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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嬴稷说过,找个剑术老师给自己的愿望,是达不成了,因为自己有个更厉害的。
“子玦,你既已是我弟子,我会悉心教授你剑术,这咸阳城中的情势,你还得好好给我说说?”
苏铭听罢,就将咸阳城的形式给他说了一番,当然只是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左奔雷眯着眼睛,神色严峻。
“老师这承影剑不是司马先生的剑?”
苏铭知道他在忧虑什么,等了半天问道。
“这剑,本就是我的,这趟下山,也应当是我,可不说也罢!”
左奔雷回过神来,说到一半,摇摇头。
“哦。”
苏铭应了一下,他不愿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正值晌午,在丞相府邸,靠着西边是一个小门,外面是一条很窄的巷子,只能容一个人走下,平日里也就是伙房忙碌的仆人应急时走走,除此之外很少有人来。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了一个男子,身着粗布衣,上面有几个补丁,头戴着冠,衣裳寒酸,却又是将自己收的整整齐齐,面色白净,嘴角有两撇胡子,仔细一瞧,这居然是丞相甘茂。
看他这身打扮,像是瞒着别人,自己一人出来。只见甘茂走出巷子,四周望了望,转眼,就混入到人群之中,分辨不出来了。
甘茂走了一会,到了一府邸门前,这里显得有些安静,就连府邸大门也是紧闭着,看起来,很少有人来。
甘茂捶了几下门,等了许久,才来了一个睡眼迷离的人,一身仆人的打扮,年纪也有些大了,头发也是花白。
来人显然不认识甘茂,很是惊讶,又或者是因为很少有人来,露出不解。
甘茂笑呵呵的,生怕他听不到似的,嘴巴贴在他的耳边,细细的说上几句,那老者就点点头,将门的缝隙开的大了一些,将甘茂请了进去。
一路进来,院子当中很整洁,园子也弄得很好,府邸也很大,给人的感觉却有些不对,后来甘茂一想,是人太少了。
想到这里,他笑了。
穿过前院,来到了后院,到了这时候,才能依稀看到几个丫头仆从。在那老者的带领下,甘茂到了一屋子门前,直接钻了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五章 樗里疾()
这间屋子,朝着南边,此时日头正是照了进来,里面亮堂堂的。屋子里正坐着一个老者,看着身材有些矮,但很敦实。头发已经是花白,打理的却也不错,束了起来,就算待在屋子当中,头上还带着冠,面上沟壑纵横,黝黑黝黑的,笑容里面透着和蔼。
老者双手捧着一书卷,看的正是聚精会神,年纪是有些大,可也是显得是神采飞扬,精神抖擞。
一进来,甘茂先是四周偷瞄了一下,心中有些感慨,然后再将视线移到他那书卷上面,见到是左传之后,便对着老者拱手作揖,神情很是恭敬。
堂堂秦国丞相,现今秦国又没王,谁还需要甘茂这样的恭敬呢。
甘茂一作揖,那老者立即从椅子上“跳”了一下来,不是说椅子很高,而是老者身形有些矮,加上人老了,又缩短了一些,再者也是他行动利索。
老者站在甘茂面前,竟快要比甘茂矮了一个头,但看他抬头挺胸的模样,气势上是一点也不输于甘茂。
甘茂的腰还没有完全躬下,老者一把扶住了他。
“丞相,你与老夫同朝,说起来是老夫得朝你拜一拜了。”
这声音听着,中气很足,要不看这面像,就不像是个老者。他年轻的时候要么常在军中,要么出使他国,周游各处,这身板很硬朗,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有些事情不由自主的浮上了甘茂的心头,想当初,自己刚来秦国,还是受他引荐,才得以见得先王。可后来,却是因为先王缘故,在某些地方与他不和,他虽一直称病不出的,可毕竟在名义上还是秦国右相。
甘茂在心底里,对他还是很尊敬的,对于他的德行,很是让自己钦佩。他叫做樗里疾,秦孝公的庶子,就是先王也要喊他一声叔父,三代名臣,不管是军中,还是庙堂,他都是为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樗里疾看着甘茂有些失神,很是和蔼的笑笑,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拍了一下甘茂的手臂。
“你啊,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会来找我的,坐吧!”
樗里疾转了个身,慢悠悠的坐下。
来之前,甘茂也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他已经快三年见过樗里疾了,这次要不是这事情,实在过于棘手,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下身段的来寻他,因为甘茂他也得顾全自己的自尊。
甘茂顺着他的话,坐在了樗里疾旁边,细细一看,他确实也老了一些。
“樗里子,这外面的事情都知道吧?”
对于他,甘茂省去了客套,直接开门见山,本来要喊右相的,但犹豫了一下,出口的时候又变了。
“呵呵,老夫要说不知道,你也不会相信的,其实,就连老夫自己也不会相信,既然这身在其中,‘心’又如何能跳出其外呢,咸阳城发生的事情,老夫也会差人打探一下,说与老夫,只不过知道的就不如你那么清楚罢了。”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很直接,到现在还是这样,倒是省去自己许多麻烦。
“那樗里子,可有没有想过,该如何选?”
樗里疾的脸凝固了一下,他是知道甘茂问的是什么,这问题,他如何没想过,可世上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等了半天,忽然没了声音,甘茂抬起头,看看樗里疾。樗里疾像是忽然回过神来,面上又浮现出了笑意,面上的沟壑越发深了。
“想必你已经有了决定吧,你来问我,无非就是因为你怕秦国那班老臣,阻扰你罢了。这先王在时还好说,这先王不在了,这班老臣,仗着自己年纪比你老,到时候你选择他了,他们要是不乐意,到头来,你也是个麻烦。”
樗里疾一番话,就将甘茂的顾虑说了出来。嬴氏王族都是拥护嬴慈,他甘茂就怕将这些人给逼急了,将事情越来越弄麻烦。眼下,他还不清楚嬴稷与嬴慈已经达成共识。
“嬴稷公子,确实有当年孝公风范,礼贤下士,在众公子当中,最为出众。”
樗里疾是秦孝公的庶子,对于那一段历史,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听到这话,樗里疾心中所想的竟然是秦孝公与卫鞅变法,将秦国的老臣们杀了一批又一批,栎阳城外,血流成河。
一将成名万古枯,谁都会记得那个名将,枯骨谁又在意呢,想到这里,樗里疾有些自嘲,或许是因为自己老了,才会这么想吧,自己也是带过军的。
甘茂以为他所想,全在嬴稷身上,便在旁边耐心的等着。
好半天,樗里疾才回过神来。
“呵呵,统一**,天下归一,我秦国的确需要这样的君王。”
樗里疾怔怔的说道,甘茂喜上心头,他这是答应了。
忽然间,樗里疾像是想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有些谣言,你不是有意公子嬴钺吗?”
甘茂一听这话,神色一正,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上几步。
“哈哈,樗里子,这世人太小看我甘茂了,我甘茂岂会是那种泛泛之辈,立君王,这是何等大事,我甘茂总要考量一下公子嬴稷的才德吧,而嬴钺嬴慈无非就是磨刀石而已,或许我这话过重了,但先王之事,甘茂万万是不想再看到了。”
在甘茂心中,或许自己真的犹豫过,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了下来。当日第一次见到嬴稷所言是真,后来嬴慈的事情,让他萌发了试探之意,最后发现,这刺杀嬴慈之事与嬴稷无关,所以他才放下心来。
甘茂为了试探,也付出了很多,那日府中他对嬴稷很是满意,怕控制不住自己,也担心嬴稷自满,近乎于用赶的方式,让他走。后来嬴稷的拜访,对于治国他都是只字不提。
甘茂也不轻松啊!
“呵呵!”
樗里疾将他的话,左耳听,右耳出,没放在心上。只是提到先王,他也有些恼火。秦悼武王不及弱冠即位,虽是好武,但也素有大才。即位四年平蜀乱,设丞相,拔宜阳,置三川,这功劳着实不低。
可后来越加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最后离奇的薨在了洛邑,惹得天下人耻笑,这事很正常,却又很不正常。
少年多磨难,是好的。
“丞相,老夫也得出去走动走动了,不然世人都要忘了老夫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六章 引蛇出洞()
咸阳城中,金阳书馆。
这里虽是书馆,可里面却也是文人雅士们品酒吃饭,谈天会友的的地方。在这里面,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汇聚一堂,天下诸国但凡有些事情,在这里必定是能够听到一些风声的。
要说起咸阳城出出名的书馆的,也就唯有此处了。
这书馆的格局分做三层,第一层大厅,里面人声鼎沸,群情激奋,争论的是面红耳赤,会时不时传来众人的喝彩声。
可是待着二楼的苏铭的可是没心情看着他,他的注意力就全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身上,公子嬴慈,当然,嬴稷就在苏铭左手旁。
今日一早,就被嬴慈悄悄的打发人,说是在这金阳书馆有要事相商量,自己随着嬴稷到了这里。眼下,三人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相对清静一点的小隔间坐着。苏铭猜想,这嬴慈肯定是有了对付嬴钺的什么办法了吧。
此刻,嬴慈的面色好了一些,略微的上了一些红润,披着长袍,有意的遮掩住了缺少的那半截手臂。
“那事情,你该是如何做?”
看来这次是在里,做的很是隐秘,嬴慈压低了声音,连名字也没喊,提着嬴稷说道。
听闻此话,嬴稷先想了一会,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然后又盯着嬴慈。
“你既然喊稷我来,想必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了吧!”
嬴慈很小口的抿了一下杯中的酒,苏铭见到,从一开始时,他就一直盯着看,此时,有些忍不住了,虽只是一口,但也是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又摇摇头。
“咳咳不错,我确实是有了一些想法,既然那人暗藏不出,那我就来一个引蛇出洞,将他诱出来,到时候,一切不久明了了吗?”
苏铭与嬴稷知道,他所说的那人是谁,可至于引蛇出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办法。
“说来听听!”
嬴稷心中有些惊讶,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嬴慈果然不能小觑,这么快的时间就想到了解决嬴钺背后那人的办法,而自己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这铁衣卫里面有他们的奸细,这不用说,诸位都明白。可我觉得,上一次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并没有暴露出来。按照那人的心思,应该会留一手吧。
我便严令所有人不得外出,又派人在白日里严密监视他们,做出这样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到了夜晚,又故意放松下来,你猜,怎么照?”
“难不成,这时候他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嬴稷继续没有答话,苏铭看了他一眼,接上话来。嬴慈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看了嬴稷一眼。不知从何时起,嬴稷的话越来越少了,这样他更加猜不透他了。
“对,就在此时,我这一查之下,发现原来那人还与奸细的联络方式?”
说道这里,嬴慈笑笑,停了下来想看看嬴稷的反映。
这次苏铭帮嬴稷答话。
“你不直接将他抓住,审问一番,跑来给我说了这么多,是想用此人引出后面的那人,对不对?”
稍候片刻,嬴稷慢悠悠的说道。
嬴慈面上的笑意更浓了。
“正是,不然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揪出此人,说起来此人危害我秦,也是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听闻这话,嬴稷皱了一下眉头,他很厌恶嬴慈这般说话,就如同那日咸阳城门口一样,他说了这么多,定有后话等着自己。还有他能够来找自己,肯定要让自己做些什么,嬴慈不管做任何事情,他都是有目的的。
“公子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苏铭一见嬴稷的模样,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对着嬴慈答道。
嬴慈的视线稍稍在苏铭的面上多停留了一下,苏铭看在眼中,知道他记仇,却也不放在心上。
“我既然知道他们相互只见的联络方式,便可以将外面进来的情况,以及里面出去的情势,统统换成我想要的,换句话,我可以利用这个成为他们两边中间人,找一个契机,让他们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