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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学武之人,能心怀天下的不多,只为救人的更少,何况还是个女子,又能自开一派之先河,所以,这一声大宗师,应是当之无愧。”
说到这里,李破停住话头,看看两个已经被自己完全忽悠住了的孩子,心里不免得意,自己编故事的功力,还是不错的嘛。
只是可惜,两个家伙都是木头脑袋,听了这么的故事,竟然不知道叫好,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过,没等他往下编造,叫好的人来了。
“说的好,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姓甚名谁?先秦人物?怎么就一点没听说过呢?嗯,定是弟子不肖,故意隐瞒了。。。。。。”
还自带脑补。
“你是她什么人?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学了她的技艺?不是说给女子量身吗?”
呃。。。。。。
一连串的问句,声音还不小,李破一惊之下,差点呛了气。
李破愤怒的扭头看过去,一个人陪在老头身边,迈步走了过来,老头一边走,一边好像不认识一样打量着李破,又不时不满意的瞪上身边的人两眼,显然,老头听了故事,也觉着不错,怪旁人擅自打断呢。
老头的脸,李破已经看腻了,但他身边那人,李破瞧了两眼,却越看越眼熟。
这人不但年轻,而且还是个母的,裹着一身脏的已经不成样子的皮袍子,带着满身的疲倦和烟尘之色。
但就算狼狈至此,也难以遮掩住她美丽的面容和那天生就好像高人一等的雍容气度,也许就算一个满身华服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也要自惭形秽,而那一双闪闪放光的眸子,和高挑的个头,更为她添了几分英武。
但这些都不能干扰到李破,这样独特的女人,他想不记得都不成。
当日,他在山野间跋涉,此女还曾带着些人,挺不讲理的抢了他一顿烤肉。。。。。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晚穿着一如传说中突厥贵人的少女,竟然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马邑郡府。
着实有点太过玄幻。
少女显然没认出当日在山野间悍然拔刀杀人的野小子。
来到李破身前,微一仰头,傲慢之处,一如当夜。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元朗已经嚷嚷道:“哎呀,三姐,你这是到哪去玩了,好长日子没见你了,嗯?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不用少女作答,老头已经熟练的一抬脚,将自家讨人厌的儿子踹到一边儿。
然后指着李破道:“他是郡府新来的马倌,叫李破,这孩子还算机灵懂事,也还勤快,在阿伯这里做的不错。”
“愣着干什么,还不见过三娘?”
听了三娘这个词,李破身上有点麻,但还是想到,这应该就是李家三娘了,他听元朗说过,李靖上任,只带了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不过管老头叫阿伯,他娘的,这是怎么论的?
再说了,你一个世家贵女,跑到林子里扮什么倩女幽魂啊?
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过他最终剩下的便只有庆幸了,这位眼神不太好,认不出他来了,不然的话,可能这郡府也就呆不成了,瞧她当日那鬼样子,恐怕还有杀身之祸。
李破一想到竟然有性命之忧,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顺势抱拳躬身,“小子见过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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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胡编()
“阿伯可很少夸人。。。。。。我来问你,刚才所说,到底是你吹嘘还是真有其事?”
李破心道,他娘的怪咱多嘴,没事编什么故事?现在这情形,就算是假的,它也必须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俺还有话没有说完,您就到了。。。。。。。”
“那你到是接着说啊。。。。。”
少女有着关西人特有的直接和大气,吐字清晰,还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一看也能知道,这位肯定不喜针针线线,爱好的是舞刀弄棒。
李破眨巴着眼睛,心说,你这会眼睛瞪的再大,还想像林子里一样吓唬老子,也是不成了。
不过看了老头一眼,老头没什么表示,不由心中大骂,原以为是条护着地盘的狼,原来却是条看门狗。
但故事还得编下去。
“据说。。。。。。那女子名叫咏春,所创拳法,也就叫了咏春拳,至于传承。。。。。。到如今,招式多有散失,肯定已经面目全非了。”
“但其中有一种发力之术,却完整的流传了下来,后人称其为咏春寸劲,这也是她所创拳术中最为刚猛的发力技巧,有人在近身相搏时,往往一拳击出,能将人打出十余步之外,中者非死即伤。。。。。。。”
“嗯,俺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有了这样的发力之术,也就不用再把手掌练的和鸡爪一样了。”
少女微微扬眉,有些不信。
不过蠕动了下嘴唇,却再未追问,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如果这人说的是假的,问也就不如不问,如果说的真有其事。。。。。。
那么,必然是人家的家传本事,强求也没意思。
长安城里,各家府中,都养有奇人异士,一些游侠儿也是身怀绝技,算不得稀奇。
大家子弟,以弓马立功业的很多,却多数不屑去学这种匹夫一怒,血流五步的草莽技艺。。。。。
只是,先秦啊。。。。。。这传承可是够久远的。
少女轻轻吐出一口气,微微颔首,笑道:“如此人物,到是可以入游侠列传了呢,可惜,竟不能亲眼一见。。。。。。”
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扭头对老头道:“来您这,却是听了一番奇闻,真是颇为啊。。。。。。。阿伯,我也累了,先回去歇一歇,改日来再给您老问好。”
“去吧去吧,你阿爷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儿家,竟是派去了。。。。。。他到是狠心,还好无事,要是有个。。。。。。俺看他这辈子也不用回长安了。”
少女转身就走,一边却是朗声笑道,“阿伯,我就不愿听您说这个,咱们关西女子,向来不让男儿,您看,先秦时就有女子可成一代宗师,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头哼哼两声,罕见的没再接茬。
等两人离开,元朗和李春又都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渴望中又带点怀疑的看着李破。
于是,李破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怒道:“都以为是假的是吧,来,拿块板子来你们见识一下真假。”
木板很好找,刚开下来的围栏,都是薄厚不一的板材。
娘的,这两熊孩子,找的板子够厚的,看着粗糙的木板,再瞧瞧自己的拳头,李破有点头疼。
这一下打下去,木板有事没事先不提,自己这拳头可要受点苦了。
不过到也不惧,别的不敢说太懂,但咏春的套路,对战,尤其是寸劲,他都话下,熟着呢,这些年在草原上,也是勤练不缀,并没有放下,只是拳头不如当年那么硬了而已。。。。。。。
让两人将木板固定住,李破便拉开了架势。
他可不是什么咏春宗师,想要打穿这样的厚木板,需要蓄力存劲才成,也许,等他过上几年,长成之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因为他可以感受的到,自己身体里蓬勃而又旺盛的生命力。
一掌的距离,力从足起,扭腰摆胯,两肩齐动,吐气开声,随即便是一拳打在木板上。
寸劲,可以说是力量和速度的综合体现,是超出人力极限的一种发力方式。
只要你发力方式得当,一般都能得到一个相对满意的效果,但想要追求杀伤力,却是需要常年的刻苦训练才行。
李破这一下,就是的一切的完美表现,只是力量还是不够大,速度也不够快,远不能达到最终那种惊人的效果。
一声闷响,木屑纷飞,木板当即碎裂折断,也让元朗和李春当即长大了嘴巴。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那么近的距离,出拳之后,会出现这种结果。
就算是一条壮汉,用足力气,挥拳击打,估计也打不出这样的一拳才对。
李破直起身子,背着手,道貌岸然的笑笑,摆出来的全是宗师气度。
实际上,背后正在使劲的揉拳头,他娘的,太疼了这也。
而效果嘛,其实也是差强人意,要是那些寸劲练到深处的人来,随便一拳,不会将木板打裂,而是会在木板上掏出一个洞来。
“哥哥果然了得,就这一下,别说打在人身上,就是打在牛身上,也能一下打死它。”
“大哥厉害,就知道大哥从不乱说。”
两个人顿时谄词如涌,他们可不会想那么多,一想到这种技法也能学上一学,激动之处,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破挥了挥手他们住嘴,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吹捧人的材料,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听着感受实在不怎么样。
然后,李破伸出右拳,在两个人眼前晃了晃,拳头骨节处,已经渗出了鲜血。
于是,在两个家伙心目中,神奇至极的东西,立马下降了一格。
李春更是低声惊叫一声,赶紧凑过来查看,嘴里也开始埋怨,“大哥,那么用力干嘛,都出血了。。。。。”
这话听着别扭,李破啪的扇了她脑袋一下,瞪起眼睛,“看见没?拳头不硬,你力气越足,自己伤的越重。。。。。所以啊,要练寸劲,先就要把拳头练硬了才行。”
“而这又回到了老路上,只是稍微比前人聪明了一些而已。”
求收藏,求,求打赏,这一段写的有点艰涩,写咏春,好像不如写形意和炮锤,但阿草看了一代宗师,伟哥演的太神,所以就写咏春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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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对练()
“后来的一些聪明之辈,一边打熬身体,一边就想,既然自身不能练的如钢似铁,比不上刀枪弓箭,那么就不如在对手身上下功夫了。”
“于是,一种真正的徒手杀人之术也就出现了,他们不为救人,更不想其他什么,他们创出来的技艺,只为伤人肢体,取人性命,咱们可以将这种技艺,当做是刺杀之术。”
“所以,教你们之前,我要说一句,对练的时候,一定小心,真到用的时候,也要想清楚,是不是在做生死之搏,不然的话,你们只会闯出祸端,不如不学。”
李春在连连点头,元朗却终于严肃了起来。
他和李春可不一样,别看也不大,却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
这年头,想学本事,不外乎几种途径。
一是聘,二是请,三是拜,最后一种,纯是靠交谊,强取豪夺,那得另算。
依次,也一种比一种,传承的礼节也会越来越隆重。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也就是这样演变而来的。
元朗习文练武,也拜过几个师傅了,礼节上很熟悉。
所以,稍一犹豫,便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摊开,俯首其上,叩首数次,这才抬头道:“哥哥,您以后说什么,小弟都听着。”
还是有点不正规李破浑身酥的麻了一下,不过想到日后,可能见到大人物,自己恐怕也要来这么一出,便也觉得,这年头的礼节虽说草蛋了些,看上去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猥琐。
随即便也笑道:“怎么?没见到真东西呢,就先行了大礼,这要是被骗了,你还不得跟我翻脸?”
人家元朗可不傻,站起来就嘿嘿一笑道:“不需别的,哥哥只要将那什么寸劲教了俺,俺再给哥哥叩首百次也成。”
李春在旁边撇了撇嘴,“跟在哥哥身边,你到是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元朗搓了搓手,只作未闻,眼巴巴看着李破,“咱们是不是。。。。。。。都说了一个早上了,哥哥看。。。。。。”
李破自无不可,教学的标准流程也是如此。
先要讲讲历史,把学生的兴趣提起来,再讲讲规矩,吓唬一下,然后。。。。。自然是动手,把那些不听话的刺头修理一下。
如此这般,才会渐渐的学习阶段。
其实,人性这东西是共通的,不论古今,人们在教授学问的时候,不论文武,都差不多遵循着这样的轨迹。
于是,李破迈步来到铺的厚厚的干草上面,跺跺脚,感觉了一下。
还成,就是有点滑。
向元朗招了招手。
元朗已是迫不及待,他知道,这会终于可以动手了。
他是一点也不稀奇,这是老师和弟子之间的头一次试探,老师要知道弟子的深浅,弟子其实也想知道老师的厉害。
如果这会弟子没有表现出什么天赋,老师会有些失望,之后教起来也就没什么劲头,敷衍了事了。
如果弟子把老师打趴下,嘿嘿,那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