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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子房先生提议弃关中,守株待兔,你觉得如何?”
萧何与张良是刘季手底下最聪明的两个人,相比于张良,他更信任萧何,毕竟萧何只忠诚于他,而张良心中还有一个韩王成。
“禀沛公,取关中的计划可以暂时搁置,只是却不是此刻!”
萧何眼神幽深,一字一顿:“如今项羽手握六十万大军,沿着三川东海道而来,他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灭秦社稷。”
“关中空虚,兵十不足一,就算秦二世幡然醒悟,也坚持不了多久,更改变不了结局。”
“为了不给项羽发难的借口,我军必须要滞留峣关,拖住秦军!”
……
五更天,正是天地最黑暗的时分。莽莽山野,尽数融入无边的黑夜,唯有楚军大营的灯火在山上明灭不定,就像天上遥远的星星。
隐隐约约的战马嘶鸣声,混合着隐约的大河流水声,在山风中,恍若大秦的河山在呜咽。
“陛下,五更时分已至,正在发动突袭的最佳时机,一旦天明,我军将会处于危险的境地!”
胡亥望着灯火明灭闪烁的楚军大营,眼中有一丝杀机滔天而起,成败在此一举,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子恒,楚军设防鹿角木栅,以及各种障碍清除了么?”
“禀陛下,楚军后山本来就没有设防,简单的鹿角木栅已经被我军士卒挖除,整个后营几乎成了没有任何障碍的山坡。”
胡亥没有在犹豫:“事不宜迟,攻!”
“是。”
……
“陛下有令:攻!”
……
“咚,咚,咚……”
突然,仿佛天地塌陷,两座山头的战鼓骤然惊雷般炸响,山顶一下子冒出了连天的火把,准备已久的秦军步卒呼啸而出。
“杀!”
……
喊杀声震天,无可阻挡的冲向了山腰处的楚军大营。
由于秦军将士早已经清楚了鹿角木栅等障碍,秦军步卒俯冲杀来,犹如猛虎下山,滚滚山洪势不可挡。
……
“敌袭!”
一声惊吼,在楚军大营响起,十万楚军这才慌忙穿甲执抢,准备迎战。
“周勃,统帅大军迎战!”
“诺。”
……
刘季清楚,这个时候说太多都没用,只有击溃秦军的夜袭,才有资格说其他。正因为如此,他乾纲独断,直接任命周勃为三军统帅。
在整个楚军中,刘季清楚周勃用兵,无疑是最强的。
“樊哙,保护两位先生!”
……
由于楚军藐视秦军,纵然明知秦军就在峣关外驻扎,也丝毫不在意。楚军统帅都是靠天赋,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军事培养。
以至于楚军将士极为散漫,主帅在大营商量,三军更没有丝毫的战事准备。如今被精锐的秦军步卒在黎明的沉沉睡梦中突袭强攻,立即陷入了无边的混乱。
“杀!”
……
胡亥手中铁戟挥舞,率领秦军横冲直撞,向着刘季大帐杀去。
“将士们,杀刘季,灭楚军!”
号子声响起,一时间便弥漫整个楚军大营,杀刘季,灭楚军,这六个字,一时间有着惊人的魔力,诱惑着秦军将士。
本章完
第27章 峣关之战(3)()
“将士们,立即结阵……”
楚军是刘季收拢而来的乌合之众,他们自然谈不上令行禁止,在战场上,特别是突然遇到袭击。
乌合之众与真正军队,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刻,周勃奋力嘶吼,依旧不能控制局势,只有最早跟随刘季扯旗造反的一票人,迅速反应过来,各自结阵厮杀。
“噗!”
铁戟如怒龙斩出,胡亥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楚军士卒,这一刻,犹如死神降临,月牙刃上寒光凛冽,杀机滔天。
秦军主力跟随着胡亥突进,他想要斩杀刘季,提前消除这个大威胁。
这一刻,楚军大营混乱不堪,营寨成了漫无边际的火海,楚军着急忙慌,自相践踏。
“杀!”
喊杀声响彻云霄,秦军将士奋力嘶吼,杀气冲天,就像一群脱困的杀神,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
这一刻,完全溃不成军,慌张之中,如蝗虫一样涌向了寨门,只有大约不到三万楚军还在节节抵抗。
胡亥正在奋力厮杀,这一刻,他顾不上嘶吼,在他看中,只有铺天盖地,慌忙逃窜的楚军。
“沛公,大军军心已乱,快撤!”
望着胡亥杀来,夏侯婴儿眼中掠过一抹凝重,朝着刘季大吼一声,随及杀向了胡亥。
他要为刘季逃离,拖延时间。
……
“夏侯!”
刘季一声大吼,脸色狂变,他没有想到胡亥居然铤而走险,以五万大军就敢出兵奇袭楚军大营。
“沛公快走,莫要夏侯将军的努力白费!”
张良眼底掠过一抹决绝,沉声,道:“樊哙,保护沛公先走!”
“诺。”
……
“将军,楚军大营大火冲天,看来陛下已经攻入楚营!”
喜举起手中的秦剑,高呼,道:“铁骑出击,斩杀楚军,支援陛下!”
“杀!”
“杀!”
“杀!”
……
三道喊杀声震动天地,两万秦军铁骑,从山谷中冲出,杀进了茫茫慌乱的楚军之中。
雷鸣般的战鼓,响彻整个战场,两万秦军铁骑犹如恶狼杀出,一路所过,无人能挡!
“杀!”
喜指挥着秦军,杀进了楚营,与步兵合二为一,这让胡亥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
……
“无道昏君,受死!”
敌将迎面杀来,秦军攻势为之一顿,胡亥眼中杀机如瀑,铁戟连忙斩出。
“当!”
……
铁戟与大刀相撞,胡亥提戟再斩,他清楚此人前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刘季从容逃走。
只有杀了他,才能追杀刘季!
“尔等一介叛逆,也敢口出狂言,今日朕就斩杀你,以儆效尤!”
“杀!”
铁戟如龙,有斩破苍穹之势,胡亥不通套路,只能以力破万法。
“杀!”
怒吼一声,丁复手中大刀连连变化,通过刚才的交手,他清楚胡亥力大无穷,他不是对手。
他只能以技巧拖住胡亥,争取时间!
……
“当,当,当……”
十回合后,丁复脸色狂变,胡亥仿佛不知疲倦,手中铁戟竟然越来越灵活,一招与一招连环,一点机会都不留。
“给朕去死!”
怒吼一声,胡亥突然双手持戟,汇集全身力量,向着丁复斩去。
“噗!”
一戟将丁复的大刀击飞,胡亥连招而出,砸碎了他的头。
“陛下万胜!”
秦军步卒沸腾了,胡亥的勇猛绝伦,让秦军将士热血沸腾。
……
胡亥的惊天之勇,让秦军将士士气大增,此刻,喜已经率军杀到,正在与慌忙失措的楚军厮杀。
……
夏侯婴须发怒张,刀指胡亥,怒喝一声:“无耻昏君,偷袭我军!”
“哈哈……”
胡亥抹去脸上的鲜血,看了一眼夏侯的旌旗:“兵者,诡道也,刘季若不偷袭,焉有武关之地?”
“朕念你一身勇力,若是跪地投降,朕放你一条生路!”
心中大怒,夏侯婴愤然高声,道:“为大将者,自当战死沙场,投降无道昏君,岂是我夏侯婴所为!”
“好!”
胡亥手中铁戟前指:“既然你找死,朕今日就成全你,一个时辰全歼楚军!”
“你……”
这一刻,喜已经到来,胡亥手中铁戟,猛的劈下。
“杀!”
喜举剑,大喝一声,闪电般冲出,身后两万骑兵自动展开,分成三路狂风骤雨般卷进了楚军之中。
步马平川决战,步兵本来就处于劣势,再加上楚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铁血洗礼。
更是经突袭之后,惊慌逃窜出来,士气正在沮丧,纵然有夏侯婴这样的无双猛将,又如何经得起刚刚换装的秦军铁骑的猛烈冲击。
喜一马当先,秦军铁骑奋勇杀敌,一个冲锋,楚军就被分割成了无数小块,堆在了楚军大营,成了秦军骑士剑下的活靶子。
……
秦军将士自从大秦帝国分崩离析,关东叛军四起,心中就充斥着巨大的仇恨与郁气,加上胡亥的榜样。
此刻,人人奋勇杀敌,剽悍勇猛之气,势不可当!
还不到一个时辰,楚军就没有一个站着的了,唯有满地的尸体,一杆夏侯旌旗,还在层层叠叠的尸体中招展。
……
“陛下,此战我军大获全胜,可惜夏侯婴,刘季一众反贼逃走了!”数百名骑士簇拥着喜疾驰而来,将战况禀报。
胡亥望着刘季逃走的方向:“我军杀败的只是刘季后来收拢的乌合之众,本部大军尚未折损!”
“更何况樊哙等人皆在,又有武关,南阳郡为之依托,刘季就算是败了,也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胡亥叹息一声:“不用管他们,立即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又转身看着喜下令:“封锁武关到峣关一带的关卡,多派游骑,将峣关大胜的消息传入咸阳。”
“遵命!”
喜一声答应,飞马前去部署了,整个战场中,只有嬴恒率领的大军,在护卫胡亥。
……
太阳堪堪升起,楚军与秦军士卒的尸体,铺盖了山野,在秋日的晨雾中蒙蒙一片血红。
胡亥站在战场,血腥味扑鼻,心中念头闪烁不定,他清楚若是刘季不逃走,甩开膀子一战,胜负未知。
今天晚上有点事,更新有点迟了!
本章完
第28章 通武侯王贲!()
站在战场中央,凛冽的秋风吹过,带来浓郁的血腥味,胡亥胃里一阵翻滚,铁戟在右手,依旧紧紧握着。
这便是古代的战场,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战争的胜利,是无数士兵用生命换来的。
黑色披风被风吹起,这一刻,胡亥竟觉得它的沉重,就像是无数冤魂凝聚而成。随风飘荡,哗啦啦的声音,如同厉鬼哀嚎。
这一场战争,不分敌我,死的都是大秦子民,都是中原的内耗。
在漠北正有一个枭雄,趁势崛起。中原内耗,对于大秦,对于胡亥都是一种悲哀。
……
战场上,以胡亥为中心,遍地都是尸体。断臂残肢,到处都是,无数鲜血汇集,将地面的草木染红。
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但是从来没有这一幕带来的冲击震撼。
这一刻,胡亥心里有一种明悟,为何影视剧里,大将的披风都是红色的,因为那是鲜血的颜色。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个名将的崛起,必然伴随着杀戮,那是战士的尸骨搭建的授勋台,背后的披风被鲜血染的血色。
那不是红色,而是血色,鲜血的颜色!
……
“陛下,慈不掌兵,战争不可能不死人,为了大秦,他们死的其所!”
嬴恒站在一侧,他明显感觉到胡亥的情绪变化,微微沉默,逐开口劝解,道。
“将将士们的尸体带回峣关,通知各千夫长统计伤亡,核对身份,将抚恤金发放下去,此事立即去办!”
“是!”
“同时传令咸阳,在皇城东北修建一座忠魂祠,为国捐躯将士的名字皆入其中,千夫长以上,皆入战神殿。”
胡亥幽幽一叹:“他们是大秦的功臣,理应受到天下人的尊崇与香火,大秦帝国的军人……”
“生,在战场上杀敌,保卫大秦。死,化作鬼兵,保卫大秦!”
“是!”
嬴恒的声音有些哽咽,更有些沉重,大秦存在近六百年,整个中原的土地上,每一寸都有老秦人的鲜血。
他们的尊严,他们的事迹,也许深埋历史尘埃,但是他们为了大秦崛起,前赴后继的精神,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老秦人。
作为老秦人,作为嬴氏宗室,这种感受更为深刻!
“回营!”
……
“驾!”
从韩谈离开咸阳,一路沿着直道北上,因为胡亥的诏书,韩谈走的是御道,七天后,九原遥遥在望。
背负着天问,怀揣传国玉玺,中车府令韩谈只觉得压力如山。
……
“中车府令,九原郡就在前方,一路疾行,舟车劳顿,人困马乏,是否休息一晚再走?”
这一刻,韩谈不分昼夜的赶路,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就像是逃荒的难民。
闻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