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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蒋钦将军,我们在这等了半天,可抢匪们却没有出现,这说明什么?”乔晓婉生气地道,心里继续想着对策,可她现在手里的牌已经都打光了,她还能做什么?
“这说明什么?”蒋钦还是不知火候地问道。
朽木不可雕!乔晓婉气得双眼生烟,她心里暗想着:脑袋这样木头的人,怎么可以当成上将?江东难道真的是没人了么?
“是因为你派出的手下自以为聪明,认为自己打探到了抢匪们的下落,可结果是人家将计就计,反而跟踪你的手下,把我们的底细也给摸透了!蒋钦将军,现在你可明白了?”乔晓婉瞪着蒋钦,大叫着。
蒋钦大吃一惊,忙在马背上双拳一抱,行礼道:“小乔夫人息怒,千万别气坏了万金之躯。”
乔晓婉见他一个将军,一脸诚恳地给自己行礼,心中的怒火不由瞬间便消失了大半,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事若是真较真起来,乔晓婉自身也有设想不周,防范不全之过,只是眼前她正满脑子想着那个被强掳的孩童,实在没有计较过自己的过失。
蒋钦转而质问自己的手下,问道:“兄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还能被抢匪们给盯住呢?你平时的反跟踪和反侦查的成绩不是很高么?”
乔晓婉见他语气平和,虽然是批评人,却更像是家里的长辈在教导。原来蒋钦平时都对手下称呼为“兄弟”,这对手下来说,实在是太受用了。
那人还没等蒋钦说完,便急着要张嘴说话,可他做为下级,最起码的规矩还是懂的,待蒋钦说完话,才道:“回将军,将军对在下的能力十分了解,我怎么可能被抢匪们跟踪?对于此事,我深知事关重大,当然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懈怠,那些抢匪是万万不可能在我这里找出漏洞的。”
乔晓婉见他自信满满的表情,知道自己在刚才指责他的时候,他就想开口反驳,可是他也知道他身份低微,实在无法和乔晓婉对话。这次看蒋钦问他,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才把心里的话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一吐为快。
其实,乔晓婉对蒋钦部下的能耐还是十分信任的。蒋钦能被周瑜器重信任,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是带兵打仗的人,手下都是正规军队,而他派出去执行重大任务的人,必然都是精英级别的人物,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超级特工”的一类人。如果说这样的人会被几个抢匪跟踪算计,任谁都不会相信。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乔晓婉仔细地又在心里思索起来。
终于,鄱阳城即在眼前了
乔晓婉骑着大马,第一个走近城门。只见城门外的一个告示栏处正张贴着悬赏捉拿抢匪的告示。乔晓婉虽然对这事知道许多,可还是完完整整地把告示看了一遍,她希望能通过反复地思考,从而带来灵感,找到破案的一些蛛丝马迹。
告示看完了,内容和乔晓婉掌握得相差无几,她长叹一声,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她的目光扫向告示的尾部,这里是落款处,写着“鄱阳县衙”,并盖着县令的大印。
乔晓婉轻蔑地想着:这鄱阳县令郝志只知道赚钱,又无半点办事能力,生活在这里的百姓,真是太不幸了。
忽然,她的脑海里渐渐涌上了一个想法,她被这个想法惊得吓了一跳。
乔晓婉又把事情前前后后地捋顺一遍,当即回头道:“蒋钦将军,这位兄弟,我刚才错怪你们,还望你们海涵,不要放在心上。”
蒋钦正和几百人马缓缓进城。听了乔晓婉的话,纷纷大惊失色。
蒋钦和那个手下急忙行礼,齐声说道:“小乔夫人,属下不敢。”
乔晓婉微微笑了一下,继续道:“刚才是我的疏忽,把事情想错了,我想,现在我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蒋钦将军。”
蒋钦道:“在!”
“即刻带领大家返回县衙,我要会一会那个政绩满满、善于赚钱的鄱阳县令郝志!”乔晓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得令!”
此时天色尽暗,周瑜应该操练完毕,回到县衙了。
可是乔晓婉并没有急着去看他,而是直接和蒋钦带人来到了关押郝志的房间。
蒋钦虽然见乔晓婉如释重负的样子,又听她说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完全想不清楚。这次,蒋钦不敢再多嘴去问,只是吩咐手下看紧了门口,然后随乔晓婉走了进去。
郝志和上次一样,又是在睡觉。
乔晓婉想起自己为了这事劳累奔波,可郝志做为当事人,却好像高枕无忧似的。她心中有气,想起蒋钦上次的飞起一脚,自己不由也顾不上什么尊老,一脚蹬在郝志的屁股上。
“哎?”郝志挨了一下,转过身来坐起,见是乔晓婉和蒋钦,不由笑道:“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总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来?”
乔晓婉见他无所顾忌地笑着,很明显自己刚才的那一脚,并没让他感到疼痛。乔晓婉“哼”了一声,冲蒋钦使了步上前,右脚“咣”地一下踢在郝志的身上,郝志顿时被踢翻在地上。
蒋钦的动作极快,以至于郝志跌倒在地的时候,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不过很快,他就开始“哇哇”大叫了。
乔晓婉冷冷地问道:“郝县令,上次我临走前让你思考的问题,你想过没有?”
郝志歪着眼睛,一边“哎哟”着,一边问道:“小乔夫人,您说的是什么问题呀?”
第235章 二百三十四训问()
乔晓婉看了蒋钦一眼,蒋钦登时会意,右脚再次抬起。
只听郝志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小乔夫人,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
乔晓婉斥道:“快说!”
郝志坐在地上,咧嘴揉着刚才被蒋钦踢中的地方,道:“可是小乔夫人,对于强掳孩童事件,我……我完全没有线索呀?”
乔晓婉冷眼直对着郝志,道:“郝县令,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眼前蒋钦又要上前,郝志急忙道:“等下,你们等下!小乔夫人,我告诉你,我可是天子钦命、吴侯指派的鄱阳县令,你……你们怎么敢无缘无故地殴打朝廷命官!”
乔晓婉知道郝志所说的“天子钦命、吴侯指派”这几个字的意思。当今天下虽然有汉帝天子,可是在地方却是诸侯割据,自管辖地。因此,就造成了一种奇特的现象,即有一部分的官员是当地诸侯指派的,还有一部分的官员是天子钦命的。由于各地诸侯都是实际上的“国中之国”,所以在有的时候,天子钦命的官员只能是“有名无实”,而诸侯指派的官员却是“有实无名”。而最让官员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既是天子钦命,又是诸侯指派的……这类的官员在整个江东都不算多,在柴桑的朝堂之上,曾在许昌为官的张纮便是其中的一个。
郝志如此说话,是向乔晓婉示意自己来头不小,有施压的含义。
乔晓婉笑了笑,道:“郝县令,我可不是‘无缘无故’,你身为鄱阳县令,却不思为民造福,相反竟然和抢匪有所关系,我说得对不对?”
郝志听了,浑身一震,反问道:“小乔夫人,你竟敢乱加罪名,污蔑官员,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
身旁的蒋钦也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原来他听了乔晓婉对郝志的指控,顿时吓了一跳。
乔晓婉微微笑道:“鄱阳强掳孩童事件事发多年,抢匪们胆大包天,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孩童,甚至鄱阳县衙门口都不是安全之地
。这事如此严重,却始终得不到妥善解决。做为鄱阳县令,你本该履行职责……可是,你既对破案无能为力,也不下情上达,奏报此事,而是将此事按下,任由发展。我在初来鄱阳、闻听此事的时候,就怀疑这与官府有关。所以我做出的三个应对之策之一,便是将你关押起来,让你好好反思。”
郝志也笑道:“小乔夫人说得不错,我承认自己的失职,我能力有限,确实无法破案,可是人各有专长,我的主要政绩是在财政收入上。还有,你说你怀疑强掳孩童事件与官府有关,堂堂鄱阳县衙,大小官员有成百上千个,我不敢说自己的手下是清清白白,也许他们之一确实是和抢匪有关,可小乔夫人凭什么说是和我关?”
乔晓婉道:“那是因为我所做出的另一个应对之策,我让蒋钦将军派人放出话去,说北方黄河洪灾,灾情严重,曹操想要重金收购百名童男童女,以拜祭河神……这其实是个谣言,目的是想引诱出抢匪卖出所抢的孩童。事情进展得很快,果然没多久就有了消息。蒋钦将军的部下接到话说,有人手上有孩童想要出售。我随即和蒋钦将军率军前往,埋伏下来。可等了很多,也不见抢匪过来。我才恍然想到,大概是我们暴露了。我当时还误以为是蒋钦将军的部下不小心被人家算计……”乔晓婉说着,冲蒋钦笑道,“如此确实是我错怪了。”
蒋钦连忙躬身行礼,他不敢说话打断乔晓婉,只听她继续说道:“直到我反反复复地想了很久,才终于把事情想清楚了。蒋钦将军的部下没有被算计,真正让抢匪们感觉到警觉的……就是你!”乔晓婉的手忽然指向郝志。
郝志微微颤抖,却摇着头道:“小乔夫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自从被你抓捕以来,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一刻也没有出去,周围看守的都是你们的人,我怎么可能通风报信?”他走到墙边,用手敲了敲,笑道,“难道小乔夫人认为我会奇门遁甲,有‘穿墙术’不成?”
乔晓婉见他哈哈大笑的样子,冷冷地道:“郝县令还真是会巧言令色、自圆其说啊……你一直被关押在这里,确实无法通风报信,可是你被关押的消息,却无需用你亲自来通风报信。真正的事实是这样,抢匪们抢完孩童之后,听到了蒋钦部下所散播的谣言,信以为真,他们迫切地希望把手中的孩童交易出去。可就在刚才,抢匪们听到了你被逮捕的消息,他们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害得我们空在城外埋伏了半天。这恰恰说明,你做为鄱阳县令,却与抢匪们有关。”
郝志挠了挠脑袋,继续笑道:“小乔夫人,就算你刚才的推测都对,我想你也把抢匪们想得过于简单了,他们既然是多年的累犯,又怎么能轻易相信你们的谣言?”
乔晓婉微微笑道:“那正是因为这些抢匪们急于收钱,郝县令,鄱阳今年的财政收入很吃力吧?”
“啊?小乔夫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郝志后退一步,愣道。
乔晓婉“哼”笑道:“鄱阳湖的渔业经过大肆捕捞,如今已陷入枯竭和低谷。鄱阳县城没有了渔业这块大收入,拿什么应付柴桑的官员们呢?”
“你……你怎么……?”郝志的声音开始打颤起来。
乔晓婉见他的头上开始冒汗,知道自己所料不错,顿时信心十足地道:“郝县令,你曾对我说过,说你就任鄱阳县令以来,让鄱阳湖的渔业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鄱阳银鱼远近闻名,在价格上也自然不菲。随着捕捞量的大幅上升,鄱阳县城的财政收入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可是,渔牧业的成长是有周期性的,据我所知,别说是鄱阳银鱼,现在的鄱阳湖已经没有个大的鱼了。”
第236章 二百三十五支招()
乔晓婉说到这,不由顿了一下,笑道:“不过,说句实话,我还得先谢谢郝县令。你在鄱阳银鱼如此短缺吃紧的情况下,还依然让我品尝到了它的美味。我至今想起银鱼,仍是嘴馋不已。”
郝志轻轻地晃动身体,道:“小乔夫人,鄱阳银鱼的产量现在确实在明显下降,鄱阳的财政收入自然也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是你说我联合抢匪掳走孩童,并着急将孩童卖出去,这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一个孩童才能值多少钱?可以拟补上鄱阳的财政缺口么?真是笑话!”
乔晓婉听他如此一说,倒确实很有道理,一个县城的财政缺口当然无法用一个孩童所卖的钱来拟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她此前心急如焚,没有把事情的整体考虑清楚,就前来审问郝志。现在听了郝志这话,自己倒无话反驳了。
眼前的形势瞬间反转,郝志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勉强地笑道:“嘿嘿,小乔夫人,就算你说得都对,那又怎样?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推理,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与抢匪有关。鄱阳财政虽然困难,那也不过是我的渎职之过,这距离强抢孩童之罪,要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乔晓婉哑口无言,郝志的话说得没错,她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郝志和抢匪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