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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个翁津铁矿。
刘备之所以对这个翁津铁矿有所记忆,因为这个富商投入巨亿,眼看可以盈利,之后又被朝鲜人使诡计赶走,凭白损失了数亿元,原有的产业也陷入困境。记忆中年翁津铁矿好像矿石含铁量较低,可如今,哪记得还有什么铁矿,只有将就。
东有平原丘陵,西有铁矿,北有大山,南有海港,提奚县拥有的如此的区位优势,不仅大出关寿之预料,就连刘备也颇为欣慰,写了一封信,请滕述在迁移乌桓一事上多开绿灯。
。。。
话说高句丽人逃回山区,这才定下心神回顾几日前朝鲜之败的过程:
高伯固被袭营后,向东逃出十里,眼见周边能跟上的将吏越来越少,才想起大部分高句丽骑兵胯下的果下马腿短、个小,平原上跑不过汉人的大马。
也算命不当绝,高伯固灵机一动,从冰面上渡过列水。冰面上非常滑,追击的汉军只能牵马而行,由于河岸呈梯形,最高处高于冰面二、三丈,被先行渡过的高句丽弓手压制在冰面上,上不了岸。
高伯固这才南下汇合围攻朝鲜县失败的士卒,整顿兵马,发现六千人只剩下不到三千,只好垂头丧气地撤退。
此时姗姗来迟的汉骑终于渡过列水,尾随其后,不断通过骑射和冲锋施加压力,分割、杀死或俘虏落后者,使得大批高句丽士卒扔下兵器脱掉铠甲而逃,使得高伯固属下将领不能从容收拾散卒。
高伯固气愤地一拳将面前一铜钱大小树干打折:“骑兵!该死的骑兵!
真没想到数千步弓竟被千余骑兵追得四处逃窜丢盔弃甲!高句丽有步战的勇士、精锐的射手,却缺乏骑兵和好马。”高伯固如果知道汉骑只八百,恐怕会气的吐血。
这场失利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失利,也意味着政治上的动荡:国内声讨南部大人优居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高伯固知道这些人表面上是声讨优居,实际针对的是支持优居、强化中央集权的自己,既愤怒又无奈。
高伯固思来想去,决定加强与三韩的联络,从南方牵制乐浪郡。
。。。
同样的,乐浪太守滕述、朝鲜县令刘政、列口长公孙昭等人亦疑惑于平时富有韧性的高句丽人突然溃败。花了不少时间复盘整个整个战役经过,探讨胜利的原因:
原来高句丽大半士卒越过列水,进攻朝鲜县,小半留在北岸。朝鲜县内兵少,滕述一时不敌,退入城内。
数日后,汉人的援军渐渐聚集到朝鲜附近数十里,滕述收到公孙昭和刘备的来信,依然继续退守城内做出不敌的态势,引诱高伯固只留下1000多人在北岸,投入四千余士卒到列水之南,由心腹南部大人优居带领围攻朝鲜。
接着刘备率领汉车骑从沼泽通过,偷袭高句丽人在列水以北的大营,一战斩首数百,既导致高伯固和贵族们溃逃,又导致抢劫而来的粮草、辎重丢失。
列水南边的部队,看见北面大营王旗倒下,皆心慌意乱,无心对敌。此时朝鲜城门大开,滕述亲自率队追敌,与城外公孙昭很里应外合,共击列水南之优居部。
高句丽部落联盟制风气导致他们在战胜时,想得都是抢劫,战败时,想得都是保存实力,因此心慌乱而四散逃窜。于是高句丽的溃败从北面大营,发展到整个战场。
汉军趁机挥师追击,打得高伯固、将领优居等仓皇东逃,斩首一千二百余人,俘虏千余人。自身死亡不过三百余人。
滕述对儿子滕和说道:“我为乐浪太守三年,第一次取得如此战绩,第一次看到刘玄德这般英雄了得之人。天下日乱,四夷日盛,救边郡百姓出水火,拯救汉室于倾颓,其在此人乎?你一定要交好这人,最好能寻找机会与之结为姻亲。”
还将刘备的功绩计入奏章,一起发给雒阳,对刘备大加吹嘘,说他有安邦定国之才,做州刺史、郡守一点没问题。
滕述本是好意,哪知道惹恼了数人,又带来一场风波。
第219章 太尉求贤()
“卿等议一议,该如何奖赏?”皇帝指着几份奏章,让公卿们传阅。
太尉掌四方兵事功课,在军事方面拥有赏功罚过的权力,故新任太尉段颎率先发言:“交州刺史朱俊平定南海郡孔芝,交趾郡梁龙叛乱,功大可封侯,赏赐黄金五十金。乐浪太守斩杀一千二百余高句丽人,如若属实,可荫其一子为郎。”
司徒袁滂非常诧异:“如若?太尉是对乐浪的战绩有所怀疑?”
太尉段颎:“当然!臣怀疑滕述、刘备有虚报数据、杀俘冒功之嫌疑!”
皇帝问:“为何?”
段颎:“既然是大胜,俘虏必多,然而斩首数一千二百余,俘虏才八百余,臣熟知军事,确实不明白斩首数超过俘虏数的道理。”
群臣叽叽喳喳一阵骚动,当即就有人提出:“既然乐浪的数据需要核实,那么交州的数据也需要核实,奖赏才显得公正、严肃。”
段颎却说:“交州的数据应该没多大问题。而且交州路途遥远,气温又高,等使节到了,尸首都腐烂了。”
司徒袁滂反驳道:“斩首验级本就是论功的前提,且公正为先,不可偏废,不应只验其一而不验其二。”
打了胜仗当然是好事,可想到后续的大量赏赐,却让皇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此时当真希望他们虚报战功,好将赏钱少发一些。同时交州既然已经安定下来,交州诸太守就不必任免能臣,可谁出的买官钱多就任命谁,于是开口说:“好,那就把朱俊招回来议功劳,同时派一个正直的大臣前去做交州刺史,这个人选卿等议一议。”
至于交州几名太守人员,皇帝既已经打算卖官充作军费,当然就没有商议的必要。
。。。
一个月后
朱俊得到诏令,赏黄金五十金,征为谏议大夫,回朝中议功劳,心里别提多歪腻了:“当初宫中流传出消息,谁能平定交州之乱多半会封侯,如今怎么一句话都不提?”
朱俊于是准备好酒菜礼物,说是给新刺史接风洗尘,席间悄悄问原因,新任刺史说:“本来是可以封侯的,因为乐浪郡滕述、刘备的奏章有问题,连累兄弟你也遭了罪。”
朱俊因此心中怀恨,但依然将信将疑性。
一路行到淮河边,遇到担任县丞的孙坚,朱俊是会稽上虞人,孙坚是吴郡富春人,同州临郡,共为钱塘江边人,相距约两百里,还都参加过平定许生之役,朱俊视孙坚为有为青年,孙坚尊朱俊为先达前辈,互相仰慕,多有交情。孙坚自然大加款待。朱俊又向孙坚打听情况。
孙坚与刘备有仇怨,一直寻找报仇之机,怎么可能不下眼药水,添油加醋把刘备说了一顿,末了说:“刘备一个黔陬、琅琊的海关都尉,不干好本职工作,竟然跑到乐浪去打仗。对高句丽的这场胜利,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朱俊咬牙切齿:“我千辛万苦,甚至自出家财招募乡党,大战十三次,这才迅速平定叛乱。封侯之功被小人所耽误,真真令人气愤。”
。。。
朱俊行到雒阳,备了厚礼登门拜访太尉段颎。
寒暄之后,段颎说:“朱大夫可怨恨老夫指出了乐浪太守奏章中问题,延迟了你的封侯之赏?”
朱俊说:“下臣不敢,检验战绩本就是太尉大人的职责,正因为有段公这样的良臣严格把关,才显出军功的弥足珍贵。否者军功侯爵满天飞,我等又为何孜孜以求呢。”
段颎:“你很不错,很对老夫的胃口。那刘备年不足弱冠,能立下多大功劳?还不是袁家抬举,找人处处维护,占了旁人的功劳。”
两人心有戚戚,谈了半个下午,互相感到相识甚晚。段颎甚至拍着胸脯答应朱俊,改日带他找宦官王甫、赵忠等疏通,一定为他搞定侯爵!
朱俊完全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尉如此平易近人,于是千恩万谢,依依不舍得离开。
。。。
送走了朱俊,段颎心中份外畅快:不论最终验首级的情况如何,朱俊对刘备的怨恨已经深深地种在心田,未来总会长成参天大树。
本来以段颎三公、大汉第一名将、凉州第一人的身份,犯不给小小一个刘备上眼药。实在是刘备提升过快,将身为关西将领的夏育、田晏等压倒了下头,引得他们集体不满,经常在来信中抨击刘备,引起了段颎的警惕。
“关西出将,关东出相”是两汉以来长期形成的惯例。以前有“凉州三明”,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段颎字纪明,三人先后闪耀于帝国西疆、北疆,如今关西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年轻将领,让段颎忧心忡忡。
段颎翻看着几年来一个个战役,夏育、田晏在北伐鲜卑中实在表现糟糕,臧旻、陶谦、刘备、公孙瓒却闪耀北疆,卢植、阳球等在对内镇压叛乱上也很有功绩:“将领辈出的关西,如今竟然人才凋零,被关东压了一个头,可悲、可叹!
尤其是幽州系将领,阳球、卢植、邹靖、公孙瓒、刘备等,近几年就如同春笋一样,呈现集体冒尖之势,公孙瓒、刘备两人甚至才二十岁上下!咱们关西怎就没有这样的人才呢?”
臧旻、陶谦都是来自南方而在北疆任职,如今与袁家,与幽州系将领颇有渊源,段颎担心他们的合流会进一步压缩关西将领的空间,因此拉拢根基浅薄的朱俊入关西阵营,离间朱俊与袁家、刘备、卢植的关系,就成了一招妙棋。
“夏育、田晏两个小子,勇则勇矣,却缺谋略,成就终究有限。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段颎继续翻看着官员名册,忽然眼前一亮,“我竟然忘了这人!”
正好部下前来汇报工作,多说了一句:“段公,那董卓自从西域免职回来,这已经是第五次前来求官了,这次见还是不见?”
段颎哈哈大笑:“见,为什么不见!”当即写下奏章,推荐皇甫规之侄、议郎皇甫嵩为北地太守,推荐老部下董卓为并州刺史,“一个家学渊源,一个颇有急智,或能成为‘三明’之后的凉州名将!”
第220章 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袁府
司徒袁滂、司空袁逢、袁隗桌上摆放着太尉段颎的奏章,上面是一个个推荐官员的名字。
这些年来宦官势力强大,加上皇帝亲政之后,尚书台权威日益加强,作为外臣之首的三公渐渐有沦为摆设忧虑,常常任职只几个月,就做了灾异、战乱的“背锅侠”。
袁隗深悉此中门道:“为提升人选获皇帝批准的可能性,太尉、司徒、司空三府往往联名推荐一些重要的职务,段颎提了一些人,我们也提一些人,只要没有太大的问题,就加在一起以三府名义共同署名报上去!
当然,也有互换推荐人员的办法。”
袁逢说:“三弟是说我应该推荐董卓、皇甫嵩,以换的段颎推荐我袁家子弟、故吏?”
袁隗:“对。”
袁滂说:“只要段颎说提人选名副其实,我倒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刘备那边,难道真让段颎派人验察?”
袁隗:“有的必有失。”
刘备是袁隗故吏,为袁家与何进的联络出过大力,还给袁家带来了运江淮之粮入雒阳这条源源不断的财富之路,袁隗、袁逢应该保他。如今两人为了子弟,任由太尉段颎拿捏刘备,让正直的袁滂心中颇不舒服。
袁逢不耐久坐,起身揉了揉腿,走到在二楼的回廊边。远处车水马龙、行人如织,近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他都视如不见,唯独仔细端详园子中莺飞草长、老树生芽,寻思着:
“我就如这一棵老树,不知还能过几个冬,基儿、绍儿、术儿,还有三弟的孩子就如老树上的新芽,池边青草,逢春而长,又如塘中火焰,薪尽火传,生生不息。为了他们,让几个职务出去,也是值得的。”
袁逢转身回到室内道:“段颎将皇甫嵩、董卓列在最前面,这两人如何?”
袁隗轻轻舒了一口气:“段颎任并州刺史时,董卓派他平定匈奴叛乱叛,曾斩获数千人,段颎因此向我推荐过一次,后来我征辟董卓为掾,推荐做县令,算是我故吏。
这人膂力过人,骑射如飞,左手右手都能开弓,都能持兵器,是个能打仗的。只是带了些羌胡气息,为人不拘礼节,有些自视甚高。”
司徒袁滂有些担心:“别又像夏育、田晏那样只懂得猛打猛冲。这些年国家财力有限,并州多受到鲜卑入侵,若又是个轻骠悍勇的,胜了还好,败了边疆又受折腾!”
司空袁逢打定主意后,一点不犹豫,反而说起好话:“董卓我见过,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