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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江宁县令周元是应天府溧阳县人,舅父为上元县人,长期借居上元。”王喜查过后道。
“果然是他。”允熥嘀咕了一句,提高声音道:“宣应天府尹黄淮进宫。”
过了一会儿,黄淮入宫,对允熥行礼道:“陛下,宣臣何事?”
“京城真的需要这么多巡警?”允熥拿起这份奏折,对他说道。
“陛下,现在京城巡警所需做的活计十倍于之前的胥吏,三千多人实在捉襟见肘,首先,……”黄淮长篇大论了一番。
“朕知道了,”允熥打断道:“那朕就准了,上直卫现在应该是没有几个能调出来的人,朕回头吩咐五军都督府,配合你从其他的京卫中找人拨入巡警。”
黄淮应诺。
“这个周元,在江宁县令上表现的如何?”允熥在说过将给李贯加衔后,问道。
黄淮对于允熥给李贯加衔并不惊讶,但对他询问周元表现的如何有些疑惑,说道:“启禀陛下,此人接任江宁县令八个多月已来,将江宁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并无干涉属官差事的事情。表现非常好。”黄淮说道。允熥将县令原来的权力中税赋、刑狱和治安三块分别交给了三个属官来负责,但很多人一时半会不习惯,总觉得县令总览一切,干涉属官的行政,所以如同周元这样表现值得嘉奖。
‘他表现的竟然还不错。’允熥当时对于周元的人品很不齿,可工作干得还不错,莫非是李贯一类的人?
“可他是溧阳县人,违背了相去五百里为官的制度。”允熥道。
“陛下,这江宁县虽是地方,但江宁县令应该算是京官吧,……。”黄淮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么说很不妥,又道:“臣有些疏忽陛下治罪。”
“你有何罪?这是吏部的事情。并且既然他已经当了江宁县令,就让他干下去吧,等干满三年以后再说。”允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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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甘州城内()
“臣徐晖祖见过肃王殿下。”徐晖祖跪在地上说道。
“魏国公快起来。”肃王朱柍向前走了一步,扶住了徐晖祖的胳膊说道。他们二人又推让几句,徐晖祖方才站起来。
徐晖祖在妙锦生过孩子后,四月二十一日从京城出发,半路去滁州马场带一千匹马顺便送到西安的卫所;到了西安与知府的夏原吉商议过后,决定先在三秦都司、三秦行都司转一转再论其它,所以就来了甘州,拜见肃王朱柍。
朱柍比允熥大一岁和允炆同岁,十六岁就被派到甘州为王。朱元璋本来是想将他派到肃州的,但当时肃州还有些乱就暂时留在了甘州,不想这一暂时就成了永久。
叙过国礼,接下来就是私礼了。朱柍在朱元璋的儿子中算有些本事的,在京时和徐晖祖的关系还不错,况且徐家三个女儿嫁给王爷当正妻,一个嫁给了皇帝当妃子,朱柍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不敢摆亲王的架子,何况他还有求于徐晖祖,和他私礼寒暄。
寒暄完毕,分宾主落座,徐晖祖说道:“殿下,臣被陛下派到西北的用意殿下也知道,臣要在三秦行都司转一转,殿下身为这里的地主,就要多多拜托殿下帮忙了。”
“孤知道,预备对帖木儿的战争孤也义不容辞,孤又不像三秦行都司的都指挥使吴杰那样忙碌,定然会配合你。”
“不过孤有件事要拜托允恭兄了。”朱柍说道。
“殿下若是有事让臣办,臣义不容辞,只要臣能办到。”徐晖祖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能不能在打败了帖木儿后和陛下说孤回京?”朱柍道。
“啊?”徐晖祖有些惊讶。朱柍就这么不愿意在西北待着么?
“若是你觉得不好开口,就和陛下说:孤私下里和你说想要回京,实在不行该封到稍微富裕一些的地方也成;请求陛下改封孤到潼关以西之地。”朱柍又道。
西北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烂了!这是,朱柍到了西北以后最大的感受。尤其是他还是就藩甘州不是西安、汉中这些三秦还算是富庶的地方。
他在这里待了九年,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在他看来,论起封地,没有比他更差的了,虽然他在三秦行都司这个地方实际权力类同于实封,他也不愿在这里待着。
“好,殿下,等将来同帖木儿的战争结束后,臣一定向陛下进言请求允许殿下回京。”徐晖祖不敢拒绝,只能说道。
“多谢允恭兄了。”朱柍说道。
“臣岂敢接受殿下的谢字。”徐晖祖马上说道。
“孤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朱柍道。
说过了这件事,今日天色已晚,朱柍也没有说其他的,将徐晖祖安置在了自己的王府,吃过了晚饭就此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徐晖祖起来先习武一番,感觉肚子饿了,却不见朱柍派人过来请他吃饭。
他心中十分纳闷,前往朱柍的书房去拜见他。
朱柍听了他的话,以手扶额道:“孤忘了,你刚从南方过来,一天要吃三顿饭。孤马上让他们做饭。”
“殿下现在一天也只吃两顿饭么?”徐晖祖问道。他知道北方很多地方一天只吃两顿饭,可他之前也在北方练过兵,那些封到当地的王爷仍旧一天吃三顿饭。
“孤在这里待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何况这里粮食极少,差不多三四成的粮食都要从汉中或河套之地运过来,运转极费。节约粮食,孤也得以身作则。其实在孤看来,他们之所以一天吃两顿饭,还是因为土地贫瘠,太穷。若是有钱了会和南方人一样吃三顿饭。”朱柍道。
徐晖祖有心也同朱柍一样,但肚子确实有些饿,话就说不出口。朱柍也看出他的为难了,笑道:“三秦的军队打仗时也是一天三顿饭,百姓农忙的时候晚上也多吃一顿,南方人初到北方不习惯也正常,你不必非要和孤一样。”
徐晖祖也就不纠结了,躬身感谢。
“你不必谢我,孤让你说的也饿了,这几日就和你一起吃三顿饭吧。”朱柍又笑道。
西北之地面食为主,虽然也有从巴蜀等地转运过来的大米,但数量太少,朱柍自己平时也舍不得多吃,他打算中午和晚上再招待徐晖祖吃大米,早饭为面食。
过了一会儿,二人一起吃过了早饭,出了肃王府,在城内转了起来。
甘州是三秦行都司的第一大城,在整个三秦也算是有数的城池,但在徐晖祖看来还比不上江南的一些县城繁华,不管是饭馆、旅店、杂货铺还是其他的店铺,数量都十分少。
城里的百姓也少,朱柍说不算军户一共只有几千户百姓,所以即使城里的店铺不多,可店铺的客人更少。
徐晖祖一边转着,看着道路两旁行走的人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殿下,甘州的色目人多么?”
“怎么不多?”朱柍指着道边上的人:“这不都是色目人?”
“这,他们是佛教徒啊,怎么会是色目人?”徐晖祖惊讶道。
“佛教徒就不能是色目人了?你这话说的不对。”
朱柍说道:“当年蒙古人划分四等人,蒙古人为一等,西域、西夏、极西之地、乌斯藏等地的人都是二等色目人,金国境内的人是三等汉人,宋国和大理境内的人是四等南人。”
“三秦行都司之地是河西,当年是西夏国内,西夏崇信佛教,在河西之地大规模建造佛寺,我甘州的宝觉寺张掖大佛寺就是西夏人建的。这里原本没有你所谓信仰天方教的色目人。信奉天方教的色目人都是蒙古人西征返回后留在这里的,人数并不多。”
“中原之地的色目人都是眼睛为其它颜色、长相与汉人差异很大的人,你对于当年蒙古人划分色目人的标准或许也没有了解过,所以以为你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是色目人吧。”
“确实如此,我一直以为只有眼睛不是黑色的人才是色目人。不过这些人虽然在蒙元是色目人,但也比较好管吧,不像中原的色目人一样为虎作伥。”徐晖祖道。
“这倒是,只要笼络好了寺庙的主持,这些百姓很好管很听话的,比不信佛的汉人还听话。可就是没什么进取心,不像汉人干活卖力气。”
“打仗也不行,把他们招进卫所战斗力太差,但因为此地的汉人太少,所以只能部分任用他们为兵。”朱柍说道。
“那些回回色目人怎么样?”徐晖祖问道。
“他们不太好管,其它的也还罢了,但就是成天吆喝着吃牛肉,还总偷偷摸摸的要传天方教。”
“孤哪有那么多牛肉给他们吃?孤只能下了个命令,发现他们私自宰杀耕牛的一律处死,才让他们吆喝着吃牛肉。”
“让他们传天方教也不成,都信了天方教,孤还怎么他们?就让当地的佛寺盯着点儿,若是有回回色目人敢私自传教,禀报给孤,孤派兵去抓人。”
“陛下弘扬佛教之事真的很好,百姓若是信了佛教,就不会再信天方教。”朱柍道。
二人边走边说,走到了城门处。甘州城虽然荒凉,但作为西北重镇,城池修建的很宏伟,从规模上来说比得上中原的州城。
徐晖祖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些与中原的城池不同之处,指着问道:“殿下,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朱柍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说道:“噢,是那些回回色目人指导着建造的,是西边儿的筑城之法,孤觉得还有些道理,就让他们建了。”
徐晖祖提出要上去看一看,朱柍自然不会阻止,带着他上去转了一圈。
下来时,徐晖祖说道:“没想到西方的人也不都是蛮夷,这筑城还颇有独到之处。”
“孤听曾经去过西边的人说起过,越过了荒凉的地方,他们其实还有些繁华之处,也有文明,不完全是蛮夷。”朱柍道。
二人漫步,不一会儿走到了甘州宝觉寺面前。
朱柍介绍道:“甘州宝觉寺初建时为西夏佛教寺庙,与中原的佛教、喇嘛教都有所差别;蒙古灭了西夏后,为笼络藏人,将这里变成了喇嘛教的寺庙。”
“蒙古灭西夏时,因西夏人害死了铁木真,所以蒙古人下手极狠,几乎屠尽了西夏人,所以它变成喇嘛教的寺庙并未有什么阻碍。”
“宋恭宗被蒙古人俘虏以后也被他们安置在了这里当喇嘛,其子赵完普后来也在这里做喇嘛,在韩山童起兵要推翻蒙元后被杀。现在寺里还有当年宋恭宗和其子当喇嘛时留下的一些东西。”
“宝觉寺是西北第一大寺庙,就是中原也少有寺庙能比。”
徐晖祖抬起头看向宝觉寺的门面,确实十分壮阔,当得起西北第一大寺的称。
他们二人在内游览了一番,出来时已经是午时了,朱柍带他回王府吃饭,吃过了下午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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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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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累死我了。”朱孟炯一坐到椅子上,说道。
“夫君,之前还从来没有大明的王爷来过扶桑,所以这些大名对于夫君都很好奇,过于热情了些,并且有些扶桑的风俗夫君也没接触过,自然很累。明日夫君就不要这样有请必去了,在家休息一日。”虽然永安王妃明子也很累,但仍然强撑着站在朱孟炯的身后一边为他揉捏肩膀,一边说道。
“这是当然的,若是再这样下去,我非猝死不可。解缙编纂《元史》时,就有抄写之人累死了,我可不能累死。”朱孟炯说道。
“明子,你今日也挺累的,也靠着休息一会儿,揉捏肩膀让下人来。”朱孟炯又道。
“是,夫君。”明子甜甜地笑了笑下人进来给他服务。
今日是朱孟炯来到横滨的第五日了,头一天他以路途劳顿为由休息了半天,从第二日开始宴请当地的大名或者参加宴请。
谁知这一开始就刹不住了车了,关东地区大名多如牛毛,既然接见了其中的一个,其它的人就不能不见;若仅是如此也还罢了,这些大名互相之间还各有仇怨,是万不能一起宴请的,并且当地大名的关系错综复杂,就是义满派来帮助他的关西扶桑人也搞不明白,怎样宴请或接受宴请要慎之又慎。
在国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朱孟炯这样过了两日后就受不了了,决定在家休息一日。反正他是大明的王爷,量这些扶桑土包子也不敢做什么。
‘就是和他们的关系闹得很僵,又如何?量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朱孟炯心想。
明子对于朱孟炯的心思很了解,所以主动提出了在家休息一天的建议。
他们夫妻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洗了个澡,然后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