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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半辈子走来,有太多的时间生活在危险之中,即使退役之后,也从来没用稳定、平凡跟舒适的方式生活过,也很少去遵从所谓的规矩跟制度。能对他影响的,只有他意料之外、无法预测事物,还有周遭的危险,事情一发生,他马上就会做出回应,并且用的手段也极其极端。
当他听到子弹滑进枪膛的声音时,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对于他来说,在凌晨的街头听到有人打算对他开枪的声音似乎非常合情合理,他知道第一颗子弹肯定会射向土狼,因为使用冷兵器的人在近战时是非常可怕的,先除掉他,然后才是自己,枪手队伍里肯定有昨天傍晚在医院跟自己对战过的人。
孟铮突然猛地伸出左手推向土狼左肩,把他推出老远,然后自己顺势往左前方扑在地上,在他身子趴下之后随即传来第一声枪响,他能感觉到子弹划破空气,穿过他刚才的位置,如果他没有扑倒,子弹应该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边了。
他在扑下去的同时,手中已经拔出了身上的DP51,抽出前脑袋里飞速计算子弹的角度与飞行轨迹,再转身之际已经子弹已经上膛,然后他眼角的余光发现土狼在地上一个翻滚就消失在路边停着的车辆后面,便打消了继续开枪的念头——他当然明白土狼此时要干什么。
孟铮继续在地上几个翻滚,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发现脑子转的比自己的身体快多了,他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翻滚都像是落进了沼泽里的感觉,然后他听见子弹继续朝自己的方向射过来,不过对方已经失去了准头,事前计算好的位置、第一枪跟第二枪之间的位置跟距离、时间,都不在对方的掌控之下了——对方应该是墨守成规的军人,大概是个死脑筋。
然后第二名枪手也开始射击,位置是在对面的一台丰田汽车后面,这个角度让孟铮手痒地一边翻滚一边回击了两枪,随即对面便哑了火。
然后孟铮看见了土狼开火,他斜靠在一台菲亚特汽车的后方,手中的那只手枪小巧得像个玩具,孟铮有点想笑,但他知道,那把小手枪的子弹一样的夺人生命。
0。9毫米的子弹旋转着射进第一名枪手持枪的胳膊,第二枪射进了对方的左大腿,但那名枪手将手枪换到左手,可土狼已经冲了过去,带着指环的左手狠狠击打在对方的头部,枪手的头部受到重击,往后倒在了地上,土狼一脚踢掉他手上的手枪,手中的克洛克43微型手枪插进对方的嘴里,扣动了扳机。
孟铮先是跑到第二名枪手的位置,发现自己的一发子弹正好从枪手的鼻梁部位射入,因为角度的问题从后脑勺上方穿出,带出一大块血肉及一个洞,地上一大滩血污,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他有点恼怒的在尸体身上踢了一脚,谁知道自己那一枪诡异成这个样子,看来活口肯定又没了,土狼那边肯定也是死翘翘了。
他在尸体的身上摸了一遍,毫无所获,除了一串汽车钥匙之外。
他走到土狼的位置,土狼正在绕着尸体转圈,试着避开枪手大腿上的动脉血管破裂之后持续喷出来的鲜血,枪手身材高大,身体里的血液估计还得一阵子才能喷完,这样土狼便不好冲过去在他身上搜查是否有什么证件。
“你干嘛呢?”
“我靠,这脸给我打烂了,一不小心。”
“走吧,看来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说了。我那个也死了。”
“你搜了没有?”
“搜了。一无所有。这个家伙也是肯定没有的,没关系了,反正我们都知道是谁了,无非就是杀回去的问题。”
“不好找人啊,我们这样追太难了。有人带路多好。”
“这帮家伙是不可能给你带路的,你就别指望了。”土狼踢了踢尸体。
地上的尸体身上已经停止了流血,孟铮俯下身子,也在他身上快速的掏摸一便,摇摇头。
“走,这里丢给警察吧。”
两人沿着人行道小跑,那帮原本在大呼小叫玩着滑板的小朋友在开始紧张的躲避之中,过度到很兴奋的跟在他们后面追了几步,孟铮对着他们扬扬手中的枪,然后跟土狼消失在黑夜里。
就在刚才枪战的不远处,一台黑色的福特野马缓缓驶走,驾驶员的脸上有一道瘢痕,在时隐时现的路灯照映下显得狰狞可怖……
(本章完)
第59章 59、当年的秘密任务()
美国,佛吉尼亚州。早晨10点。
庄园位于HSD往西60公里的地方,巍峨的蓝岭山脉从情人渡山谷的边缘开始,想远方蔓延,平原区域位于马歇尔高速公路旁边,有一个古朴的小镇,这里的村民憨厚淳朴,他们一直以为那座庄园肯定是哪个HSD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偶尔那拿来度假的地方,因为每次进出的车辆往往都豪华名贵,而且不止一台。可有时候时间又对不上——因为并不是公众假期的时候,也会有豪车进出。
今天一大早,十四辆黑色的豪车出现在平原区,这个数字远远超过平常,十四辆车从不同的方向驶来,一条是镇子东边的大路,路口有一个BP加油站和几家餐厅,另一条是镇子的西边驶来,那边除了有一个小型的机场之外,些微再远一点便是新卫康镇了,那是一个大镇,也有很多富人居住在那个区域。
两个方向行驶过来的汽车到了镇中心,汇集在601乡村公路向前行驶了一公里左右。因为今天是周四,村民以为庄园内要替HSD人士举办派对,就是那种说客跟政客聚集在一起,进行权钱交易,交流高尔夫技巧及某些私生活技巧的聚会。
他们猜对了一半,今天的确是一个盛会,可来参加这次聚会的客人,却并非什么达官显贵,都是地下社会里的权威。
庄园占地有30几亩,从外面看,高大的围墙上装着各种看得到跟看不到的安全设施,院子里的树林中到处安装着摄像头跟红外线传感器,24小时都有身穿制服的安保牵着凶猛的比特犬在石子路或者树林间巡逻。
石子路的尽头便是一座树林茂密的矮山,矮山顶部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从外观看平淡无奇,但却拥有双层门廊和铜皮的屋顶,门口的环形车道上此时已经排满了车,最后一辆过来的车只能停在路口,没办法,虽然最后到来的往往才是大人物,可也只能从车里下来,走完最后几十米的路程。
后来的三个人里面,曾羽走在最前,他的身后紧跟着陈洪,还有一个年级较大的以色列保镖走在他身侧,满头的灰发衬着红润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可是停车场内凡是认识他的保镖都知道他不好惹,他的外号就叫“推土机”。
曾羽一行三人一进门,屋内的所有人便礼貌的站起来致以敬意。这里在座的十四位,每一位都代表着地球上的地下社会某一方势力,而这次会议的临时性也至少对大家的私密跟安全多了一丝保障,所以都比较随意的坐在会议桌旁闲聊,等待着曾羽的到来。
主座上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有些老迈的美国人,他大概也是发起者,黑色配着紫红色细条纹的西装内衬衣领子硬挺,雪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朝头顶用发胶固定,他起身张开双臂,笑容满面地等着曾羽走过来,曾羽一边跟室内的同行点头示意,一边大步走向老人,两人紧紧的拥抱,互相拍了拍后背。
“安德烈,你这个千年老妖,看见你还是这样的红光满面,真是替你开心。”
曾羽在老人的左侧沙发上落座,笑眯眯的看着老人。
“哦曾先生,你真的很会让老人开心,我每天都在感谢上帝能让我多活一天,我想我没有跟上帝祈祷过再活一天,上帝就放过我了。”安德烈上衣口袋里扯出一条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曾羽不置可否的笑一笑,两人简单的寒暄几句,安德烈伸高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了几句开场白,然后各人开始讨论起各个区域的生意。
曾羽早就知道,这个会议并没有邀请徐宇,不过他看着其他人在互相争执跟讨论的时间内,还是问了安德烈这个问题。
安德烈睁大了双眼,耸耸肩,摊摊手,“我无能为力。”
“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呢?”
“他最近像一条疯狗一般的,已经破坏了我好几个线路了,约翰内斯堡的******也被他害得到处逃窜,我正想问问你,你们中国人,究竟是看好生意还是看好脾气呢?”
“我觉得他应该是在美国生活的时间太长,毕竟用我们中国话来说叫近朱者赤啊。”曾羽笑呵呵的回答。
“我记得我们曾经有一个协定,你们******,我们玩冰,可这次徐宇踩过界了,曾先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你问倒我了,我无法回答,要知道,我对于你刚才说的两种生意,我都已经不参与了。”
“曾,你会回护你们的国人?”
“我只看战争的起因是什么。”曾羽向会议桌附了附身,眼神紧紧盯着安德烈,声音渐渐生硬,“徐宇的事情,还不够资格让我来插手,但请你约束一下你的手下,不要在我的生意范围内做任何有损我声誉的事情。”
屋子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大概是很少有人听见曾羽以如此冰冷的空气说话。
安德烈的脸上仍旧挂着温暖的笑容,“曾,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的生意手段跟我是一样的。”
“是的,但本质不一样。”曾羽恢复了笑容,并示意其他人继续攀谈。
与此同时,在远隔重洋的约翰内斯堡的,一间郊区别墅内,******安静的站在一个华裔青年的沙发前,年轻男子只穿着一件衬衣,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室内窗帘低垂、灯光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跟面部表情,两名穿着休闲服的高大白人站在沙发的后面,应该是他的保镖。
那位给自己取名叫盖西里的阿拉伯人抱着自己的包坐在客厅角落的一张沙发上,眼神平静、安详,在他身边也站着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男子的脚下有一个黑乎乎庞大的包裹。
“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男青年的声音平平淡淡。
“知道。”黑人的声音有些的颤抖,高大的身躯有些佝偻。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甚至要多过对安德烈那只老狐狸。”年轻人的声音里有一丝失望。
“对不起,先生。”黑人的声音开始变得绝望。
“好啦,也不能全怪你,你这手脚还算是快的,否则,就是你来抵命。”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平平淡淡,他举起右手,对着盖西里的方向勾勾手指,“盖西里先生?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在他举起手跟盖西里打招呼的同时,他身后的一名保镖走到盖西里前面,打开地上的包裹仔细辨认了一下,站起身对着那名年轻人点点头。年轻人做了个手势,保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沙漠之鹰,旋上消声器,对着包裹开了两枪,收起手枪转身走回年轻人的身后。那名原本站在包裹前面的高大白人弯腰抱起地上的包裹,转身朝门口走去。
盖西里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走到年轻人旁边的一张沙发坐下,他看了看一旁噤若寒蝉的******,再看看旁边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面貌的年轻人,“先生,您如果真要感谢我,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请开口。”
“我们的一个亲密朋友,一位非常受尊敬的伊玛目,他患上了肝癌,需要到美国进行治疗,他与我一道现在都在这个城市,一起过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跟几名随从。我向您担保,他不会是恐怖分子,只是一个需要接受最好的治疗的可怜之人,您知道美国休斯敦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治疗癌症的医院。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因为他的宗教信仰以及众所周知的原因,也被列入了禁飞名单,如果您能帮上我们这个忙,我们将无限感激,也会在能力范围内替先生您更好的服务。”
黑暗之中,盖西里努力地想看清楚对方五官跟表情,可是他失望了。
年轻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声音慢悠悠的响起,“盖西里先生,我只是个生意人。”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关乎生死,请先生协助。”
“是的,我知道这关乎生死,但,我不能帮你。”
年轻人在沙发上向后靠了靠,“你能想象,你的伊玛目如果被活捉了之后的后果吗?”
“他们不可能被活捉的,我们也信赖您的专业跟能力。”
年轻人在黑暗之中摇摇头,“我不可能利用我们的安全通道帮你进入美国,你要知道,美国是我们最大的货物消费国,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影响到我们生意的事情。抱歉,你的伊玛目只能去其他地方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