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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饮数杯之后,朱勉笑问道:“方兄此次前来,可是为我带来了韩易贼子的什么好消息?”
方积抹了抹唇上的酒渍,笑道:“韩军缺粮矣。”
朱勉心内一动,笑道:“早在一月前,他军就该缺粮了,为何直到此时……”
“韩易一军入关时,只携带了三万石粮草,后来连续缴获了西凉军近三、四万石粮草后,这才勉强支应了一月多的时间。而后其军中尚有六千匹战马,也一并被其宰杀充做军粮。直到现在,其军已然断粮了。”
朱勉心中计算了一下后,疑问道:“七万石粮草只食用了一月多时间?韩易贼子倒底有多少兵马?”
“先时有三万余人入关,又有我所统领的两万余民壮,加上西凉军陆续投降的有三四万之众,共有九万人之多。不过在攻关之战时又陆续伤亡了近万人,此时尚有八万余人。”
朱勉心中一惊,说道:“不对呀,他即然有如此之多的人马,为何不加紧的死命攻关呢?”
“还不是东有袁绍,西、北有西凉军的牵制之故。现如今粮草已绝,韩易正准备四处召集大军前来大谷关前,想做最后疯狂的一搏。”
朱勉擦擦冷汗,拜谢道:“多谢方兄的提前告知,不然的话,大谷关突遭八万大军的时刻强攻,此关纵是再险,亦有关破的一日。对了,方兄既然来投,只怕所带来的不仅仅是粮尽与总攻的消息吧?”
方积点点头道:“不错。韩军因为粮尽一事,上下人等心思早散。特别是西凉军的原校尉赵岑见势不妙,有心再度反叛。只是董卓那方是不能投了,而二袁这方其又苦于无门路。后来此事被方某知晓后,方某也不欲陪着韩易疯狂的送命,所以今夜寻到朱兄之处,希望朱兄能够收留。”
朱勉大喜,忙问道:“方兄今夜前来之事,韩易贼子是否不知?那赵岑麾下目前还有多少兵马?方兄手中呢?韩军之中是否还有他人可信?”
方积沉吟道:“赵岑手中尚有四千余人,方某只有两千余辅兵,要说可信么?原桑山贼龚都或可一信,他也有两千余辅兵在手。”
朱勉大喜,当即就让方积再度返回韩营,等韩易一军齐集大谷关下之后,再行叛乱一事,与朱勉一军内外夹击,大破韩易。朱勉连夜传书伊阙与轩辕两关,请两关各遣五千兵马前来,准备共破韩军。要知阻截韩易一军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外界的变化都有些让人目不暇应了。
三日之后,方积又来,告知朱勉,赵岑与龚都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就等朱勉一军发动夜袭,他们所领的九千余叛军便可乘乱放火,从后攻击韩军了。
朱勉整备了三关之中足足一万五千大军,加上韩军之中的赵岑、龚都等叛军,纵然不能全灭韩军,应当也可大破韩军,让韩易一军的败亡愈加彻底。
就在朱勉准备出战之时,突然从后方奔来两个十数岁左右的童子,叫道:“舅父,以寡击众之事,怎能如此的轻易决议?今夜之战您说不一定能尽灭韩军,可是您若失败,韩易一军将可遁出生天了呀。”
朱勉闻言猛醒,又把眼望向方积,初时所想的事情又浮上了心头。此人在汝南时向来桀骜,不太服已,自已与他的情义不深,而韩易却召其为司马一职,他岂会因为惧死而来投奔于我?方积也不是惧死之人啊。
方积大急,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两个童子竟敢来坏主公的好事,忙说道:“朱兄,当断则断啊。今夜您切莫因一时的犹疑,而失却了先机啊。不然,明日韩军的死命总攻,这大谷一关可能坚守得住?”
稍矮的童子大叫道:“韩易一军只有八万余人,舅父此时却有一万七千余人。守关而战可以以一敌五,韩易哪来的兵力可以与我军硬拼的。舅父若是强行出战,只要战败,大谷关必将失陷也。将来若纵虎归山了,袁公可饶不了你。”
朱勉猛醒,再度盯向方积时,不由对方积的来意心生疑虑了。一挥手叫道:“来人,将方积捉住。”
方积大惊,拨剑就奔向那两名童子而去,朱勉大急,叫道:“拦住他。”说着就拨剑直奔上前。
不想方积早有准备,速度也要更快一些。眼见长剑就要刺到那稍矮的童子时,那童子急退两步,身后那稍高的童子举起手中的钢鞭,狠狠的击在方积的长剑之上。
只听“叮当”一声,方积握剑的手臂一阵麻痹,上好的长剑竟然从中而断。不等方积回过神来,稍高的童子飞出一脚,将方积踢翻在地,正好被紧随其后的朱勉用剑逼住。
方积叹服的叫道:“方某自问剑技不差,不想今日竟败在了一小童之手,方某惭愧。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那稍高的童子傲然的叫道:“吾乃朱中郎将之甥,朱偃是也。这是我大哥朱宁。”
那稍矮的童子急问道:“汝出剑对我动手,可是韩易所派来的死间?”
方积一怔,却原来是他们二人,不由哈哈大笑道:“死不死间非你二人可以问的。我却只为主公而感到悲哀啊,想主公英明一世,忠义勇武之名天下皆闻,却生出了两个自甘堕落,甘为朱氏之奴的儿子,真叫人……”
朱勉飞起一脚,怒道:“休得胡言。”方积顿时被一脚踢晕了过去。朱勉怒气犹自不消的叫道:“传令,各军自散回营。来人,将此人押入死牢,本将要好生的严刑拷打。”
说完又对二甥说道:“行了,你们二人先回房休息吧,舅父不去夜袭了。”
二童应了一声,默然的回到了房中休息,只是良久不能入眠。朱偃突然问道:“大哥,那家伙说咱们自甘堕落,甘为朱氏之奴……这是何意?”
朱宁应道:“舅父说韩易在发达之后,因为厌恶母亲貌丑,而将母亲抛弃了,也顺势将我二人抛弃,使得母亲日日伤心难过不已。那人既是韩易的部属,自然会为韩易而言好话了。兄弟,不要多想,咱们睡觉。等舅父击败了韩易军之后,将其生擒至母亲面前跪地认错,看其是何等嘴脸。”
“哦。”
二童睡至天明后,起来却不见朱勉的身影,询问亲兵之后,才知朱勉在卯时领着大军奇袭韩营去了。
朱宁不由击掌叫道:“妙啊。韩易军在等了一宿之后,舅父也未前去袭营,心知定是计策失败了。可是舅父却偏偏乘其心懈之时,方才出兵袭营。韩易在不备之下,舅父必可小胜一场,叫韩易不敢轻易的小觑舅父也。”
朱偃也笑道:“看来还是舅父技高一筹啊,韩易之所以能够成事,只是舅父隐世不出罢了。如今舅父出山,韩易当无能为也。”
二童笑笑闹闹的准备去城门口迎接得胜的舅父,却见一名舅父的亲兵提着饭食朝死牢而去。二童相视一眼,又决定尾随而去瞧瞧。
第二百一十章 大谷事毕()
二童尾随进入了死牢,亲兵见后不能阻止,只能三人一道进入了。只见方积已被朱勉打得遍体鳞伤,昏迷不醒。朱偃上前将之用冷水泼醒之后,二童冷冷的看着方积不语。
方积看了二童一眼,哑然失笑,艰难的说道:“二位朱氏贱奴,来此贵干啊?”
朱偃大怒,举鞭就欲上前抽打,朱宁忙止住,问道:“我二人虽然不屑韩易的为人,也无心认其为父。但从血缘上来说,却仍旧是他的子嗣。你身为其下属,却对我二人如此不敬,看来韩易果真如舅父所说的那样,是个抛妻弃子的卑劣小人。”
方积裂嘴一笑,说道:“世人有骂主公是狂勃痞革,有骂主公是嫯阉遗丑,还有骂主公是下贱的螟岭赘婿子。可就是不闻有抛妻弃子的卑劣小人一说。看来朱勉哄骗你们二人良多啊。”
“什么,什么?”朱宁、朱偃惊问道:“韩易什么时候是赘婿子了?他不是邱氏的大儿么?他不是为了发达,而弃用了祖辈的邱氏,而冒姓先秦时的姬姓韩氏么?”
“哈哈哈。”方积不由放肆的大笑道:“不想朱勉竟然还有这等泼人污水的本事啊,方某倒是小瞧了他。喂,喂,叫你呢。某依稀记得你是朱氏的仆奴出身吧?韩易是什么人,你应该也清楚,为何不与两位朱公子说说?”
朱宁、朱偃盯着那名亲兵叫道:“倒底是怎么回事?韩易究竟是何种样人?”
那名亲兵手足无措的跪地吱唔道:“家主有言,不许我等仆奴私下说起那人之名之事。两位小公子,还是不要逼迫小人了。”
朱偃大怒,举鞭叫道:“你敢不说,我一鞭打死你。”
那名亲兵胆颤心惊的,半响无语,最后干脆两眼翻白,晕死了过去。朱偃大怒,就要举鞭去打。朱宁忙阻住了他,说道:“仆奴既不敢说,想必我已猜知了一些。方……还是由你来说吧。偃弟,先助我放人。”
说着二人上前将方积身上的绳索解下,又扶着坐好,喂食了汤水之后,再准备好好的聆听。方积这才开始诉说起韩易的前半生来。
最终说道:“主公虽是螟岭嫯婿子出身,然而却毫不自甘坠落,奋发向上。在短短数年时间,就成为汉室的辅国将军、召陵侯爷与汝南太守。更使雄霸天下的恶贼董卓畏其如虎,曾经美名闻天下的袁绍、袁术联手与董卓这灭族仇人一道对付主公,可见主公于天下之威势也。主公果真不愧为大汉的辅国将军之名。”
朱偃听后,气恨的一鞭将腿粗的死牢木柱击断,叫道:“舅父如此的污陷父亲,不叫我父子三人相认,这是何种道理?难道真的想叫我们也做那朱氏的传种工具么?”
朱宁劝阻朱偃道:“想是舅父心疼母亲的差点被杀,又恨及父亲的发达气死了外公,方才胡乱的编排父亲之恶。”
朱偃想想日夜伤心难过的母亲,恶言一时也说不出口来,只得将钢鞭一摔,问道:“大哥,你说咱们当如何?”
朱宁深思一会后,说道:“父母之事,咱们作孩儿的不能随意置啄,但瞧母亲的态度,想来是后悔从前之事了。既然如此,咱们也应该顺从母意,亲近父亲才是。”
朱偃叫道:“可是舅……朱勉出兵去奇袭父亲了,父亲岂不是有大难了,我等现去救他?”
朱宁笑道:“父亲有大军在旁护佑,舅父去奇袭也只能是小胜父亲罢了,哪里用得着咱们去救。况且咱们才十一二岁,在乱军之中又能做甚?还是容后再说吧。”
方积叹道:“只可惜两位公子年岁太小,手中无有兵权,不然的话,可乘朱勉不在,而乘机夺关。叫朱勉被困于大谷关与主公大军之间,其军必败也。”
朱宁闻言后,突然一踢地上的那名亲兵,问道:“舅父出城了,又是谁人在守关城?可是荀正?”
那亲兵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朱宁笑道:“阿偃,钢鞭侍候,先从腿骨敲起。”
那亲兵一个激灵,慌乱爬起叫道:“小公子饶命,小公子饶命。留守关城的正是荀正。”
朱宁笑道:“那荀正向来不服舅父为大谷关军主,加上袁术的败逃九江,荀正此时正在彷徨不安之时,父亲既然威名甚大,正是劝降的好机会。方司马,你可在此稍候,我兄弟二人去去就回。”
方积惊道:“二位公子,你们年岁尚小,怎能轻易犯险……”
朱宁右手一挥,说道:“正是我二人的年岁尚小,荀正才会不防。你放心,小子自有道理。”说完,把地上的亲兵拉起,直出死牢。
来到外间之后,朱宁对那亲兵说道:“舅父若胜,其上还有主公,我父亲之生死将不能料定也。可是我父若胜,又有我二人在此,舅父必然安然无恙也。所以你当助我行事,不然无论谁胜,我亦必杀你。”
那亲兵一颤,哭嚷的叫道:“二位小公子,你们为什么要找小人啊?”
朱宁笑道:“只要你胆大一些,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不是一直喜欢舅父的婢女吗?我可做主,将她许给你了。”
那亲兵惊喜的问道:“真……真的?”
朱宁笑道:“不过一婢女罢了,吾又有什么不舍的。”
那亲兵立即振奋起来,问道:“小公子旦有吩咐,请只管说便是。”
“先召集留守的全部朱氏亲兵,到关城下聚齐,待我发信,你们再冲上城关护佑我二人。”
“是,小公子,小的明白。”
朱宁朱偃二人直奔关城城楼而去,上得城楼之后,只见荀正皱眉望着关北发呆。朱宁上前抱拳叫道:“荀校尉,小子朱宁有礼了。”
荀正转头看了一眼,不悦的叫道:“你二人上关城来作甚?朱义忠是怎样教授子侄的?让你们小童随军习战已经是破例了,怎得还上关城来了。速去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