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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飘飘一身红衣潇洒退开丈余,婀娜身段展现无疑,惹得周边一众书生武夫纷纷侧目。白猫已死,她却毫不在意,“白公子真心狠,这白猫好歹也是你赠的,说杀了就杀了,一点不顾往日情面!”
“斩了也好,就当你我情分今日斩断,你不在是我初识的狐飘飘,白猫留着也没什么意义!”白无瑕收刀归鞘,神色有些仿徨道:“元丹丘的路虽是他自己选的,却也是你逼他走上去的。今日之前,对此我还算不怎么在乎,没想到在你心里只把我当做棋子。也好,今日就当做个了断,若是你再敢把手伸到择生身上,下次躺在这桌上的便不再是小白了。”
见他盛气凌人,狐飘飘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待下去,反而望向柳池道:“没想到白无瑕竟为了你跟小女子翻脸,今儿真是长见识了。还希望待会儿的龙舟唱诗,别让飘飘失望才是!”
狐飘飘说着转身离开,全然不顾周边众人的指指点点。璞王曹景绚见气氛缓和了些,才道:“白公子,柳公子,飘飘就是任性了些,千万别记在心里!”
之前他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完全没有插手的打算,这会儿狐飘飘走了,才出来做这个和事老。柳池对他这种行径极其鄙夷,可好歹他也是个王爷之身,当即道:“殿下见笑了,刚刚无暇思虑不周,倒是惊扰了殿下!”
“无妨,江湖人刀光剑影乃是家常便饭,柳公子见多便不再稀奇了!公子作为诗会首唱名,却又是全甲过关,本王本想前来见识一番,没想到却是扫了二位兴致。”
柳池道:“谢过王爷不责之恩,飘飘姑娘怕是心中有气,还望王爷照拂一番!”
曹景绚本想落座再说些什么,柳池这话却已阻断了他留下来的想法,只得道:“也好,我这就去看看飘飘姑娘,待会再见识二位风采。”
曹景绚憋屈离开,柳池才道:“老白,你这事做得可不地道,就这样得罪了你娇滴滴的心上人,你让我如何自处?”
白无瑕侧目瞪他一眼,自顾自倒了杯果酒一饮而尽,才道:“你若是认为不值得便上前与她赔礼便是!”
“当真没心没肺,你喜欢还是我喜欢?”柳池知道他心情不好,也自顾自倒了杯果酒一饮而尽,而刚才不知所踪的叶彤这会儿才走过来。
“飘飘太重心机,御京城中我已是有愧于丹丘,若是再让她接近你,我日后喝个酒都没人陪。”白无瑕举眉看了一眼叶彤,似乎话有所指。
叶彤只淡淡回他一眼并不接话,而柳池心里却对那所谓的元丹丘好奇起来,“丹丘是个怎样的人?改日到御京可要让我见识一番!”
白无瑕倒了一杯果酒又一饮而尽,才徐徐道来:“其实丹丘和你差不多,只不过他是文臣之后”
二人饮酒闲话,不知喝光了几壶果酒,柳池头有些晕,终是对这传说中的元丹丘有了一些了解。
其实故事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个书生恋上贫家女子的故事。那时白无瑕并不知狐飘飘喜好,便带着狐飘飘与元丹丘二人相识。谁知狐飘飘却从中作梗,最后将那贫家女子介绍给当朝太子。那女子,叫吕秋词!
“择生喜欢快哉江湖,却不知庙堂才是真正的江湖。我是见不得那群表里不一的狗官,否则定也在御京陪丹丘了!不过丹丘心思细腻,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就是功夫差了些!”
白无瑕悠悠说着,抬头一看柳池已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无奈笑道:“择生你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太差,你这样子还想快哉江湖,早晚也会淹死在酒缸里!”
叶彤听他三两句便生出一句不好听,横眉瞪他一眼,白无瑕回瞪一眼道了句:“看来今后你也不会让择生省心”。
狐飘飘上了三楼,白猫虽死却露出一丝笑意。随她而来的是个俊俏婢女,婢女见她笑着,问了句:“今日怎滴这般高兴,莫非白无瑕又送给你什么稀奇物事?”
虽是婢女,可此人说话却没什么尊卑。她身着一身寻常淡蓝罗群,自顾自坐着,不见给狐飘飘让位什么的。
狐飘飘并不在意,反而笑道:“确实,无暇送我如此大礼,我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谢他了!你说他人挺好的,怎么就学了他爹那股子顽固不化呢?若是他能顺着我些,未必不是个良配!”
婢女却道:“他能顺着你便不再是白无瑕了,你认为根基无双这四个字是道听途说?不知他送了你什么大礼,让你如此高兴!”
狐飘飘扬眉一笑:“姐姐要是有兴趣可以猜一下!没准又是另一个元丹丘也说不定?”
“另一个元丹丘?飘飘你在开什么玩笑,天下能有几个元丹丘,以元丹丘的心智,除却白无瑕之外,怕整个大齐都找不出第三人来。”婢女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狐飘飘才正色道:“未必,能和白无瑕称兄道弟的整个大齐又能有几人?诗会首唱名,全甲过六舫,这样的人往年诗会可不多见!最重要的是,璞王好像对此人也颇为重视!”
“柳池柳择生?”婢女一语道破。
狐飘飘点了点头道:“此人或许有些用处,他没什么修为,用起来倒是省心得多。”
“也好,那便留意一下!”侍女似乎被她说服,应了下来随即才道:“刚刚你和曹景绚才离开,便有人摸上了三楼,还与我交过手?”
“诗会还有人敢闯三楼?”狐飘飘柳眉也沉了起来。
“此人修为不低,于白无瑕之下,却在你之上。今儿若不是有我在,怕你要吃大亏!”
“这么厉害?他为何而来!”狐飘飘惊疑道。
婢女摇了摇头,眼色闪烁不定。
“来人是个女子,为何而来不得而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全甲()
要说端午诗会的正题,当然要属龙舟唱诗,这虽是大齐开国才定下规矩,却也颇受喜爱。
龙舟唱诗的规矩其实很简单,一条龙舟选十八人,须吟诗才可行舟,龙舟不仅要划得快,而且诗句也要出彩才行,当然综合评定的便是十舫上的高官富贾。
十舫上的书生本来没多少,后来还是论舫的试官们降低了解论难度,才有不少书生登上十舫。端午诗会,若是没多少书生,龙舟赛诗也作不起来。
当然,龙舟赛诗是文舫节目,至于武舫则是龙舟夺旗。二者交晖相印,熠熠夺目。
午时已过,平静的江面上突然热闹起来,绑在第十舫两侧的龙舟被陆续放入水面,十舫之外也架起大鼓,一副喧嚣场面。
迷迷糊糊中,柳池还是被叫醒,他刚抬起头又准备趴下,白无瑕却一把抓起他的手掌。下一刻,柳池只感觉一股清凉自手掌传来,弥漫全身,紧接着酒便醒了。
“还有这等妙用?”柳池晃了晃脑袋,一时清醒一时醉,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妙处多了去!”白无瑕笑着又饮了一杯果酒,接着道:“等会龙舟夺旗便开始了,你就不想看看百舸争流的场面?”
柳池尴尬道:“白兄海量,看来我得好生修炼才能勉强应付。你一路都在跟我吹这个龙舟夺旗,还真想见识见识!”
“走吧!”白无瑕雷厉风行,说着便起身离开。
十舫的格局颇为壮观,画舫两侧只有栏杆护着并无窗户,放眼便能看到江上,只不过现在被诸多书生武夫堵住看不到江上风景。
三人来到船沿,找了个还算空闲的位置,柳池放眼望去,只见本来碧绿的江面已经被分成八条航道,航道远端,八条龙舟昂扬而立,正是在由浮船搭就的码头一端。而在十舫近前,已经竖起一根三丈多高的粗木,粗木之上一面绣着“齐”字的旌旗高高立于顶端。
在这根一人都合抱不住的粗木周围,还有还打着数十根高低不等的木桩,皆都只稍稍高于水面。而那根粗木身上,每隔一两长便横亘着几根横木。
一见这场面,柳池瞬间便来了兴致。粗木周边那些木桩每根相距起码两三丈,以他的世界观来判断,只要不下水怕没人能接近那根粗木。且粗木底下并无借力的地方,又浸过水滑不溜秋,想抱都抱不住。
不过一想到有白无瑕这样的变态,柳池也就释然了。以白无瑕的功夫,怕是在十丈之外都能上得了那根粗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些对于白无瑕来说极没营养的问题,一旁的叶彤却插嘴道:“李顾和秦韶来了!”
他二人看着江面,自然没察觉画舫里的情景,回头一看秦韶李顾已结伴而来,却没看到周洺昭。
“择生好兴致,刚刚看你醉得厉害便没叫你,没想到这会你便醒了!”李顾笑道。
“李兄见笑,刚刚贪杯多喝了些,唐突了!怎的不见周兄?”柳池一看不见周洺昭,问道。
“洺昭运气差了些,我等过论舫那会解论颇难,定评的试官有人评了个丁等,洺昭便没能上来。”李顾解释道。
“洺昭兄才学不浅,以他之才没能登舫着实意外。”柳池一脸惋惜,却不知周洺昭没能登舫完全拜他所赐。要知道李顾三人本来与他同舫破关,只是他和叶彤白无瑕在评论两舫过得快了些。柳池一过论舫,遭殃的可不止周洺昭。
李顾附和道:“着实可惜了洺昭,不过他留在论舫也能见到龙舟唱诗的风采,至于十舫二楼,我和秦兄也抱什么希望。倒是择生你,怎的在武舫这边,以择生的才学,诗魁必是囊中之物!”
秦韶也挑眉盯着柳池,此番诗会柳池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大了。
“无妨,我现在武舫这边看一会,待会再过去!”柳池满口胡诌应付着,对于诗魁他才没什么兴趣。
“怕是没什么真才实学不敢去吧!”柳池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来。放眼望去,不是徐谦又是何人。与他一道来的还有四五个衣冠楚楚的书生,其中五大三粗的汪楮臣倒是极为显眼。
柳池沉着眉头没接话,徐谦这种人他真不想搭理。李顾闻言回头一看,正巧见到显眼的汪楮臣,他与汪楮臣同在楚州,又时常切磋,自然认得。
李顾皱眉道:“楮臣兄,这几位是?”
“原来渚平你也在这里!”汪楮臣指了指徐谦道:“这位是江宁的徐谦徐怀瑜,徐公子在江宁一带颇具盛名,这几位都是特地从江宁赶过来参加诗会的。”
“徐公子,诸位!幸会,在下李顾。诸位能登十舫,才学皆是斐然。”李顾谦虚道。他本是正直之人,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
谁知徐谦却道:“渚平兄见笑,我等也是侥幸过关,但相比一些欺世盗名之辈要正大光明得多!”徐谦说着紧紧盯着柳池,似乎想要把柳池剥光让众人看个通透。
白无瑕见状露出一丝诡异笑容,低声对柳池调笑道:“没想到却是冲你来的。”
柳池冲白无瑕无奈一笑,并不接话。李顾也察觉了徐谦这话意有所指,当即道:“不知徐公子此言何意?”
徐谦冷笑道:“李兄还真是大方,能够和这一唱一和欺世盗名的两人处的这般愉快!”
柳池这下子明白了情况,汪楮臣他见过,白无瑕当日花钱买诗那日他也在。徐谦没准是从汪楮臣那里得知白无瑕就是当日买诗之人,认定自己和白无瑕当日是作秀骗人。柳池心里苦笑却懒得解释,他现在想抹都抹不黑,由得他去!
“呜”却在这时,船头突然想起一声长号,无比嘹亮,众人皆被那声音吸引过去。船头大幕拉开,众人才看得真切。
大幕拉开,船头两位膀大腰圆的壮汉鼓着腮帮吹着长号,中间一只巨大的鼓前还站着个持锤欲要擂鼓的壮汉。
“咚咚咚”下一刻,号角生渐渐低沉,中间的壮汉开始擂鼓,每一下擂鼓鼓声透人心弦。
鼓声由缓而急,船头的壮汉挥汗如雨,最后重重一击落在鼓上,鼓声戛然而止。一瞬间,整个画舫寂静如墨。
却在此时,身着淡蓝蟒袍的璞王曹景绚走上船头,“今日端午诗会,诸位能登临十舫,日后必为大齐栋梁。接下来将是文武夺魁的龙舟赛,各位尽管大展神通!”
他说话声声入耳,柳池断定定也是个高手。曹景绚接道:“在之前九舫中,有不少全甲通关之人,待会儿本王会在三楼宴请诸位。烦请范希正范大人与缺月楼薛楼主宣布一下,也好让诸位认识一番!”
曹景绚简单说了几句便走下来,紧接着又有两人登台。这二人一人蓝袍玉带,头顶官帽;一人青衫长袍,腰悬佩剑,看着仙风道骨。
柳池定睛一看,那蓝袍玉带的官员范希正正是论舫居中那位,心中不由好奇。
随即,却听那范希正道:“文舫过九舫三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