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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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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去管那些贵族们的死活,也意突厥汗国烽烟四起,也不太在意部族和儿女的遭遇,世上能让他在意的,其实一直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是个痴情的家伙,却不适合成为汗王。

    对一切都不很在意的人,怎么会在意他的臣民呢?其实,他和隋帝杨广非常相像,杨广在意的,只有他自己的功业……

    这样的自私,不是君王应该具备的大自私,而是人性中最执着的意念演化出来的东西,是人性中不可或缺,却又极可能伤人伤己的一种执念。

    这样的人也许能成大功业,可多数,都半途夭折,一败涂地了,尤其是君王,他的执念,会牵连到无数人的生死荣辱,他的失败,不是一个人的失败,而是一国之败。

    如果有这样的人登上王位,那就是臣民的不幸了。

    而杨环,一个登上突厥汗位的女人,若无执念支撑,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之后会如何,嗯,还是让突厥人自己去祈祷于他们的天神吧。

    权力更上层楼的几个人,密谈了多半天,几个大贵族便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了。

    女人稍稍缓了一口气,身体无疑是疲惫的,精神无疑的亢奋的,这些年来,成为突厥可汗那些该死的阿史那子孙跪倒在她面前,摇尾乞怜,一直是她的梦想。

    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可今天,一切都变现实,她心中的躁动和欢欣,那些男人们是无法理解的。

    她在大殿中转悠了几圈,最终张开双臂,要想要拥抱住天空,神经质一样的笑了几声,接着就变成了哽咽。

    她痛恨这片广阔的草原,却又不得不扎根于草原之上,她痛恨狗屁的天神,却不得不将天神挂在嘴边儿,她痛恨那些满身汗味儿,而又粗鲁的突厥男女,可她却不得不对他们和颜悦色。

    她的父母兄弟,弃她如敝履,她的丈夫,随时可能更换,她的儿子,总是活不到成年……

    这些岁月之中,她所忍受的苦楚,是那样的深刻,像一把把刀子,在她心间刻上无法愈合的伤痕,现在,一切终于有了回报。

    不管是欢笑,还是哭泣,对她来说都有着无比扎实的理由。

    不知什么时候,阿史那牡丹悄悄来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的胳膊,杨环笑,她也笑,杨环哭,她也泪流满面。

    她们同样都是在大国之间的博弈中挣扎出来的女人,可谓是同病相怜。

    说到底,她们都是没有国家可言的……女人……

    “好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在这里,可容不下眼泪。”

    杨环抹去脸上的泪水,笑道:“我们就让那些瞧不起女人的家伙们一个握在女人手中的王庭,又该是怎样一个模样吧,去,把李渊派来的使者带过来,独孤家的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阿史那牡丹应了一声,担忧的捏了捏杨环的胳膊,才转身离去。

    很快,独孤怀恩便出现在了宫殿之中。

    来的时日太短,他们对突厥王庭中的情势,只能算是略有所闻,可对真正发生了些什么,他们就一无所知了。

    陈叔达无疑的欢欣鼓舞的,因为权力分散的突厥人,正给了他们游说的机会,而说服阿史那什钵芯确实也没费多大的功夫和力气。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结好更多的突厥权贵,甚至不用称臣,便能影响突厥的国策,这样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陈叔达觉得,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和会的陈叔达相比,独孤怀恩却非常沮丧,这意味着他们得在这该死的草原上,停留一个冬天,跟这些粗鲁的突厥人交往他无比的厌恶。

    突厥可敦的召见,是题中应有之义,算不得出人意料。

    当然,意外无处,来请他们的人太多了些,不像是护送,更像是押解。

    陈叔达等人直接被送进了宫殿不远处的石屋,只有独孤怀恩一个人被带来了这里。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独孤怀恩是怀着些恐惧,来到义成公主面前的。

    突厥可敦,他儿时的玩伴儿,也是他的表妹,他们年岁相差不大,小的时候,很是在一起欢乐了一些时候呢。

    当时独孤皇后还曾戏言,要将义成公主许配给他。

    可时过境迁,义成公主远嫁突厥,独孤怀恩则走上了无数人给他已经安排好了的官宦之途。

    故人重逢,他们身上也都流淌着独孤氏的血脉,可他们之间,一道冰冷且无法跨越的墙壁已经树立了起来。

    独孤怀恩只稍一打量,没有半点怀旧的情怀,便赶紧施礼。

    女人孤怀恩的服饰,和他那标准的关西口音,恍惚了一下,随即便清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孤怀恩。

    良久,女人才用最为冰冷的口气道:“大隋亡了吗?”

    最后一丝温情,在这质问当中,消失不见。

    独孤怀恩心里颤了颤,旅途中那隐隐的担忧,一下就清晰了起来,这让他对表兄李渊更多了几分怨恨。

    李渊代隋,却把他送到了大隋公主面前,这是见面礼吗?

    他很想辩白几句,那都是李渊干的糟烂事儿,和我没半点干系,可话到嘴边儿,却在那逼人的目光中,却无法出口了。

    女人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本不算什么,我杨氏一脉,也是从宇文家手里夺得的皇位,可李渊是什么人?”

    “我杨氏又有哪里对不住他了?先有杨玄感,再有李渊,这些乱臣贼子就不怕报应吗?独孤氏与我血脉相连,如今却做了贼人的马前卒,哈哈,独孤怀恩,你怀的是什么恩?”

    “当年父皇母后待你如同己出,我你如兄弟,不能为国死节也就算了,还以唐使之身,来突厥王庭见我,你到是好大的胆子。”

    “哈,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位姑姑是李渊的母亲,这么说来,到也不能怪你忘恩负义了,是不是?”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入独孤怀恩的心里他满脸通红之余,更是心惊肉跳。

    如果是一个有才干,有足够无耻的人,这会儿肯定要说上两句,我为唐使,来突厥王庭觐见可汗,商谈的是国家大事,不是这些私人恩怨。

    实际上,他也不用这么担心,李渊派他来,不是让他来送死的,突厥王庭主事的可不是可敦,而应该是突厥可汗嘛。

    可独孤怀恩却怕了,这说明他的脸皮不够厚之外,才干也实在有限。

    而他这个时候,又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

    “李氏势大,独孤一脉人丁单薄,不能绝于我手,遂屈身侍之,常怀怨恨尔。”

    听上去是辩白,说自己没那么不堪,可作为使者,连讨价还价都没有,一下就把李渊给卖了,这除了说明李渊用人不当之外,也只能说明,他这人无德无才,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而已。

    女人嘴角微翘,所谓三岁七岁独孤家的这个儿子,在少年时气量就不成,还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见到杨广,李渊这些表兄弟,也都不冷不热,满是一股不服气的劲头。

    这样的人太别扭了,从来见不得别人好,越是亲近的人他越较劲儿,显然是被人宠的有些过了头儿。

    如今这人还真就没怎么变。

    女人声音缓和了一些,“循循善诱”的道着,“汝姑母,皆显无可显,汝兄弟,皆贵无可贵,汝为独孤子,志向何在?”

    大意是说,你姑姑们,都是皇后了,你那两个表兄弟,都是皇帝,你又有什么志向呢?

    几句话间,独孤怀恩就已经彻底掉坑里了,而且被说的惭愧之下,还就真的有些心动了。

    和在突厥王庭中苦熬许多岁月的义成公主相比,独孤怀恩稚嫩的就像一个孩子,却还没有自觉。

    时间很快过去,独孤怀恩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出了宫殿,回头望了望,心中已是满怀“大志”。

    “叙旧”叙的很不错,公主终于跟他谈起了儿时的情谊,两家的亲近友好,而他的表妹,如今也成了突厥王庭的主人。

    有了强大的突厥作为依靠,又有何事不可为之?

    一辈子都在别人卵翼之下的他,这次又习惯性的找到了一张大翅膀,而且翅膀的主人比李渊那厮可要慷慨的多了。

    他不明白的是,馅饼画的再大,也不如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来的实在。

    月票月票,阿草出差中,这些都是攒稿,有的书友肯定要说突厥这边儿的事情说的太多了,但阿草要说,突厥的变化要详细写一写,为后面的剧情做铺垫,大家耐心些啊,等阿草回去,一天两更的时候,大家就不会觉着剧情发展慢了。(。)

    本书来自  html/32/32806/iml

第385章归程() 
七月间,李破率军回到了云内。    。dt  。

    将几位老军的尸骨,葬于云内墓园,随即,在云内举行祭礼,祭奠今年战死的军将士卒。

    实际上,今年打的仗虽多,南北战事,代州军纵横千里,所向披靡之下,军卒很是疲惫不假,可自身的损伤却并不多。

    这次祭礼和当初恒安镇军东向幽州之前,举行的那次祭奠活动没法相比。

    因为大军将士已经陆续南下,有的去了马邑郡城,有的去了楼烦,有的回去了雁门,有的则要直达晋阳,因为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大军不可能聚集在云内这个地方过冬。

    所以,当李破回到云内的时候,留在云内的都是北上战事当中的伤病,人数不可能很多,加上云内的官吏,守军,也就是几千人罢了。

    可云内是代州军起家的地方,意义非同凡响,以后李破肯定不会太多回到这个地方了,可他的根基永远都在这里。

    说起李破,人们都会说李破祖籍扶风,起于云内,如今他差不多已是自成一族,晋地的人们,大多都会说云内李破,而非是扶风李定安。

    显然,如今晋地门阀当中,已有李破一席之地,别是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子侄,只要他的地位稳固,就不会有人说,他一个人支撑不起一个门阀。

    就像当初随宇文氏西行的那些人,大多没带什么家眷,最终一个个却都奠定了关西门阀的根基。

    所以说,如今的李破,在晋地人们眼中,属于晋地门阀中人,而在关西人却是关西门阀的外延,很吃香的一个位置。

    庄严的祭礼过后,李破立即命人召身在雁门的许昭北上,令他和元朗一起,在苍水之畔筑城,和云内马邑两城形成掎角之势。

    当然,这也是此战中俘获的突厥人太多了的缘故。

    八万余突厥战俘,对于并代两州而言,实在是一个比较恐怖的数字,光让他们牧羊放马,肯定不成。

    而且苍河马场一直闲置,那里没有城池邬堡,因为北边应该有定襄郡作为苍河马场的前沿。

    定襄郡一失,苍河马场漫无遮拦之下,很快就成了突厥人任意肆虐的地方,别说放牧了,在那里溜达都要当心被北边儿过来的突厥人捉了去。

    所以,不如再建一个以城池为依托的牧场出来,就像云内一样。

    这个任务就比较重了,十数万人的调拨,筑城之外肯定还要放牧,前提条件也必不可少,就是突厥人明年不会南下来报仇。

    至于让人头疼的工匠和工程进度问题,还真就不用担心。

    杨广用十几年的时间,锻炼出了一大批工程能手,军中和地方上,这样的人都不缺,代州有,并州更多。

    劳力就是战俘了,监工也很恰当,西突厥的人很愿意为这个慷慨的主人服务,因为他们中间的男人很少,大多都是女人在当家作主。

    缺乏野心的她们,几年下来,已经将云内当做了自己的家。

    用她们作为监工,会减少战俘的抵抗情绪。

    坏处就是,很可能在苍水这里,形成一个规模比较大的突厥人聚集地,以他们作为边塞之地的防守者,实在让人不放心。

    当然,现在城池还没影子呢,也就谈不上这些。

    在云内,李破见了很多人,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云内的人相信,并代两州的主人,确实是将云内当做了家乡。

    李破在云内受到拥戴的程度,怎么形容呢,嗯,这么说吧,如果你在大街上跟人说上一句李定安的坏话,不大一会儿,就会被云内各色人等群殴一顿,然后捉去官府法办。

    法办的不严,大家不满意了,说不定还要跟官府理论一下。

    李破带给云内的,是无数的荣耀,还有稳定。

    混乱的云内,在李破入主之后,产生过一些动荡,也让云内的居民们忧虑过,可随着时日的延长。

    天下各地烽火四起,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这个时候,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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