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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一间屋子搜过过去,多数房间连门都没关死,就算关死了,他也能轻易的撬开门插。
他好像辛勤的蚂蚁一样,不断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进到房间内,将短刀插入熟睡的人的脖子,他们他们不要发出太大的响动,然后将尸体留在床上,下一间。
倦鸟归巢,到了晚间,这间大屋中住着的人,比李破预想中要多不少。
有一位干脆就睡在了屋中的大桌子上。
血腥味儿渐浓,李破也终于找到了最的一个目标。
这条大汉已经微微有些发福,年纪也不算小了。
躺在床上,睡的很香。
李破不知道他们的价值观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但瞧大汉这个样子,能睡的如此香甜幸福的人,显然对自己的罪恶生涯没有一丁点的负担。
当然,李破也不是什么正义使者。
也没太多的想法,只是来到床边,闪电般一刀,插进大汉的脖子,大汉和其他人也并无不同,猛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很快让出了血沫子,眼睛也因为充血渐渐红了起来。
依旧强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抽搐着,却被李破死死压住。。。。。。。。
当大屋中一片死寂,李破轻轻吐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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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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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屋里的后厨,洗干净手上的血迹。
虽然极力小心,但身上还留有不少痕迹,这个李破也无法可想。
后厨里酒肉齐备,不能不说,对李破极具吸引力,但李破却动也未动。
随后,回到大汉住的屋子里,开始小心翻找。
最的地契文书,李破没找见,到是有不少画了押的东西,李破也无暇细瞧。
实际上,李破连字都认不全,地契什么的从前更是没有见过,只能连猜带蒙的寻找。
最终,李破觉着,这汉子在城中应该另有居所,的文书都在那里才对,才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搜寻。
悄悄出了大屋,这次李破走的是前门儿。
现在嘛,最的就是不要留下太多的足迹了。
这个年头,官差办案,恐怕没有太多的手段,指纹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凶手的足迹,才是最的第一线索。
当然,这些也是猜测,至于会不会有经过训练的犬只参与办案,李破也不知道。
所以,他裹紧衣服,尽量走在足迹杂乱的地方,还不能让人瞧见,这番辛苦,也就不用说了。
翻过篱笆墙,李破也没径直回去流民营地。
而是绕着篱笆墙南行,悄悄了马邑的居民区。
走出挺远,翻墙一家看上去很富裕的人家,横穿其府邸,从另外一头翻出来,李破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调头回去流民营地。
这和杀瘦高个与跛子完全不同,这次一定是大案,再小心谨慎,李破觉着也不为过。
如果还是遇上了追踪的神人,能够在几个时辰之后,行人渐多的时候,还能追踪到流民营地来,李破也就认了。
到了那个时候,除了拼力出城,也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回到草屋,李破已经快被冻僵了。
此时,天还黑着,但离亮天也没多少时候了。
草屋中比白天还要暖和几分,因为炉火一直未灭,李春一直等到现在。
这样一个时节,还能有人你归来,对李破而言,其实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李破揉了揉李春的脑袋,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的默契已经形成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破缩在炉灶旁边,汲取着温暖。
李春则将屋里能找到的御寒之物,都披在了李破身上。
和前些天那个晚上一样,一大一小坐在火旁,静待天明,其实也都在着未知的命运。。。。。。
案子发的很快。
等到李破知道的时候,其实离发现凶案的时间过了不少时候了。
这次却一如李破所料,十七条人命的凶案,几乎立即惊动了整个马邑。
到了中午施粥的时候,一队队的军卒,官吏,捕快各色人等,纷纷从南边涌入人市。
李破若无其事的领着李春领了粥,回去了草屋,他知道,第一时间,这些人若没寻来流民营地,那么破案的几率也就渺茫的很了。
很多痕迹,都会在之后,被阳光和行人破坏掉。
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自从马邑郡丞李靖上任以来,除了李靖亲自带兵巡查四城,围了马邑李守的府邸,并未经有司,便砍下了李守等十二人的脑袋之后,使马邑上下震惊的血案。。。。。。。。
死的人大部分都是些闲汉泼皮,这样的人在马邑早晚都是个横尸街头的命,死上一两个,还真没多少人太在意。
但是一下死了这么多,其中还包括一个商人张虎,两个牙人,一个人市的看守小吏,其中还有几个是正经的府兵。
到了这一天的正午时分,已经传来了太爷震怒的消息。
然后就是。。。。。。。人市的人身份越来越高,人也越聚越多。
身在马邑的四个捕头,也都陆续赶到。
四个人转了一圈,最终聚在一处,脸色都很难看。
能在马邑这个地方,升任捕头的人,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他们一定比旁人更凶,更狠,眼光锐利,也更为狡诈,不然的话,他们到不了这个位置上。
四个捕头,年纪最小也在三十左右,他们平安时,是马邑捕头,等到大兵一起,他们一个个都会成为马邑大军斥候中的什长,或者是旅率。
他们弓马娴熟,身上也都背负着不小的名声。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交换着阴沉的眼神儿,脸色都不太好看。
“人从后边进的屋子,在这里先杀了个起夜的,然后。。。。。。。。”
“不用废话了,谁能现在追到人,俺给他磕头。”
“应该是军中之人做下的,还是老卒,应该。。。。。。”
“应该去查军籍?省省吧,城里的老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查到什么时候?”
“脚印太模糊了,定包了什么东西,要是昨天晚上过来,还能找一找,但现在。。。。。。。不成了。”
说着说着,其他三个人都瞧向了岁数最大的那位。
其中一个轻声问道:“李大,您说该怎么办?”
这是位已经四十出头的老家伙,头发有些花白,沉吟半晌,他抿了抿嘴唇道:“犯案的人找不着了,这下手的人。。。。。。”
说到这儿,顿住话头,瞅着其他几个人道:“这张大郎你们也应该都听说过,仇家肯定不少,这就是个雇凶杀人的案子,咱们其实不用费什么功夫,等上面拿定了主意,咱们照办就是。”
“最多,咱们挨上几下板子了事,不定之后,手里还能多些进项。”
说的有点没头没尾,但其他几个人却都听懂了。
这样的大案,敷衍了事肯定不成。
上面也会限期破案,抓不到行凶之人,他们这些捕头捕快的,自然免不了挨板子。
但张大郎这样的人贩子,想他死的人是一抓一大把。
如此大案,上面逼的越紧,下面其实越好办事,到时候,肯定是管你有罪没罪,只要跟张大郎有冤仇的,都可以抓来问一问。
到时,谁下的手,还不是他们这些捕快说了算?
第26章大好()
其他三人都暗暗点头,有一位还有些担忧,“李大,凶手若找不出到,恐怕不能结案啊。。。。。。”
不用李大回答,其中一位瘪了瘪嘴,道了一句,“咱们马邑别的不多,凶徒绝对不会少了。。。。。。。”
于是,几个捕头如释重负,分头散了。
这不能怪什么官场黑暗,案子还没开始查,就已经想到了怎么善后。
四个捕头,曾经捉拿的人犯,连他们自己估计都数不清有多少。
都是积年老吏,眼睛毒着呢。
他们只在凶案现场转了一圈,其实心里就都有了底。
杀人者,冷静而又张狂。
从后门,杀人之后,却从前门大摇大摆的离开,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杀人者定是个杀人如麻的老手,不会有第二种解释。
而连杀这许多人,死者死状皆都一般无二,连挣扎的痕迹都差不多少,却没有让一个人惊起拼命。
将这一屋子的人杀光之后,还施施然的在后厨清洗了一下。
几个捕头看了,心里都是隐隐发寒。
唯一称得索的,其实是凶徒杀人之后,曾在张大郎屋里翻检了一番,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然后,几个人都是背了一遍又一遍的英雄谱,却没有人能对得上。
于是,他们心里也就多少有谱了,如果凶手再不犯案,那么这桩血案注定就会是一桩无头案。
既然是无头案,那么怎么善后大家就得商量一下了。
李大定的就是雇凶杀人,至于这个故事怎么原,凶徒留下的其他痕迹,会不会在之后被找到,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随后,一如他们所料,问了一圈,昨晚也没人看见过什么。
至此,有人已经开始提议,将城里那些有名有姓,干阴私行当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杀手,都寻出来,问一问。
这实在是个馊主意,不但几个捕头皱眉不语,其他人也是不搭茬。
大案刚发,难道你小子还想翻出些旧案来不成?
不过,有一点是明摆着的。
只要开始想别的主意,也就说明,大家都认为,在这间屋子中,不会找到什么痕迹了。
换句后来的话说,那就是要放弃最为的第一现场,开始将目光转到别处了。
到了这里,都和几个捕头想的差不多。
甚至于,他们已经开始想象,之后要严查近日入城的刀客,看能不能立上一功,这个事情他们商量的时候谁都没提,却不能表明,他们没有其他的主意。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完全脱出了捕头们的预料。
第二天,一队队的军兵接管了人市。
将人市翻了个底朝天,抓走了不少人。
郡太爷喷吐的怒火,燎的人都是退避三舍。
没有什么限期办案,也没有彻查到底的文书下来。
郡太爷用一把快刀,将会出现的影响,一刀斩断。
之后,郡府很快就传出了消息,张大郎这个人贩子,成了突厥细作,死不足惜,有义士斩之,已报于郡府云云。
这听上去有点像开玩笑,但义士这东西,在大隋是很多的。
官府时不时便会拿来用一用,民间百姓也非常喜欢,所以各地义士层出不穷,于是便也有了游侠儿这个称呼。
其实,这就是些自持勇力,居无定所的流浪武士,一个很受社会鼓励,却又影响安定,颇具时代色彩的群体。
不管怎么说,发生在大业六年冬天,马邑北城人市的血案,很快结了案。
马邑人们的注意力也迅速转到了所谓义士身上,民风尚武的地方,自然崇拜这样敢作敢为的好汉。
至于什么突厥细作,省省吧,不说马邑包括雁门,晋阳等地,临近突厥,受突厥影响甚深,北地豪强,哪个又与突厥没点干连?
就说大隋上下,更远的北周,西魏,东魏,不时与突厥兵戎相见,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不得不屈服于突厥威势,讨好于强盛的突厥汗国。
而当年柔然人强大的时候,南方各个诸侯,更是为娶柔然公主,而争的头破血流。
所以,突厥细作一说,才真正像个玩笑。。。。。。。。
而做了好事,没留下姓名的义士,李破,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安静了几天,便又在寒风中钻了出来。
没办法,这位义士也熬不住了,食物,柴禾渐绝,再过上几天,怕就要挨饿受冻的日子了。
他的消息来源不多,只能是在粥蓬这里道听途说。
他不知道,十七条人命的大案发生在这个时节马邑郡丞李靖多难受,也不知道,大隋皇帝杨广在这个冬天里,终于在朝堂之上,通过了征伐辽东的决议。
代州总管府随即往马邑发下文书,令马邑准备粮草,明春即调往河北。
而这只是开始,尽人皆知,皇帝喜欢做大文章。
一旦亲征高丽,马邑这样的地方,可就不是调粮那么简单了。
马邑郡丞李靖李太爷,现在自然是焦头烂额。
而李破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管,他现在只想挣扎着,从流民营地中逃出来。
所谓的国家大事,与他李破没一个铜子的关系。
现在,他不用人陪了,他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