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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岩重重的点了点头,弓着腰目送王猛消失在小花园里。
……
今天又是一晚上的惊心动魄,马岩的身体也很疲惫,索性小花园离自己住的地方也不远,慢慢踱着步子准备回去睡觉。
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马岩一抬脚才看到是一堆花瓣,正纳闷这里怎么会放着一堆花瓣,心里马上想起来王福在醉仙楼的时候和马岩说过的一些话……
马岩抬眼望了望周围,隐隐约约看到小花园里还有好几堆被人堆砌起来的花瓣,不止这些,还有一些花枝像是垃圾一样被人扔得到处都是。
果然如此?
柳小红真的把丞相府里的花都拽完了?
马岩精神一振,脚步如风,从小花园里消失了……
望着院子的门,马岩感慨万千,努力把身上的衣服又扯出几个破洞,烂布条子之类的,又把地上的泥抓了一把往脸上一抹,这才刚踏进院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主屋里透着窗户可以看到一点孤独的灯火正在摇曳。
柳小红明显没有睡,肯定是因为马岩深夜未归,所以才一直等到现在。
马岩脸上被自己整的很邋遢,可是看着屋里的灯火之后,顿时停住了脚步,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愧,感觉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心里还微微有些感动,激动的推开房门,很深情的喊了一句:
“娘!”
门一打开,马岩才将屋内的情况全部看在眼里。
柳小红脱掉了鞋,盘腿坐在叠席上,正抓着一只鸡腿吃的满嘴都是油,腿上还放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看那树枝末端新鲜的颜色,马岩可以断定这根树枝一定是才折下来不久的。
柳小红看到马岩推门进来,正在啃鸡腿的动作猛然一滞,旋即将鸡腿往盘子里一放,右手抓紧了腿上的树枝,带着盈盈笑意看着马岩。
马岩冷汗都快出来了,脸上感动的表情马上一转,耷拉着眉毛一脸倒霉样的跪在了地上,又上两步直接抱住了柳小红丰韵的大腿,哭喊道:
“娘!有人欺负我,我说不过他们啊!”
柳小红本来微笑中还带着煞气,这时候听到儿子被人欺负了,粉面一拧,皱着眉头用手掌托起马岩的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
随后柳眉一竖,话里带着杀气说道:“岩儿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王八蛋敢欺负你,老娘定要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一低头看到马岩还抱着自己的大腿在哪里哭嚎,气也不打一处来,腿上用劲把马岩推开,说道:“快点说,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
马岩捂着脸,假装摸了俩把其实并不存在的泪水,低着头对柳小红说道:“就是昨天那俩个王爷,今天又把我拉出去了,儿子也实在没办法,却没想到他们又联合一帮子勋贵羞辱儿子,我实在气不过就顶了俩句嘴,他们就把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打。”
“王爷?那就是皇帝的儿子了?”
“没错,娘你要替我报仇啊!”
柳小红笑了一下,重新坐到叠席上对付起刚才没吃完的鸡腿,一边还扬起臻首看着马岩,并不开口说话。
马岩赶紧站起身,大声说道:“娘你不是说要给我报仇嘛,怎么又吃开了!”
柳小红嗤笑一声,说道:“还是省省算了,有那功夫还不如你也坐下来吃点鸡肉,皇帝的儿子?打了你那都是白打,更何况……”
柳小红伸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下马岩脸上的泥,还皱起好看的琼鼻凑前闻了闻,说道:“刚才我洗完脚就往门外面倒了一盆洗脚水,说起来丞相府的用度就是不错,连洗脚水都带着一点花香呢!”
马岩脸色一变,伸出一根手指从脸上扣下一小团泥巴,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顿时一股似有似无的花香从那一小团烂泥上飘散出来。
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了出来,马岩赶紧跑到厨房,拿起水瓢就往自己脸上泼……
柳小红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背影,轻笑道:“还在老娘面前装,一身的酒味那么重,还带着女人身上的香粉味,明明就是被人拽去喝花酒了,还装成这副模样,不就是害怕挨打!”
……
马岩躺在自己的床上,还不时用手指搓一搓自己俊朗的脸,可总感觉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一只脚不停的踩来踩去。
不过眼皮子越来越沉了,马岩一边搓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可是马岩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房子里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放佛自己被放在了冰窖里一样。
随即猛然张开双眼,惊声喊道:“是……”
后面的音调还没提起来,马岩的嘴巴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捂住,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第十八章 虫蛊(上)()
如果你半夜惊醒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捂着你的嘴巴,双腿骑跨在你的身上,一双幽幽的眼睛还在盯着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马岩心里顿时有无数草泥马在奔腾,可身上这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煞气,马岩感觉到卧室里的气温都足足下降了好几度。
这人既然有本事出闯过丞相府里明里暗里的高手,无声无息的潜进马岩的卧室里制住他,身上的功夫自然不用多说。
于是马岩很安静,一动也不动,甚至眼神望着神秘人的时候还带着很顺服的目光,以显示自己没有威胁,也不会乱喊乱叫。
神秘人看着马岩并不挣扎,从怀里掏出一个事物,从黑暗中的轮廓中,马岩能看清这是一个约莫有一只手掌的长度,是一个圆柱形的东西。
啵。
神秘人似乎拔掉了手上东西的帽盖,发出一声闷响,顿时一股绿莹莹的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映的马岩脸上绿油油的。
随即,神秘人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叫,死,静,活!”
马岩赶紧点了点头。
神秘人毫不迟疑的把堵住马岩的手掌挪开,貌似很有信心马岩不会在这个顺当大声呼叫,即使马岩乱喊乱叫,自己也有办法杀掉他之后安然逃走。
“说,怎么逃的?”
马岩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很疑惑的看着神秘人,什么逃出来?
神秘人看着马岩疑惑的样子,又冰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断龙石。”
马岩赶紧醒悟过来,说道:“机关,那断龙石的外衣下面有机关,有九个洞,我找到一个神秘的铲子插到其中一个洞里面,洞穴里喷出水,我这才逃了出去。”
心里惊惧不已,马岩开始还以为这个神秘人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来找自己的,却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当初在武帝疑冢里面的事情。
不过断龙石下的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甚至是当事人之一的姚力那时都在昏迷,神秘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己的事情,找上门来。
这一会儿功夫,马岩通过神秘人手上泛着幽光的火折子才观察出来神秘人的体型。
神秘人脸上蒙着一张密不透风的黑布,笼在夜行黑衣下的身材看起来并不胖,但也不健壮,似乎有些消瘦。
可是马岩还是观察出了其中的与众不同,这个神秘人的右手胳膊似乎超出超人的健壮,透过神秘人跪在自己身上姿势看起来,这个神秘人的右手还能比左手长一截子。
这是?
麒麟臂!咳咳……
歪了!
下一秒马岩就猜出来这个神秘人的体型为何这么奇怪!
这个神秘人是一个箭术高手!
只有长期的使用弓箭,并且技术时十分高超的人才会有这种畸形的体型。
箭术高手!
难道这个人就是今天晚上,用那只价值千金的陨铁箭射伤王福的神秘箭术高手?
可马岩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更是让马岩心里震撼不已,对这个神秘人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发出恐惧!
当初马岩本来已经被柳五爷,也就是柳三辩那个老头拽住了脚脖子,本来是不会坠下悬崖的。
事后马岩回到村里,通过娘亲的嘴里这才知道,柳三辩之所以丢下自己正是因为一只神秘的箭矢偷袭,所以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神秘人早就隐藏在暗处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自己接下来的一连串遭遇都被他看在眼里!
马岩脖颈后面的冷汗顿时襂了出来,满脸惊愕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神秘人。
而神秘人似乎看懂了马岩的神色,脸上的黑布向两边微微张开,似乎笑了一下。
“没错,全是我!”
听到亲口承认之后,马岩心中反而无悲无喜,却感觉自己从掉下悬崖那一刻起,似乎就像一只提线布偶一样被这个神秘人操纵在掌心里面。
就在这个当头,神秘人又在怀里摸索起来,半响才掏出来了一个让马岩毛骨悚然的东西。
看着那个黑黝黝,半截身子还在神秘人手上扭动的躯体,马岩喉头一阵恶心,通过屋里绿幽幽的光线,马岩甚至还看到了那个扭动的躯体下面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足须像船桨一样,整齐划一的上上下下。
这是一条蜈蚣!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马岩差点疯了!
那个神秘人把手上冒着绿光的火折子丢在了马岩的床上,用那只超出常人臂力的右手捏住马岩的下巴,用力一挤。
马岩吃痛之下,嘴巴被挤出了一道缝隙,接着一个黏糊糊的东西便急不可耐的钻进了马岩的嘴巴里面。
马岩浑身都颤抖起来,只感到自己的喉咙里有一条东西爬过,恐惧之下就连腰部都用力的向上拱起。
可马岩的身上还坐在那个神秘人,奋力挣扎之下,那个神秘人犹如泰山一般,死死的压住了马岩的异动,双目冷峻的看着那只黑色蜈蚣爬进马岩的嘴巴里。
呼!
马岩长出一口气,那只蜈蚣穿过自己的喉咙之后,也不知道爬到了哪里便再也没了动静。
“呕!”
马岩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恶心,脑袋一扭,趴在床边上吐了起来。
到最后马岩连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可那只黑色蜈蚣似乎是住进了马岩的身体里面,并没有被马岩呕吐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马岩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体瑟瑟发抖。
神秘人冷漠的看着马岩的反应,末了才阴测测的低声吐出几个字“蛊,听话活,不听死。”
这个神秘人似乎是个很冰冷的家伙,说话从来都是这么言简意赅。
不过马岩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被喂下去的这个蜈蚣居然是一只蛊,神秘人似乎觉得自己还有别的用处,要借着这只蛊来控制自己。
事到临头,马岩还能有什么办法,只知道自己今后的性命是彻底捏在了这个神秘人的手上。
这种身家性命被别人捏住的滋味很不好受。
可是马岩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怒火,一种不甘,身为新时代的人类,最基本的性命保障都没有,难道这个混乱落后的年代,只有力量是唯一的?
就连神秘人都不知道,他给马岩喂下的蛊虫仿佛是一把钥匙,给马岩从心里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让马岩彻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个乱世,要想真正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只能去追求无上的力量!
要么是万人难敌的武功,要么是手上至高无上的权力。
第十八章 虫蛊(下)()
马岩想到这里,手指一缩,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旋即猛然松开,很平静的对神秘人说道:
“细细一想,我今日能躺在这里和阁下相见,都是拜你所赐,现在我的性命握在你的手里,不知道阁下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神秘人抓起刚才丢在床上的绿光火折子,说道:
“别不甘心,事后,有好处。”
“什么事?”
神秘人将火折子扣上,塞入怀中,起身站到床边,说道:“明日来西市。”
说完就像一阵青烟一样一晃身子,从马岩的房间消失了。
马岩愣在那里,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床上放过火折子的地方,用手一摸,才发现那片地方有一丝阴森的寒冷……
后半夜的时候,马岩再一次被疼痛惊醒,身体里的的骨头仿佛再被烈火灼烧一般,酥酥麻麻的,皮肉缝里也好似有蚂蚁钻来钻去,奇痒难忍。
咬紧牙关,身体绷直,嘴巴里不时还有低沉的嘶吼。
马岩不敢惊动柳小红,不想让那个大大咧咧,开开心心的娘亲为自己担心受怕。
这种酷刑一直折磨了马岩整整半夜,直到窗外泛起黎明前的一丝白肚才停止,这个时候马岩身上的汗水早就浸湿了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疲惫的倦意如同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