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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心生警觉,可怎奈他早就被怒火蒙蔽的心灵,哪还顾得上这些,在脑海中回神的那一霎那里,司马芷的短剑,已经是点在了苏铭的胸口处。
如同闪电。
“哈哈,你又赢了!”
苏铭看着对方,将手中的离雀剑慢慢的收了起来。口中虽是一笑,但里面却露着一些苦涩,与无奈。也不知道为何,连日来,这剑好像是止步于此,难以进步。
司马芷一看苏铭这模样,就知道自己的心血,又是白费了。
“子玦,其实刚才有四五次机会,你已经是输了,可我偏偏等了许久,就是想让你明白过来。是你的心乱了,所以你的剑也就乱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你义渠归来,便是如此。”
心乱没乱苏铭不知道,但义渠的事情,对自己影响很大,很多事情,更是让自己有了新的看法。
“剑不就是为了嬴吗,我的心想着嬴难道有错吗?”
苏铭做了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心安理得的问道。
司马芷摇摇头。
不知道从何时起,左奔雷的徒弟,就变成了自己的徒弟,左奔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教授苏铭剑炉剑术的任务就到了自己头上。这教授剑术也无妨,可她却觉得苏铭的剑变了,再这样下去,永远也赢不了自己。
“比剑,是为嬴不错,可嬴也得有个方式过程,结果真的如此重要吗?”
“肯定重要。”
苏铭没有丝毫犹豫就说了出来,这话中,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概。
噌!
司马芷短剑回鞘,等苏铭人反应过来,司马芷人已经是不见了。
春风吹过,司马芷身上的香味吹来,苏铭迷惑了。
不是说秦人的剑,为杀而生,越国剑炉的剑,为“术”而生吗,怎么又有些不一样呢?
苏铭笑了笑,既然想不清楚,暂时就不想了吧。反正自己的剑术高低与否,就是为了保命和杀戮,既然是这样,应该也够了吧。
不知道为何,甘茂离开秦国的事情,竟像是驾着这春风一样,从东边的齐国,越过三晋,走过楚国,直接之吹到了最西边的秦国。
顿时,咸阳城的金阳书馆,山东商人最多的坊市,竟然是传的沸沸扬扬。谁也不知道这源头来自何方,谁也不清楚就为什么连这些细节,都被人广为传诵。
秦国丞相,出使韩国,不巧遇到齐国上卿苏代,也就是当年风靡一时,挂六国丞相大印的苏秦的族弟。
这苏代与甘茂相谈之下,居然发现甘茂是因受到秦国君臣的排挤,借故出使三晋,而逃难来了,正在筹措间,遇上了苏代。苏代赏识甘茂才华,邀请甘茂去齐国。而且这其中又有一消息,更是让诸国震惊,秦王令郎中令苏铭为帅,十万大军,攻打韩国武遂。
这消息一出,山东诸国朝堂之上,都在为此时议论纷纷,尤其是韩国,群臣谈之,无不色变。这要是没有他国的相助,在秦国虎狼面前,这区区武遂,很容易失守。紧接着又有消息传出,当天夜里,韩国的使臣就朝着楚国、齐国、赵国、魏国而去。
这一下子,沉寂了许久的天下,和这联合抗秦之事,又是变得如火如荼起来。
自甘茂为秦国丞相,这秦国的外政,与张仪在时,并无多大变化,连横而破合纵。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诸国都是忙着各自的事情,可现如今,秦国新君即位,一改国策,看来是要有一场大变了。
苏铭皱着眉头,走的很快,眼下,他正往王宫中行去,咸阳城中的臣子,尽是如此。
这件事情很严重,这传言发酵了这么久,一条接一条,分明是有人有意为之。是不是甘茂察所为,现在还不得而知。
可要真是到诸国联合抗秦,那就不是小事了,弄不好就连秦国东出函谷关的策略,也会被扼杀在摇篮中。最严重的,甚至于被六国锁在函谷关以西,数十年不得外出。
鲍灼派去的人,还没有消息,所有的事情,都只靠着猜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三九章 出齐()
大殿之中,嬴稷坐于上首,俯视下方群臣。
此时,甘茂出走,与左庶长嬴俍相对站立的正是好右相樗里疾,樗里疾身后,是咸阳将军魏冉正好与那右庶长嬴壮对立。说起来,这也有些奇怪,自秦惠文王立相以来,这左手边第一个站立的,必定是山东之人。没想到今日个,变成了樗里疾,一个地地道道的秦人,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秦国在进步。记得秦孝公时期的秦国,落后闭塞,被诸国讥笑为蛮夷,如朝中不用山东士子为官,便是无人可能。如今,人才济济,过盛力强,怎么着也不会出现当初的那副模样了吧。
“丞相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对于此事,众臣可有何良策应对?”
群臣不语,尽等着王上问话,嬴稷思虑一番,出言问道。
听罢,左庶长嬴俍,抬起头瞄了一下嬴稷旁边而立的苏铭,又是低下头来。
那日送甘茂出使三晋时,自己就已觉察出了不对,到现在一想,这甘茂还真有可能是嬴稷施了什么手段,无奈之下在出走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秦王虽是年轻,可这手段当真不可小觑。
这里面的利害如何,嬴俍细想之下,明白的是清清楚楚。
此刻,在这大殿当中,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朝自己而来。之前,他以为甘茂走,无人与自己抗争,自己则得势,现在看来,得的岂会是什么势,很有可能是灾难。嬴稷铁了心的对付自己,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说到底,这祸根的源头,就在自己子嗣嬴壮身上,要是嬴壮为王,何来麻烦。
谁也没有想到,两个看似对立的人,却也是因对方而存在。
朝中还是一片安静,无人言语。
嬴稷却是一点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下面的臣子开口,然后他再来权衡利弊得失,做出判断。
嬴俍想了许久,悄悄的看了一下樗里疾,最后还是选择站了出来,因为他有些担心。
“启禀我王,臣有奏。”
“左庶长请言。”
内侍尚未接上话,就听得嬴稷直接说道,说起来,嬴俍如此“殷勤”,还真不多见。
“臣以为,我王得早做准备。这文事必有武备,一方面可命使臣出使齐国,探清此事缘由。其二,提防三晋联合抗秦,出大军驻守宜阳,宜阳进可攻三晋,退可防六国大军,这样最为稳妥。”
嬴稷一听,一阵默然,不论好坏,居然是连尴尬都没有,弄得嬴俍手足无措。群臣中机灵的,都能够猜到的一些。
苏铭动了动,又收了回去。
甘茂走了,闹成这样,任谁都明白,他不可能再回来了。这大殿上面,谁忠心,谁是什么态度,今日便可借此看的清清楚楚。嬴稷此举,就是在看群臣的反应,这以后如何处理,就有了方略。而魏冉也正是因此,才没作声。
过了许久,竟是没人说话了。
最后右相樗里疾站了出来。
他知道,甘茂走了,年轻的秦王更需要自己这个老臣来辅佐,至于众臣的态度,一目了然,不用再看了。
“我王,老臣有一言。”
嬴俍面色微微一变,这下明白了,前些日子樗里疾是在装疯卖傻,看来嬴稷早就拜会过他了。
“右相请言!”
嬴稷站起身来,手掌伸到前面,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
此时的樗里疾,面色黝黑,却神情饱满,身材低矮,却身姿挺立。好像几年前的那个樗里疾,又回来了。
“眼下的事情,无非有三,其一,这甘茂该当如何处置,如处理不好,则我王声威受损,对我王大为不利;其二,这武遂,又是如何处理,既然言明攻打武遂,总不能因这意图提前暴露出来,就不敢动了,传出去图惹人耻笑,何况这三晋也没联合;其三,传言虽是无中生有,但我王不得不防,甘茂在齐国虚实如何,也得探听一番。”
樗里疾不愧有智者之称,短短的一番话,就直指里面的要害,让众人一听,立即就明白了要做什么。
果然,上首的嬴稷直接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樗里疾面前。
“左相出走,乃是寡人之过,右相有何良策,寡人洗耳听之。”
嬴稷面上,痛心疾首,不管是真是假,这姿态都是一副惋惜甘茂的模样。
樗里疾察言观色,从这里面听了出秦王对此事的态度,既然有了态度,这结果也就明了了许多。
“臣以为,此事也不难。其一派遣使臣,请回丞相,如丞相不来,便是丞相之过,我王不受其影响,其二,派遣大军五万,驻守宜阳,不管如何,先做出调军之势,如此一来,也能按照左庶长所言,防备三晋联合。”
樗里疾说罢,嬴俍面色一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站了出来。
“我王,臣也认为,右相此言,实为上策。”
嬴稷对着二人,分别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王位之上,看了一下苏铭。
“可这出使之人,二位可有人选?”
“启禀我王,臣愿出使齐国。”
苏铭会意,立即接上话头。
“好,不过这丞相若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这君臣一唱一和,就将这事情给说定了,为了稳妥,嬴稷就连这样严厉的话也说了出来,群臣还能怎的。
“臣遵令。”
苏铭知道,到时候嬴稷忘记了,这话谁又会记得呢。
“左庶长,右相,郎中令出使,可否?”
等到商议完毕了,嬴稷才是转头朝嬴俍樗里疾问道。
“臣觉得可行!”
樗里疾很是随意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定,嬴俍的意见,已经就不重要了。
嬴俍并未说话,通过今日,他已经明白,这甘茂走了,嬴稷开始要对付自己了,自己得做点什么了。
“传寡人令,郎中令苏铭出使秦国,这左相国事,便由右相暂代,剩下的等丞相归来,再行商议。”
嬴稷直接下了令,便退了朝。
秦国朝堂,要开始生变了。
楚国,国都郢。
三闾大夫屈原,站在湖旁,旁边跟着几个楚国大夫。只见屈原手中捏着一卷白绫,反复的把玩着,俊朗的面上,冥想苦思。
过了许久,屈原忽然露出喜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四零章 田文()
齐国临淄,挥汗成雨,张袂成阴。
苏铭见之,不由得感慨万千,与临淄一比,就连当年风华一时的大梁,也是稍微有些不足。当年离开洛邑,就是为了奔着齐国稷下学宫而去。谁又能够想到,这时隔快一年之久,这齐国自己是来了,可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想法了。
临淄城,就在苏铭眼前。
城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齐国虽是从当初的姜齐变成了田齐,可再怎么说,当年这天下,还是统一的。大周武王,何等的气魄,镐京王城,书简点墨,分封天下。当年的姜太公一族,因三监之乱,被封于这东临大海的齐地,并且定都为临淄,只不过当时临淄还不叫临淄而已。
算起来,他存在的时间,可是要比那洛邑都要久远的,上古五帝之一的颛顼帝高阳氏就发崛于此处。
临淄城在这时候看上去看是新的,这是齐国当今的齐王田遂,又重新翻修过的。
齐宣王时期,齐国两战胜了当时的天下霸主,强魏。之后,齐国国力便是蒸蒸日上,到如今,已经有了达到顶峰的趋势,朝堂之上,人才济济,牧野当中,黔首富足,战阵之上,更有六十万击技之士,枕戈待旦。如今这齐国的国力,比之秦国,还是要强上那么一些的。
“大人,来人了。”
快到了临淄城门口,苏铭下令,放缓了队伍的行进速度。这不多时,从临淄城中,出来一队人马,直奔苏铭这边而来。
鲍灼话落,苏铭细细一瞧,对方约有百人,尽皆锦衣华服,头上戴冠,都说齐国富庶,光是看这些武士打扮,就知道此言不假。
当先有一男子,面如冠玉,神峻异常,下巴一绺胡须,英挺十足,腰间配着一柄宝剑,人还未苏铭跟前,剑柄上面镶嵌的宝石,就已经让苏铭觉得有些耀眼。双手握着缰绳,驾着战车,声势浩大,齐国有这样的臣子吗,有。也就只有那人。
苏铭露出了笑意。
“吁!”
来人在离苏铭还有二十步之遥的时候,猛然拉着缰绳,这两匹红如鲜血的宝马,前蹄在土地中滑了几步,才是慢慢停了下来。后面的车架,咯吱咯吱,这样狂野的驾车,这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