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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染成赤色,鬼头面罩已被打落,露出他那张原本异常俊美,现下却异常凶恶的美脸。
八百步弓兵,只剩下四百余,其他的永远长眠在这片土地上。
好个公孙瓒,依然在战斗,直到大部分战士,已经撤到山上,才带着剩余骑兵退走。
昂山已经亲自到达前线,见汉军一名大将带着亲卫,于阵中往返冲突,众军回避,如若无人,大怒:“谁人与我斩杀此人?升百夫长!赐羊二十只!”
“我等愿往!”五名射雕英雄,越众而出,弯弓驰射,数名汉骑应声而倒。在他们带动下,数百骑跟随而上。
鲜卑人多是弓骑,追击战中,并不接触,而是保持距离,以弓对射。逃走的一方的矛戟、刀剑骑兵,除了做靶子、打掩护,几乎不起作用,幸亏汉军部分骑兵有手弩,射速虽慢,威力射程,远大普通鲜卑弓骑。
为了减少损失,公孙瓒令大部分矛戟、刀剑骑兵先行,自己带着不多的弓骑,持手弩的骑兵,且战且退。
双方且斗、且走,公孙瓒身边不停有人应声而倒,他气得咬牙切齿,频繁扭身背射,几乎每次射击,既有一名鲜卑骑兵被射中掉下马来,其中包括两名射雕英雄!
三名射雕英雄,同时马飞前行,三人商量好一般,一射公孙瓒头、一射身、一射马。
好个公孙瓒,俯身马上拉马转向,躲过一支,游牧宝雕弓回打,击飞一支。
忽然一声哨音传来,那马人立而起,最后一支箭,直射中马臀,马儿吃痛,将公孙瓒摔下马来!
三名射雕英雄,欣喜之极,驰马弯弓,继续射击。
公孙瓒落在地上,连续翻滚躲避,腿上中了一箭,挣扎着躲在一死马后面,拉弓还击,二箭射倒一名射雕英雄,又被另一人射中左臂!
鲜卑众人见公孙瓒倒地中箭,一窝蜂冲上来。众汉骑士急忙来救,斗在一起。
正危机时,山边树丛里,冒出数十白马弓骑,个个马术如飞,射箭多中,将冲的最快的鲜卑射倒大半!首当其中的二名射雕英雄各中了数箭。
“司马大人,骑我的马吧!”韩当赶到公孙瓒身旁,将他扶上马,自己抢了一匹鲜卑马,和众白马弓骑,充做后卫。
公孙瓒一面撤退,一面抱怨:“射马干嘛?可惜了两匹百里挑一的好马!”
汉军奔到谷口,却不向东面祁县,反而折向西南,往大海陀里。
从谷口出来,无论是向祁县,还是大海陀里,沿路到处是散落地上、来不及运走的粮食、布匹、羊、漆器、铜钱。
鲜卑人南下本就是为了抢劫,顿时两拥而上,不仅追击的队伍一分为二,追击速度也大大减缓。
昂山到达谷口,见了部下乱像,气愤至极,见人就抽打,这才撵着部队,向西南追来。
梁宏志急忙追上昂山:“山路崎岖,怕是有诈!您忘了昨日我们怎么伏击张平仲的么?”
昂山笑道:“汉人是有多狡诈,但他们兵力如果足够,就会守住谷口,将我们回草原的路堵住,慢慢围歼我们。你看地上的财货,他们在谷口阻击,一定是他们兵力不足与大草原的狼群作战,为了运走财货争取时间!”
梁宏志:“小心无大错啊!”
昂山:“好,快去探听,祁县的情况!”
一刻钟后,二名骑兵兴冲冲跑回来:“大人,我们已攻占祁县!”
“怎么可能?”
“汉人没在祁县驻扎,只是把粮草、牛羊能运走的都运走了!”
昂山指着梁宏志鼻子:“你这下相信了吧,汉人数量太少,根本守不住祁县,他们要的只是财货!这些狡诈的汉人,抢走了我们辛辛苦苦抢来财货!”
。。。
陶谦、曹豹守在大海陀里最高一栋房顶上,焦急得望着东北方向,每过约半个时辰,传令兵就会报告最新的情况。
“公孙司马与鲜卑侦骑作战,杀敌数十”
“报,鲜卑人与曹宏司马交战。。。”
“报,曹宏司马损失惨重,鲜卑人亦损失惨重!”
。。。
“报,曹宏司马余部已撤入西北山上,公孙司马为掩护曹司马,正在断后。”
“敌军停止追击,公孙司马已退入东面山谷。”
曹豹忧虑地说:“大人,敌人若不追上来,怎么办?财货不是白损失了么?战士们的血,不是白流了么?”
“阻击战也打了,诱饵也抛了,辎重也抛了。一切信息都显示,粮草、财货就在大海陀里。鲜卑人贪婪,若这样还不中计,只能算天意!”陶谦声音里透露着镇定,笼在袖子里的手却互相扣得发青,成败就在今日!
第40章 盼夏校尉如春雨()
燕山、太行山、大兴安岭等山脉分中国北方为关内外,关内农田、关外草原,南流的白河、洋河、滦河等哺育了长城内的农业民族,山北的闪电河、老哈河、西拉木伦河、呼伦贝尔湖等哺育了内蒙古境内的草原人。
鲜卑大汗檀石槐统一漠南后,发现气候日益严寒,考虑到漠南的坝上草原丰富的河流湖泊,肥美的水草,相对较高的气温,遂设王帐于弹汗山(今内蒙古大青山)北麓,放牧牛羊,演练部队。
弹汗山距离代郡柳城300里,距上谷宁城约200里,时时刻刻给大汉的幽州、并州无穷的压力。西汉曾在上谷宁城设西部都尉,在并州马城设代郡东部都尉。东汉取消代郡东部都尉,设护乌桓校尉驻宁城。宁城、马城(怀安)、广宁(张家口),三县城墙坚固,为幽州雄塞,互为保守,乃是抗击中部鲜卑的第一防线。
深夜的宁城,依然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甲士、骑兵不停进出,文士、信使络绎不绝,乃是一座雄踞北方,分割草原、汉地的不夜城,明代宣府镇亦设万全卫、万全都司于宁城,可见宁城位置之重要。
刘庆一直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证明自己更优秀,一路上紧咬牙关,凭着幽州刺史的公文,沿途驿站换马不换人,除了在驿站喝水、上厕所,吃饭都在马上解决,两个雪白的臀部、一双白白的大长腿磨得起了血泡,血泡破碎变成疤痕,疤痕又被磨破。
自祁县翻越长安岭,过鸡鸣驿,过今宣化,到护乌桓校尉驻扎的宁城(张家口万全镇),250里路,其中近30还是山路,刘庆一日跑完,已是深夜。
刘庆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夜里疾驰,数次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他平日也常常纵马飞驰,可一般就几十里,不曾急趋数百里。出发时,总共12骑,现下只剩下他和王门两人。肥重的邓茂,步战一把好手,骑马却快不起来,早就掉队。沿途驿站也不可能一次提供十多匹驿马。
刘庆、王门在宁城都亭驿,洗了把冷水脸,换了衣服,两人岔开双腿,迈着八字步,前去门房等待,几乎立即得到了护乌桓校尉的召见。
“幽州刺史从事、涿郡刘庆字子贺,拜见护乌桓校尉大人!幽州陶刺史有书信在此。”刘庆弯着身子,低着头,双手高高捧起帛书行礼。
“拿来!坐!”
趁校尉阅读帛书时,刘庆偷偷打量,只见这位与古代勇士同名的乌桓校尉,约三四十岁,个头中等,粗健有力。虽然操劳到半夜,坐姿依然挺拔,双目依然炯炯有神。
“陶刺史、张太守三番五次派出使者,其意我已知晓,只是鲜卑人屯兵关外百里,时常侵扰,半月之内,数次越过关山入侵,我这实在是难以抽调兵力。”
“大人?”
夏育挥挥手,制止刘庆发话:“招徐荣进来!”
“刘从事,徐荣是我属下军侯,就由他率领500人,前去助战。”
刘庆暗叹,真是个强势的领导,不许人发表不同意见,可这次我必须请到大兵:“大人,我来此,不是求救兵,而是送一场功劳给大人。”
夏育倒是来了兴趣:“怎么说?”
刘庆:“大人来此处驻守,因为名声太大,檀石槐相必也不敢轻举妄动,故而以主力对大人。虽然大人能征善战,可才领护乌桓校尉不到一月,将士还不能如使臂指,檀石槐奈何不得大人,大人怕也奈何不得檀石槐。”
夏育被刘庆的高帽子捧得很高兴:“只要一两年时间,我必诛灭此僚!”
“大人雄壮!如今檀石槐虽然奈何不了大人,却以偏师击败张平仲太守,目前正与陶方伯对峙。陶方伯已占据祁县,大人何不令他坚守以阻遏鲜卑归路?
同时使一偏将领精锐数千,袭击鲜卑之后,则必定大获鲜卑辎重、牛羊、人口!”
夏育:“有些道理,可穷寇勿追,归师勿遏啊。”
“大人并未阻遏归师,面对的也不是穷寇。”言下之意,阻遏归师、面对穷寇的是陶刺史,就算受损失,也是陶刺史的事!
夏育:“哈哈,你是陶刺史从事,怎么帮我谋划?”
刘庆:“我非为大人谋划,而是为幽州谋划!为大汉谋划!
幽州苦鲜卑久矣,大汉苦鲜卑久矣!
幽州之士期盼大人如盼春雨!
无人不说天幸有良将如夏校尉,不叫胡马渡宁城!”
夏育眉毛眼睛间都是笑意:“先生乃真名士!幽州之士若如先生,都是爱国之士!民心可用!”
“今鲜卑多死一人,少运一石粮食回草原,力量就弱一分,大汉力量就强一分。还请大人急发兵击敌,以救民于水火之中!”
“哈哈!我若再不答应,置幽州数百万百姓于如何处?
传令,胡轸、徐荣、董旻带二千精锐,星夜击敌之后。”夏育起身,上前牵起刘庆的手,“我身边就是缺先生这样的谋士,先生不如留下助我!先屈就个从事吧!”
“为大人效力,就是为大汉效力,固所愿也!”刘庆也很高兴,护乌桓校尉可是拥节、秩比二千石的高官,比郡守还大,汉代武将地位很高,中郎将、校尉等动不动就可以号令地方官。州刺史的从事秩三百石,只是下级官员,护乌桓校尉的从事秩六百石,工资高一倍,已快迈入中级官员门槛,若干得好,十年之内或许可以当上州刺史、县令。
而且夏育此人,勇敢善战,跟随太尉段颖平定西羌,立大功,为北地太守,又击破鲜卑,乃是大汉屈指可数的名将,跟着夏育,岂不是比陶谦好数倍?
最后一点,给夏育出谋划策,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打了陶谦一钉耙,陶谦知道了会不记恨、不给小鞋穿么?真名士,不带走一片云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
刘备急行到鸡鸣驿,亦有130里,到达时已是下午。
远远几个人大呼:“玄德,牵县令叫我等在此处等你们。”
“王伯、李山、耿绩你们怎的都在这啊?牵君人呢?张太守呢?”
“牵太守令我等在此等候。据逃回来的士卒说,昨天为鲜卑伏击,张太守曾经还未合围,早就跑得兔子还快,昨夜逃到鸡鸣驿,见牵县令带500人押运粮草在此,张太守便令牵县令驻扎在此防敌,自己逃回郡城呢!
今天早上,我们全都过来了,现在一共有千余人呢,陆续收拾残兵,亦有一千多人,包括祖茂在内,都在驿旁山口驻扎。牵县令说是等陶刺史那边确切消息!”
牵县令正在整编部队,一旁是霜打茄子一样的祖茂:“玄德,见你印堂发紫,相比有好事!”
刘备:“牵君老成国谋,此处退则可守,进则可沿谷道追敌。下吏佩服、佩服。。。”
牵县令听了陶谦处情况,喜道:“这么说,我们可明早追敌!”
刘备:“我走时,公孙伯圭已与敌军前锋接战,相必此时斗得正酣。若星夜追敌,必立大功!”
第41章 请假也要发工资()
上谷郡治,沮阳。
张平仲败退回来,已被吓破了胆,非常担心鲜卑人乘胜追击打沮阳,每日派出3波侦查骑兵,侦查从鸡鸣驿谷道口到沮阳以东方圆数十里。
当听到陶谦、牵穆大破鲜卑斩首数千、俘虏数千消息时,张太守把平日最喜欢的陶酒壶打得粉碎,把最喜欢的姬妾一脚踢翻。他恨啊,恨陶谦不援助友军,恨牵穆明明有一千五百人,却只给自己派出500人。若是兵力足够多,鲜卑人绝对不可能首先打他这一路,肯定奔着陶谦去了,到时候**鲜卑、斩首数千的就是他张安,被伏击只可能是陶谦——这个带着二千骑兵擅自行动的江南猴子。
张平仲一陷入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他绝对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幽州刺史陶谦只不过秩六百石,而他是秩比两千石的太守、大员,陶谦凭什么指手画脚?陶谦又没有持节,凭什么发号施令。。。
“谁在外面聒噪!”张平仲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