待万国(伪)使者,皇帝在未央宫内设宴,款待众位使者和王公贵族们。长蓁因有封号,有幸跟随爹娘赴宴。而沈长灏和沈长渊身为大业官员,将会在接下来为期一个月的访问中接触到各国使者,是以他们对于不能设宴并无太多的意见。
有意见的是沈长泽。
他现在已经能说连贯的句子了,能够流畅地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于是他对于“爹妈带着姐姐去吃大餐”此事表达了自己极大的不满:“我也要去!不让我去我就不吃饭!”
此事当然被明盛无情pass了,不过乳臭未干的小儿就知道要挟家长了,此风不可长!
第23章 我有新技能get√()
重檐翘角的未央宫金碧辉煌,张灯结彩,殿内觥筹交错,美酒醉人。
殿内上首坐着宣御帝和褚太后,皇后因重病并未出席。在二人的左手边,是大业的重臣贵族们;在二人的右手边,是各国的使者们。
长蓁因有封号得以观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使者们因各国风俗的不同,穿着上也不甚相同。这有些类似汉族和少数民族。使者们都是各国派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宴会刚一开始,就有人向宣御帝敬酒:“尊贵的陛下和太后娘娘,大业的盛情,和我们草原的马奶酒一样香醇,我们纳吉国,愿世世代代效忠陛下和太后娘娘。”
长蓁循着声音望去,见此人发型是在古代难得一见的杀马特风格,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这人虽然造型独特了些,汉话也说得不太好,可是他略略发红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却很真诚。
宣御帝向他遥遥回敬:“纳吉使者有礼。”
纳吉国一开头,剩下的当然不甘寂寞,第二个便是桑圭国的使者,他站起来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方言,然后高举酒杯仰脖饮下,然后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方言。
长蓁偷瞄宣御帝,在桑圭使者刚开始的时候,宣御帝还能保持优雅的笑容,在对方叽里呱啦了一堆之后,宣御帝脸上就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了——你来老子国内,跩什么洋文!长蓁心道宣御帝能坚持这么久,还真是不错,果然是高素质人才。谁料念头刚转,宣御帝就不耐烦地摆手道:“打住打住,说点朕能听懂的。”
那人估计也看出了宣御帝的不耐烦,求助似地四处张望,忽见一人自不远处站起,用熟练的桑圭话和他聊了几句,然后这个后站起的人朝着宣御帝拱手:“陛下,请容许我为他翻译。”
宣御帝看他起身的位置并不是给桑圭国安排的座位,约莫着此人是友情帮助的,遂对此人产生了兴趣,身体微微外探道:“准了。”
那桑圭国使者和外国雷锋交流了几句,桑圭使者又开始叽里呱啦:“#¥%*……”
外国雷锋:“尊敬的陛下,您的山川浩瀚,地广物博……”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完了那些老套的马屁词,长蓁本一直在专心地吃,忽听宣御帝问道:“这位公子,请报上名来。”
外国雷锋道:“在下容浣尘。”
神马?长蓁自美食中抬起头来,看到对面这位身长玉立的年轻公子,忽然想起几个词可以描述他:面若冠玉、白衣胜雪。
在场的人听闻容浣尘的名字,纷纷窃窃私语,一直默不作声的褚太后也来了兴致:“你就是那个草书圣手?”
“浣尘年轻,圣手一称绝不敢当。”
宣御帝见他回答得颇为谦虚,起了爱才之心:“你帮桑圭国使者有功,可曾想要什么赏赐?”
这也有赏赐?长蓁竖起了耳朵,在座谁曾想,多掌握一门外语还能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呢。
容浣尘不卑不亢道:“帮助别人乃自己分内之事,谈何赏赐?”
宣御帝对他更满意了:“此次多国来访,机会难得,朕要与容公子秉烛夜谈。”
“陛下青眼有加,乃浣尘的荣幸。”容浣尘虽口说荣幸,脸上却依旧神色淡淡。
褚太后看了一眼长蓁这般,忽然笑道:“容公子,哀家有一不成器的外孙女,极其爱好书法,犹喜公子的书法和文章,不知容公子可否赐教于她?”
在座都知晓“不成器的外孙女”是谁,奈何容浣尘不知道,他的目光在对面逡巡一圈,见有不少衣着精致的姑娘在座,不由得迷惑道:“不知太后的外孙女是何人?”
褚太后笑看长蓁,长蓁慢慢地站起来,冲着容浣尘一笑。
不曾想容浣尘陡然变了脸色:“太后娘娘莫非在戏弄浣尘?要浣尘教这么小的一个女娃娃,莫不是有意折辱?”
长蓁一愣。
明盛眼睛一瞪,喝道:“不得放肆!”
宣御帝赶忙来拦:“阿元!”然后转向容浣尘,“容公子此言何意?”
容浣尘毫不犹豫道:“七八岁正是猪狗嫌的年纪,太后娘娘的外孙女又金尊玉贵,我容浣尘犯不着去做些让自己不痛快的事情。”
褚太后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目光颇为不善。
长蓁见状,哼了一声:本以为容浣尘真的是那种不恃清高、平易近人之人呢,没想到还是恃才傲物。不答应就不答应,看他跩的那样!不就是会写一首好字吗?不就是多游历几个国家、多掌握了几门外语吗?!本姑娘也会!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长蓁不才,请容公子解惑。”
容浣尘昂首道:“姑娘请讲。”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和解?”
容浣尘轻蔑一笑:“出自《诗经》,此句夸赞的是卫武公。看那淇水弯弯岸,碧绿竹林片片连。高雅先生是君子,学问切磋更精湛,品德琢磨更良善。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很威严。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记心田!”
长蓁紧接着问:“那‘人亦有言,靡哲不愚,投我以桃,报之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