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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侍女几句。但他话还没出口,就见到了立在屋门口的那人,顿时愣了一下,之后才赶忙站起来行礼说道:“儿子见过父王。”
“不必多礼。”站在门口那人正是他父亲朱芳远。朱芳远随口吩咐一句,走进屋内,又对着身后说了一句:“你也快进来。”
‘父亲还带人来了,莫非是’朱正想着,就见到三弟朱走了进来。
“见过大兄。”朱行礼道。
朱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元正,你现下已经是世子,按照规矩,应当是我对你行礼,岂能你对我行礼?”
朱一时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按照国礼,确实是应当朱对他行礼。但朱是长兄,又是前世子,他不知道应当怎么做。这是他被立为世子后第一次见到朱,也没有先例可循。朱芳远忙说道:“此处又没有外人,按照家礼叙话即可,不必在乎国礼。你们去大明,不是见到大明皇帝同皇子私下里相处就是按照家礼而非国礼?既然大明如此,咱们朝鲜以后也如此。”
“是,父王。”朱与朱赶忙答应,朱又用家礼对朱行礼,朱回礼。
“父王,今日带三弟来到儿子的府邸,有何事情吩咐?”待三人都坐下后,朱问道。
这时之前他吩咐找书的那个侍女拿着书回来,朱芳远并未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侍女手中将书拿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对朱说道:“你在家,就看这样的书?”
“不然儿子看什么?”朱反问道:“如今儿子已经不再是世子,也不必再看有关治理朝政的书籍,正好儿子喜欢这样的书,就拿出来看一看。”
“你,罢了。”朱芳远本想训斥他几句,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已经被废除了世子之位,将来不论他或是朱,必定给予朱锦衣玉食,但也必定不会让他做任何差事,他以后只能做一个富贵闲人,看些闲书打发精力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父王,这本书是什么书?”见气氛缓和了些,极其喜好读书的朱忍不住问道。
“这是一本,就是类似于宋代的话本,唐代的传奇,写作之人大约在其中寄托自己实现不了的哀思,不过看书之人只是用来消遣而已。”朱解释了一句什么是,之后介绍起书里的内容:“这本书写的是北宋宣和年间,有一股盗匪因宋国朝廷黑暗,以宋江为首,聚集在山东梁山附近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啸聚山林,后来被宋国朝廷收编的故事。”
“历史上北宋年间在山东确有一股宋江等人为首的盗匪,不过规模没有书中写的这样夸张。”朱又解释了一句。
“这本的写作者可是在元末曾参加某一支起义或造反之兵?”听了大哥的话,朱低头思忖片刻后问道。
“你怎知晓?”朱好奇的问道。
“既然大兄称这本书为,而非话本等,可见这本书成书在元后期或明初。这人写的又是盗匪造反后又被收编的故事,作者本人应当是曾参加某一支起义或造反之兵,才会写这样一本书。”朱回答。
朱呆愣愣看了他一会儿,之后感慨的说道:“父亲说的不错,果然你更加适合做世子,将来掌管朝鲜。”
前世子称赞现任世子更适合做世子,这场面说什么都不好吧?朱再次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朱芳远忙把话接过来,说道:“厚伯,你不是询问父亲今日来你府上有何事?父亲今日是有两件事要与你说。”
“其一,是有关你的伴读之事。元正因自己的伴读人数不多,又想着两班中杰出的少年之士都被选为你的伴读,愿意将他们全部纳为自己的伴读。”
“多谢父王。”朱赶忙说了一句,又转过头对朱表示感谢。朱将来成为国君后首先要重用的当然就是自己的亲信伴读,若是他的伴读成为了朱的伴读,将来也会受到朱的重用,成为朝廷重臣。这样一直觉得是自己连累他们做不得高官的朱十分高兴。
“弟弟岂能受大兄之谢。”朱忙侧身避过,同时心里还有些愧疚。他猜到了朱在想什么,但他之所以接受朱的伴读一是因为这些人确实都是人才,弃之可惜;二来也是为了稳定朝堂,不让朝堂受到太多影响,可不是为了让朱安心。所以年纪尚幼脸皮不厚的朱有些愧疚。
“不过元正接受你的那些伴读可不能太容易了,若是太容易恐怕会让他们心生骄纵之心,而且也会引起元正原本的伴读不满。”神色如常的朱芳远说道:“所以此事需要你的配合。”
“还请父王吩咐。”
“这几日可有你的伴读来找你?”
“父王,这几日没有伴读来找我。哦,只有金成均来过一次。”
“这是因为你刚刚搬出宫,还在收拾屋舍,旁人不便来拜访,等再过几日,你的伴读定然都会来找你。他们肯定会对将来的前程感到忧虑,多半还会在你面前显露出来。这时你就向他们说自己可以向父王请旨,让你们做新任世子的伴读。之后你就来向父王请旨。父王一开始定然不会答应,会驳斥你几次,但你始终坚持上书请求此事。几次之后,元正也将原本的伴读安抚好了,站出来说:未免朝廷荒废人才,也为他们的家族考虑,愿意接受他们为伴读。之后为父再准了你的请求。这样,就能将他们转为元正的伴读了,还不会产生任何不好的后果。”朱芳远说道。
“儿子知晓了。”朱忙道。只要能让自己的伴读不被掩埋,他愿意做这些事情。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朱芳远笑道。能将这些青年才俊毫无后患的收入朱门下,他当然也高兴。
“第二件事,就是有关新政之事。”朱芳远又说起第二件事情。“你也知晓,父亲继位后为改革高丽时的弊端,一直在进行改革。原本这些改革还算顺利,但因父亲放出风声,想要限制庶子为官的品级,引起许多两班中人的不满。因父亲并未直接宣布限制庶子为官品级的命令,所以他们对此无从抵制,竟然反对起其他父亲下达的命令。”
“你也知晓,咱们朝鲜的世家大族势力很大,远比大明要大,当许多世家大族联合起来反对父亲的政令,父亲也无可奈何。但这些政令总不能不推行了。所以父亲想让你帮忙劝说与你交好的世家大族,告诉他们不会限制庶子为官的品级,让他们放弃抵制其他命令。”
“是,父王,儿臣必定遵从。”朱又道。
朱芳远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他身旁得用的一名宦官跑了进来,丝毫不顾礼仪。朱芳远见此皱了皱眉,正要出言斥责他几句,就听他说道:“殿下,又有天使来到朝鲜,请殿下去接旨。”
“有天使来传旨慌什么!”
“殿下,奴婢听闻,这道大明皇帝下达的旨意,对殿下不利,是要斥责殿下的!”
(今天发现有几章被封了,我改一改,改好后申请解封)
第1709章 惊天霹雳()
“斥责寡人?大明皇帝为何何事要斥责寡人?”朱芳远不解的问道。他最近除了操心国内改革,并未做任何其他事情,如何会被大明皇帝斥责?因国内的两班贵族请求?开玩笑,大明皇帝岂会被两班中人说动?
他正想着,就听那宦官又道:“殿下,那侍者并未听大明使者说出大明皇帝圣旨的内容。殿下,现下大明使者应当已经到了王宫,还请殿下回宫。”
“寡人这就回去。”朱芳远答应一声,起身就要离开朱的府邸。不论大明使者是因何而来,躲避不接旨都不是办法。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回过头又对正要跟上他的朱说道:“你暂且不必去,比父亲慢一步返回王宫。”
“是,父王。”朱赶忙答应。朱芳远点点头,又对他和朱吩咐几句话,与侍者一起离开让宁大君府。
他很快就返回王宫,见到了来传旨的大明使者。见到这人朱芳远吃了一惊,随即上前笑道:“原来是陈院使。不想咱们二人才时隔两个多月,就再次见面了。”
“朝鲜国王听旨。”可陈诚这次却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出言说道。
见到陈诚这幅神情,朱芳远终于感觉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虽然陈诚过去只来过朝鲜两三次,但他对于陈诚的行事风格却十分了解。陈诚一向秉承‘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除了当年出使满者伯夷说‘勿谓言之不预也’那一次之外,和番国国君说话的态度从来都十分和蔼;可这次却与他说话这般不客气,‘难道我做了什么大错事被大明皇帝发现了?可我哪有什么错事值得大明皇帝大动干戈?莫非是……’
朱芳远正想着,陈诚已经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鲜国君朱芳远,假称其国世子朱身患重病,请求朕改立其三王子朱为世子。但实则其世子重病乃是欺瞒大明,以阴毒之手段伪造世子重病之情,欺瞒朕躬。……。为以儆效尤,废除朱世子之位,复立朱为世子;命朝鲜国君朱芳远退位,由朱继承朝鲜王位,钦此。”宣读完毕后,陈诚将圣旨合拢上,递到朱芳远身旁,说道:“殿下,接旨吧。”
当听到‘废除朱世子之位,’这一句的时候朱芳远已经神不思属;再听到‘命朝鲜国君朱芳远退位’这句话后朱芳远的脑海里顿时‘嗡嗡’作响,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传来的声音了。
‘大明皇帝竟然知道了我在欺瞒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在欺瞒他?到底何人将这件事透露给他?竟然还要废除我和朱,让朱做朝鲜国君?这怎么行,我岂能将王位让出去?大明的皇帝……’
“殿下,接旨吧。殿下,接旨吧,殿下,接旨吧。”陈诚又一连说了三遍殿下接旨,但朱芳远仍然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般跪在地上,眼神呆愣愣的。陈诚顿时有些害怕,对一旁的下人说道:“还不快请医生过来!殿下犯了癔症!”
“快叫医生!”有宦官连忙大声喊了起来。他们刚才也被圣旨的内容惊到了,同样呆呆的跪在地上。听到陈诚的话才回过神来,大声吩咐起来。
朝鲜王宫不大,内医院又在王宫附近,医生们马上赶了过来,命宦官将国君抬到步撵上,将他送到附近宫殿内救治。宦官们也纷纷跟在身后。
“朱芳远这是被抬走了,但圣旨怎么办?”陈诚神情无措的站在原地。圣旨宣读完了,应该接旨的人竟然倒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正彷徨无措,忽然一眼瞥见从宫门走进来的朱。朱看起来对于刚才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望着宫内神情惶恐的宦官和侍卫,正在小声询问。见此情形,陈诚连忙走到朱身旁,对他说道:“世子,殿下适才在下官宣读完毕圣旨后忽然昏倒在地,无法接旨,世子既然身为朝鲜王储,还请代殿下接旨。”
朱还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应道陈诚的话,一边接过圣旨一边说道:“父王昏倒在地?这是为何?适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请世子询问旁人,下官已经宣读完毕圣旨,还请将下官安顿至驿馆。”陈诚道。
“你快带天使去驿馆安歇。”朱吩咐一句,陈诚对他行了一礼,随后跟随朱吩咐这人离开王宫向驿馆而去。
朱匆忙来到朱芳远所在的宫殿,见医生正在救治父王,不敢妄动,站在一旁等待医生将父王治好。这时他才第一次打开圣旨瞧一瞧这个导致父王昏迷的旨意到底写了什么。
他这一看不要紧,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几乎就要昏倒在地,几乎摇摇欲坠,但最后还是撑住了。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响,他侧头一看见到朱芳远已经回过神来,连忙扑到朱芳远身旁叫道:“父王!”
“我这是怎么了?”朱芳远茫然的说了一句,忽然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又低头看向朱。朱脸上的神情十分惶恐,出言说道:“父王,大明皇帝怎会知晓大兄生病乃是在欺瞒他?”
“这必定是,”朱芳远说道这里,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屋内的所有人说道:“都出去!”众人赶忙离开。等众人都走了,朱芳远才继续说道:“必定是有人偷偷将此事告诉了大明的锦衣卫。大明向朝鲜派锦衣卫之事为父一直知晓,但朝鲜身为大明的藩属国,父亲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安排人监视他们。必定是有人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偷偷告诉了锦衣卫。”
“这人的身份低不了。锦衣卫被严加看管,若是没有些势力的人是万万不能将此事传给锦衣卫的,必定是两班中人,而且是对最近为父的改革不满之人。”
“那会是哪一家?”朱问道。朱芳远最近的改革得罪的人可不少,有嫌疑的人很多。
“只能慢慢排查了。未必是某个家族的行为,或许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