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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心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是亮了,苏铭一夜未睡。
双眼熬得通红,也涨的难受,口中也有些发涩,总之就是浑身难受,精神萎靡。
苏铭看了一眼外面,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阴符一点一点的卷了起,又细细的放进了卷轴里面,收好放了起来。
眼下,要想读懂这书,苏铭认识的字还是有些少了,少到了根本就读不懂上面话的意思,就这样,将它拿在手中,对着它发了一夜的呆。
不知怎么的,苏铭很想回洛邑去,去见见那里的人。尤其是那个体型壮硕,面上饱经风霜的妇人,母亲。她的体形走样,容颜不再,但正就因为她放弃了无用的外表,牺牲了容颜,换来地利的禾苗,养活了自己。
当然,还有瘦猴少年、郑灵就连令人讨厌的郑长也很想见见。
从咸阳出发,本来可以途径洛邑,可到了洛邑城不远的地方,苏铭带着数百秦**士,策马奔腾而过,愣是忍住没有去看一眼。今日一过,明日便要离开秦国,这事情也处理完了,总算是有时间,有心情回一趟洛邑了。
洛邑城中的军士再怎么凑,也能有个一千多号,要是自己带着这几百虎狼之师回去,也不知道洛邑城的天子,和天子的臣子,会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里,苏铭露出了笑容。
在苏铭心中天下间王有很多,可能称作天子的人,也只能是在洛邑王宫当中。
又想了一想,鲍灼从外面进来,苏铭赶忙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便带着人,朝着齐国上卿甘茂的府邸而去。
嬴稷派苏铭迎回甘茂的举动,没想到不仅没让齐王起了放走甘茂的心思,而是对甘茂越加上心起来,钦赐府邸,官拜上卿。对于一个有争霸之心的君王来说,人才最重要。甘茂百家之学,可带兵,也可处理朝政,确是一良才。
不过这样更好,省的再让甘茂生出回秦国的心思。
苏铭的车架到了甘茂府邸,门口的仆人立即将苏铭给请了进去,看来是早已等候多时了。
这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么正式的会见,苏铭应该请到带到正厅当中,可仆人没这么做,而是将苏铭喊到了后花园当中。
从这花园可得知,这齐王对甘茂确实不错。府邸后方,有一大片池塘,池塘旁边有一亭子,周边鸟语花香,真是个好住处。而甘茂,就坐在这亭子当中,那韩进就站在了甘茂的身旁。
苏铭还未走到甘茂跟前,韩进悄悄的朝着苏铭使了一下眼色,苏铭看在严重,不动神色,朝着甘茂行起礼来。
“郎中令苏铭见过丞相。”
甘茂的神情很镇定,当然也不可能出现喜悦之情,只是平平常常,很淡定。
“这秦国没甘茂了,使者请坐。”
听了甘茂这话,苏铭也不诧异,面色如常,直接坐到了甘茂的对面。
“我王思念丞相甚久,不知丞相几时回咸阳?”
听到苏铭继续这么问,甘茂什么也没说,只是扬了扬手,很明显,这是让周围的人退去。
韩进面色微微有些诧异,丝毫是没有料到,迟疑了一下,但有接着想了想,最后朝着苏铭与甘茂深深的忘了一眼,走掉了。
甘茂又朝着苏铭身后看了一眼,苏铭会意,又让鲍灼带人离开。
苏铭再看时,这亭子四周空荡荡的,也没个遮挡物,这人也都离得远远的,做的这么谨慎,看来甘茂是有话要对苏铭说。
“使者此番出使我齐,这样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吧。”
苏铭知道,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打这个哑谜了,既然甘茂都知晓了,那就直接一点来吧。
“我要是回去,会告诉我王,丞相在齐国如此之好,我王便可放心了。”
不管如何,甘茂面上还是出现了一丝落寞,一闪而过。
“那好,算起来我王对老夫还算是不错了,如果像嬴俍那样,到时只怕会弄到身败名裂,死无葬生之地吧。”
甘茂咬着牙齿,这话说的有些狠辣。
苏铭并未接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甘茂知道这话,他的一腔怨气难平啊,没关系,就让他说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曾私下里见了一次樗里子,说我王有孝公遗风,才将拥立我王即位之事,给确认了下来。当时,樗里子面上的表情,到现在才明了了一些,我王乃是雄主,雄主者,岂会容我这样令人不放心的臣子。”
那日松林塬上,甘茂嬴俍直接拥护嬴稷为王,原来还有这原因。
“上卿此言不错,此乃我秦幸哉!”
苏铭没有反驳,直接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甘茂一听,舒了一口长气,落寞的神情,慢慢的舒展了开来。
“今日你能言明,说明我王对甘茂还是有一些情谊的,这就足够了。”
“所言不错,丞相离秦,实乃我王无奈之举。”
这事情,一开始甘茂对嬴稷三番五次态度的变化,嬴稷并未记恨,只不过到后来屈原的一番话,将这事情给引了出来,在加上这芈八子,许多作用之下,嬴稷才作出了这样的艰难决定。
“如今我秦,表面上虽是平静,但实则暗流涌动,我走后,何人为相尤为重要,不然这朝中生乱,甘茂虽身不在秦,但心有所系!”
自己是虽是离开了,可对甘茂来说,那里有他最初坚持的东西,他是希望秦国能越来越强,自己也能在历史上或是秦人心中,留下他的足迹。
既然甘茂现在能够说这样的话,说明在他的心中,已经将那事情给放心了吧。
“丞相这么说,心中可有合适的人举荐?”
“秦国之事,现有两难,其一,左庶长嬴俍,右庶长嬴壮,二人咸阳贵族,根深蒂固,甘茂一走,得小心防备。其二”
说到这里,甘茂停了一下,神色凝重的看了一下苏铭。
被他这么一看,苏铭的心也是被揪了起来。
“提防将来芈氏外戚专权。”
听闻苏铭大惊,这第一点自己完全明白,可这芈氏专权,又是何故,眼下芈氏不就是芈八子芈戎魏冉这些人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五一章 奸细()
苏铭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
“上卿这话何解?”
甘茂见苏铭反映如此之大,冷声笑了笑。
“呵呵,这古往今来,不仅是在秦国,还是其他诸国,这外戚当权之事出现的难道还少吗,我王是雄才大略,可太后芈八子也壮志不小。甘茂虽然只是见了芈八子一次,但心中对她的做为产生了一阵后怕。
这太后虽是女身,可这胸襟城府之广,寻常男子难以企及。这日后,我王为了铲除嬴俍嬴壮,必定是倚重芈氏一族。或许今日老夫只是妄言,但郎中令身为秦王身边之人,此等大事,需得谏言我王,早做防范。”
苏铭听的后背都惊出了一身大汗,经甘茂这么一说,再结合以前的往事,此话也不是全无依据。
只不过苏铭又想想芈八子对嬴稷是疼爱有加,也有可能是甘茂一惊一乍的想多了吧。
“丞相所虑,苏铭会铭记于心。”
苏铭虽未明确表态,但也是应承了下来,甘茂点点头,也只能说如此了。
“所以这丞相必定不能是魏冉芈戎,依甘茂所见,樗里子可为丞相。”
甘茂去秦国时,樗里疾是右相,后来张仪走了,丞相是自己,樗里疾还是右相,现在自己也走了,不如就还给他吧。
“其一,樗里子乃秦孝公庶子,在咸阳极有威望,有他在可以震慑嬴俍嬴壮。其二,樗里疾出自嬴氏,如此便可提防外戚专权。其三,樗里子此人足智多谋,甘茂未到秦国时,樗里子便已然是秦国丞相,熟悉国事。”
甘茂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苏铭。
甘茂就算是走了,也仍将这身后的事情交代个清楚,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我王也是如此打算。”
甘茂听了这话,心中稍稍有些欣慰,陷入沉思当中。
苏铭等了一会儿,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周边一个人也没有,将脑袋朝前凑了凑,然后压低了声音。
“丞相如此大费周章,不仅仅只说这些吧?”
这么一问,甘茂猛然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使者能来齐国,并非只是为迎接甘茂而来吧?”
显而易见的事情,无需隐瞒。
苏铭点了点头。
“天下都在传言,甘茂离秦之事,甘茂就算是面皮再厚,也不至于拿自己狼狈跑路之事,到处宣扬吧。此事,使者如何处理?”
原来甘茂是想问自己这个,那这意思是说,那谣言与他甘茂没什么关系了。那既然这样,魏国公子魏胜的事情,又是因为什么呢?
“回答上卿问题前,子玦倒有一疑问,恳请上卿解惑?”
此刻,苏铭实在不愿意再猜来猜去了,索性就直接问明甘茂。
“问吧。”
甘茂阴着脸,眼神当中透露出了疑惑。
“上卿一路行来,为何马不停日,到了魏国却又停留了三日?”
“你”
甘茂听了面色大变,手指着苏铭,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显然是气的不轻。这情况已经很明了了,秦王或是苏铭,连自己出逃也不放心自己。
见此情景,苏铭气色如常,面上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此时,他只想要答案,那些个铁鹰剑士,虽然死了,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甚至连尸骨,也是难寻。
说了一会,甘茂也没能够说出个所以然,反而渐渐的冷静下来。
“哼,甘茂连夜思之,这义渠之事甘茂一无所知,再加上华山之野之事,我王对甘茂已经是起了厌恶之意。既然可以出使三晋之名,离开秦国,甘茂如何不走。不曾想在韩国新郑遇到同窗苏代,给甘茂指了一条明路。
路经大梁,又是离秦远矣,就算逗留三日又有何妨。甘茂未入秦之时,就崛起于这魏国,这大梁有甘茂友人,会上三日又有何妨。魏国公子魏胜,夏竹馆主,就是甘茂挚友。”
甘茂手指着苏铭,神情激动,气呼呼的说道。
苏铭一直盯着甘茂,在猜他所说的真假。从如今的情况来看,苏铭还是愿意选择相信甘茂的。
“上卿莫要激动,在下追查之人,并非上卿,而是韩进!”
这下甘茂怔住了,他从未想到,在他面前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韩进,出了何事牵扯到了苏铭这个“恶人”。
“韩进?”
甘茂虽是不信,但做为一个狐狸的嗅觉,让他立即反应过来,面上也开始狐疑起来。
“正是,上卿有没有想过,这离开秦国,这其中有没有韩进的建议呢?”
苏铭的面上,阴沉沉的。
“韩进劝我,乃是你指使的?”
其实明确来说,也算不上是苏铭,只不过现在都没了意义。
“也算是吧。”
算是,这算什么回答。
“哼哼!”
甘茂只是哼了两下,并未说话。
“上卿,这韩进既是你的人,也是我的人,更是别人的人,明白吗?”
看到苏铭面容,甘茂想了一想,神色恍然大悟。
“你是说谣言起于韩进?”
“有没有关系,现在确定不了。上卿能否记得那日雨中我王前来府中拜会,上卿流露出了对我王的喜爱之情,甚至也有可能暗自下了立拥立我王的决心,可在此事过后不久,嬴壮断臂,刺客竟是魏冉的门客,这事情让人不觉得蹊跷吗?”
要是细想一下,甘茂与嬴稷的关系还真是一波三折啊,先是咸阳城门口嬴壮的离间,其后等稍加缓和一些了,又有刺客出现,令他不得不怀疑嬴稷。总是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手,在推动这一切,现在看来是真的呢。
“你是说韩进,乃是奸细?”
甘茂顺着苏铭的思路越王下想,便越发觉得后怕起来。
苏铭本来也不确定,但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一切与韩进离不开关系。
“不错,韩进只是其中一个。”
闻言,甘茂一脸的颓废,身子软了下去,沉吟片刻,一言不发。
“哈哈,看起来我甘茂离秦,也怨不得他人了,要怨也只能是自己了。”
此时的甘茂,面色苍白,懊悔不已,已经明白,自己之前所做,确实有诸般不妥。苏铭见到他这幅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不禁安慰起来。
“上卿无需自恼,此事已经出了端倪,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那使者又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