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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刺史徐璆说道:“公伟贤兄,荆州尚有许多贼人未平,未免大军离州,至使贼人再度坐大,我只怕也不能随军远赴冀州了。”
“无妨,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还请孟玉贤弟静听便是。”朱雋转眼四顾,扫视了座中的诸将一眼,说道:“除一万一千一百南军之外,荆州兵校尉张勋部二千八百人,南阳兵军司马俞涉部千人同去,淮泗兵佐军司马孙坚千四百人,汝南兵佐军司马韩易二千七百人同去。诸部共计大军一万九千人,三日后,可分四路进发。另有涿郡义勇军刘备二百人可为大军前导……”
三日后,韩易部在南阳太守秦颉的帮助下,终于补允完毕各种所需的物资,准备开拨,主要还是补充厚厚的木棉大衣与棉被。因为行军距离超过两千里,加上又是寒冬,因此物资较多,光是需要的驽马大车,就超过一千五百辆。汝南都尉徐显又拨给韩易一千民壮使用,至此,韩易一部说是二千七百人,实际在有丁口五千七百人。
韩易将百余重伤员交给徐显带回汝南,再三的叮嘱要好好的照料他们,直到徐显很不奈烦了,这才告辞离去。要与韩易同路开拨的孙坚,早早的就在一旁领兵等候着,见此情景后笑道:“明远贤弟善养士卒,视之如同自家的婴儿,难怪麾下虽无勇将,却也能挣得强军之名,愚兄佩服。”
韩易摇摇头,叹道:“我哪里懂得什么善养士卒,只是士卒们因我一句话,便弃了家小,千里迢迢的随我前来南阳作战讨贼,此时又要随我远赴冀州常山国讨贼。他们如此义气深重,我别无表示,只能与他们同食同睡,同甘共苦;在他们受伤之后,稍稍的给予他们一点安慰,一片关心罢了。”
孙坚笑道:“与士同食同睡,同甘共苦,单单只凭这点,明远你就有了名将之姿了。”
韩易正欲谦言数声,忽见一骑领着二十余人飞奔而来,远远的就叫道:“涿郡简雍简宪和,奉命引路来迟一步,还望孙佐军司马,韩佐军司马恕罪,恕罪。”
那人是文士打扮,口中说着恕罪,然而面容笑嘻嘻的,却绝无求恕之意。幸好韩易与孙坚都是出生寒贱,对于礼节不如他人计较,加上性情阔达大度,却也不与他计较。
孙坚笑道:“简宪和来的正是时候,若是迟来一步,我们就不等你了。”
简雍笑嘻嘻的说道:“常山路远,两位佐军司马都是南方人氏,不怕迷道失期么?”
韩易笑道:“南北商贾众多,纵然少了你简宪和,自然还有刘宪和、张宪和引路。”
简雍滑稽的一笑,说道:“纵有刘宪和、张宪和,却无我简宪和这般的有趣解闷,此路有我简宪和在,必不使二位佐军司马困乏。”
孙坚大笑道:“如此,那我二人就试目以待了。对了贤弟,不知你我何军先发啊?”
韩易说道:“自然是小弟先发军为大兄开路了。”
孙坚大笑道:“好,好,那就有劳贤弟了。”
韩易、孙坚两部四千一百人,加民壮六千人共一万人浩浩荡荡的正式出发了,韩易走的是陈留、东郡、清河、安平四郡的东路,与朱雋等所行之路不同。因为今年各地皆遭遇贼乱,各县所蓄的粮食不够,无法一支性供给超过四、五万人口与近万匹弩马的粮草,因此才分道进发。只要在四十日后于巨鹿的下曲阳会兵即可。
相对来说,韩易与孙坚两部所行之路超过二千七百里,四十日的话,时间很紧,需要每日行军六、七十里才行。若是半途有风雪雨阻路,又无熟路的先导引路,必定会迷途失期不可。
汉军律中就有一条,失期者当斩。皇甫嵩被困于九门县中已有半月之久,可谓救兵如救火,是万万不可失期的。若不然,朱雋是绝对不会吝啬这一刀的。
在简雍的引领之下,大军行进很快,虽是在冷天雪地之下行军,可在简雍风趣滑稽的笑语中,士卒们欢乐无比,丝毫不觉疲累。一月后,就已渡过了黄河,来到了安平国境内。
一路上据韩易所观,这简雍的才能一般,只擅长与人谈天论地,滑稽逗笑。但从枯糙的行军一途上来看,简雍这样的性情却是极好,能够使人轻松愉悦的行军赶路,有时甚至超过了预计的行军目标。看来常人皆有其能,只要用对了地方,必可发挥出极大的作用来。这对自已日后的用人,有极大的好处。
简雍性情简单直接,如同传说中的北国男儿一样,不拘小节。不过与其同坐时,简雍喜好盘腿而坐,丝毫不顾忌礼仪。有时甚自独占一榻,以卧姿与人说话,从不屈就于人。
从其属观其主,能够容忍简雍这般不讲贵贱、主从之礼的部属,韩易感觉到当日鲍鸿所谈及的刘备刘玄德绝对非常人也,绝不是最初想像中的那个时刻沉寂在先祖荣光中的矜傲破落子。
韩易试探的问及简雍其主上刘备的事迹,不想简雍打着哈哈,含糊其词,让韩易大惑不解。思及那日对刘备有所慢怠,可能也影响到了身为下属的简雍。韩易于是向简雍告罪,希望简雍能够代已向其主传达自已的歉意。不想简雍依然不冷不热的拿话岔开了。韩易无奈,只能认为刘备生性狷狭,不能受气了。
这日来到安平国的东武城县,简雍指着东武城县的方向说道:“清河最为有名望的人家,乃是清河的崔氏,其乃先秦时齐国的公卿之后,至此已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依然是清河国中的名门望族……”
简雍正在摇头晃脑的侃侃而谈,给韩易、孙坚补充各郡名门望族的知识。孙坚听了啧啧羡慕不已,说道:“清河崔氏传家有六、七百年了,依然还是清河郡中的名门望族,丝毫不因先秦、项楚、莽新之乱而衰败,看来其家必有过人之处。也不知日后我吴郡孙氏是否有清河崔氏这般的高贵与立世长久。”
韩易哈哈笑道:“大兄还请放心,日后的吴郡孙氏必会因你而起,绝不逊于这清河的崔氏。”
孙坚也大笑道:“某是有这个信心,只是不知这后辈子孙有没有崔氏这般的长久吧。”
韩易笑道:“听人言,家教有方,其家必兴。家教无方,其家必败。大兄欲要长久,那就看看大兄你的家教如何了。”
孙坚自傲的说道:“并非愚兄大言,我家的大儿孙策,年方十岁,就彼有愚兄的气慨,必能接替愚兄的事业,将吴郡孙氏发扬光大的。”
韩易听孙坚说起孙策的事迹,心下大为欢喜,也不知何时才能够见到这大侄儿来。又转思及自家的两个孩儿来,老大朱宁精怪,老二朱偃莽撞,似乎与常人的小孩并无什么不同之处,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成才。只是……再成才也是朱氏的子弟。
韩易正为自家的孩儿伤感之时,暂代前军军候的陆平命人回报,说前方有不知名的小股军队作战,问韩易的处置意见。韩易与孙坚、简雍暂时告别,策马奔至前军一观。只见百步之外有两队人马正于官道上围成一圈,观望场中的二将争斗。人马皆是布衣无甲,更无旗帜,也不知是何处的人马,亦或者是清河本地的民壮。
韩易命人先朝四周探察,看看是否有贼人伏埋,再策马上前远远的观望。只见场中的二将皆是身长八尺,皆是骑黑骏良驹。只是一人持铁枪,面如獬豸。一人持大刀,黑面如铁。
二人在场中奋勇搏杀,战意惊人,气势暴烈无比。刀枪相交,金铁齐鸣,火光四溅。看得场外数百人如痴如醉,就连匆匆一望的韩易,也是骇得咋舌不已。
此二人的武艺勇猛不亚于宛城之战的那名黑贼厮,却为何会在此地拼斗不休起来?
第七十六章 高览君悦()
韩易望着场中拼斗的二将,武戏高强,骑术惊人,心中十分欢喜。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并非出自豪门大族,也非军伍猛将,必是地方的豪强轻侠无疑。如此骁勇悍猛的两员虎将,若能收服,对已军的战力,绝对有极大的提升。
哨探于远处远远的打着手势,表示附近安全,韩易这才领着数十人上前问询道:“汝等在此作甚,为何拦我大军去路?”
正在专心致志观战的数百民壮这才惊觉过来,发现是大队的朝庭兵马来到,后面更有无数的人马与旌旗飘扬,不由骇的齐齐退后一步。
有一名胆大的民壮迟疑了一下,方才上前抱拳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我等是安平国武邑高家庄人氏,我家主人正欲北上河间,无意中碰见一伙清河人氏。因在言语上有所冲突,所以在路途中拼斗起来,以武定输赢。并非是有意的阻拦将军大军的去路。”
韩易望了望场中仍旧在心无旁骛比斗的二将,问道:“哦?不知他二人是因何事起了冲突,本将欲与他们做个调解人如何?待调解完毕后,好让我军过路。”
那民壮大礼拜谢道:“多谢将军见谅,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主人听闻河间有一少年勇将,名张颌者十分骁勇善战,十分不岔,有意前往河间与之交战,定个输赢。后在半途遇见清河一伙文姓义勇,为首者名唤文丑,说起其兄颜良乃是冀州第一勇士,我家主人不岔,所以……这个……”
那民壮越说越不好意思,韩易不禁大笑,原来,这姓高的勇士是个谁也不服,一意找人比武的莽夫啊。韩易又转问道:“不知清河文氏的诸位壮士,汝等是因何事而来此的啊?”
有一名憨厚朴实的民壮上前大礼拜道:“那个……将……将军,俺文丑大哥的结义大哥颜良大哥,被黄巾贼困在了常山的九门县中,俺们文家村人要跟着文丑大哥前去救他。半路上文丑大哥说了一句颜良大哥勇武冀州第一,要不是黄巾贼人数太多,肯定困不住颜良大哥。不想被那姓高的黑脸听见,非要跟俺文丑大哥比个高低,要文丑大哥改口,称他是冀州第一。”
韩易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待我与他们二人调解调解。”说罢策马上前几步说道:“二位勇士还请停手,容我来为你们二人评一评谁人的勇武冀州第一。”
不想二人的刀枪并举,正在暗自较力,却无心理会韩易的言语,韩易不由好一阵的尴尬。有心上前解斗,却知自已的勇力有限,只怕会当场出丑,于是取了两支长箭,折去箭簇,望着场中的二人就是二箭射出。
二人虽在力斗之时,对外界的声响充耳不闻,可对刀枪弓矢的声响十分的敏感,一闻弓弦响,箭矢破空之音突现身侧,立即双双松劲,回转一拨,就将韩易随意射出的箭矢拨落。
黑面勇士大怒喝道:“是哪个混帐东西敢对爷爷施放冷箭?”
韩易一阵愕然无语,高姓民壮立即出言高声道:“主人,你们挡住朝庭大军的道了,这位将军只是想给你们二人解斗调解调解。”
两名勇士回头望见如同长龙般停滞的军队,这才不好意思的策马上前来向韩易陪礼道歉。韩易笑盈盈的问道:“不知二位勇士谁人姓高,谁人又姓文。”
那黑面勇士拱手叫道:“某乃武邑高览高君悦是也。”
另一名面如獬豸的勇士瓮声瓮气的说道:“俺是清河灵县的文丑。”
韩易笑道:“二位勇士之争我已知晓,可容我为你们二人评一评理,解了这场斗如何?”
高览当即叫道:“某高君悦才是冀州勇武第一的勇士,只要这獬豸脸的丑货认同这点,某便放过他。”
文丑不屑的说道:“俺是丑,可俺也没藏没遮啊。就你冀州第一,你连俺都打不过,还被俺一直压着打,却胡吹什么劲啊,冀州第一就你这熊样。”
高览大怒,举刀叫道:“你这獬豸丑货,爷爷再与你斗个三百回合,看看是谁压着谁打。”
文丑举枪应道:“来就来,俺还怕你不成。”
韩易急阻道:“两位勇士,依我看,你们的武艺相差不远,再斗下去只怕也难分输赢。不如先听我一言,看看有理无理,然后再斗不迟。”
文丑叫道:“对了,俺还急着去救颜大哥,可没心思在这跟你打了,就听这位将军说话。”高览欲斗无人,只得恨恨的停手静立。
韩易观文丑年长憨直,有处世经验,怕不容易说动。况且其兄颜良同被困于九门县中,想来是军中的大将,自已不过是暂佐军司马,怕是说不动他。反正这文丑也是要前往常山国的,慢慢与之相交便好,成不成另说。然而这高览年青冲动,又一心以武扬名,反而可能容易说服些。
于是先对高览说道:“我自从军以来,大战小战也有十数次,对于武之一道,也算心有所得。其实武之一道,谁高谁低是说不太准的。也许今日你吃饱了,座下有良马可乘,手上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