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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孝意很干脆。欠身拱手,“那就有劳将军了,来日将军凯旋,老夫定来马邑给将军接风洗尘。”
李破立即举杯相敬,心里却道着,到时候你敢不敢来马邑。还两说着呢。
两个人随后谈谈说说,定下了一些约定。
这种联盟,并不算牢固,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指的就是这种情况了,两个人实际上没有半点的统属关系。
如今能坐到一处,就很不容易了,而以李破为主,也是看在恒安镇军兵强马壮的面子上的事情。
之后会怎么样,连两个人自己都有点没底呢。
显然,是否能保持一个长远坚固而又清晰一些的上下统属关系,需要他们做的还很多,现在也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陈孝意不会有多忠心,李破也不会付出多大的信任。
总归一句话,来日方长罢了。
大业十三年四月初,李破送走了雁门太守陈孝意一行。
在这期间,他已经令苏亶,步群,罗士信三人带着林太守的人头率兵去了楼烦,到了地方该怎么做,就看这三个人自己的了。
之后,苏亶和步群会主持楼烦军政大事,其实只要他们站稳脚跟,差不多就是楼烦太守和楼烦郡尉了。
当然,这两个人称不称职,还两说着,步群不用说,带兵的老人儿了,主掌一郡军事,有多出彩不知道,可绝对不会拖了后腿。
主要还是苏亶,这人别看出自苏氏大阀,可太年轻了些,能不能主政一地,做到四平八稳,实在说不上来。
其实吧,苏亶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要说云内这些人当中,只有李碧才是最合适的。
不论身份还是才干,最的在信任上,都不作第二人想。
可李碧坐镇云内还行,要是去了楼烦,李破心里不情愿,夫妻两人本就聚少离多,再要是派了李碧去楼烦,那成什么了?分居吗?
这也显示出了恒安镇军底蕴不足的缺点,到了关键时候,就无人可用。
四月中,雁门的兵马率先到了,领兵的是雁门郡尉王智辩,又是个姓王的,晋阳王的名还真不是吹的。
可话说回来了,家族大了,什么人都有,王智辩这人就和晋阳主支十分不对付,前雁门太守王确的人头,也是他亲手斩下,现在可以说是雁门太守陈孝意的心腹将领。
又等了些日子,罗士信率兵回到了马邑。
此行还算顺利,突袭马邑郡城静乐一战,楼烦郡群龙无首之下,没遇到多强的抵抗。
说实话,北边三郡边地,数楼烦实力最弱,既不像马邑有恒安镇军这样的精锐边军驻守,又不像雁门有坚城可峙。
而且楼烦郡大部分都是草场,无险可守,在马场上面,却又被马邑。雁门所压制,马场一直不怎么成规模,比较悲催的一个地界。
简单的说吧,没多少波折。林太守的人头在楼烦郡县当中,转了一圈,除了几个林太守的心腹被罗士信所斩之外,其他人就都默认了楼烦易主的事实。
所以,罗士信带回来的。算是一支大军了。
足有五千人马。
李破再不耽搁,立即令尉迟偕助马邑郡丞王禄,率三千人外加一千五百娘子军守卫郡城,他则率兵启程回去云内。
回去的时候,骑兵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人,顺便就补足了前些时恒安镇军的损失,还有点富裕。
可话说回来了,无论是雁门还是楼烦的骑兵,和恒安镇军都没法相比。
区区几年的时间,其他两郡在兵员素质上。和恒安镇军的差距都拉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一路无话,沿着宽敞的驿道,一路疾驰,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回了云内城。
出去了一个多月,重新回到老巢,恒安镇军上下都很是欢喜。
李破心情也好了不少。
消息是,唐国公李渊的南下大军,受阻于河东了。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渊起兵南下。不配合的人还真不少,隋将屈突通,宋老生等就对李渊很不感冒,死死将李渊的十数万南下大军堵在了河东。
这个消息让李破很安心。当然,就算李渊父子能一路平推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长安到晋阳路程可不短,时间上看,不管怎样,都够他将三郡经营一下的了。之后李渊父子进了长安,这里的改旗易帜,还是瞧瞧形势再说,到时候大家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这会儿回到云内,他也有点身心俱疲的感觉了,好好休息两天那是必须的。
回到马邑通守府中,打着精神,跟妻子先简单说了说此行的经过,当然,之前的书信中早就说的差不多了,也不用再费多少唇舌。
一回到老巢,胃口也来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个肚圆儿,搂着妻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感觉是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疲惫都不翼而飞了。
可见,这厮还是有点恋家,没有半点大丈夫四海为家的豪迈。
一大早起来,想着出去活动下筋骨,在府中溜达溜达,巡视一下自己的地盘儿,可出了房门就被红眼珠儿给揪住了。
这次红眼珠儿是真的不满意了,李破几次出去都没带人人家,弄的红眼珠儿怨气大作。
这位的武力不比李碧稍差,甚至可以说犹有过之。
可他和李碧不一样,突厥女子对丈夫表达怨气的方式和中原女子不同,和李碧就更不一样了。
他们不会去挑战丈夫的权威,更不会对丈夫拳脚相加,温柔的话语,也不很管用,一般来说,粗暴的突厥男人,也不吃这一套。
她们一般都会用炙热的情火,来软化粗鲁暴躁的丈夫。
没等李破回过神儿来,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就搂上了他的腰,好悬没让他以为,在自家门口被人偷袭了。
当红眼珠儿喷吐着热气,笨拙的在他脸上啃来啃去的时候,李破终于明白,自己碰上女色狼了。
再看那半睁半闭,瞳孔中好像跳动着火焰一般的眼珠儿,感觉到脸上的口水,李破终于没忍住,哈的一声就笑了起来。
随即,他就觉着这很不妥当,作为一个有着侵略性的男人,他立即反手搂住对方,狠狠在对方嘴巴上啃了一口,这才放开身子一下软化了许多的红眼珠儿,摸了摸她的脑袋。
“走,跟我过过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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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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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歇歇,其实李破也没闲着,带人出城,到云内各处牧场走了走。
云内已经渐渐夏季,可只下了两场小雨,在越来越热的天气当中,草木都蔫蔫的,带了些枯黄。
牛羊的饮水到还能保证,因为云内年初的时候就开始挖井蓄水,可这么下去,今年的战马牛羊也别想像去年那样养的膘肥体壮了。
而且到了冬天,东草的储存也是会受到严重影响。
“哥哥,这么下去牛羊没法过冬,尤其是战马,明年春天,战马会非常瘦弱,根本无法骑乘作战……”
说话的是元朗,这个当初郡府中的关西少年,已经长成了标准的秦川大汉模样,只是一直管着马场未怎么参战的原因他看上去少了几分彪悍,多了些深沉和内敛。
拧着眉头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有些威势了。
这一行有百多人,除了李破和元朗的护从之外,都是些云内的牧场主。
实际上,这个时候群策群力,人定胜天都是扯淡,靠天吃饭的年头儿,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之所以人都聚在这里,一来是李破巡视牧场,知道消息了都不得不来,他们也都很愿意往这位贵人身边凑一凑,能沾点贵气也好嘛。
而对于李破来说,能让人知道他在巡视牧场,对地方上的事情表示关心,也就达到目的了,安抚人心,无外如是。
真要是能在这种走马观花的过程当中解决什么问题,那天下事还有什么难的地方呢?
所以,这只能是一种姿态治下百姓安心的姿态。
可转了一圈下来。李破心情也低落的很,旱情越来越严重了,元朗说的,并非危言耸听。旱情对战马的牧养,影响非常大。
反而是盗墓贼许昭还保持着乐观的情绪,在旁边叨咕着,“属下夜观天象……”
李破狠狠瞪过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有你好果子吃。
许昭咽了口唾沫,终于抛开了神神叨叨的那一套,说话正常了起来。
“属下沿河走了走,又去苍水看了,水势并未减缓多少,今年初夏,也许雨水会少许多,可过了夏初,天气不定就能缓一缓呢。”
他说的很含糊。也并不拿准,可道理李破却明白了。
许昭说的是,马邑几条水脉上游并不少雨,那么这些水脉的支流也就不会干涸,这对旱情是有所帮助的。
而且,天气越热,蒸发的水气越多,夏中的时候,不定就能下上一场豪雨。
虽说旱情已成,一场两场雨的作用有限。可对秋后牧草的生长,却至关,只要一场大雨下来,冬季的牧草储备就算有着落了。
牧草到底不是庄稼。灌溉不易之外,好处也显而易见,生命力要比庄稼顽强的多。
李破微微颔首,拍了拍许昭的肩膀,虽只一句话的事儿,可这位下的功夫可不少。连苍水都去了,做事很用心。
“听说你又娶了两房小妾?”
还没等许昭得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许昭明显的哆嗦了一下,贼丕子胆量就是小。
当然,也不怪他害怕,恒安镇上下乃至于云内的人都知道,恒安镇将主李破如今只有一妻一妾,下属们纳妾也就都得掂量掂量,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嘛,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这些细节之处你要是不注意,也不用在官场厮混了。
再者,从开皇年间开始,民间纳妾之风便开始有所收敛,一直到隋帝杨广,两位皇帝,荒淫两字,都放不到他们头上。
民间百姓不用提,尤其是官员们,在娶妻纳妾之上,便都形成了一定的风俗,或者可以说是规则。
妻只一位,妾不过三,差不多就是中低级官吏的潜规则了,超过这个数目,上官就要找你谈一谈,一些要职你也不用指望了。
差不多就相当于德行有亏,不堪重用的意思。
所以,对得之不易的官位很珍惜的盗墓贼也就慌了神儿。
“将主,俺……俺只是看他们可怜,才收留在家中……”
结结巴巴的辩解李破鄙视的瞧了他一眼。
“行了,儿子少嘛,纳几个妾室也不算什么,如今马邑郡年年都有战事,男人死的多了,女人生活不易,只要你养得起,多纳妾室也是好事儿。”
“你看这位元马令啊,到现在还独身一人,娶个妻还要费上不少的力气,于我马邑可没半点利处,你们不要学他。”
他身旁的众人愕然了一下,接着就都吭吭哧哧的笑了起来。
一直做忧国忧民状的元朗被说的满脸通红,这年头儿,男人的软肋和后来明显不一样,过了十五,还没娶亲的男人,一旦说到家事,都抬不起头来。
“俺娶的是正妻……”
徒劳的挣扎,无济于事。
连向来锱铢必较,不很跟人说笑的王庆都来凑热闹,语重心长的道着,“贤弟啊,娶妻要趁早,不然就算功成名就,也无儿孙继之,岂非不美?”
元朗大怒,“谁说俺以后没儿孙了,你把话说清楚……”
一群人无良的开始哈哈大笑,逗弄雏儿正是已婚男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
李破边笑边拍着元朗的肩膀,“阿弟娶的是公主,自然要费一番心思,可哥哥还得说一句啊,长安那么远,路途之上也不安宁,传信不易,所以你这洞房啊,还有的等呢。”
众人又是大笑,元朗就比较沮丧了,李破说的还真没错,长安来信遥遥无期,他这婚事也只能拖着。
再者,最怕的就是他父亲已经在长安给他寻了一门儿亲事,那可就坐蜡了,娶妻变成纳妾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呢。
元朗顿时纠结万分,对旱情,战马饲养什么的忧虑,也淡了不少。
云内这群人,忧国忧民,心有大志的可谓屈指可数,天大地大,自家的事情最大,才是他们这群人的特点。
而此时,牧场主们的担忧,也在他们的大笑声中,消失了不少。
将军,官吏们笑的这么开心,看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