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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李自成要是死了,他的大顺太宗皇帝上哪儿当去?
由于担心李自成的安危,李双喜连忙打马调头就往回跑,他的那些手下看到他跑了,也都没谁再想在北京城下待了,全都跟着一起跑路。居然忘记了他们还押着两个被俘的明朝藩王呢!
朱存极和朱审烜这两个王爷命也是真大,被李自成抓到了也没弄死,又被拉到北京城下挨了半炷香的枪毙。这两个家伙都吓瘫了,连躲枪子儿都忘记了,就知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最后竟安然无恙——他们都穿着亲王的常服,城墙上开火的净军都认得,自然不会瞄准他们俩了。
不过他们两个养尊处优的王爷都被吓得腿软脚软,自己都走不了道儿了。最后还是城头上用吊篮放下了几个京营兵,扛头扛脚把他们扛过护城河,再装上篮子缒进了北京城。
朱慈烺这回可是首战告捷了!不仅打死了几十个流贼精兵,杀掉了卖国投敌的杜勋,还救回了两个没用的饭桶藩王,想想都英明神武啊!
不过北京城外的李自成并不知道城内现在有个英明神武的太子爷了,他只当自己是被朱纯臣给算计的
第42章 名将朱纯臣(求收藏,求推荐)()
“咱老子操他朱纯臣十八代祖宗!”
李自成站在钓鱼台行宫的一间大殿中间,恨恨地用长剑敲打着地砖,怒不可遏,以至于他那个失去了眼珠子的左眼眶也跟着隐约作痛了。
他的左眼是在攻打开封城的时候被射瞎的,虽然已经过了许久,伤口也完全愈合,但有时还会突然出现锥刺刀割一般的剧痛。而每一次出现左眼剧痛,他都会想到三打开封的血战!
而这个北京城,会不会比开封城更加难打呢?
想到这个问题,李自成一下子就沉默下来,沉默的有点可怕了!
“陛下,今日我军的损失微不足道,”大顺天佑殿大学士牛金星上前温声劝慰道,“而且各营将士都被朱贼的狡诈所激,人人思战,军心可用啊!”
宋献策也道:“陛下,臣已经问过唐通和杜之秩了,今日设计咱们的朱纯臣是朱家皇帝最信任的大将,爵封成国公,官拜京营总戎,勋贵出身,祖上的靖难之役时的大将朱能。真没想到这等膏腴纨绔子弟中,也出了一个能打的将才。”
李自成怒气稍稍平息,“好一个纯臣啊!竟然识破了君恩的计谋,还差点把老子给暗算了若是朱家天子一开始就用他来剿咱,咱未必能走到今日啊!看来咱之前把进北京想得简单了!”
“陛下,”计谋被识破的顾君恩有点萎靡,但还是尽心尽力在为李自成谋划,“臣也问过杜之秩和在昌平投靠的朱贼兵将了,北京确实空虚,缺兵少饷,即便有朱纯臣这样的良将,也坚持不了太久。现在需要留心的还是东面的吴三桂所部,咱们很可能赶不及在吴三桂入援前打下北京城了!”
李自成眉头紧锁,一只独眼在殿内的谋主将主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一个虬髯黄脸的壮汉和一个风度儒雅的矮胡子身上。
“能赢么?”李自成也不指名道姓,只是随口一问。但是所有的目光,却都投向了虬髯黄脸的壮汉和矮胡子身上。
虬髯黄脸壮汉还披着铁甲,头戴凤翅盔,腰带上还挂着腰刀,目光如火,斩钉截铁道:“必胜!”
“不好打”矮胡子却给出不同答案。
“黄虎,你先说。”李自成看着虬髯的黄脸壮汉,“黄虎”是这人的绰号,他的大名叫刘宗敏,是李自成最信任的大将,官拜权将军,统领中权亲军。
刘宗敏摸着自己的虬髯,笑道:“朱家天子在京师没多少精兵,不得野战,吴三桂只是孤军,便有三四万又何惧?我老营在此间就有五万多,怎打他不胜?”
“锁天鹞,你说呢?”李自成又问那矮胡子,“锁天鹞”同样是个绰号,他本名叫田见秀,官拜提督诸营权将军,有帅才,是李自成最倚重的大将。
“关宁边军经年累月和满洲兵打生打死,自然不是别处的朱贼兵马可比的。”田见秀道,“况且关宁军多骑兵,往来如风,不易捕捉。若京师难攻,关宁骑兵又不与我决战,只断咱们的粮道,该如何是好?”
李自成的大军也得吃饭啊!而北京城周围历经战火蹂躏,早就是一片荒芜景象,怎么供得起十万甚至更多的大军?
所以李自成得从宣府、大同、太原这些地方调集粮草,才能支持大军持久作战。
如果北京久攻不下,吴三桂又用关宁铁骑截断李自成的后勤,那么他的大兵就只能灰溜溜退走了。
“不会吧?”刘宗敏摇摇头道,“吴三桂敢不救京师?就不怕朱家皇帝砍了他的头?”
田见秀摇摇头道:“他若把咱们逼退了,朱家皇帝只会赏他。若的咱们先一步打破了京师,呵呵朱家皇帝自己都死了,还去砍谁的脑壳?”
李自成点点头,“说的也是!锁天鹞,你有啥办法就和额说吧,别总卖关子了。”
田见秀想了想,道:“若是京师一时难破,不如围三阙一。”
“围三阙一?”李自成想了想,“是要给朱家皇帝留一条生路,免得他据城死守吗?”
刘宗敏插话道:“朱家皇帝不会跑的,要跑早跑了。”
田见秀笑道:“是啊,他不会跑的,但是会把吴三桂调入京师啊!只要吴三桂的兵马一入京师高墙,就是虎入囚笼了或者被迫出城野战,或者被咱们用长壕困死!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好!哈哈,”李自成大笑了起来,“锁天鹞你果然是额的徐达、常遇春啊就这么着了!围三阙一,不过额也不能让吴三桂轻易入城。
黄虎,你把中权亲军的人马整顿一番,开往沙河驻扎,一旦发现吴三桂的人马,便放过前军、中军,只打他们的后军。给额狠狠的打!
锁天鹞,京师这边你来打今晚先立好营头,明日开始打造攻城器械,明晚再派人去喊城。这攻心之计,还是得继续施行的!”
李自成这边被“名将朱纯臣”唬了一下,收兵回营,暂时没了动静。阜成门这边的朱慈烺,则是长出了口气。
幸亏李自成没恼羞成怒大举攻城,要不然京师的防备和他的克难营非露了原形不可。
朱北京城高大的似乎不可冒犯的城墙背后,真正能打的部队还不到1000人。就是这1000人,也不是李闯老营的对手。
可以很确定的说,只要李自成的老营兵上了北京内城的城墙,朱慈烺就只有狼狈逃命去了。
而现在,朱慈烺当然还得准备逃命,只是可以逃得不那么狼狈
“成国公啊,你要想开一点,钱财是身外之物,而且北京城防如何,你怎不知晓?早晚还是不守的。你家那么多银子,还能都带去江南吗?本宫也不要你全副身家,你能找到多少马车,就装走多少金银,带不走的献给本宫便是了。等到了江南,本宫还让你当京营总戎。”
现在天色已晚,朱慈烺已经和朱纯臣一起到了成国公府,两人就在外堂里面坐着,摆上酒菜,边吃边看一箱箱的银子从府中搬出来。
这可都是成国公府的银子啊!看得朱纯臣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朱慈烺到底心善,不忍见他哀伤,于是就好言相劝起来。
“千岁爷莫要和臣说笑了,”朱纯臣一边留泪一边说,“臣有自知之明,去了江南,为富家翁足以,如何敢想总戎京营的官职?”
“你怎么不能当总戎?”朱慈烺夹了一块汁水淋漓的肥肉,塞进口中大嚼几下,便囫囵吞下,“你现在都会割人头了!南京那边的赵之龙、徐弘基有这本事?”
一听到割人头,朱纯臣就是一阵恶心,看着自家的银子被拿走,则是伤心。伤心加恶心,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朱慈烺则继续忽悠道:“你也别推辞了等到了江南,本宫用的勋贵就都是北人了。你一个,李国祯一个,张世泽一个,都是国家的栋梁,比留都的那些人可靠多了。到时候总戎、守备、提督,都是你们的。”
他这话可不完全是忽悠人,相比留都南京的那群勋贵,北京的勋贵当然比较可靠了。因为北京的勋贵一直在北直隶一带侵吞土地,到了南京后就都是无产阶级了就好像历史上跟着蒋某人去台湾的那些人差不多!不好好效忠,饭都没得吃!
第43章 这不是抄家(投推荐票吧)()
田弘遇田大国丈这几天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般,无论上朝还是在府邸中呆着,都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叹气儿是一声接着一声。
饭当然是吃不香了,就连往日最喜欢的几个从扬州买来的艳妾的歌舞,现在也一点儿都听不进去,看不出味儿来了。这份惶恐不安,都快赶上两年前宝贝女儿田贵妃去世时候的情况了。
他是真想立刻北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也不去什么留都南京,回老家扬州当个富翁算了。所以今儿早上在午门外听太子洗马陈锐劝捐的时候,他可是相当心动的。
他同那些世世代代居住在京师的老勋贵不一样,他是父凭女贵。在女儿成为皇贵妃前,不过是扬州的一个千总,是这十几年间才显贵起来的。所以在北京这边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不敢把辛辛苦苦贪污受贿得来的家业都摆在北京他的家产,大多放在老家扬州,主要是土地和商铺。在北京这边,就是搁在手头花用的银子,总共也就十几万两,但也足够可以买张出城的令旨了。
因为有王之心、曹化淳二人的示范效应,再加上流贼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所以相当部分的官员、勋贵都选择相信朱慈烺的“出城令旨”是有效的。
当然了,大部分身在北京的官员和勋贵,都没有去买这份救命的令旨,他们要么是没钱——在北京当官也不是人人有钱啊!要么就是家业实在太大,舍不得抛弃。要么就和田弘遇一样,不敢去向朱慈烺买令旨。
而田弘遇的不敢,同骆养性、陈演、魏藻德他们还不一样。他虽然挂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衔,但是并没有多少实权。京师城内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在他女儿田贵妃死后,他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了。
可是他那女儿在世的时候,偏偏和周后争宠结怨。而朱慈烺恰恰又是周后的儿子田弘遇担心朱慈烺会替老妈出气,治自己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
即便不治自己的罪,出了京师城门,那可就是无法无天的地界了!他田弘遇家里面又没养多少家丁打手,出了城还不是肥猪一只?朱慈烺要让人做掉田家父子俩还不是小菜一碟?
所以田弘遇只能硬着头皮死挺在北京城中,活一天算一天吧!
可他还是怕死啊!他才四十多岁,日子过得比崇祯皇帝富裕多了,当然没活够了。
可如果北京城破,流贼打进来了,他还能活吗?就算活着,还能有荣华富贵吗?
所以今天城西传来炮声的时候,可把他给吓死了,差一点就背过气去了。还好传来了炮打李自成和流贼暂退的消息,这才让田大皇亲又活了过来。
就在他庆幸自己老命暂时保全的时候,京营总戎成国公朱纯臣府上忽然差人送来了请帖,邀请他去成国公府喝酒。
这朱纯臣是参加了今儿下午的阜成门之战,据说还立了大功。所以田弘遇必须去巴结他一下,顺便再打听一下战况好消息是不会有的,但是田弘遇还是想听听啊!
因此田大皇亲立马让儿子田敦艮和他一块儿,带上几件古董字画,坐上轿子就去成国公府赴宴了。
轿子一晃,已经稳稳停了下来,田府的管家掀起前帘儿,就探脑袋进来:“老爷,府学胡同到了。不过今儿日子好,车马轿子太多,把路给堵了,咱们不能再朝前了,老爷是不是这就委屈下来?”
遇上交通堵塞,田弘遇也没辙。别说他现在没贵妃女儿撑腰了,就是老皇亲周奎(周后她爸),遇上这事儿也只得自己走路啊。想让别人让路,你得当上首辅大学士才行!
不过田弘遇从轿子里探身出来,却没有马上前行,因为他瞧见府学胡同里面灯火通明,而太子仪仗就停在成国公府外面。而且和太子仪仗在一块儿的,还有上百辆马车,其中一部分马车上已经堆好了一只只帖了封条大箱子,还用绳索扎牢了。还有一部分马车是空的,不断有力伕挑着箱子从公府里面出来,往空马车上装。
这架势看着有点像抄家啊
“是田皇亲么?”
田弘遇正发愣的时候,忽听见耳边又人叫了他一声,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英国公张世泽。
英国公和成国公两家是邻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