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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再次来临,秦飞领着顾横波行走在繁华的南京街道,路上行人如织,街边小贩各种叫卖声,各色店铺的揽客声,小孩的嬉闹声夹杂在一起,整个大街显得杂乱而喧闹,偶尔几辆马车缓缓驰过,惊起一地尘埃。
秦飞第一次以一个看客的心态,打量着这有着清明上河图般的繁华,这种厚重而朴实的气息深深的打动了秦飞,让他不由自主的拿着眼前的情景与后世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相比较。
比较之余,一种莫名的孤独感随之而来,清晰而锐利的撕裂了他那份心底的怀念,虽然此时顾横波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臂,但他依然无法完全融入此情此景,无法完全融入这个陌生的时代。
长久以来,这种无法向人倾述,也没法倾述的苦闷又一次袭上心间,秦飞神色一黯。
顾横波感受到秦飞的异样,轻扬螓首,小嘴微启,“相公,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秦飞见顾横波问起,心知不敢言明,这些事只能永远装在自己心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甚至连梦话也不能说,哪怕是在自己最亲密的女人面前也不能透露,于是他只笑了笑。
“没什么,有你这大美人陪伴我高兴都来不及,哪儿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可别乱猜。”
顾横波见秦飞笑了起来,才稍微放下心来。
秦飞带着顾横波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孙逸楷的府前,报了姓名,看门小厮便领着二人向府里行去。
来到前厅,见孙逸楷正坐在主位上陪着萧寒烟和萧敬远,秦飞微微一笑,看来小舅子还真没有骗自己,他们姐弟果然如约而来。
萧敬远一见秦飞到来,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了上来,呵呵一笑,“秦大哥,没想到我和姐姐刚到,你便来了,快点进来,舅舅先前还在念叨着你呢。”
萧寒烟一动,也想上前迎秦飞,但她瞟了一眼孙逸楷,心知不妥,又重新坐了下来。
秦飞见主位上孙逸楷,大吃一惊,虽然他精神还好,但面容却消瘦的不行,与前次苏州分别时简直判若两人,看来此次风寒还真把他折腾得够呛,他惊诧之余急忙给孙逸楷一礼。
“恩师,听闻您身体有痒,学生特来探望您一下,不知道恩师小疾可曾痊愈?”
顾横波把一些补身体的补品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以后,也给孙逸楷行了一个大礼。
孙逸楷看着眼前的秦飞和顾横波,然后无意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爽朗的一笑,“秦飞,你来就来呗,何必如此多礼,快来为师跟前坐下,顾大家你也快快坐下吧。”
顾横波艳明远播,不管在南京还是苏州,孙逸楷随时都能听到关于她的事情,此时见秦飞亲自携其上门而来,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在爱屋及乌之下,他对顾横波也比较客气,否则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得他这种清贵之士的亲自招呼。
只不过在孙逸楷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因为他实在太看好秦飞了,也隐隐知道秦飞和自己外甥女的一些事情,他开始也有意撮合两人,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正式说这件事情,两人便有了牵扯不清的瓜葛,同时他也知道了秦飞和楚月馨婚约一事。
对此,现在他也头疼起来,对于这个无解的问题实在有点为难。
秦飞,顾横波谦逊了一阵,又与萧家姐弟一一见礼后才坐了下来。
孙逸楷为人老道,况且他作为一个长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作纠缠,转过话题,“秦飞,这次乡试考得怎么样啦?”
秦飞在老师面前自然不想高调,只笑了一下,“还行吧,学生已经很尽力的去做了,中不中只看天意了。”
孙逸楷一看天色尚早,开口道:
“秦飞,现在距午饭还有些时辰,你何不把乡试的时文复写下来,让为师给看看,怎么样?”
对于孙逸楷的好奇心,秦飞自然不好意思拒绝,在下人准备好纸笔之后便在书桌上默写起自己乡试的答案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贡院魅影()
秦飞记忆力惊人,而且那些答案有几处还是从记忆里摘抄下来的,此时写来没有半点犹豫,不多时他便写好了乡试第一场的答案递给了孙逸楷。
孙逸楷接过仔细一看,忍不住抚须大赞,“秦飞,你果然没有令为师失望,这份试卷不说举人,就是会试中个进士也不难,此次乡试案首就不说了,前十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秦飞你就放下心吧。”
秦飞自然相信孙逸楷的眼光,自己摘抄的那两份答案,在后世的明清时期也确实是中了举人和进士的,但他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得意忘形,只谦逊的笑了笑。
“恩师,您过奖了,学生感觉在时文方面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进磨炼,今后还望恩师多多指点才是。”
萧敬远一听,顿时不干了,反驳道,“秦大哥,你谦虚那么多干什么,舅舅可是很少夸人的,他老人家说你能中就能中,你再谦虚改进让我这么活呀!”
孙逸楷闻言,哈哈一笑,指着萧敬远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一天就知道玩,你不好好的学学秦飞,还好意思在这儿胡说八道,今儿回去给我做十篇时文来,我给你批改批改。”
萧敬远顿时面色一苦,求饶道,“舅舅,您老人家放过外甥好不好,写十篇时文我会死的。”
萧敬远夸张的表情惹得屋内众人哈哈大笑。
午后,秦飞和顾横波辞别孙逸楷出了孙府,萧寒烟姐弟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四人走了一段,秦飞轻轻拉过萧寒烟,“寒烟,我上次来看你不小心踩了你母亲种的兰花,她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萧寒烟今天在舅舅家,因为一直都是舅舅在唱主角,她还没有和秦飞说上几句话,此时见秦飞主动拉着自己说悄悄话,心中很是欢喜,只是口中却不饶秦飞。
“飞哥哥你还说,母亲可是心疼了好久,还把内院丫鬟都问了一个遍,寒烟差点就供出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小贼了。”
秦飞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对,我就是一个偷心的小贼,专门偷我寒烟的小心肝的,下次我还要来,你得等我哈!”
萧寒烟心中甜蜜,但她也不想秦飞做得太过了,万一被父亲母亲发现,那可不是小事,只假装嗔怒道,“你敢,还有下次?哼,寒烟再也不理你这个小贼了。”
秦飞脸色一垮,可伶兮兮道:
“那,不许我去,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萧寒烟一瞟不远处的顾横波,心中生出些许醋意,“飞哥哥你家里不是有一个花魁吗,想寒烟干什么?”
秦飞脸皮巨厚,“能一样吗?到现在我都连碰都没有碰波儿一下,我和她可清白得紧,再说我不是想和你合练心法嘛!”
萧寒烟看了一眼秦飞,知道他所言不虚,毕竟顾横波当时可是重伤来着,秦飞能顾及女人的身体,体贴关心女人,她还是非常满意的,只是现在能合练心法吗?那可是要在做夫妻间的密事时才能修炼的。
想到此处,萧寒烟脸色一片绯红,羞得不能自已。
“飞哥哥你要死呀,还不给我滚回家去,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拉起萧敬远便落荒而逃。
秦飞一呆,怎么回事?怎么招呼都不打便跑了呀?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江南贡院至公堂内一间小屋内,八名受卷官之一的蔡博拿着一叠厚厚的试卷走了进来。
蔡博,应天府照磨,从九品,三十七岁。
因为历次南直隶乡试,应天府都要负责除批阅试卷以外的很大部分,诸如监考,后勤、保障等辅助工作,应天府自然也就从府中抽调一些力量来应付此事,而蔡博担任受卷管已经是第三届了,工作倒也尽职尽责,无任何差错发生。
不想前几天,有人前来告知要关照某位考生,他本不想答应,奈何来人背后势力惊人,完全不是他一个从九品芝麻小官能抗衡的,况且此事对于他一个收卷子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勉强答应下来。
蔡博走到弥封官姚膺前轻声道:
“姚大人,那位考生试卷在此叠上面下数第三份。”
姚膺,应天府检校,未入流,三十三岁。
姚膺四下打探了几眼,见周围没有人,也轻声的说了一声:
“蔡大人,下官明白,谢了!”
蔡博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待蔡博走后,姚膺继续对考生试卷进行弥封,登记,只是在傍晚收工时,他把蔡博所说的那份试卷给放在了最外面一摞。
子夜时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爬过贡院两层围墙,躲过贡院内的守卫,摸进了姚膺办公的房间。
因为没有点灯,黑影只在暗中摸索找到了摆放试卷的桌子,他拿起试卷的最上面一份正要转身离开,又转念一想,担心试卷不对,一狠心,他抓起那叠试卷上面的十来份试卷揣入了怀中,然后按原路越墙而出。
这点小动作在江南贡院繁杂的誊录,批改工作中,没有兴起一丝波澜,誊录和批改试卷的官员在这庞大的程序式工作中,本就累得腰酸背痛,老眼昏花,谁还会在意是否少了十来份试卷。
八月十五日,南直隶乡试放榜之日。
其实以前乡试放榜放榜一般需要十来天,甚至一个月也有的,只是这次赵烨先是因为梦妃生辰提前了乡试时间,后来又想一种连庆的意思,便命纪允良,姜宪加快批改进度,争取在八月十五张榜中选名单。
主考官纪允良,姜宪虽然心中稍有不满,可对于皇命也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好加班加点拼命赶出名单来。
而秦飞,顾横波和唐磊及两个丫鬟吃完早饭,便前往贡院而来。
本来秦飞不愿意来看榜,但顾横波执拗非常,说是这等大事焉能马虎得了,甚至在早上还在父母牌位前虔诚的祷告了一番,才极力的推着秦飞出门。
几人来到贴榜前时,其场面已是热闹非凡,秦飞等人选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站定以后,便无聊的等待着榜单的到来。
不多时,随着一阵锣响,几个衙役拿着一张大纸贴在了贡院前,这届南直隶乡试的桂榜便隆重产生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落榜()
一时间,榜单下面欢天喜地,欣喜若狂,愁眉苦脸等各种神态不一而足,尽显人生百态。
唐磊人高马大,轻易挤过人群去到榜单下,只是左看右看依然没有发现秦飞的名字,他擦了擦眼睛再仔细从上到下逐行细看,还是没有找到秦飞的大名。
“公子,怎么没有你的名字,是不是他们搞错了?”
唐磊生怕触恼秦飞,怯生生的小声说道。
秦飞的才能在顾横波和两个丫鬟心中,自是了不得,甚至可以上天的节奏,只差没有顶礼膜拜而已。
对于唐磊所言,三人自是不信,忆雨更是急得快哭了出来,哽咽道:
“唐磊,你这呆子,你无事在这说什么呢!公子岂有不中之理?待我去看看!”
絮儿也埋怨了唐磊几句,跟随忆雨一起往榜单下跑去,剩下唐磊苦着脸站在秦飞跟前不知所措。
“唐磊,你苦着脸干什么?没中就没中,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磊所言,秦飞自然是信的,这一目了然的东西,况且关系到他的前程,唐磊断断不会弄错的。
话虽如此,但秦飞还是有点纳闷,自己那几份答卷在后世的明清,可是中了举人和进士的答案,断不至于落到此次乡试所中的一百二十名举人之后,从而名落孙山。
在他心里也没有想过会落榜。
是此次南直隶乡试的学子水平都高的离谱了吗?还是自己在行文中触犯了什么忌讳不曾?
毕竟自己才来大夏时间不长,对于大夏赵家历代皇帝,后宫的大佬的名字不甚了解,甚至哪位皇帝有什么癖好之类的东西没有搞清楚,在行文中有所触犯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前几天去看望孙逸楷时,那份答卷可是得到了老师很高的评价的,以孙逸楷的文学造诣和对大夏各种忌讳的了解,他都没有说有什么问题,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此时的秦飞一头雾水。
忆雨和絮儿回到三人身边,神色有些不好看,忆雨鼓着腮帮子,哭泣自责道:
“公子,真没有中,都怪唐磊和奴婢,不该先去看榜单,坏了公子的运道,要不公子您亲自去看一下?”
秦飞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和谁先去看都有关系?难道还要请个风水先生看一下才行?
他走上前去,捏了捏忆雨的小脸,溺爱道:
“丫头,想什么呢,没中便没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