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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带着表姑,并一些侍女,当即就招呼部属跟陶商走
格乾转头看见,拉住云雀的马不许走:“我父爱你,我今后一定爱你胜过我父,云雀别飞走!”
云雀对陶商说:“好叫郎君知道,云雀父亲是一位部落大人,有数百户,都愿意跟随郎君。”转头对格乾说,“你既没有难楼王的俊美,又没难楼王的势力和财富,你只知道难楼王又多少女人,可知王庭有多少牛羊?有多少田地么?”
格乾目瞪口呆,田地、牛羊、工具、存储的食物,几乎所有的内政官员都控制在祁胭脂手中,一点不让格乾插手。至于父亲难楼王的女人,也只有几个家世普通的从了他,其余要么被娘家人庇护,要么被祁胭脂庇护,对祁胭脂和云雀这种美人,只能看着流口水。
云雀继续说:“你没有相应势力,拥有过多的美人只能带来祸患。也只有陶郎君这样既有能力,又有家世的‘佳人’才配得上云雀的美,才能保护云雀父兄的部落不受欺负!”
句句都是实话,句句都如刀割,割在格乾脸上、心中,把脸面割得一点也无,把内心割得绞痛。格乾红着眼睛:“陶商,我们不是盟约么?中原人不是说朋友妻妾,不可欺么!”
陶商最近读了不少书,煞有介事把陶谦传授的道理复述一遍:“可他们不是你的妻妾,难楼王已经死了,属于他的荣光已经消逝,以前你可以借助难楼王的威风,现在借不到了,你必须努力证明是个人物!”扯开格乾拉马的手,“你放心,我们还是盟友,盟友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个月,几年的盟友!你不需要农具、兵器,我都可以卖给你,而且比给其他部落的便宜。你日后有困难,一样可来找我。”
格乾这才放陶商走掉,恋恋不舍的目光却一直送只云雀的离开,唯一安慰的是汉人的货物。他不知道的是,走得不仅是这支云雀,日后还有更多的乌桓人。
格乾回到帐篷,又气又怒,抓住平日喜欢的两个侧室,胡天胡地一番,沉沉睡去。傍晚醒来,就被一个更大的新闻雷住了:祁胭脂、乌敏英、祁黄芩、拓跋伽罗将在后日午后与刘备举行婚礼,虽是平妻,亦按照乌桓正妻之规格进行。祁济、陶商、刘备叔父刘珖将各娶一个乌桓寡妇为侧室,同时成婚之将士,超过二十对,是一次盛大的集体婚礼。
第189章 汉末的计划生育()
与劝慰格乾的话完全相反,陶商内心的打算是做一单就走!
陶商老家在扬州丹阳郡,丹阳郡土地面积接近东面的吴郡的一倍,人口却少些。东汉时整个江东地广人稀,气候湿热,丛林密布,山越繁衍,包括陶家在内,世家豪族多以大庄园、大农场为中心,不断四射发展。
然而,江南地方低矮潮湿,虫蛇众多,下地干活的男子容易得病,故有“江南卑湿,丈夫早夭”之说!江东地区男子稀少,有些地方男女比例甚至到了1比2。
陶谦就时常感叹,如果正常繁衍,江东或许要几百年人口稠密程度才赶得上兖州、豫州、冀州等富州。
陶商虽对刘备不满,但在父亲陶谦的教导和熏陶下,多年来亦看了不少书,行了不少路,接触多数人接触不到的州郡县行政、军事机密,亦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被陶谦批评后,更是认真地阅读和思考过刘备的所做说为,其中就包括迁移中原贫民开发江南、屯田北疆的策略。
此策面临的最大困难,是舆论!
淮南子说“暑气多夭,寒气多寿”,马援之子马防本应徙封丹阳“以江南下湿,上书乞归本郡”,贾谊被贬为长沙王太傅因“长沙卑湿,自以为寿不得长,伤悼之”。
中原人担心“丈夫早夭”的共识,是长期以来对江南的湿热气候畏惧的积累,故而除非走投无路,大多数中原百姓绝不愿意选择南迁江东、南荆州,大多数官员,绝不愿意南下任职!
云雀的投靠,给陶商打开一扇窗户,既然刘备能难迁乌桓到渤海周边,可不可以迁到丹阳去呢?乌桓人可不知道南方卑湿!
一念生出,就如大彻大悟,瞬间通透无比,再看与父亲陶谦聊天的刘备,陶商感叹:“原来我与刘备的差距,不仅在手腕上,更在格局上啊!此人目光长远,不得不服,然而,根基浅薄,哈哈,根基浅薄!好!”
陶商下了一个决定,刘备的建议和做法,只要是好的,都尽力学习和模仿,一方面相信陶谦一定会夸他懂事,另一方面亦可从中得利。至于跟刘备的矛盾,暂时隐藏起来,日后有机会再算账!虽九世之仇亦可报,之前低低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集体婚礼就是跟陶谦、刘备表明,他服从了。更何况,转头看了怀里的云雀,即使在沉睡中,肌肤亦白里透红,浑身没有一点瑕疵,陶商食指大动,某处又振奋而起,嘿嘿笑着,再度投入1加1等于3的工程中。
。。。
明日就是大婚,刘备不去准备,却来找陶谦叙话。
陶谦是证婚人,亦在王庭住下:“玄德,为何要给乌桓女人以汉女同等的地位?”祁胭脂所宣称的财产权、离婚权是汉律给汉女权力,乌桓女子常常负责家中除征战之外的多项事务,经济地位亦不低。而儿子继承父亲的女人,是草原的女子婚姻不自由的悲哀。
刘备:“府君认为边郡的乌桓越来越多,汉人越来越少是什么原因呢?”
陶谦:“边郡经常打战,加之气候恶劣,不适宜农耕和居住,故而男子多早夭。男1女2也是常有,故而不容易繁衍。此外算赋、口赋导致一些家庭不举。”不举不是某处不举,生孩之后,因为养不起,或者送人,或者溺死,不养。对婴儿来说是相当残酷和不人道的。
从秦汉开始,就有对15岁以上、56岁以下成年人征收算赋,作为国防开支;更有从3岁开始,收取口赋,一年20余钱。实际操作中,有些贪婪的郡守、县令长,甚至从一岁开始收取,而且多次收取,今年把明年、后年的提前收取。百姓无钱养儿女,故而一般百姓家庭最多养三个孩子,以后再生的,多半不举。
因为不举,口赋、算赋之类的人头税,有一个巨大的作用——计划生育。所以终究两汉、唐朝之际,官府统计的人口最高不过一千多万户、五六千万人,而后增长就极为缓慢。
陶谦接着指出:“正因为大汉不对乌桓和南匈奴征收口赋算赋,反而每年拨付财物过冬,只需要他们为大汉征战作为补偿,所以乌桓、南匈奴越来越多。可这跟提高乌桓女子地位有何关系?”
刘备:“寡妇们若别无选择而跟从继子,多半会想方设法讨好,年轻男子哪能抵挡熟女诱惑,怀孕的机会就会更大,她们大多曾经成功产过一胎以上,生育顺畅几率自然更高,所以总体而言必定越生越多!”
生育艰苦,即使对生过头胎的妇人而言,亦有一定危险。汉人许多寡妇,选择不结婚,跟孩子一起住。因为她们有财产以供花销,有孩子可以依靠,当然不愿意再次面临生育之险。
女人的相对地位越高、经济压力越大,一般来说生二胎、三胎的愿望明显降低。如同后世的高房价、高教育代价、女子接受更好的教育,都是最好的避孕药。
乌桓亦女多男少,寡妇们如果有选择,也会像汉人寡妇一样,不结婚,或结了婚不生孩子!或是嫁给一些富有的汉人,这也是刘备支持大汉将士、商人娶乌桓女子的原因。
实为釜底抽薪之策!
陶谦仔细思索,继而哈哈大笑:“这些妇人的道理,莫非从祁胭脂处了解来的,熟妇滋味还可口?”
没想到陶谦开荤玩笑,刘备嫩脸难得一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陶谦拍拍刘备肩膀:“不用解释,年少之人,血气未定,好色而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我那长子自从得了侧室云雀,每日大半时间都在屋中。论美丽妖艳,气质出众,祁胭脂远胜于云雀,你能从屋中走出与我商议政务,已是难能可贵。”
刘备咳嗽几声,连说罪过:“实在是爱慕祁胭脂已久,两名侧室又都与祁氏有关,才不得不给刘佛狸谋划,倒不是有意跟陶商兄抢人。”
陶谦:“此事不怪你,是我被不孝子一时蒙蔽,他虽年龄为兄,论到官场、战场经验,你是兄他是弟,他有做得不对的,你该教训教训。被自家兄弟教训,出去才可以少吃亏。
要说性格,你最像我,坚忍不拔,认定的一定去做,得罪人也不怕。当然事后也证明你是对的。”
话一说开,双方又能互相理解对方的处境和做事风格,关系就进了一层,前些日子的不快亦烟消云散。
第190章 羊毛毯上伽罗花开()
结婚的队伍,绕着王庭外走了三圈。而后新郎新娘从不太旺的火堆上跳过,接受火的洗礼,洗去一切晦气,再向高堂和证婚人陶谦行礼,进献玉帛和礼品。
之后添加更多柴火,把火堆燃地旺盛。
祁胭脂、刘备坐火堆东面的正中,乌敏英、祁黄芩、拓跋伽罗分居两侧。各部落的头人或使者,一一拜见。除了格乾,所有上谷乌桓部落酋长,都前来拜见,献上玉帛,礼物和礼单。
美玉代表着德行和仁慈,洁白的帛是后世哈达的前身,所谓“化干戈为玉帛”。进献玉帛的仪式,可以追溯到涂山之会、会稽山之会,是万国首领朝觐大禹表示尊敬的方式。不少汉人忘记了此项风俗,倒是少数民族记得清清楚楚。
刘备的族叔和启蒙恩师刘珖,是高堂之一,越看婚礼仪式越发感觉奇怪:“府君,怎么感觉是玄德入赘乌桓,而不是娶妻。”
陶谦说:“婚礼在乌桓王庭举行就已经够奇怪的啦,更别说朝拜的全是乌桓人,男方亲戚很少。”
刘珖:“按照草原风俗,祁胭脂是毫无疑问的正室。可如今说是四女都是平妻,汉地官府根本没有办法登记入户。因为按照汉律,任何人都只有一妻,侧室实际上都是妾室。”
陶谦:“让相当于侯爵的海津君祁胭脂做妾?完全不可能!祁胭脂相当于县候,嫁给玄德,就如皇帝的公主下嫁,自有汤沐邑,经济上完全独立,名位甚至高过男方。
拓跋伽罗率领拓跋部落一部分归附,早在雒阳时国家亦分别授予她印綬,相当于一乡有秩。乌敏英带部众屡次从军,立有功劳,官职与拓跋伽罗相当。只有祁黄芩能常年在家,无官无职。
在大多数人眼中,玄德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四女之中三人有官职,想想都让人发疯。按照汉律来看,四女与刘备其实是不清不楚,不正当男女关系,或者说是情人。
也就是说,刘备在汉地,还可以另娶正妻!
刘珖:“哈哈,玄德以后怕是抬不起头来。”
。。。
新娘们早早回房间休息。
刘备酒到半酣,羊肉吃了一肚子,这才告罪去后院。路上自言自语:“四名女子皆情深义重,先去那个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头疼啊!”实际已经在幻想一龙四凤了。
苏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啐了一口:“你就得意吧,今后别进我屋。”
刘备这才想起,一夕之缘后,苏媚就不让碰:“还真不知你想什么,老挑刺。看你,头发也不盘,跟个未过门的姑娘家一模一样,还真看不出你是我女人。”
苏媚叉着腰怒道:“那时长辈以为你没娶妻,故而要我下嫁,哪里想到。。。哪里想到你如此好色,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寡妇,乌桓、鲜卑人都不放过。。。”委屈地快要哭起来,“她们都有婚礼,我的婚礼呢?连辞别父母的机会都没有,不明不白跟你数千里。”
刘备举起手臂:“我在此发誓,一定找机会给补上。”
“别,别发誓!”苏媚急忙拉住,“别以为有了一晚就是你的人,人家才不见得跟你呢。。。”
刘备目瞪口呆:“你的脑袋也太超越时代了吧。”
看着刘备摇晃而急不可耐的背影,苏媚眼睛噙着泪,双手握得发青,心中恨恨想:“你还不知道吧,扶风那晚睡得像头死猪,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床单上的血是鸡血。人家就算嫁给个普通人,也不会做侧室!”
。。。
乌桓习俗,以东为尊,东头起第一间屋子是祁胭脂的。刘备回想起跟她总共就几次,次次都是偷吃,而且多是从别人房里出来,再去折腾她,心中有些愧疚。四女之中,祁胭脂最漂亮,或许是年龄稍大,又是二婚,这些天来很有些惴惴不安,更很少争宠。
其实刘备心里生理年龄虽不大,两世阅历加起来,比祁胭脂大得多,怎么可能嫌她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