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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突骑在射了数轮之后,见箭射无用,立时将三队骑卒召回,又换了六队骑卒前来。只见那六队骑卒左手持小巧的牛皮盾,右手持四尺长短的环首刀,准备朝着车阵试探的冲阵了。
突然对面的乌桓突骑传来惊乱的叫声,纷纷转头望向了后方。韩易疑惑的抬眼一望,不禁呆住了。原来后方十数里的地方,升起了不少的黑色烟柱,随着轻风不断的斜入高空。乌桓突骑忽然全体炸乱,掉头朝着后方狂奔而去。
车靖回到土丘上,望了一眼后,惊怪的问道:“主人,这部乌桓人怎么了?”
车腊在旁抚须长叹道:“想是可锁儿部的营地遭遇到了敌人的袭击,已然陷落被毁了。”
车靖一惊,问道:“是谁干的?哦,难道是另一部的乌桓大人乌延回来了?”
“呵呵,”随后前来的高览笑道:“县君早前就派人跟可锁儿说了,乌延一旦回返渔阳,必会设法吞并了他。只可惜他心存侥幸,认为县君有求于他,反而拿捏了起来。现在倒好,老营被乌延袭破,妻女与牛羊马匹被夺,再这般急匆匆的返回救援,必是大败的下场。我等不用去管他,就在此地收拢败卒便可。”
韩易沉声道:“传令,全军收拾行装,重驾马车,准备救援可锁儿部。”
高览惊怪的叫道:“韩县君,不是吧,乌延部的兵马有多少,我等并不知晓。辽西的丘力居有没有派兵来助,我等也不知晓。在如此敌情不明之时,怎能前往救援敌我未清的可锁儿部呢?”
韩易微微一笑,说道:“可锁儿部营地被毁,这不正是施恩于可锁儿部的大好良机么?况且丘力居与乌延尚未正式反叛大汉,他乌桓人便是我大汉的附庸之民,我为犷平县长,他岂敢攻我?此去当无忧也。即使乌延敢于攻击我,我军人人有马可乘,也不惧他什么。”
说罢,让高区、王当二将领二屯人马收拾大车,自领八百人乘马朝可锁儿部营地的方向前去。临行前,韩易不放心的派出二人,一人前往后面的桑马哈处问询,一人返回县中传令尹离准备接应一事。
八百人乘骑着快马直奔可锁儿部的营地而去,一路上追寻着可锁儿部的脚步,看地上被遗弃了不少的军用物资,可想可锁儿部回援的速度有多慌急了。
韩易领头奔行一会,忽然若有所思的回看一眼紧跟身后的兵卒们。有马乘骑的他们既能快速的打击敌人,又能在战况不利时迅速撤退,脱离战场,可说与骑卒无异了,而且步卒还有骑卒所不具备的攻坚能力。看来日后的犷平军,当建成为一支骑马的步卒才是。这样的他们既能乘马作战,又能徒步作战。根本不受通常步卒需要粮道保障的困扰。
韩易暗暗的在心中思索着,忽见前方出现一个小小的乌桓人营地,只有数十帐,应是可锁儿部一名小帅的部众。营地并没有被纵火烧毁,可如此却更易发现营地中的惨状。
韩易纵马上前,只见有三十余个年近六旬,或只有八、九岁左右的乌桓人,尸首分离的倒在血泊之中,他们都是属于高过车轮的男人,因此皆被无情的斩杀。想要不超过车轮,只怕是五岁以下吧。
更有十数名明显是汉人面孔的尸首,也渗在其中,韩易见了不禁有些皱眉。通常大漠各族之间的自相残杀,奴隶是不在杀戮之中的,为何汉人奴隶会死在场中?
韩易策马上前行了几步,马蹄无意间带倒了一座小帐,韩易骇然的发现其中还有妇人婴孩的死尸。韩易慌忙打马上前,用刀斩开数座帐篷,只见每个帐篷之中都有或多或少数具妇人与婴孩的死尸。
这支来犯的敌军,这是想要将可锁儿部一族一举屠个干净啊,乌延与可锁儿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么?而且……而且有几个帐篷中还有妇人婴儿被宰割做成肉食的迹象。一股寒气不禁从韩易的心底冒起,直冲头顶,寒遍全身,这是一支什么样的残暴胡虏啊?
八百兵卒被韩易全部召集了过来,团团围住这个小小地营地,韩易指着营地中遍地的死尸说道:“看吧,这便是草原上的胡虏行事风格,不管男女老幼,主人还是奴隶,全部都被杀个干净。倘若这支胡虏攻入了汉地,将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只怕你们的父母妻儿想要投降,甘愿为奴,也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章 力战突骑()
在最前列的是车腊、田棕、邓当三将所领的三百特制长弓手,呈半散阵状分布在阵前二十步内。其后是百名盾牌手,成齐与副将钟缙各领五十人分布左右。并立中间的是车靖、周戈二将所领的二百长矛手,分成五列持长矛站立。最后是高览的百骑骑卒与吕旷的百名长矛手,将韩易团团的护卫其中。
犷平军军阵的横面不大,只有百步左右,左右百步之外又是两翼仇视敌人的可锁儿部突骑。索罗部为了应对韩易,在两翼分别布有三百骑对付可锁儿部,中央却集中了足足六百骑。其中虽有二百骑的轻重伤员,但若在犷平军阵散之后,其未必不是一把锋利的利刃。
可锁儿部与索罗部交战良久,坐下马大都大汗淋漓,疲累不已,阵后的备骑也未回复好体力。倒是索罗部,因劫掠了整个可锁儿部,阵后还有不少的健骑可用,所以毫不畏惧的策马来战。
只见百骑乌桓突骑远远奔来,在百步外时将马匹奔驰到最快,在六十步左右正欲从右侧斜次奔过,射出手中的利箭。不想于前阵指挥的车腊,猛然发出一声厉喝,“射击……”三百长弓手早一步分三波次射出了手中的利箭。
步弓相对于骑弓,在射程上本就有优势,早一步的射击更是打乱了乌桓突骑的节奏,以至于犷平军的长弓手连接射出了三箭,百骑乌桓突骑只射出了了的数十箭,其中还有近半才飞出一半的距离,就轻飘飘的落下。
这一番的箭雨过后,犷平军无人死伤,反倒是乌桓突骑却落马有二、三十骑。乌桓突骑小帅大怒,掉头领兵再次奔驰而至。只是在八十步时,车腊又发一声厉喝,犷平军长弓手将长弓稍稍向上一抬,再次早一步发箭攒射,顿时将乌桓突骑又一次打蒙。
三箭急射过后,这队乌桓突骑死伤已然过半,基本上算是半废了。乌桓小帅无奈,只得领着剩余的乌桓突骑怏怏而归。辽西乌桓多与鲜卑人以骑对骑的在草原上奔驰骑射拼杀,少与汉人的步卒大军交战,却有些不太适应汉军的打法,所以此番才大意的铩羽而归。
发韩易见了连连摇头,弓箭的射速虽快,但一般弓手的精准度还是极差。方才此队乌桓突骑的间距过小,若是以弩弓来战,即使只是普通的单臂弩,三百弩手一波三百箭就可将百骑突骑全部杀尽了。只可惜韩易来犷平县的时日太短,既无时间造弓,也无许多的良匠可用。
不久之后,又有一队百骑突骑奔了出来,此队突骑每骑之间的距离更大,前后分成三队来回作势冲锋,意欲冲突犷平军的长弓散阵。犷平军长弓手见射了几箭之后,乌桓突骑落马身亡者了了,不禁有些心烦气燥起来。加上身旁无有其他人的护佑,心下也有些慌张起来,射出的箭矢亦有些不利落了。
车腊见了,连忙下令三百长弓手暂停射击,全部蹲伏于地不动。乌桓突骑见了不由大肆的嘲笑起来,不过乌桓人能说清汉语的较少,嘲笑声杂乱不堪,虽激起了索罗部乌桓突骑的士气,却对犷平军的士气无大损。
乌桓突骑数度作势冲锋挑衅,距离越来越近,似有变假为真的冲锋之势。车腊见有一队乌桓突骑已冲至到四十步内,心下了然,抬手竖臂下令三百长弓手引弓不发。
果然,那队乌桓突骑见犷平军依旧不动,立时变假为真,借着最高速度的马速,猛然冲入至三十步内,张弓搭箭射出了第一波第二波的利箭。之后又有一队乌桓突骑尾随其后,紧握长矛准备突阵。最后一队突骑见后也立即跟上奔驰而来。
韩易见了不禁一阵心惊,三十步的距离,快马不过才三、四息即到,车腊也太大意了,初成的犷平军长弓手,如何能挡?
只见利箭迅猛的落下,除了有几名被射中面门的兵卒倒地,十余个被射中肩臂的因有丝甲的因素,受伤不重,还能坚持。其余的长弓手并未如韩易所料想的那般弃弓回窜,而是依令起身狠狠的射出了手中的长箭。
三百只利箭盖头盖脸的迎面撞向奔来的乌桓突骑,只是这一波箭雨,首批三十余骑突骑就倒毙了大半。不等他们慌乱的反击,一息之后,又一波三百只利箭射至,首批乌桓突骑在箭雨的打击下几乎全部覆没。最后一骑直奔至长弓手阵前的十步,射出了最后的报复一箭,才被车腊反手射毙。
在车腊的号令声中,接着长弓手抬手又射向第二队冲锋的乌桓突骑,与紧随其后的第三队乌桓突骑。在三百长弓手的速射之下,第二队乌桓突骑也全部遭至覆没。唯有第三队乌桓突骑借着精湛的骑术,生生的将快马掉转了一个方向,逃过了长弓手的攒射。
韩易见了不由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车腊到底是老于军伍,十分明了北胡的战法,应对也十分的得体。不过犷平军能有如此大胆的无畏之心,即使是初次成军,也已能入韩易的法眼,与梦中之军别无二样了。
只见车腊又下令三百长弓手抬着伤卒与死尸,从两侧依次退回,在长矛大盾兵之后,韩易的中军之前列阵。这是因为长弓手已经射出了一整壶的利箭,双臂的气力已尽,不能再在阵前射敌了。唯有转到阵后,在长矛大盾兵的保护之下体息一会。
长矛大盾兵见三百长弓手一连击破了两队乌桓突骑,射杀之人超过百骑,士气不禁大涨。见长弓手退后,立即在成齐、车靖、周戈三将的指挥下,整队上前二十步,接替了长弓手的阵地。两侧的大盾兵此时适时的排到了最前列,成为三百长矛手的护盾。而对面的索罗部却是士气大衰,许久不见有突骑奔出。
韩易正疑惑间,心想索罗是不是想要退却时,只见对面的敌阵又奔出了百骑来。犷平军的步卒阵列十分密集狭窄,两翼又有大量的骑卒护佑,除了从正面攻击外别无他法。身为敌方统帅,想要破敌,就需拉开对方骑卒与步卒之间的距离。不然的话,只能是被对方的骑步大军层层逼压,最终退无可退,只有败退一途。
索罗显然是个不轻易言败的人,先前一战,已经知晓可锁儿部虽然良莠不齐,但是有复仇之心的驱使,战力只是稍弱于他方。而这支汉军的弓箭虽强,却不知近身作战的能力如何。既然汉军自称是可锁儿部的主人,那击破了这支汉军,也就击败了可锁儿部。索罗一部此时起了鸠占鹊巢之心,那肯轻易的退却。不管成与不成皆要试上一试。
百骑乌桓突骑见无有弓矢的威胁,又分成三队,从百步之外就开始策马狂奔起来,每队分开十数步,在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的距离,连接射出了三矢,意欲打乱犷平军的密集阵列。但成齐与钟缙二将急领麾下的大盾兵举盾相迎,数百支利箭大部被盾所阻,只有不到一成的利箭顺着空隙,射中了盾后的长矛手。
长矛手有不下十人软软的坐倒在地,其他受伤的长矛手虽然害怕呼痛,但密集的阵列人挤人挨,根本无处可退。长矛手们思起韩易的恩德与胡虏的残暴,只得闷哼数声,忍着疼痛依旧举矛死死的挺立着。又因为害怕,使得长矛阵列愈加的密集起来。
此时的乌桓突骑弃弓抄矛在手,直挺挺的凶狠奔来,那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见之心颤不己。当前而立的百名大盾兵分为前后两列,后列以盾死死的抵住前列的背脊,前列的盾兵则当胸持盾,咬牙发狠的大叫着。
韩易笑道:“那什么乌桓大人索罗若是有心的话,此时也该退却了。再不退却的话,等可锁儿部的坐骑回复了体力,我双方齐齐发力,他们必将是一场大败。对于无营地暂避与休整的他们,这一败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好不容易逃到渔阳,还未等找丘力居报仇,就这般覆没了,可不值当。”
吕翔、楚护、邓当、焦融、张南、吕威璜、韩吕子、马延、张铠、钟缙、钟绅,汪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坚持己见()
不等众将的回应,却见对面的索罗部忽的发出了狼嚎般的厉叫,中军与两翼的骑卒纷纷向前涌动,却是有全军突击的迹象。这迹象骇得韩易面色大变,不想今日料敌失误,有点偷鸡不成的意思了。
就在此时,韩易身后突的响起雷鸣般的战鼓声,急转头望去,只见当先百辆大车成横队行来,其后数不尽的烟尘滚滚扬起,马蹄声,人嚷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