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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功劳那么大,都帮助你把北京城打下来了,才他n的给十两银子。。。。。。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大家伙是开国功臣啊!
钱没给够,而其他的好处,特别是可以世世代代养人的土地一样没有着落。一帮老营大爷兵现在都觉得的自己白给李自成打天下了,还能有啥劲头?
可是李自成也有难处。他手底下可不止六万老营兵,还留在陕西、河南、湖北的老营兵,还有西征河西、西宁的老营兵,还有归附而来的各路豪强和明朝降兵。杂七杂八加一起好几十万呢!一人发个十两几百万两就没有了,而且各级军官还得多给钱,真要放一遍赏起码上千万。
另外,从今年四月开始,李自成就得给这几十万大爷兵发饷了!
他可以对民众“三年不征”,但是不能对兵士“三年不饷”啊!之前大家跟着李自成打天下,盼着日后一起坐天下,自然可以暂时不拿钱。可现在天下打下来了,李自成也没给大家多少好处。如果再不发饷,回头就是人家起兵反他这个抠门皇帝了。
而几十万人的饷银。。。。。。一年一千万两都不一定够啊!
所以李自成在北京城掠到的三四千万两银子,也就勉强给大家放一遍赏,然后再应付三年不征时期的开销就差不多了。李自成自己兜里也落不下几个子儿,要是手太松了,这个皇帝就得当赔了,变成赔钱赚吆喝了!
李自成的难处,宋献策和顾君恩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们也没办法,他们是军师,不是财政专家,不知道怎么给李自成搞钱,所以就只能做没钱的打算了。
顾君恩皱眉道:“皇爷,现在咱们大顺余威未尽,还是可以震慑敌人的。。。。。。如果这一次无功而返,只怕朱贼气势复振,我军士气则会愈发低落,而四方人心恐怕会生变。”
李自成点点头。其实天津之战后,朱贼的声势已经开始恢复了,而大顺的士气则开始向下。如果这次打山海关再无功而返,只怕各地归附大顺的势力都会开始打小算盘。。。。。。
“大军师,”李自成又问宋献策,“朱贼的告示上说已经借了十万满洲兵,你给额算算,这个是真还是假?”
啊。。。。。。又算?
宋献策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个李自成咋总让自己算这种事情呢?
皇上开金口了,也不能不算啊!宋献策只好装模作样数了数手指头,一二三四五。。。。。。都在呢。
“陛下,”宋献策已经算好了,“鞑子肯定是要来的,现在的问题只是从山海关而来,还是从蓟州、密云而来。臣以为,他们走蓟州、密云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山海关是辽西通往京师的咽喉,又有海路联络登莱,以朱贼太子的狡诈,是不可能主动将山海关交给东虏的。如果没有朱贼太子的言语,鞑子不可能兵临山海关下,毕竟山海雄关向东是易守难攻的,即便只有三万弱旅,也能支撑个一两月,鞑子的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在关外呆那么久?他们有那么多粮食吗?所以没有把握鞑子不敢来的。
而朱贼头子多半会利用海路将山海关上的精兵抽走,只留偏师守备,同时再张布声势,虚称东虏大至,以吓阻我军。这样我大顺军就会在北京城附近迎战东虏。若两败俱伤,他正好从大沽口反攻。否则他还可以从大沽口浮海南下,凭着吴家父子的力量,守备东南半壁。
再者,若真有十万东虏大军,朱贼那边也不会到处嚷嚷,而是因为保守秘密,等咱们到了山海关下再让东虏大军出击,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到处张贴告示,反而露了怯,说明根本就没什么东虏大军在山海关外。”
大军师就是大军师啊,掐指一算,就把朱慈烺的如意算盘给算到了!可是他偏偏漏算了吴三桂——吴三桂不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啊!
“有道理,有道理,真要有十万鞑子,他们也不会告诉额啊!”李自成连连点头,“而且朱贼太子那么狡诈,一定不会把山海关让给东虏的。。。。。。他一定会让东虏走蓟州、密云,和咱们在北京城下决一死战。
不过额是不会给朱贼太子坐山观虎斗的机会。。。。。。额要直扑山海关,先打败关上的偏师,然后再回师去和东虏周旋!”
李自成咬咬牙道:“额才不怕鞑子呢!只要山海关和北京城在额手中捏着,还有几万可以乘马来去,行动如风的老营兵,满鞑子再凶,也得被额拖垮拖死了!”
李自成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流寇嘛。老营兵的机动性很强,比起满洲八旗半点都不差。只要李过、陈永福能守住北京城。山海关这个隘口又能拿在手中,他就能用以运动战和多尔衮周旋。多尔衮是虚国远征,能在北京周围支持多久?
大不了给他一二百万两,礼送他出关去就是了。。。。。。
想到这里,李自成信心大起,大声下令道:“传令三军,再给额加把力气,到山海卫境内下寨。。。。。。此战若能打下山海关,每人都赏十两银子!”
。。。。。。
“中师前锋协的好汉们,本宫问你们,你们怕鞑子吗?”
“不怕。。。。。。”
“老泰山,曹卫帅,三辅,本宫没骗你们吧?咱们大明军中真的有不怕鞑子的英雄好汉!”
大沽口,海沙岛上,一块平整的荒地上,朱慈烺正带着吴襄、曹友义、吴三辅在检验一支刚刚组成的新军——克难新军中师前锋协。
这支部队就是朱慈烺准备用来打破八旗不可敌神话的王牌部队!
前锋协的近1500名官兵,全都是不怕鞑子的好汉。而他们之所以不怕鞑子,是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根本不是正经的明军出身,而是从流寇俘虏中挑出来的。
而且朱大太子对他们也足够大方,该给的好处全都给到位了,和克难新军的老兵们一视同仁的对待!
在天津卫城内“诈降”的郝摇旗被朱慈烺任命为了这个前锋协的协统,军衔提到了千户,可谓是知遇大恩了!
不过吴襄、曹友义、吴三辅三人却对朱慈烺如此重要提拔一群流寇颇有微词。
流寇出身总是让人不大放心啊!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诈降?
至于不害怕鞑子云云的,又有什么意义?不害怕就能打败鞑子了?他们不害怕是因为还不知道厉害,知道厉害了,就该害怕了。。。。。。
朱慈烺眼角的余光,从三人脸上扫过,嘴角上却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冲着自己的领班侍卫陈一刀招了下手,后者立马走上来,将一支上了枪刺的斑鸠脚火铳递给了朱慈烺。
“呵呵,好重啊!”朱慈烺将火铳拿在手里掂了掂,“得有二十来斤了!”
他将火铳举起,展示给在自己跟前排出整齐方阵的前锋协好汉们看了看。
“诸位看好了,这就是给你们用来和满鞑子交手的家伙!”朱慈烺大声道,“就是火铳加上套筒枪刺!远处自有铳术高明者狙杀敌人,你中的大部分人就负责在二十步内发铳,然后以枪刺冲锋!”
第148章 定王,你去拉仇恨!()
千岁爷虽然天纵英才,但是对军阵之事还是外行。。。。。。
听完朱慈烺交代给前锋协将士的火铳战法,吴襄、曹友义、吴三辅三人心中都是一叹。
火铳讲究的是回寰轰击,形成连续不断的火力。哪儿有齐射一发,然后给火铳插上一把两尺长的尖刀当短矛使的?这不是胡闹吗?这群流寇是火铳兵还是枪兵啊?
再说了,斑鸠脚火铳长五尺五,安装上铳刺后也只有七尺出头(铳刺和火铳的铳管有部分重叠),长度还是太短了。而且斑鸠脚火铳太沉,有20斤重,装上刺刀后有22斤左右。那么重又那么短的枪有啥用?还不如使用腰刀呢!
三人虽然都瞧出朱慈烺在瞎指挥了,可谁也不点破——那帮流寇死去吧!都死干净了才好!
朱慈烺看他们仨不言语,自我感觉当然也挺好。其实他真是不懂火铳,他在后世连手枪都没摸过,更别说上了刺刀的步枪了。他对于火铳的了解,也就是源于网上流传颇广的英国龙虾兵二三十米距离上开火齐射威力强大的说法,已经俄国军事家苏沃洛夫的名言: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
抄龙虾兵和苏沃洛夫的办法总没错吧?
于是朱慈烺就把这两个路数捏在了一起,干脆近距离打一发就刺刀冲锋算了——反正郝摇旗这帮流寇也没多少时间熟练掌握复杂的装弹和射击动作。要让他们进行反复的射击一定会乱套的,还不如在一次战斗中只进行一次齐射,然后用整齐的刺刀突击去打败被火铳齐射打懵的对手。。。。。。
这套战术在朱慈烺想来,关键是两个,一是不怕满洲兵!这很重要。战场上的滥射大多因为恐惧,要把唯一一发子弹留到敌人靠近至二三十步,就需要相当巨大的勇气。看见满洲兵就腿软可不行!
而在克难新军系统当中,想来也只有流寇老营兵俘虏出身的兵将是不怕满洲兵的。
而且这群流寇老营兵也是敢于肉搏的,搏杀的本领也不比吴家的家丁差太多。历史上的一片石大战中,吴三桂如果没有满洲兵助战,多半要给大顺老营兵砍死的!
所以朱慈烺就决定在大沽口这里打造一支由流寇降兵组成的火铳协,再利用大沽口和海沙岛的有利地形布置防御。想要先破了满洲兵不可战胜的神话再南下。
另外,朱慈烺努力打造中师前锋协这支“流寇军”,也是为了平衡吴襄、吴三辅在克难新军中的势力。
。。。。。。
当朱慈烺回到抚军大元帅府时,兵部尚书陈锐和大元帅府詹事毕酒城正在都堂之中焦急地等候。看见太子爷回来,两人立马就上去参见,然后就递上了一本奏章和一封书信。
奏章是定王朱慈炯,蓟辽总督王永吉、辽东总兵吴三桂、山海关总兵高第联名上呈的。
而书信则是吴三桂朱慈烺的。
“定王?”朱慈烺拿起那本奏章翻看一看,就笑着对吴襄言道,“老泰山,长伯倒是长进不少了,知道拿本宫的弟弟当挡箭牌了。。。。。。不错,不错。”
吴襄并没有看过奏章,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听朱慈烺提到了定王,总觉得有些不妙。
“千岁爷,犬子他把定王殿下怎么了?”
朱慈烺摇摇头,笑道:“是李自成和多尔衮一块儿到山海关下了。。。。。。都是命啊!”
这吴三桂就是个当汉奸的命!想挽救他都很难啊!
朱慈烺将奏章递给吴襄,自己又拿出吴三桂的亲笔信看了起来。
吴三桂亲笔信上的内容是向朱慈烺表忠心的,同时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把定王朱慈炯推在前面——按照吴三桂的说法,以定王为主是避免满洲人逼降。满洲人能逼降辽东军,但是无法逼降大明定王。
只要辽东军还在大明这边,哪怕失去山海关,也能盘踞山西或京师继续和满洲人周旋。
想法是很好的,不过多尔衮、范文程和洪承畴什么水准?吴三桂和他们玩心眼还太嫩了。
再说了,吴三桂手中可以打的牌也不多啊!
如果李自成呆在北京不动,吴三桂就是各方面拉拢的对象。可李自成一旦亲征吴三桂,那就是吴三桂找满洲人救命了。
所以他的汉奸是当定了!
“千岁爷,”吴襄也已经看完了奏章,老头子眉头紧锁,“老臣的犬子三桂对您和朝廷都是忠心的。”
“知道,知道,”朱慈烺和颜悦色,没有丝毫动怒的样子,“长伯的忠心本宫素来知道。他把定王抬出来也没什么。。。。。。要不然他凭什么去和鞑子谈判?他不过是辽东总戎,上面还有蓟辽总督呢!
而且天下已然是大乱之局,大明江山已经地动山摇,诸藩都是太祖高皇帝血脉,依照高皇帝所遗之祖制,理当挺身而卫社稷,岂能只做富贵闲人?”
“千岁爷,”兵部尚书陈锐闻言,低声提醒道,“藩王所尊之礼,也是祖宗所留之家法,况且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朱慈烺摆摆手,笑道:“藩王之禁都是太平盛世时候用的,如今是什么世道?再说了。。。。。。定藩都已经被捧为天下兵马副元帅了。本宫何不顺应一下人心?想来父皇也乐见此事吧?”
他顿了顿,站起身道:“定藩出镇督军之事,还是得和皇上说一声的。陈先生,随本宫走一趟行宫吧。”
。。。。。。
“什么?春哥儿你要废除藩王之禁?”
崇祯皇帝听儿子提出要让定王出镇督军,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朱慈炯看上去可比他哥哥要孝顺,一言一行都合乎亲王规范,有他在外督军,朱慈烺这个逆子就不得不有所收敛了。
不过面子上,崇祯皇帝还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