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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铁鹰剑士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韩进三日并未踏出驿馆,而丞相则是去了一家书馆。哦,对了,那书馆叫做夏竹书馆。”
夏竹书馆!
苏铭心中不亚于惊涛骇浪。
楼缓,夏竹馆主,还有那与自己年纪一般的少年即玉,这一切都活灵活现的展现在自己面前。这一下子,又是让苏铭想到了之前,令自己好奇的那扇门。在夏竹书馆中,那扇大门当中,透过门缝看到的又会是什么秘密呢?
“大人,夏竹书馆馆主,公子魏胜,乃是魏国公卿,自诩通晓天机,无所不知。此人明面上精于修学,可实际上,暗中收集天下各方消息,整编成书。此人钟情于推演之术,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书卷中,可这实际行动,从未听闻。”
旁边的鲍灼补上了一句。直到了现在,苏铭才是知道那夏竹书馆馆主的名字,不过以当时见他的情况来说,他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此事,先不做定论。”
眼下,扑所迷离。
现在就连杀人的目的也是弄不清楚,怎么调查下去呢,看来要等见到韩进,才能见分晓吧。
“带他到驿馆,好好休养吧,我出去走走。”
说罢,苏铭直接出了酒肆。
他的心中有些乱,不管怎么看,谁都有动机,谁都又没有。
一连十日,苏铭就待在临淄驿馆当中,寸步为出。
对于齐国来说,好像是没有苏铭这个人一般,对他是不理不问,也没见有人来过。苏铭也是直接,连着十日,门也不出,更是没有打探过关于甘茂的一丝消息,也没有要见甘茂或者齐王的意思。
苏铭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在等着一个人,等着韩进。如果韩进敢自己找上来,这一切都好说,可如果不是,那麻烦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此刻,让苏铭心中稍加有些庆幸的是,韩进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苏铭正坐在厅中,面前长案上面上放着离雀剑,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而这韩进的身影,就从这夜里一点一点的显了出来。
韩进一看到是苏铭,立即朝着拜了拜。
“拜见郎中令大人!”
“哈哈。”
苏铭一听,立即笑了起来,走上前去,将韩进扶起来,又让他坐到了自己对面。一番动作,非常热情,弄得韩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韩进,不错,不错!”
一坐下,苏铭又是接连赞扬的韩进两次。
“大人过奖了,也是这丞甘茂本就有了离秦国之意,在下只不过顺势一推而已。”
听这苏铭这样说道,韩进这才明白过来,面色也稍加好了一些,
“哎,无需这般,你的事情,我已禀告我王,回秦之后必有重用。”
苏铭说这话,眼睛不停地在韩进面上扫来扫去,面上轻微的表情,也不愿放过。韩进立即站立起来,又是对着苏铭拱手作揖一番。
“多谢大人举荐,这番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韩进略微受宠若惊,这样才是显得正常。
“唉!”
两人正说到开心之时,忽然苏铭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韩进的面上的笑意,猛地凝结起来,面上一下子浮现了一层寒冰。
“苏大人,此事都怨在下不力,请大人责罚?”
苏铭一声冷笑,将脑袋凑到了韩进的面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
“喔,你那说说。”
韩进慌慌张张解释起来。
“苏大人,在下与甘茂一起离秦,从函谷关一路前往韩国新郑,除了因在韩国苏代耽搁了半日之后,便直奔魏国,只不过在魏国,甘茂待了三日。可那三日里,在下是连门也未出,至于这谣言从何而出,在下也不清楚啊。”
从现在看起来,韩进并无任何异常。只不过这人倒也是机警,苏铭这么一弄,就立即让他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哦!”
苏铭将脑袋收了回去,轻轻应了一下。
“那你可有什么看法?”
猛然间,苏铭又是抬头问道。这一下子,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韩进,又是一下子愣了神。
“不清楚,只不过甘茂与那苏代见面时,在下尚且在旁边,可在大梁三日,甘茂却是从来不带在下。”
大梁。
又是大梁,这韩进的口径也和铁鹰剑士的对得上,看来这魏国公子胜是有些问题。唉,在苏铭心中,是非常不愿意将以前的事情,和现在联系起来的,可既然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好的,我明白了,这些时日有劳了。丞相那边,你多多进言,万万不可让他再回咸阳!”
苏铭面色缓和,轻轻的安慰了一下韩进,语气还是不容置疑。
“多谢大人,在下定不辱使命。”
闻之,苏铭点点头,忽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齐国君臣,将我晾在这里,你可知道这是何故?”
韩进面露笑意,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立即将脑袋给凑了上来。
“齐王与公子田文为首的齐国臣子,对我秦意见不合,估计等田文和齐王达成了协议,才会来见大人吧。”
原来是这样,这齐王即位也不久,这天下知道田文的不少,可知道齐王的还真不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四三章 齐王()
这又过了几日,还是不见齐国有人来,苏铭可有些着急了。
在这期间,苏铭求见了数次已经成为齐国上卿的甘茂,可这数次都是不得入其门。估计这个时候,自己与嬴稷的伎俩,已经被甘茂给识破了吧,甘茂心中憋着的气并未散去,暂时不想见到自己吧。
这几日里,苏铭又将这临淄能去的地方,都是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等到齐国朝堂之上的音信。就在苏铭实在是坐不住,要找上田文府邸的时候,不曾想这田文却来到了驿馆中,找上了苏铭。
这么些时日不见,田文一来,就立即对苏铭好一阵嘘寒问暖,甚至于说到齐国的“特色”官妓,还要带苏铭赏玩一番,以表地主之谊。这田文不愧是齐国豪放贵族,就连这事情,都是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可这份热情,苏铭无论如何都是承受不起啊。
听这话,苏铭是一脸的尴尬,一直在那里摇头,半晌不语。田文一看,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这秦国派遣使臣,竟然是来了这么一个人。
“公子盛情,子玦心中已领,这桃林苑就算了吧,还是这正事要紧。”
苏铭就坐在田文的对面,自从田文提了这桃林苑,苏铭就开始方寸大乱,一直在推脱。
“呵呵,使者乃一真人,是田文唐突了,此事不提也罢。”
虽然不知道这真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这说到了正事,苏铭的精神为之一振,这面色也与之前大不如一样,神情庄重。对面的田文也是受此影响,收起了那副嬉笑的脸。
“这些时日里,怠慢了使者,田文赔罪了,不过这也全因我齐国朝堂之上不和所致。要是不商议个结果出来,就匆匆见了使者,岂不是让使者看我齐国君臣笑话。”
田文豪迈之名,还真是不虚,一句话也不含糊,直接就点明了主题。居然连君臣不和这等事情,对苏铭一个外臣,也是丝毫没得隐瞒。
“既然如此,公子可需要子玦做什么?”
对方如此豪迈,苏铭更是直接。田文今日来找自己,必定是有事要说。
田文最是喜欢豪迈之人,听闻面露喜色,对苏铭多了一些赞许之情。苏铭年纪虽轻,可就这份气概,真是常人难以企及。
“使者此番来齐,除了迎回甘茂之外,可还要做些什么。或者说,秦王明知道甘茂不会回去,派使者来齐,不单单只是为了让天下人看看吧?”
田文这么聪慧之人,一语就点破自己此行的目的之一,苏铭并没有觉得惊讶。
“公子问我来齐国何干,可公子今日来见我又有何干,公子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哈哈,看来使者知道我的来意。”
田文稍加思付,就明白了苏铭话中的意思。
“不错,我秦攻打韩国武遂,是与三晋为敌,眼下,这股风已经是吹到了楚国吧,楚国很有可能会与三晋一道抵抗我秦。估计这韩国的使者,已经在临淄城中了吧,子玦很想知道,公子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苏铭虽然十几日未出过驿馆,可就不见得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田文哂然一笑,接着又舀了一勺酒,倒在了苏铭面前的爵中。本来是自己找上苏铭的,可没想到却是被他反客为主,问向了自己。
“田文尚无判断,只不过这苏代苏秦这些人,力争抗秦,而我王却不这么想。”
照这么说,韩进的话也有误。苏代苏秦这些臣子与齐王为此事争论不休,尚无定论,那这田文的态度就至关重要。如果自己能够说服田文,或许就能够左右齐王,让齐国与秦国为盟了,破了联合抗秦。
当年,鬼谷苏秦挂六国丞相印与张仪纵横捭阖,是何等的威风,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燕王对苏秦的态度,好似一夜西风,忽然间降到了冰点,又将苏秦逼到了齐国,所以这苏秦在临淄,也没什么奇怪的。
苏铭为了保护洛邑,抗击秦国,便效仿苏秦离开了家乡。令人可笑的是,苏秦虽然不复当年的风光,可他还在抗击秦国。而自己呢,此刻却是秦国君王的使者,想到这里,苏铭有些感叹不已!
“我王少年即位,胸中韬略,常人难以企及啊!”
见苏铭半晌不语,田文又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这话,将苏铭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一时间居然是联想到了临淄城中,黔首庶民看到秦军锐士的火热神情。
“齐王雄主,怎能甘于他人之下,如果联三晋楚国而抗秦,不管如何,这利好必定是属于三晋与楚国,这是其一。其二,我秦声威赫赫,震慑八荒,齐王雄才大略,必定有一较高低的想法,这要是和他国抗秦,齐王必定被楚王、魏王压过一头,齐王未必会做吧。”
田文眼前一亮,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铭,神情有些疑惑。
“使者从未见过我王,却这般了解,这叫人难以相信!”
“哈哈,公子无需多虑,这齐国朝中,子玦也并无熟知之人。只不过那日入临淄之时,临淄人想与我秦一较高低的那种情愫,让苏铭感受到了一些。这庶民尚且如此,这齐王又会如何呢?”
苏铭知道田文在怀疑些什么,他将自己心中所想,如实说了出来。田文听了这话,不禁想到。这秦郎中令虽是年轻,可这份观察力真是了得,就连自己也为发现过这些问题。
“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当今的我王,文治武功,十分了得。不到十载,我齐国就已然打了不少胜仗,这国力也是蒸蒸日上。可不知怎么的,我王越加好大喜功起来,开始大兴土木,去年就连着临淄城墙都是翻新一遍,我王已然是瞧不上除秦国之外的其他诸国了。”
好大喜功。
不知道为什么,苏铭忽然间想到了那个绝膑而亡的秦悼武王。当年,他就是因为相信这人定胜天,才活生生的被大鼎压断了腿。
“公子闻达天下,可对于如今这事,也看的不甚全面!”
突然间,苏铭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想故意调一下田文的胃口。
可田文却偏偏不中计,半天不说话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四四章 说文()
“噢,我倒是很想知道!”
过了片刻,田文还是无法直接从苏铭的这个问题上面跨过去,忍不住问了出来。苏铭一见,心中起了一丝得意。
“公子心中,早就认为当今齐王是好大喜功之人,所以无论齐王做什么事情,公子都想着齐王是因自己的一时私欲而已。可公子不要忘记了,我秦先王在时,打通了宜阳,先王虽是在洛邑而薨,可这宜阳一直都在我秦手中,威震三晋的也是我秦,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利好。
又或者说公子的眼界,甚至不如齐王之远。公子只看到了今日,却没看到以后,试想一下,抗秦成与不成,齐秦地地势不接,与齐国何干。当年齐桓公时,励精图治,待到时机成熟,便尊王镶夷,今日齐国国力不知要胜了当年几何,可竟然倾于偏安一偶,绝非好事啊。
当今天下,王道不复,大争之世,难道公子就不想想这天下归一,已成为趋势了吗,公子将齐国置于此地,难道这齐国与争霸无缘吗?”
苏铭时而语重心长,时而抑扬顿挫,一番话竟是将田文说的呆立在原地。先是学于策士名流楼缓,其后又见了屈原、甘茂等这许多人,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