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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扛回一袋金饼来,足足有二百金之多。邱易惊道:“一成财物竟有如此之多么?”
陆平笑道:“如何没有,贼人劫掠一县之地,集少成多,自然不下亿万钱,数千万钱还算贼人较为平和之故。前两战所获多被县君一人给吃饱了,所以赏赐我等的财物才少。若非如此,我与成齐又如何会私藏金饼。今次是二公子为主将,二公子为人不贪,自然是分发得的多了。每卒得了二千钱左右的赏赐,是寻常将领赏赐的十倍。兵卒们纷纷大叫二公子万岁,此军军心已尽被二公子所得矣。”
邱易一愣,良久方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常胜之将军会为人所喜,一是得生的机会大增,二是常有取之于敌人的财帛可赏。我又学得一法了。唉,杀人放火果真是发财的不二妙方。即使是常败之军,若是主将号令屠城,想必也会士气大增,得士卒之拥护吧。”
陆平应道:“谁说不是,一将攻城万骨枯,既有敌方的,自然也有已方的。常胜之军还好,所屠的多是敌民。常败之军就不妙了,所屠的多是自家之民……”
邱易三人一时默然无语,许久,邱易说道:“陆平,你与成齐二人将我之赏赐换成五铢钱,赏给我麾下之将士吧。”
陆平急阻道:“主人不可,赏赐与处罚之权当操之于主人自己之手,万不可轻易让予他人,不然军心必不归主人之身了。”
邱易又是一愣,方感谢道:“多谢你了,我日后必谨记此事。是了,普通兵卒一人赏二千钱可否,不超过二弟这主将之赏赐?”
陆平亦摇头道:“不可,军中当有阶级、亲疏之别,万不可一视同仁,不然久必生乱,或无人肯尽心矣。比如主人之亲卫兵,每人可赏五千钱。如车腊、田棕等召陵兵,每人可赏三千钱。而仆从兵每人则赏一千钱。如此一来,召陵兵与仆从兵为求上进,必奋勇杀敌。而亲卫兵为保已之待遇,必誓死护卫主人,此方为统军之上策也。”
邱易点头称是,抱拳再度拜谢陆平,同时请车腊、田棕、车靖、邱功等屯将与队率前来受赏。邱易与诸将评议各人之战功,亦分首次战功,以田棕为此战首功,独受赏三十金,次功为车腊赏十五金,车靖、邱功各赏十金,每名队率各得赏五金。如此一分,邱易自己只余十二三金了。
邱易不由苦笑,难怪善养士卒之清廉名将,经常是家无余财的。不过既是慷他人之慨,邱易自不会小气。因为慷慨的效果是明显的,只看各级军士对于邱氏兄弟的狂热崇敬眼神,便知其效了。
在原鹿城休养了三日,期思方向有传骑来报,叶存一军于前日与富波贼大战,终因寡不敌众败于贼手,损失兵力超过半数,现己败退回了期思城。贼将沈成一部八千余人,现正朝着期思城进逼。而跟随叶存败回的兵卒军心不稳,恐期思城不保,龚彰特令邱瑞部速速回转期思救援。
邱瑞无心嘲笑叶氏之失,急召众将官商议,后决议由邱易一部留守原鹿城,自领五百召陵军并四千仆从军回返救援。
邱易站在城头目送邱瑞领军远去,心中颇为感慨,月前还是召陵的无用赘婿,此时竟己是一县之守了。因初掌一县之军政大事,心中还是颇为惶恐。邱易有兵五百,降卒千余,还有数百伤卒需要看护,事物不少。不过降卒心定,原鹿城守备完善,加上粮草充足,守住原鹿还算轻松。不过原鹿地近黄巾贼的何仪何曼部的新蔡,与刘辟黄邵龚都部的汝阴二县,若是此二部贼人闻讯乘虚来攻,恐就不妙了。
邱易与麾下诸将商议,派出哨探探查新蔡县、汝阴县及富波县方向之敌况,另派出数队兵马,清剿原鹿境内的残贼,以便日后恢复生产。
数日后,便各有情报回传,汝南郡守赵谦日前岀兵攻鲖阳,黄巾贼何仪何曼兄弟聚兵五万于葛陂与赵谦对峙。刘辟黄邵龚都领兵三万东进沛国龙亢,试探豫州刺史部之动向。此二部剩余贼众皆无力威胁到原鹿城,让邱易不竟大松了口气。
期思方向也有消息回传,邱瑞回转期思后领兵与贼首沈成大战一场,沈成不敌,朝富波县退却。后得瞿宫的四千贼兵援助,方止住了败势,与邱瑞在二县之交的淮水隔河相峙。原鹿城无事,邱易顿起动作之心。恰巧此时,于富波方向哨探之队率高区引来一位壮士求见。
那壮士摸约二十岀头,与邱易年岁相当,一见邱易纳头便拜,说道:“小人富波县邓家陂村人邓当,拜见将军。”
邱易搀扶起邓当,问道:“壮士请起,不知你是村中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邓当拜道:“小人乃村中轻侠,向来胆大,因黄巾蛾贼四起,而被村人举为护兵头目。又与邻村吕氏族长结亲,互为翁婿,共抗蛾贼。近时听闻期思、原鹿二县重归朝庭治下。村人特请我至期思县结交官军,想法收复富波县。又因前路有贼兵当道而阻,于是转道原鹿而来。”
邱易见邓当侃侃而谈,有些才能,心中甚喜,问道:“哦,富波县尚有许多未曾从贼之村民么?”
邓当解说道:“汝南郡东诸县沦入贼手尚不足三月,遭贼挟裹的大都是靠近城池或要道之村民。像富波县中地势险要之村寨尚有十余处,共二千余户尚未投贼。基本都如邓家陂村与吕家岗村这般结寨而守。”
邱易说道:“我军与贼人在淮水相峙,尚未分出胜负,而原鹿城兵卒只有千五完好,最多可出兵千人攻富波。听富波瞿宫尚有贼众两千,若依城而守只怕难下。不知你等可有多少民壮助我攻城?或有其他夺城良策?”
邓当禀道:“他处不好说,但我邓家陂村与吕家岗村合计民壮四百人,可岀三百人相助将军夺城。另外我之岳丈前年曾应县中之劳役,为县中整修城墙,其中有一段三丈长城墙作工不好,极易倒塌……”
两日后,邱易领兵千人在邓当的引领下己至富波城城郊五里处。富波县中陂塘甚多,既可便于灌溉,也便于隐藏大军的行藏。
邱易虽欣赏邓当,却也未完全的相信于他,毕竟他是亲自找上门的,不知底细究竟。虽然领军己至城郊,却也不愿轻易上前夺城。
邓当急道:“将军己至城下,却又为何退缩了?”
邱易佯说道:“城墙虽易倒塌,但也需人手的挖掘。三丈城墙最多能供十人同时挖掘,可十人之力又能有几何?在贼人之防备下,只怕一个时辰也难挖塌。这一个时辰的死伤只怕不小。因此我决定偷袭改为佯攻。”
第三十九章 又下一县()
邓当惊疑的问道:“将军,富波城中贼人精壮尽岀,只余老弱。现正是深夜,贼人防守不如白日严密,城墙一塌当可一鼓而下,这……不知将军还要如何的佯攻法?”
邱易说道:“老弱依城而战,也有极大杀伤力,兵卒伤亡太大就不划算了。我现正于富陂城与贼人沈成部之中,沈成贼部就在五十里外的安水对我弟相峙,我大可大大方方的打起火把佯袭其后,诱城中之贼来攻。若瞿宫不敢派兵,我便变假成真,急袭沈成贼部,与吾弟共灭沈成于安水之畔,瞿宫只余两千残兵,同样无能为也。”
邱易越说越肯定,与其期盼那三丈城墙的倒塌,不如使计将瞿宫诱岀,于野外将其消灭,再大大方方取城。若瞿宫不岀,便急龚安水沈成贼部,同样也能达到目标。众将与邓当细细一思,纷纷叹服。计议己定全军当即打起火把向南而去。
贼人于城头望见城外的火把长龙,纷纷惊醒,忙禀告贼首瞿宫。瞿宫来到城楼望见后细细一数,不下千人之军,不竟拍着城垛大叫:“快快聚齐众兵随我追击。”
有亲将惊问道:“渠帅,是全部兵众皆出么?不用守城了?”
瞿宫摇头叹道:“此队官兵意欲袭城,却见我军防守严密,于是改为转攻我弟沈成之后。官兵来势汹汹,我弟本就难挡,此部急袭之下,我弟必败矣。我弟一败,以我部之孱弱,势必难以抵敌,反不如全军出动一搏,或见胜机。若是失败,也不用回城,直接遁入山林,以待天时。”
亲将望见城中十数万石的粮草财帛,发狠道:“好不容易夺来如此多的粮响,可不能平白的让予了官军,还是全部烧毁罢!”
瞿宫点头称是,却又连连摇头,说道:“官军久战无果,势必恨及我等,不可……咦?我有一计,或可破此队官军。”
瞿宫领富波城全部之贼岀城追击,夜间作战视野难以及远,只能是打起火把急追,不岀数里,贼兵己然跑散,瞿宫只是不理,奋勇直追。奔出十数里之外,只见前方官军严整以待,闪岀一员老将大笑道:“贼人莫追,尔等中我家军候之计也。”
瞿宫一声惨叫,“不好,速退。”回转马头慌忙奔逃。
车腊铁矛一挥叫道:“追击。”
官军立即分成九队奋勇直追,不想才追出二里许,在火把之光的照耀下,只见地上金光闪闪,钱币、布帛极多,全军顿时大乱,纷纷上前抢夺,就连火把都熄灭良多。车腊大急,挥矛叫道:“速速追击,莫要拣拾。军候有令,战后当平均分配众军。”
原召陵军有知晓邱易为人的,纷纷弃了财帛,可是从贼兵转为仆从军的,却充耳不闻,继续争抢拣拾,完全不顾近在咫尺的贼人。车腊大怒正刺死几人正法,不想贼人此时全部回转,杀声四起,更有三十余骑当头突袭而来。领头一将高举兵刃,耀武扬威,大笑道:“官贼休跑,尔等中我家渠帅之计也……”
话音未落,一支长箭疾射而至,一箭穿喉,登时毙命,噗通一声掉下马来。车腊弃弓叫道:“车靖听令,速速整军应敌,老夫为尔等阻截贼人。”不等车靖答话,舞矛电射而出,直冲贼骑而去。只见车腊当头刺死一贼,乘着冲力双臂较劲一挥一摔,死尸猛然从马上撞翻了最近的一骑贼骑。再一个横扫,又毙一名意欲逃过的贼骑。
车腊狂喝连连,铁矛乱舞,看似铁矛在胡乱的攒刺,可是每刺一下必有一名贼骑落马,不数息,迎面而来的贼骑竟被刺死了十数人。车腊杀透此队贼骑,也不管其他丧胆的贼骑,舞矛又直愣愣的冲入贼人步队中大杀特杀起来,飞马到处,矛下无有一合之敌,使无阵散乱的贼人愈加散乱开来,无以成阵的攻击官军。
而从车腊身旁侥幸逃过的贼骑将将撞上了一百名整齐的方阵,碰得个头破血流,纷纷被长矛手或枪手刺死。三十余骑冲阵的贼骑瞬间竟被杀了个精光,不由让返身欲战的贼人士气一沮,身形个个戛然而止,纷纷逃离车腊的马前。
反而官军士气大振,在一百召陵兵的领头下,二百期思仆从军纷纷集合成阵,其他的原鹿仆从军不欲被贼杀死,也只能是弃了手中之物,纷纷集聚。车靖于贼阵冲杀了一会,望见已阵以成,当即拨转马头稍退,立于阵前哈哈大笑,喝道:“老夫召陵车腊是也,贼人谁敢与老夫一战。”
贼人方向却无人肯答,瞿宫叹息一声,时机已逝,再战已无用处,当即拨转马头埋头就走。贼兵见了士心大溃,纷纷遁逃,车腊再一次领兵分路追杀起来。瞿宫骑马逃不数里,从黑暗中忽的闪出两队人马截住众贼大杀起来。
这两队人马中一队步伐整齐,矛刺刀砍齐齐如林,箭射疾速密集如雨,身若磐石当道阻截了大部贼兵的去路。另一队则各使锄、锹等农具为兵,于道旁林中野地里乱锄乱铲,杀得贼人惊心之极。瞿宫大骇,忙叫掌旗手弃了帅旗,灭了火把,正欲乘黑埋头胡冲。不想却被当道一骑望见,在火把熄灭的当头,策马奔前于黑暗中一箭射出,瞿宫应声落马。
那骑大喝道:“贼首瞿宫已死,降者弃械不杀。”众贼于黑暗中惶惶不可终日,闻见此声无不大喜过望,纷纷弃械口称“愿降。”
不多时,杀声渐停,贼人多被团团围困住生俘,火把又重新被点燃起来。邱易望见车腊所率的九百诱敌之军,眉头不竟大皱,此战本可轻易之极,不想却因仆从兵贪拾财物而差点被贼人反败。
仆从军皆是从贼兵转入,此前更是赤贫百姓,本就不懂兵事,素质不高。对于军纪不明,亦不愿尊从号令行事。这也是为什么各处贼人虽众,却都大多战败之因了。看来仆从兵太多反会影响到已军的战力,若是无时间操练,还是精减一些为妙。
邱易策马与车腊会合,赞道:“车老屯将果真不愧为我召陵之猛将,一番冲杀之下,毙贼数十,而已无一伤处,还能使我军转危为安,诚为一军之良将也。此战,车老屯将可为首功之臣。”
车腊抚须笑道:“自老夫北征受伤之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