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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着急也没用。”
“那皇兄赶快派人去探听这人是否已经成婚或定有婚约。”昀兰又道。
“好像是为你自己选驸马似的。”允熥又这样说了一句,高声叫道:“卢义!”
“官家。”卢义正在外面等着呢,闻言马上走进来行礼问道。
“你亲自去锦衣卫衙门,告诉秦松,明日下了朝不必走,朕有话吩咐他。”允熥说道。
“是,官家。”卢义答应一声,就要行礼退下。
“慢!”允熥忽然又叫住他,对他挥了挥手中的榜单:“有关这榜单之事,你什么都不许与外人说,记住了没有?”
“奴才根本不知道榜单之事。”卢义回答。
“好。你退下吧。”“是。”
待卢义退下后,允熥又对昀兰说道:“四妹妹,有关朕之前看中的是萧统,但最后选定的却是萧涌之事,你也不能对别人透露。”这事要是传出去,虽然从头到尾昀蕴都没有参与,但也会有损她的名声。允熥对于这个操蛋的文化习俗很不满意,但暂时也只能遵从。
“知道了,皇兄,妹妹保证一个字都不对旁人说。而且即使王太妃问起来,在皇兄与三姐说此事前也不会说。”昀兰马上拍胸脯保证到。
“一定记得你自己的保证。”允熥又对她说了一句。
“是。”昀兰答应一声,正想再问问有关这个可能当三姐夫的人的情况,万一昀蕴问起来也好回答。她适才只是答应不说允熥一开始看中的是萧统,但最后选定的却是萧涌之事,也答应在允熥与三姐说此事前不告诉王太妃,但可没答应昀蕴问起此事不告诉她拟定的驸马是谁。
可此时屋外再次传来通传声,去上学的文垣、文圻、敏儿、思齐等人已经回来了。昀兰也不好在晚辈面前说这样的话题,只能罢了。但她在心里想着:‘等明日,我再来向皇嫂打听。’
回到第二日。
“什么!我考中了举人?还是第七名亚元?”萧涌呆愣愣的看着他亲爹和六哥,不可思议的问道。他的水平这么差,竟然还能考中举人?而且还是第七名亚元?(乡试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至第七名称为亚元。)
“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萧卓笑着说道:“你今年头一次参加乡试,就考中了举人。”
萧卓虽然只是淡淡的笑着,但他心里其实非常高兴,只是为了照顾萧统的心情才没有大笑出来。他的儿子竟然考中了举人!成为整个家族头一个考中举人的人!当他听到耳边传来这个喜讯的时候,他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哈哈’大笑起来。
要知道,举人和秀才可不一样。秀才虽然也需要考,但人数比举人多的多,虽然略有一些特权,但和举人还是没法比,即使允熥在不断的努力缩减举人的特权,但考中了举人,仍然会马上成为本地乡绅的一员,算作地方上的头面人物。对于他们这样的商户人家来说,家里有一个举人与有一个秀才的分量也是完全不同的。家里有秀才不过是能不被胥吏敲诈,当地的官宦人家仍然不会与你来往;可家里有了举人,立马就不同了,尤其是如同萧涌这样年轻的举人,要与他交往的官宦人家的轿子会堆满他们家院子的。家里出了一个举人有这样大的好处,他如何不高兴?
第1291章 萧家的想法(五千字章节)()
而且萧涌还是他的儿子。他们萧家虽然还算和谐,但内部也是有竞争的,几个房头私底下也有争斗。他儿子成为整个家族头一个举人,各个房头都会有求于他们这一房,没准他们能够将家族额大权揽在手里。
但相比于萧卓父子,萧统的心情当然不怎么样。他虽然读书一向吊儿郎当,但因十分聪明族中无人能及,一向被视为读书种子,也自视甚高一向认为自己会是族中第一个考中举人之人,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从来没当做对手的萧涌先中了举,他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但就如同萧卓要照顾他的心情一样,中举之人毕竟也是他的兄弟,萧统也不好面色太难看,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恭喜十三弟了。”
“六哥,你,”萧涌正要说‘同喜’,忽然反应过来,忙止住要脱口而出的话,但一时又不知要说什么,顿时楞住了。萧统也不知该怎么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关键时刻,姜还是老的辣就体现出来了。萧卓见他们兄弟之间的气氛不对,忙说了几句话化解尴尬的气氛,之后又道:“涌儿,既然皇榜都出来了,你也不需在这里住了,今日就跟我搬回商馆。马上收拾东西。”
“六侄儿,真是做叔叔的疏忽了,你原本在商馆中住的屋子,因从上海市舶司来了一个有交情的人就给他住了,但没想到他在京城一待就是一个多月,现在还没走,咱们家也不能赶人走,只能让他继续住。”
“可不巧的是,这些日子来京城的老交情还不少,上房都让给他们住了,你十三弟回去也只能住在我外间,暂且适合你住的屋子。正巧客栈这间屋子咱们家还多租住了几日,你就在客栈多住几日,等那人走了再搬回去。”他又对萧统说道。
“啊!”萧涌没想太多,顿时又变得沮丧起来。他喜欢做生意,在商馆固然可以接触到自家的买卖,但从前萧卓对他也管的甚严,发现他学做生意就是一顿好打,他可不愿意和萧卓住在一块。但他也没法违背父亲的话,只能耸着脸开始收拾行李。
但萧统却猜到了萧卓的用意。其实萧卓的用意很容易看出来,只是此时萧涌的大脑没挂着这根弦而已。考中举人,这可是值得整个家族欢庆的事情,若是在老家,估计族中已经装扮起来,敲锣打鼓的宣扬萧涌中举之事,还要摆三天的流水席,凡是路过的人,不论你是做什么的、和萧家有没有交情,都能够来吃的流水席以宣扬此事,即使被当地的士绅背地里笑话也不在乎。
现在他们在京城摆不起流水席,何况京城这种地方种个举人就摆流水席也不合适,但和自家有交情、有生意上的往来的人家都要请来开宴席,还要请京城比较出名的戏班子来商馆开堂会,热热闹闹的庆贺一番。
但越是热闹,对于没能考中举人的萧统来说就越难受,所以萧卓找了别的借口让他在客栈中再住几日。
“那侄儿就在客栈再住几日。”萧统也没心情去参加为萧涌开的宴席,拱拱手答应一声。
萧卓又与他说了几句话,萧涌收拾好了行李,父子二人一道走了,只留下萧统一人。
他与萧卓父子道别时脊背还挺得笔直,可等到他们父子离开后,身影顿时变得落寞起来。
“这是请了多少客人啊?”伴晚时分在京城萧家的商馆里,一个迎来送往、身材略胖的门子再又迎接过一批客人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失声道。
“京中和咱们家有交情的,差不多都请来了。”另外那个个高的门子说道。
“请来这么多人,六爷这是怎么了?”
“这还看不出来?十三少爷中了举,这可是咱们家头一个中举的人!要是在老家,估计能沿着院墙排一溜灯笼,摆三天的流水席。这才宴请了这么多人,不算什么。”
“我当然也知道十三少爷中了举!也知道在老家会怎么庆贺!但这不是在京城么?六老爷一向低调,今天怎么这么高调?”胖门子说道。
“这还不是因为十三少爷是六老爷的亲儿子!”见此时没有客人前来,他们二人靠在门框上松快一下腿脚,高个门子凑到胖门子耳边小声说道:“十三少爷既然能中举,将来未必不能中进士。而京中的商户,凡是买卖做得大的,谁后面没有勋贵、当官的?咱们家和郑老爷(郑派)是特例,当今圣上钦点的。”
“所以六老爷把这些有交情的人都叫来,让十三少爷提前与他们见见面,看看能不能与他们后面的勋贵、当官的套上交情,明年万一中了进士,一坐官就有人帮衬,咱们家还有钱,十三少爷年纪也不大,以后说不准等当上二三品的高官。”
“就是明年十三少爷考不上进士,举人也不像秀才想入国子监读书每年一个县才一个名额,需千挑万选;举人可是能够直接入学的,毕了业也可以做官。虽然国子监出身要做高官不容易,但总也是官,提前套交情也不是白费时候。”
“原来这样,我说六老爷做生意一向精打细算,不该花的钱从来不花,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胖门子叹服道。
他还要再说什么,这时又有一个客人前来,身份地位还不同寻常,是隶属于内官衙门的一个商人,姓张,算是皇商身份。按照此时的观念,皇商当然比萧家这种自由商人地位高,所以他们二人才见到前头骑马前行的护卫,就忙迎了上去。
张皇商从马车上下来,见他们二人这样殷勤,吩咐一个下人给他们赏钱,自己带着其余下人走了进去。
“多谢张老爷赏!多谢苏大哥!”他们二人赶忙说道。因张皇商时常与他们家往来,这个给赏钱的下人他们还认识,就也顺便感谢了一下。
“可不当这么说。让老爷听见了,我该吃挂落了。”姓苏的下人笑道。
“苏大哥进来坐会儿?”胖门子与他说笑几句,对他说道:“门内的流水席过一会儿等客人到齐了才能摆上。你这时进去也没地方坐。”
“那我就坐会儿。”苏大哥也不客气,走进门房里坐着歇息去了。胖门子与高个门子轮换着也进去歇息一会儿。
“你们家六老爷的儿子中了举人,这会可抖起来了吧?我听说他才十七岁,还中的是第七名亚元,以后前途无量啊!”苏大哥说道。
“这是自然。”胖门子也颇有些有荣与焉。
苏大哥夸赞萧涌几句,比如什么年少有为啊,前途无量啊之类的话,忽然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们家这个,十,十三少爷,可成亲可没有?可定下人家了没有?要是还没定下才好,必定能够娶到地位更高的人家的女儿,甚至是官员家的女儿。”
“还没成亲,也没定过亲。”胖门子说道:“从前我家六老爷在家乡的名声不大好,门当户对的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何况当时十三少爷年纪还小,也就没着急。”
“等十三少爷中了秀才,家境相当的愿意结亲了,六老爷自己却又不愿意了,说十三少爷年纪这么小,没准将来能够中举,就没答应。所以至今没有定亲。”
“不过这回中了举人,也该定亲了。”
“我要是你们萧家的六老爷,就不这个时候给他定亲。万一明年考中了进士,定然能够定下门第更高的人家的女儿,而且他才十七岁,明年才十八岁,也不着急。”听到萧涌并未定亲,苏大哥的眼神闪了闪,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
“谁知道六老爷怎么想的?”
胖门子还要再说,这时又有客人前来,他忙出去迎接,苏大哥也离开门房,进了萧家商馆的大院。
这一夜的热闹是不必说了,萧卓、萧涌父子都喝了不少酒,即使喝了醒酒汤也醉过去了,第二日巳时起来混混沉沉一个多时辰,一直到午时才彻底清醒。萧卓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端来与儿子一起吃午饭。
他看了一眼萧涌,见他精神还有些萎靡。也难怪,他之前从未应酬过,族中聚会喝酒也不过浅尝辄止,哪里喝过这么多,一时适应不了也正常。
“以后多喝几次,就不至于如此了。不过你以后是在官场上,官场上总讲究个体面,一般不会让人喝这么多,你练这个用处也不大。”萧卓笑道。
“是,父亲。”萧涌有气无力的说道。
“先吃点儿东西,父亲有事要和你说。”萧卓又道。他本想马上和他说事情,但见他这样,也只能推后了。
“什么事情?”
“和你关系密切的事情。别问了,快吃,吃完了爹自然和你说。”
听到萧卓的话,萧涌提振起精神,开始吃饭。
他很快将面前的饭都吃完了,精神也好了些,萧卓对他笑了笑,说道:“爹要与你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是想娶什么样人家的女儿?是十分有钱的大商人,还是半官半商的皇商,亦或是官员家的女儿?”
“你想娶什么样子的女子?是文静些的,书卷气多些的,还是活泼些的?”
听到萧卓的话,萧涌略有些不好意思。他十三岁之前有贼心但工具还未成熟,等工具成熟了族中又逼着他废寝忘食的读书,身边伺候的也全都是小厮,没有机会,所以至今仍是处男,对这个话题不太适应。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