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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大汉一年的税入不过二百亿钱,远远底于前后汉的最高税入,却使得全国变乱四处。朝庭镇压无力,无奈之下让各地郡守州牧掌有大权,反成大汉变乱之始也。各郡之守,多者有兵三、五万,少者有兵一、两万,一州之主更是有兵十万以上。主公欲扶汉室,必要征服各州郡的逆反势力,其难不异于新建一朝。所以,某认为,与其扶汉,不如自立。”
艾科亦拜道:“主公,后汉自建立以来,天下之权,不在皇帝,而是在世阀之手。从袁董之争就可以看出,此是世阀与军阀之争也。可见这大汉天下早非大汉皇帝之天下了,加上自后汉和帝以来,大汉几乎没有一位值得一提的帝王名主。之所以坚持许久,就是因为世阀不想让其快快的坍塌罢了。”
“现如今大汉欲扶不能,世阀也不管了,开始为自已而夺取天下。主公身为贱家子出身,或者可效仿高祖皇帝,借楚汉之争而大肆清洗六国后裔一般。借天下大乱之机,大肆的洗清天下的世阀士族,重建一个限制士豪,人人平等,纵然奴隶也可为将相的太平盛世来。”
车腊亦叫道:“主公,当今天下之敌,除二袁、董卓以外,余者皆庸庸之辈罢了。老夫虽老,身体不适,但知主公若有自立建国之心,老夫亦愿奋起余勇,为主公打下一个天大的疆土来。”
陆平、成齐亦拜道:“主人,未知您之志向若何?”
韩易闭目不言,厅中顿时陷入了良久的,让人难受的寂静中。只有众人开始冒出的大汗,不断的滴落席上之声。也不知是因天热之故,还是心中发虚之故。
虽然人称韩易为嫯婿子,贱家子,但真的了解韩易之人,就知韩易的地位全凭自已一手一脚而建,几乎未得他人的半点之助力。韩易自征战以来,多胜少败,此时早已养成了一股凌然不可侵犯之气势,常人见之无不心惊胆寒,不敢与之对目。
加上韩易极少言笑,虽无暴虐之举,却常能气势逼人。另外近来的威望愈重,兵威迫人,能在韩易面前保持镇静的了了无几。除非是在韩易高兴之时,不然无人敢在韩易面前放肆。
许久,诸人才听见韩易幽幽的声音说道:“如谶语‘亡秦者也胡。刘秀当为天子。’这确实是在胡亥称帝、刘秀称帝之前就广为传播了。听闻始皇帝为消谶语而筑万里长城,国师刘歆为应谶语而改名刘秀,然而他们都失败了。‘代汉者,当涂高也。’此谶莫名不清,我思来思去,与我并无一丝关联,尔等认为谶语会应在我身上么?”
诸人齐声叫道:“谶言一说虽然莫名,但主公不试上一试,焉知不成?”
又是良久的,让人难安的沉默,韩易方说道:“这件事情,大家心中存数便可,不要流传出去。我现在只有数郡之地,兵马虽众,但近半轻易不得调动。能大用之兵其实只有区区五万左右,以五万兵征战天下,又无家世之助,其难不异于登天。所以,我等当在扶汉之大旗下默默的发展实力。实力不到定鼎之时,切莫暴露了野心才是。”
陆平叫道:“可是主人若无气吞天下之心,世人焉知主人之志,如何肯来相助主人?”
韩易笑道:“世上只缺祸福与共之义党,不缺锦上添花之附徒,只要我有你们在,有兵马和百姓之拥护,有庞大的基业可供粮响,又何惧无人来助。”
诸人欢喜的拜服,韩易步上大汉疆域图,从北向南而指,说道:“车老说天下除二袁、董卓以外,余者皆是庸庸之辈,此言却也不对。据杨理近一年时间的情报汇上,幽州的刘虞德行高古,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间有崇高威望;辽东的公孙度志向远大,军略过人;右北平的伯珪兄长在军略上我亦自愧不如也。”
“冀州之地的袁绍贤德多谋,麾下无数英豪汇聚,就连曹操这等贤才亦听其命令行事。徐州的陶谦刚强仁德,徐州民生兴旺,军力颇强。淮南的袁术兵马众多,士人多附,虽败而能复起。荆州的刘表虎踞江表,匹马平定一州,就连江东猛虎的孙坚兄长亦败亡其手,可见其能非凡俗也。”
“西凉的韩遂马腾举国之力数年也不能平复,可见其坚也。益州的刘焉,更在孝灵皇帝在时,就早早的做上了偏安一地的天子迷梦。再加上一个掌控死而不僵大汉朝庭的董卓,虽然残暴,但气度过人,兵马众多,更是一大敌也。天下有如许之多的英雄豪杰,怎能说是庸庸碌碌之辈呢。”
“诸位若是有心助我平定天下,就不能太过轻敌大意了。如今天下不过方乱,尚有许多英才志士于草莽之间潜伏已待天时,需知首先建功者,绝对不是笑到最后之人。就如春秋战国群雄争霸时的姬姓诸国,秦末时首先起义之陈胜吴广、六国余脉、项燕项籍等,王莽之乱后的赤眉绿林更始帝,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者。”
“诸位焉知我部领内四方依附平安稳固了么?难道就没有人在我部的躯体之上默默积蓄力量,待我虚弱之时反戈一击,取而代入?”
诸人栗然一惊,问道:“主公可是有所怀疑。”
韩易摇摇头道:“没有,只是近日读史有感而发罢了。我韩易在当今天下之间,势力兵力也算排在前列,只比董卓稍弱。但在声望与民望之上,却比刘虞、袁绍、袁术、陶谦之辈远逊。士人与贤德之人更对我是视而不见。汝等劝我要有天下之志,可我却深恐重蹈董卓之后尘,遭天下人之反对呐。”
诸人也有些不安,问道:“主公读史之后,可有其他之得?”
韩易想了想后,才说道:“这些年来,我部只在军略之上展现武功,却从未在文治之上有所展现。目前我部的发展太过迅猛,在根基上远远的不足以支持我部争夺整个天下。所以,我部目前的方略是静伏下来,以发展民生,治理地方为主。豫州乃四战之地,决无山川河流之险固。虽百姓众多,物产丰富,可若不把它建成独属于我的坚固根基堡垒,恐转瞬就有可能失去。”
诸人听后,顿觉韩易之言乃慎重谋国之言,顿感拜伏。陆平突然叫道:“主人,陆平既无武略又无文才,教授公子之责太重,陆平不敢再任庶子之职。愿建一部秘密卫队,专门护佑主人之位,监视主人麾下的忠义有缺之人。恳请主公赞同。”
韩易一怔,点点道:“唔,也好,就唤隐鹰卫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天下形势()
自定下静伏之方略后,韩易观淮南的袁术拥兵二十万,自杀了扬州刺史陈温之后,必不会安伏九江不动。九江一郡也不可能供给此二十万大军之需,袁术必会向外需求扩张。方向当在扬州江东之地,韩易于是使人与庐江太守陆康相交,暂阻袁术之侵。
至于冀州的袁绍若无人牵制,其势将来必将无可阻挡,韩易又遣使联合公孙瓒,与其述说袁氏之威胁,希望他能在北方牵制住袁绍,不让他有太过迅猛的发展速度。
公孙瓒在接信之后,也深觉袁绍在冀州之地太过强大不好。加上刚刚攻破降伏了青州黄巾三十余万,兵势大振,钱粮兵马也足。在交由公孙越带回右北平、辽西等地屯田之后,立即借口袁绍擅夺朝庭所置的冀州刺史韩馥之位,传檄冀州各地,说要为韩馥报仇。
韩馥在失去冀州之地后,暂时遁往陈留太守张邈求庇。后听闻公孙瓒以已之名起兵,恐惧袁绍让张邈害已,于是南逃颍川,寻求韩易庇护。韩易大喜,令王忠、廖化领兵护从韩馥北上公孙瓒处,令公孙瓒师出有名也。
初平二年十月,公孙瓒在得到韩馥之后,正式于青州的平原郡起兵攻打冀州。冀州之地闻是韩馥复归,不服袁绍者及降者极众,不一月,公孙瓒便占据了冀州的渤海、河间、清河、安平四郡,直抵安平国的磐河下寨,就连中山国也派使遣降了。
袁绍大惊,急领五万大军出魏郡邺城,至安平国与屯兵磐河的公孙瓒军对峙,袁绍则在界桥应战。公孙瓒军有步卒三万,骑卒万余,两军可谓势均力敌。但公孙瓒军兵锋正盛,袁绍军根本不敌,只得闭寨不战。
韩易又遣使请并州的上党太守张杨出兵魏郡,攻打袁绍之后。张杨思量许久,在黑山贼于毒等贼突起,肆虐魏郡与东郡之时。才领兵万余人,以援助袁军之由过壶口,攻魏郡。并与于毒等贼联合大破留守的袁军,占邺城。袁绍妻子亡命兖州,逃至兄长兖州刺史刘岱处暂避。
袁绍军慌乱四起,直欲逃归魏郡。袁绍令人斩杀了过千的逃卒,依旧不能制止。后来新降袁绍的原冀州军司马鞠义领兵击败张杨与黑山贼,复夺邺城,张杨与黑山贼退回上党之后,袁绍军方才安定了下来。袁绍部将曹操又领兵击破了东郡的黑山贼后,袁绍的后路转安。曹操也因此功,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
公孙瓒见袁绍军龟缩不出,差点因后路大乱而全崩,不由大为轻视。一时性起,邀同与袁绍、公孙瓒两方皆有姻亲的兖州刺史刘岱共攻袁绍。刘岱迟疑不决,反被在野贤士程昱劝服,弃公孙瓒,相助袁绍。
公孙瓒大怒,表奏大将严纲为冀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准备在讨灭袁绍之后,就攻打刘岱。
刘岱于是准备起兵前往安平国相助袁绍,未等离境,就闻公孙瓒在界桥大意之下,被鞠义大破其麾下的精骑,并阵斩了大将严纲。在袁绍军的追击之下,公孙瓒军败退至河间国中。
而青州黄巾一时失了公孙瓒军的压制后,青州各郡太守如孔融等又无能镇压与平复民乱。不久,青州黄巾再起,不两月就已聚至百万之众。青州残破,青州黄巾于是奔向兖州而来。
韩易听闻公孙瓒败退,不由大为叹息,大感天意弄人。本来袁绍在冀州之地不稳,若能一股做气讨灭了他,那该多好啊。袁绍自逃过了此劫之后,在冀州的统治渐固,日后再想讨灭他只怕更难了。
而公孙瓒在此次战败之后,想要再次如此番这般的轻易攻入冀州之地,只怕难上加难了。而公孙瓒所新任的平原相刘备,更叫韩易十分不喜。
韩馥因公孙瓒的狂妄自大,而受屈颇多,在公孙瓒任命严纲为冀州刺史之后,便鼓动王忠、廖化二将返回汝南。在王忠、廖化护送韩馥回来之后,韩易才知那刘备与公孙瓒有同学之谊,更在界桥之战时立功颇多,才被公孙瓒任命为平原相一职。
谋画袁绍之策已败,袁术又借与韩易议和之机,与徐州牧陶谦联盟,挥兵北攻豫州的沛、梁二国,兖州的济阴、山阳、陈留等地,又命人攻庐江、侵丹阳等地。除庐江有韩易派出的程普、黄盖、韩当三将往助,将袁术军迫退以外,其他各地大部落入袁术之手。
而在此时,兖州刺史刘岱又被青州黄巾所击败阵斩,兖州正于风雨飘摇之际,兖州文武共迎曹操为新兖州刺史,准备东击黄巾,南抗袁术。
就在韩易原定的静伏时间还差小半年时,正犹豫要不要提前出兵与袁术翻脸,同曹操共攻袁术军时,突闻长安方向传来了重大消息。
董卓死了。
是的,董卓死了。与韩易约定五年之内不相攻,意欲坐观韩易与二袁在关东之争的董卓死了,然而韩易此时却还未正式的与二袁相争,他便死了。是被司徒王允与吕布合谋所杀死的。韩易并不知其因,但深知董卓一死,这大汉的天下只怕会暂时安定一些了。如果自已向朝庭靠拢,只怕是二袁也不敢胡为了吧。
只是在董卓被杀,司徒王允在录尚书事,总朝政,又遣使张种抚慰山东诸侯之后,更令人取缔西凉兵。叫屯集在河内、河东、弘农等地的西凉兵大为恐慌,纷纷朝屯驻河东郡安邑的董卓之婿,中郎将牛辅靠拢。
但牛辅此时是在弘农郡的陕县,统御段煨、董越等部与文丑部相峙。忽闻董卓死亡,段煨又有意投降朝庭,在怯懦多疑之下,杀董越吞并其部,又击败受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的吕布所遣之李肃,暂时稳住了西凉军。
只是不久,有士卒半夜背叛出逃,造成内乱,牛辅以为整营皆叛,于是带着金银珠宝,独与亲信胡赤儿等五六人出逃河东。胡赤儿等人谋财害命,于途中将其斩首送往长安。
就在韩易闻讯大松口气,心中不知是为汉室而喜,还是为自已而忧时;又闻西凉军余部在诸校尉李傕、郭汜、樊稠、张济、李蒙、王方等将的率领下,以凉州姑臧人贾诩为谋主,聚河内、河东、弘农之兵十余万,向长安进发。
韩易急令文丑率兵攻打函谷关,但函谷关有西凉军的大将杨定率部镇守,攻关不破。文丑于是转而引兵渡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