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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辽东三郡,本来就是属于贫瘠之地。天高皇帝远,刘季就是一个土贼。在天下诸王中实力不弱,但也不强。”
“但辽东虽小,更是贫瘠之地。但是刘季此人素来有大志。身边更有大才萧何,张良等人。”
“可以说是人才最多,凝聚力最强的一国。所以,辽东王绝对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尉缭钦佩点头,又问:“陛下,辽东王刘季一介十里亭长,麾下文有萧何,张良,武有樊哙,周勃。”
“可以说是这个乱世之上的风云人物,而据老臣观察,陛下对于刘季的重视程度,绝不下于项羽……”
胡亥沉默有顷,叹息一声,道:“刘季枭雄之才,如此人物足以聚才。他日与朕争中原者,必此人也!”
深深的看了一眼胡亥,尉缭,道:“若是陛下身处辽东三郡,在这个乱世之中,当如何自处?”
骤然之间,胡亥心头划过一道闪电。他赫然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这一次流言蜚语大起的背后,必然是刘季在推动。
一念至此,胡亥冷笑一声:“凡枭雄者,必心智高绝。对于任何一件事出手,必然是有所图谋。”
“若朕为辽东王,当据辽东三郡,重用萧何治理地方,以樊哙周勃练兵。等待中原风云变幻,等一个天赐良机。”
说到这里,胡亥看了一眼尉缭:“一旦时机到来,当出兵燕地,然后吞并三齐。坐拥天下富庶齐地,进而图谋赵地。”
“以齐地富庶养燕赵之地,慷慨悲歌之士,率领大军南下以争夺天下!”
……
尉缭幽幽一叹:“陛下对于刘季的了解可谓是极深,但是有一点不足——刘季麾下无盖世帅才。”
“西楚有项羽,大秦有王贲。但是辽东虽有周勃,樊哙等武将,却没有一个人化腐朽为神奇的盖世统帅。”
……
胡亥深深看了一眼尉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刘季此人乃大气运之辈,一旦时机到来,天助之!”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胡亥并没有说出来。他清楚刘季马上就会拥有一个盖世统帅——兵仙韩信。
在这个时代,唯一一个有能力与项羽,王贲正面对决的大兵家,一柄足以刺破苍穹的利剑。
胡亥清楚,如今项羽班底初成,正在休养生息。与此同时,一旦张良与韩信入辽东,刘季的班底将会大成。
从此之后,辽东,西楚将会是大秦帝国最大的敌人。
胡亥心头有一种感觉,他觉得韩信与尉缭或多或少有一丁点关系,毕竟尉缭与韩信两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相同了。
毕竟尉缭襟怀志不可量,才学更是远超一般名士。更是心性明亮豁达,忠君报国。这样的人,近乎于完美。
而韩信确实一个极端,相比于尉缭除了用兵之术以外,他几乎积累了尉缭身上从不曾有的缺点。
而正因为如此,胡亥反而认为两个人有关系。
本章完
第150章 危难之际,大秦帝国凝聚力,向心力悄然复苏。()
这样的韩信,可以说是脱去一切阻碍,只剩下极致的纯粹。
……
胡亥清楚,也正是如此,韩信因为极致的纯粹,天下无敌。却也因为过度纯粹,导致天地难容。
天妒英才,红颜薄命!
这句话本身并非没有道理,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天才,一个璀璨绝艳的女子,刚开始受到上天的庇佑,万人瞩目。
但是月有盈亏,过犹不及。
冠军侯霍去病,少年天骄,惊才艳艳。汉武帝以赫赫祁连山示之功勋,却在二十三四身亡。
虽名震天下,流芳千古。但是没有人清楚霍去病心头的不甘,若是假以时日,他霍去病必将会是盖世军神。
而西施闭月羞花,有沉鱼落雁之容。最后也落得身死的下场。
……
韩信在历史上的表现,集中在兵道之上。虽然王侯将相一人全任,但韩信的政治触觉甚至于不及项羽。
这根本就是将一个人的潜力,在某一方面大放异彩,其余方面明显有些迟钝。
“国尉!”胡亥不禁一笑:“刘季,项羽,乃这一场乱世之中的霸者枭雄,两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若是朕所料不错,接下来两个人的动向,必将会改变中原地区的局势变化!”
胡亥幽幽一笑,道:“中原大地,卧虎藏龙,一如项羽,王贲的盖世名将或许没有。但是如国尉一般的大兵家还是有的。”
有些话,心知肚明,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韩信的存在,对于这个乱世而言,完全就是一个漏洞。
尉缭眉头皱了皱,落落大方,道:“陛下,你确定这一次流言蜚语的背后推手是辽东王刘季?”
胡亥沉吟:“天下诸王之中,以辽东王刘季最为野心勃勃。而他此际实力最弱,为了以防万一,争取时间崛起。”
“刘季必然会对中原大地,进行分化瓦解。而楚霸王项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样的人信奉勇力,不宵用计!”
“所以,这件事的背后推手,必然是辽东王刘季无疑!”
这一刻,尉缭没有一丝笑意,看着近在咫尺的胡亥,眼底竟有些许茫然。
一时间,君臣二人都有些沉默。尉缭对韩信一直刻刻在心,他自然清楚韩信的犀利与强大。
那柄绝世神锋,本就由他亲手铸成。多少次,尉缭都差点儿要对胡亥讲出来。只是想到师门的祖训,竟硬是生生憋了回去。
师徒不得同仕一国!
有他在大秦帝国,韩信断然不能入仕关中。正因为如此,有些话压在心头,尉缭迟迟没有说出来。
……
朝廷诏令颁布,特使快马而出。仓促之间,席卷向关中各郡县。
在老秦人的惶恐不安中,朝廷的快马特使像一颗颗流星,北上九原,东向函谷,南下武关,撒向关中八郡之地。
他们以数百年来大秦帝国营造的特殊通道,以及黑冰台为根基,以各种形式散发着胡亥的诏书。
一夜过去,当太阳挂在东山之巅。大秦帝国二世皇帝的诏书,便在天下城池乡野名山大川的国人们中间流传开来。
特别是北地等郡,皇帝诏书的颁布,顿时成为比函谷关之战大胜,更为令人振奋的喜讯。
各郡县不断派人向各县国人中宣读朝廷诏书——一时间,朝廷成立赈灾指挥中心,二世皇帝决心全国救灾的消息传开。
对于各地百姓而言,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合理合法的理由,围在县府,等待朝廷的开仓放粮。
毕竟这一次,灾难事发突然。北地各郡来不及抢收,损失惨重,近乎于颗粒无收。若是朝廷不出手,恐怕各地百姓将会伏尸于野。
受灾各郡郡守也坐不住了,纷纷在附近的山村里看了看,回到县府将具体情况抄写成册,快马加鞭送往咸阳。
令各地郡守感到欣慰的是,各县县令亲自,独身一人跑遍了全县,深入民间乡野了解灾情。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大秦帝国朝野罕见的凝聚在了一起。无论是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还是八郡官吏。
纷纷以救灾为中心,全面了解北地三郡的灾情,火速禀报咸阳朝廷。
大秦帝国老秦人,也罕见的没有因为食物大起杀戮。原本风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因为胡亥的一纸诏书而化解。
大秦帝国的凝聚力,向心力,正是不断地形成。一个崭新的大秦帝国,正在中原的西方如日方升。
……
终于,胡亥接到了各地飞马送回的紧急密报——北地各郡民心安抚,人心惶惶之局瓦解。
与此同时,渭水平川的大雨缠缠绵绵地下完了,北地各郡的冰雹天灾也落下了帷幕。
这个时候,正是太阳刚刚晒干地皮的时候。胡亥看完密报,打马出城,沿着咸阳向北的直道飞驰出十余里。
望着遍野青黄相接,阳光明媚,胡亥心中的阴霾也终于淡开了一些。
……
站在山头,胡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民心惶惶之局破解,接下来应该如何救灾,安定受灾百姓。
在弱肉强食的后战国时代,任何诺言和盟约都是不可靠的。函谷关外的天下相王,不过是一场瓜分利益,没有硝烟的战争。
不管他如何费尽周旋,大秦帝国与天下诸王互为仇敌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那怕有函谷关外立约,也难保天下诸王的心思,不再这个时候发生变化。
大秦帝国灾难频繁,关外诸国不可能视而不见。此时此刻,大秦帝国真正意义上面临着灭国之危。
胡亥清楚,大秦帝国要消除这次灭国之危,函谷关,武关的防守固然重要,但这决不是消除危难的根本点。
最根本的是,大秦帝国必须消息传出去的这段短暂时日有所作为,至少要彻底解决冰雹灾难的后顾之忧。
将内忧外患,变为外患!
胡亥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他清楚有函谷关与武关在。大秦帝国就算是兵临城下,也能够坚持不少时日。
甚至于函谷关与武关被破,凭借咸阳城,都能够步步为营,退入陇西之地。
本章完
第151章 背后黑手()
作为大秦帝国的二世皇帝,胡亥战略眼光还是有的。他清楚只要老秦人退入陇西,其实还有一线生机。
对于这一点,刚开始他不止一次的想过。但是胡亥更清楚,若是大秦帝国退入陇西之地,这辈子未必就能够重铸大秦。
失去了巴蜀粮仓,以及河西高地,大秦帝国将会重回献公之时。
秦川东西八百里,从咸阳西一直延伸到下邽,将近洛水方止,占地数百万亩,更有数百里大渠灌溉。
八百里秦川,与巴蜀乃天然粮仓。可以说是大秦帝国复兴的根基。若是失去两地,大秦帝国只有苟延残喘的活着。
目光闪烁,胡亥望向了函谷关的方向。他清楚越过华山百余里,便是天下赫赫有名的桃林高地。
亲自走访过桃林高地,胡亥自是清楚桃林高地是一片广阔的山原,北抵大河,南至洛水,沟壑纵横,极其闭塞。
函谷关其所以险要,就是因了它是桃林高地的出入口。函谷关卡在峡谷东边入口,本来就已经是难以逾越的形胜要塞了。
然而进了函谷关,还要穿越桃林高地仅有的一条数十里长的峡谷险道,才能进入关中平川的东头。
这就是函谷关之所以成为天下第一要塞的根本所在。
要知道函谷关头顶一线蓝天,两岸青山夹峙,铁骑仅能成双,车辆唯有单行。
胡亥心头清楚,敌军纵然进了函谷关,在高山峡谷之上只要有数千兵马,也足可当得十万大军。
有函谷关在,关中固若金汤!
胡亥柱着天问,目光有些幽深:“张苍,如今大秦各郡局势有所好转,国人惶惶不安之心暂时安抚。”
“但是救灾问题,将会是大秦帝国接下来的首务。”胡亥默然良久,一字一顿,道:“若是救灾不及时,到时候积累的不满将会全线爆发。”
胡亥知道,像这样的天灾发生,无论是口号喊的震天响,还是朝廷进行封锁消息,都是不可取的。
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旦处理不当,极容易造成暴乱发生。虽然此刻危急之势暂缓,但是大秦帝国的首要之务,依旧繁重。
“陛下,救灾一事朝廷已经着手部署。”张苍深深一躬:“陛下,需要当机立断,绝不容有失。”
“况且,我大秦帝国关中平川以及巴蜀汉中各地尽皆大丰收。举全国之力,救灾不难。”
“回宫——”胡亥一摆手,转身跨上了战马,飞奔离去。
……
天高云淡,一只黑色的鸽子带着尖锐的哨音,飞过秋草枯黄的渭水平原,飞过南山,飞进沟壑纵横的苍茫大山之中。
大山大水不断地向后退去,黑色鸽子像一道闪电,刹那间划破天空,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这是渭水平原之上的万千群山,在渭水南岸的百里之遥拔地而起,形成一道道高峰绝岭。
黑色鸽子飞过茫茫大山,依旧顽强地飞向茫茫青山的深处,碧蓝的天空,响彻着嗡嗡嗡的哨音。
猛然,鸽子像一支黑色的箭矢,冲向半山腰露出了一片黄色的屋顶。黑色鸽子绕屋顶飞翔了一圈,落在了架上。
就在鸽子绕着屋顶飞翔时,院中走出了一个面色枯黄的青年小厮,身着粗短布衣,赤着双脚。
他向天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落在屋顶的黑色鸽子便“刷——”的一声扑棱棱落了下来。
青年温和的笑了:“小家伙,来——。”说着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