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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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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在那一刹那,他就做了个手势。

    而在他做手势的同时,陈十四抱拳,恭敬地向他行礼,指了指自己的嘴。

    周铨一凝:这个动作,应当是指他有话要说,但在这公共场所,并不方便。

    周铨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启年,王启年原本在徐州,前几日才赶回京师,一是来见京中亲人,二则是向他汇报山东一带的情形。

    王启年会意,不动身色地从他身后伴当中离开。

    陈十四见周铨只看了自己这边两眼,便不再理会,只陪着身边的那些非富即贵之人闲聊,他心中有些发急。

    莫非周铨没有认出自己来?

    离了眼前这机会,他要再想和周铨照面,可有些不容易。因此他琢磨了一会儿,正准备再向周铨做手势,突然间,身后被尖锐的东西顶着,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啊啊,竟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也不等我!”

    陈十四愕然回头,却看到三个年轻汉子靠在自己身后,其中有一个,手正搭在自己的腰间。

    唯有他自己,才意识到,那个看起来表示亲近的搭腰动作,暗藏着何等的凶险。

    陈十四不但不惊,还松了口气。

    在这里如此下手的,毫无疑问,是周铨的人。

    这证明周铨方才已经注意并认出了他,也证明周铨的护卫,比起外人眼中所见的要严密。

    “那群蠢货,还想着接近周铨刺杀,只怕还未近身到离他五丈之处,就已经被人杀了……”

    陈十四心里竟然有点庆幸,在面上,他也露出笑来:“正是正是,方才迷路,请问接下来我该往何处去?”

    “随我来吧。”扶着他腰的王启年道。

    赵佶出来游玩,岂会没有卫士暗随,而且皇城司的那些探子们,更是不知有多少。他们做这场戏,为的就是避开这些卫士和探子们。

    王启年将陈十四带到酒楼的一间包厢之中,进来之后,王启年示意陈十四坐下,然后笑吟吟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家大郎?”

    “这个……”陈十四看了看左右,屋里只有他们四人,眼前这位肯定是周铨亲信,但他不知道,别外二人是否可靠。

    “只管说吧。”王启年催促道。

    “光明圣教使者,求见周制置。”陈十四情知这一关过不去,自己就完了,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便揭破了自己的身份。

    王启年一愣,然后做了个手势。

    陈十四立刻以另一个手势相回应,同时心中再度侥幸:连教中高层传递消息的手势秘语,对方竟然都掌握了,哪怕没有自己过来,只怕教中激进派的刺杀行动,也会折戟沉沙。

    他却不知,陈箍桶虽死,阿莲却彻底投靠了周铨,将摩尼教中的许多秘辛托盘推出,故此王启年才会知道摩尼教高层的手势秘语。

    “魔教与我家大郎,结怨已久势不两立,不知派你为使者是来做什么的,莫非是来向我家大郎宣战?记得年前,你们才折了一个军师在我们手中呢。”王启年道。

    “教中自有派别,圣公遣我为使,是来向周制置示警的。”

    陈十四既然开了口,就不再隐瞒,一语便直指核心。他相信,眼前这人虽然年轻,可既然被周铨委以重任,应该听得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他紧紧盯着王启年,但意外的是,王启年神情不变,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周铨树敌甚多,莫说是摩尼教,就是前不久得罪了的刘延庆,狗急跳墙之下,难免也会有刺杀之举。所以跟在周铨身边之人,都将防范刺杀当成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有着各种应对方案。

    摩尼教徒,等闲近不得周铨身,就算近身,周铨身边还有武阳,如今又多了韩世忠、宋行风两名悍勇之士。

    而且,王启年就算担心,也不会让陈十四看出来,经过几年的磨练,他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颜色了。

    “你直说吧,你要做什么?”王启年问道。

    “我要见周制置,给本教圣公传口信。”

    王启年微闭双眼,然后起身出去,既没有说可,也没有说不可。

    陈十四被晾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也没有人理会他。他几次起身想要离开,却看到门口那俩少年,虎视眈眈,让他只能苦笑着又坐了回去。

    过了许久,终于又听得门响。

    这座酒楼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绒毯,因此不象是别的酒楼,走起路来有咯吱咯吱的脚步之声。门响前陈十四没有听得任何声音,因此险些吓一跳,再看周铨走了进来,他才松了口气。

    “我很忙。”这是周铨的第一句话。

    “给你半刻钟时间,说明你的来意。”这是周铨的第二句话。

    陈十四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语的,此时被憋了回去,不知不觉中,两人谈话的节奏,就完全落入了周铨的主导。

    “小人奉圣公之命,来向周制置禀报三件事情,第一件事,年后圣教中一群不安份的弟子,将会北上,试图刺杀圣公,为陈军师报仇。他们的名单,还有行踪,过些时日小人会禀报周制置。”

    周铨微微一笑,看了看墙角摆着的座钟。

    在齿轮技术可用之后,不仅用在了自行车上,也用在了座钟之上。周铨召请名匠,不计成本投入进去,终于将这个比较精准的计时器发明出来。

    就在三个月前,发条座钟实现了量产,量产版的座钟当然还做不到绝对精确,每日的误差,可能有半分钟到一分钟左右,不过总比更漏要准确得多。

    周铨这一眼的意思,半刻钟在座钟之上,就是七分半钟,如今陈十四已经浪费了一分钟了。

    陈十四苦笑道:“小人还有梁山贼的一些消息,他们试图将山东失地饥民,赶往徐州与海州,想要搅乱制置在这二地的大好基业。”

    “呵呵,你们手倒伸得真长,连梁山贼中都有你们的人。”

    听到这一句,周铨总算有所反应,但也只是轻轻一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陈十四明白,周铨可是已经算计过梁山贼一回了,怎么会对死灰复燃的梁山贼不起警惕之心?以周铨手段,只怕梁山贼那里,他也早安排好了备用招数了。

    “我家圣公欲成立一家浙东商会,向制置购两艘海船,走石塘航路,去南海诸国。每艘船每年,愿向制置交纳两千贯费用,以求托庇于制置!”陈十四又道。

    他这个提议,让周铨着实吃惊了。

    这岂不有些象后世郑家,在海船上发面旗子,便可坐收两千两白银!

    周铨坐正身躯,沉声道:“方腊究竟是什么打算,我想知道的是这个!”

    陈十四略一犹豫:“教中信徒没法子活了,我圣教才会想着举事,要建个地上的光明王国,但如今托周制置的福,教中信徒有饭吃有衣穿,家中妻儿不虞冻饿,为何还要冒险造反?有些人心思还停在几十几百年前,觉得圣教就当造反,可是事易时移,当变则变……”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方腊的身份不同了!

    以前他穷,名义上是教主,实际上手中几个钱,全要接济教中兄弟,看多了底层贫苦百姓无法生存的模样,自然就想着要造反举事。可现在他不再是给人帮佣的方小伙儿,而是每年握着十余万贯进益的方大财主——每年安稳赚十余万贯,当个富家翁有何不好,为何要坏了眼前局面,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杀头的危险,争那未必可能的机会?

    陈箍桶若在,方腊便是有此心思,也不敢泄露出来,但现在陈箍桶已死,方腊再将那些急于造反者送掉人头,他便可以将原本属于摩尼教的产业改为他家族所有,他的亲信都跟着发财,而那些贫苦的摩尼教徒,正合给他当工人,为他创造财富!。

二九二、公主收集者周铨() 
周铨最终没有难为陈十四,表面上相信了他所言,将他打发离开。

    他心中颇为感慨,这五年多时间,他对大宋的影响是极大的。统治集团内部一些人,如今变成了新权贵,而原本造反专业户的摩尼教,也开始琢磨着转型成商会财团了。

    当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历史在自己的手中,似乎是要面目全非呢。

    “大郎……”在他身后,王启年欲言又止。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是。”

    “你当真相信,摩尼教会放弃造反之心?”王启年问道。

    周铨哑然一笑。

    怎么可能!

    方腊的举动,将他枭雄本性表露无疑,他这等人物,不得志时尚且琢磨着要造反举事,若真给他成立财团,积累下富可敌国的财富,怎么会不想弄个皇帝当当?

    到时候他只怕要说,自己和皇帝一般忙,却没有皇帝的权力!

    现在方腊隐忍退让,是因为实力不济,而不是真正放弃了野心!

    不过周铨暂时对他也是鞭长莫及。

    周铨的力量,集中在山东江淮,在京师他也有相当的动员能力,江南一带,周铨临时跑那当条过江强龙,欺负一下地头蛇可以,但试图长时间呆在那里与摩尼教这等传承了数百年的地下教派纠缠,那就太蠢了。

    对这等人物,最好的办法,还是依靠国家政权。

    可是如今大宋东南半壁,掌握在那朱勔手中,这厮哪里管摩尼教是不是在扩张,他只管着无尽搜刮,想要借此与周铨争夺在赵佶心目中的地位。

    梁庭芳来访时,就曾向周铨说过,他们父子,数次向上级告变,提出摩尼教太过猖獗,结果只因摩尼教将朱勔手下的金带管事买通了两位,他们反倒屡遭训斥。

    “他想要拖待时机,乘这机会整合教内势力,我同样也在等待时机。如今我们不顾一切要消灭他,倒不是不成,只不过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周铨深深看着王启年道。

    王启年会意。

    就象是梁山贼,那股新兴的梁山贼到处散布流言,将四方失地流民骗到徐州、海州去,这事情周铨也是一清二楚。但既然他们这样做对移民海外有利,周铨就伪作不知,只是让王启年盯紧了梁山贼。

    “梁山贼折腾了半年,发觉没有效果,是不是有些急了?”周铨轻笑了一声,向王启年问道。

    “那倒没有,这半年来,他们弄到徐州的流民,一共也只有千余户,数量不多,不过是试探,我估计真正要大派人手,得等到今年秋收之后——有些人家,在今年秋收之后,不外逃就没有活路了。”

    王启年声音里带着点儿同情,原本秋收之后,应该是喜悦的,但是,土地高度兼并、棉田占据粮田,这两件事情凑在一块儿,反而让这丰收的时节变成了绝望的时节。

    “此事你盯紧了,尽可能少死人吧……吃苦头难免,尽可能少死人!”周铨也有同感,因此强调了一句。

    交待完这里的事情,周铨出了包间,他准备回六楼自己的办公室,结果才走得楼梯口,却听得后边有人大叫:“周相公,小周相公!”

    以周铨的官职,称呼制置相公是礼敬客气,称呼周相公则是大拍马屁了。周铨听得这声音陌生,原不准备理会,但那声音又叫道:“是小人我啊,是我,李造福,在辽国上京之时,曾经拜谒过小周相公!”

    周铨听得他这样呼,回头望去,果然正是西夏往辽国的使臣李造福。

    他轻轻一撇嘴,这个李造福在辽国时,与他颇多争执,而且他一向使辽,怎么今日跑得大宋来了。

    现在宋、夏正在交战,夏国岌岌可危,他来到宋国,十有*,是为了苟延残喘。

    “竟然是李大使……一向少见。”周铨冷淡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上楼。

    李造福哪里敢让他走,和陈十四一般,他想见周铨已经有好几日了。因此,他直接拜倒在地:“周相公,周相公,恭喜周相公,我夏国国主,愿嫁公主与周相公为妾……”

    李造福这次来大宋京师,着实是迫不得已。在失了灵州之后,夏国都城兴庆府已经门户洞开,而且宋人明显准备灭国,辽人则在一边捡便宜,兵锋直指河套。夏国此时知道,要想生存下去,辽国是靠不住了,只能跑到大宋来哀求。

    他们这等边蛮所建立的政权,一向就是如此,有机会就在中原身上割肉吮血,没有机会就拜倒在地痛哭求饶。原本以为,这一次中原的皇帝也会如此,只要他们称臣纳贡,赵佶就会心满意足,最多再割些土地,便可以避过燃眉之急。

    却不曾想赵佶可不是那种讲究仁义不顾里子的皇帝。

    赵佶虽然当皇帝不怎么样,但至少有一点,他对“利”很感兴趣。灭夏之利,明显大于夏国称臣的虚名,而且满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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