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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也才发觉身上确实臭烘烘的,该洗刷洗刷了。
“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在?”
等到解决了基本的生理需求,这才又觉出了不对,咱不说劳苦功高吧,总也算是恒安镇的高级军事长官吧,怎么一醒过来,这么冷清?
人还没走呢,茶就先凉了?莫非有人要治我的罪?
一想到这,他不由紧张了起来,大隋军中律法好像流水般在他脑海中划过,各种砍脑袋的罪名,纷纷浮现。
顿觉眼前昏暗无比,习惯性的立即产生了逃窜的念头。
李春却是在那里“羞羞答答”的来了一句,“大哥……我这不是忙,没来及告诉他们呢嘛。”
尼玛,这熊孩子……
不过也好,先洗洗去再说,好在。他还算有良心,“我带回来的人呢?”
“好像……都歇着呢,我去问问……”
见李破听了满头黑线的样子。李春嗖的一下,又不见影了。
恒安镇才多大点的地方。消息肯定是瞒不住,李春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周围的守卫军兵骤然增多了很多,进了屋子一瞧,好嘛,一屋子的人。
李春顿时怏怏不乐,心说谁这么嘴快,想和大哥多待会都不成。过后一定要查查他知道咱的厉害。
李破洗漱一番,穿上干净的衣物,身上疲惫渐去,但还是有点头晕不想动弹。
他自己也知道,这一趟累的狠了,估计要养上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如初。
出来的时候,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很多人。
李碧自然是来了,严闾人。黄友,陈三也在眼巴巴的等着,王庆孤零零的缩在屋角。绷着脸在装深沉。
许昭那贼丕子站在王庆旁边,不停的小声嘟囔着什么,估计还想着他那埋在地下的北魏遗宝呢。
屋里还坐着三个人高马大的彪悍家伙,他们都是恒安镇的领兵校尉,或者可以说是偏将军,又称军尉,领一千人马。
听着头衔挺杂,没办法,从文帝到如今的皇帝杨广。对军制都有所改革。
尤其是当今的皇帝杨广,酷爱创新革弊。所以军制上,也不能免。
文帝时都督这类的军职现在都没了。改成了校尉,旅帅和队正,将以前军权极重的都督,降了官职。
这么改其实也没错,但和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一样,偏于急躁,完全不能做到持之以恒,令行禁止。
在他看来,改了就是改了,但事实是,留下了诸多的尾巴和隐患。
就拿恒安镇来做例子,领一千步兵的领兵校尉,身上竟然大多还有将军之类的军衔,恒安镇将李碧成恒安镇军的将主,校尉本来比她低上一级,但将军衔却大多比她高。
平时也就算了,这要上了战场,很可能就会有人不听将令,自行其是。
军职这东西,是要用最为严格的等级来划分,才能让军将听令,上下一同的。
好吧,皇帝杨广不太明白这件事的性,他身边的臣子们难道不明白吗?
事实上是,皇帝很多主意都挺好,但没几天,他的注意力就转到别处去了,你让臣子去面对军中将领们的汹汹怨言,却又不能在关键时候得到皇帝的有力,有哪个臣子还会认认真真的做下去?
那么,在军制之上的这种改革上,会做成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大隋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文帝时传下来的旧有军制,还在很多地方起着作用,新的军制大家也承认,有相违背的地方,好办,大家自行处理就是,就别来烦皇帝了。
皇帝正做别的事情呢,听不进去啊。
好吧,这不关李破什么事儿,他这个没什么别的头衔却能位于众人之上的参军,也属于恒安镇一个比较奇特的现象。
在他看来,这三个领兵校尉来到这儿,纯是来看他的笑话的。
和之前的张旅帅差不多,这些领兵校尉背后捅他刀子到不至于,都是李氏心腹,跟了李靖挺多年了,接下来再跟着李靖的女儿女婿,也挺正常。
不过你要是真倒霉了,这些家伙也不介意偷着乐一乐,毕竟他们真正钦服的人是李靖李药师,而非李碧和李破这两个年轻人。
想要做到顺利传承下去,那就要看李碧和李破自己的本事了。
李破看着屋子里这么多人有点眼晕,刚才还在心里埋怨没人关心的他,现在却是想起,自己倒霉的出去走了一圈,狼狈的逃了回来,这些家伙过来,肯定没安好心,尤其是那几个乐呵呵的校尉。
李破心情不好,立马瞪起了眼珠子,“军务那么多,都聚到这里作甚?我要跟将主单独聊聊,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这威风耍的,满屋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李碧愕了愕,心里不舒服那是必须的,手握兵权的人,最怕的就是威望受损,但凡换个人这么做,就算不摘了对方的吃饭家伙,也要敲上他一顿棒子他清醒清醒。
但……李破这不不是外人嘛,李碧必须咬着牙忍了下来,这个时候,她要是不给这个面子,那李破这个参军也不用当了。
遂黑着脸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我跟参军有要事相商。”
众人纷纷起身,灰溜溜的跑了,估计心里都在想,你们公母两个商量什么?商量怎么生孩儿吗?
三个领兵校尉心中更是大骂,本来听说突厥人南下了,都想来听听李参军怎么说,再表示一下“慰问”之意,不想,碰了这么一个硬邦邦的钉子。
哼,姓李的真是持宠而娇,将主待他也太纵容了些……
这就是靠着裙带关系,尤其是靠着丈人起家的人的悲哀之处了,人家但凡瞧不上你,都能清晰的死死抓住你的痛处。
几个大夫挺无辜,还想给参军看看伤呢,没想到……瞧这架势,恒安镇竟然是李参军在做主?
不明白的人,嗯,就不明白吧。
李破气哼哼的一坐到椅子上,端起李春小心翼翼的送上的热茶,抿了两口。
也许是知道自己有些不讲理,脸上终于堆起了笑容,问,“情形你知道了吧?”
这会儿,李破已经干净利落的将李碧心里的愧疚和关爱都弄没了影子,咬着牙就开始冷言冷语。
“听了几句,你这是带人直接跑去漠北了?你这胆子,满恒安镇的人都得甘拜下风吧?”
别说,李破还就喜欢她这生闷气的小模样。
明亮的眼睛瞪着,红艳艳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纤细的眉头挑着,小巧的鼻头微微皱着,如果耳朵再长点,都能竖起来当天线了。
李破心情立马好转了起来,不过,这爱好李破是打死也不会跟人说的。
“定襄郡什么时候成漠北了?嗯……那会儿是有点迷路,不过肯定没偏那么远,你也去过草原,应该知道在草原上行军,稍微那么偏一偏方向,会发生什么才对,嗯,我们应该去到了定襄郡东北,或者北边的什么地方吧?”
一句话,李碧就被他给气乐了,能把迷路说的这么好笑的人可不多见。
“说说吧,你这迷路迷的好,竟然碰上了突厥汗账?”
这下李破有点不满了,“倒霉事在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我又不是去找死,怎么就能跑去突厥汗账周围转悠?恰巧懂吗?恰巧倒霉的碰上了。”
“真的是突厥汗账?”
李破说谎从来不脸红,跟手下也都串通好了,这时非常肯定的一点头,“金狼旗飘的那么高,想看不清也不容易,金狼旗是突厥汗账的旗帜吧,如果是的话,咱们还就碰上突厥汗账了。”
“几千人吧,没细数,咱们立即掉头,被人追的那叫一个紧,跑了两天,我一瞅也不是办法,跟突厥人比马力肯定不成,不如跟他们拼一下,死也死的像样点,你看看,就拼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只剩下一百多人活着回来,对了,人都还好吧?”
这编的和故事似的,若是趁他回来,神智有点不清楚的时候,对他严刑拷打,不定还能听到真话,这会儿吃饱喝足,想让他口吐真言,嗯,还洗洗睡吧啊。
隋朝的军制查来查去,查的阿草也是昏头涨脑,革新太多了,所以有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来指正一下。(。)
第184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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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李破的演说时间了。
相隔很短的两场战事,在他口中说来,不算紧张刺激,但夸张之处,也在所难免。
这个时候,你要是不夸耀自己的英明果敢,也没人欣赏你的诚实,你要是说自己那会怕的要死,只是硬着头皮在跟敌人拼命,那你就一定会为自己的诚实付出代价。
毫无疑问,李破有多聪明不见得,但绝对是一点都不傻。
足足跟李碧摆活了半个多时辰,李春在旁边像听故事一样听的两眼放光。
李碧呢,也是听的入神,不过比李春强多了,她是能够从中找出点漏洞来的,但怎么说呢,身为统兵将领,他却能完全体会这两场战事的艰苦以及可贵之处。
对于一个领兵作战的将领而言,李破的领兵之能,到此已经不用有的怀疑了。
她在欣赏之余,还有点沾沾自喜,自己眼光果然不错,看上的人是有着非凡的才干的,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因为换个位置,如果这次是她带兵,她觉得不会比李破做的更好。
当然,也是作为领兵之人,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比李破做的差。
在她看来,这两战人数不多,也远远谈不上有多大意义的战事,其中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一个将领,有没有才干,看的其实就是他能不能在危急关头,做出最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平庸的将领,只能循规蹈矩,打赢了,不算奇怪,打输了,也没什么可指责之处。
而无能的将领,就是那些将胜仗变成败仗的家伙,用俗话说,就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但如果想成为名将。那讲究可就多了,运气,机遇,才能等等等等。几乎缺一不可。
李碧此时就认为,自己相中了的意中之人,就有着成为天下名将的资质和潜力。
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也不用太当真。
不过呢。李破确实打了两场漂亮的歼灭战,在草原那样的地方,又处于劣势之下,也足可以说是难能可贵了。
李破的领兵风格,其实在此时也已颇具雏形,只是无论李碧,还是李破自己,都没有看到这一点罢了。
因为从辽东,到八面楼遇袭,再到草原上的这场追逐战。李破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如既往的风格,在敌人做出安排之后,瞬间抓住敌人的露出来的软肋,果断的进行攻击。
实际上,这种风格,有着深刻的后来特种作战的痕迹。
于是,李破轻轻松松的过关了,过后,李碧还特意写信给了父亲。详细的向父亲解说了这两战的许多细节。
李靖也表示非常满意,这给他之后的著述,了一些非常详实而经典的资料,而这个弟子在他心目中的印象。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
李破完美的通过了这次严峻的考验,同时也往关西门阀的队列当中,大大的迈进了一步。
不过可惜的是,不能算做军功,此次出塞,本就有边将私启战端之嫌。唯恐做的不够隐秘,所以军功什么的也就无从谈起。
不过,跟着李破回来的人,都能得到或多或少的晋升,战死之人,抚恤犹厚。
当然,李碧也不傻,若无确凿的证据表明这队人马确实遭遇了突厥汗账,光凭李破等人的一面之词是绝对不成的。
说不得,李碧就要亲自带人去草原走一遭,不说去看看定襄郡的情形吧,也要去找找他们所说的那处战场才对。
人家才不想嫁给一个满嘴胡言,讳过冒功的家伙呢。
不过李破也确实带回了扎扎实实的证据。
听李破说完,李碧二话不说出去了一趟,弄的口干舌燥的李破很是不满的同时,也是心中惴惴。
这演的是哪出?赞上两句会死啊?怎么就一句话不说没了踪影?
还好,李碧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怀里揣着几块铜牌。
李破一瞧,心里立马安定了下来,这是他从草原带回来的战利品,他也知道,若不带回点什么东西来,也就不好说话。
弯刀的刀柄上镶着些宝石,刀鞘也很精美,有着些铜饰,比起草原上一般人用的弯刀来,这把要小巧上一些,没那么厚那么宽的刀面,显然制作工艺上要精良的多。
李碧重又坐下,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破一眼,显然是有恐吓之意。
李破这会儿哪能被她唬住,一把抢过弯刀,一按绷簧,噌的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