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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领子已被人一把揪住,如雷般的咆哮响起在耳边。
“小心个屁,什么王参军,李功曹。。。。。。”
李破,元朗两个几乎是架着,将程知节弄到了街面上。
这也正是李破不太愿意跟这些草莽豪杰打交道的原因了,他们匪性太重,一言不合就是大打出手。
而且,欺负起人来,很有一套。
太平时节,他们最多也就只能为患乡里,而到了乱世,有的也就成了乱世豪杰。
和他们交往,很考验人的神经承受能力和耐心。
就算吃顿饭,你也得防着他们惹出一大堆麻烦来,太讨厌了。
像李破这样,喜欢打蛇打七寸的人,对于这种粗糙的风格自然多有不喜,没一点艺术性嘛。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才是真正的军人应该有的模样。
李破也看的出来,无论尉迟,还是程知节,心里都好像燃着一把火,而征伐辽东的消息这团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是天下大乱,豪杰用命的先兆。
但在这滔滔大势之下,与这些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他李破日后又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回去郡府的路上,好像感受到了李破心中的不快,程知节和元朗的话渐渐都少了。
分开的时候,程知节才拍了拍李破的肩膀,道了一句,“贤弟日后有何难处,跟哥哥言语一声,哥哥别无旁话,自会前来,好了,别想那么多,改日咱们再喝他娘的个痛快。”
回去马厩的路上,元朗忍不住也问,“哥哥可是担心。。。。。。。”
对他李破就没那么客气了,顺手一巴掌过去,“别操那闲心了,你还是担心自个喝了这许多,又满嘴胡言乱语的,回去之后要是被你阿爷知道了,定要打的你几天起不来床。”
。。。。。。。。。。。。。。。。。。。
有些事不禁念叨,第二天,就有人寻了上门。
兵曹的人,添堵的是,这人身边还带了两个曾在流民营地住过的流民。
买卖房产,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马邑这里,房子真的不太值钱,不管粮价怎么涨,房价都是半死不活。
不过,汉家的理念还是深入人心,只有那些实在没办法了的,才会将房子卖了给人。
这人带来两个流民,不用问了,往好了想,可能是怕麻烦,认错了人,或是让那两个做个引见之类的。
而往坏了想,估摸着是听说了李破在流民营地中所作所为,以为这人心软,也就动了歪心思,隐带了威胁之意。
谁知道呢。。。。。。。。。。
求收藏,求,求打赏,娘啊,外面太冷了,屋子里却热的一塌糊涂,这冰火两重天,太酸爽了。
第62章放火()
来的人姓刘,叫刘武周。
又是一个耳熟的名字,可惜,李破不学无术,实在想不起来此人之生平。
他是个山东人。
人挺年轻,却很是老成,说话吐字清晰,不紧不慢的,却还带着那么几分大气,很容易便会让人对他产生信任和好感。
当然,马邑这地方出来进去的人,都差不多,就算表现的再是平和,也难掩刻在骨子里的凶狠。
让两个流民做传声筒,将李破约了出来。
做的有些差,李破看着两个一身素净,点头哈腰,却怎么也不说是谁要邀他出去的两个老人,心中警惕之余,心情也是大坏。
但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也没必要太过计较。
人这东西,千变万化的,有时候你根本猜不出,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不是出去郡府,离着马厩也不太远,到也没必要太担心。
所以,很快他就见到了刘武周。
刘武周这人的大气之处在于,一见面,就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说是王军曹的一个表弟,看上了李破的房子,王军曹出身晋阳王氏,表弟从军,到来马邑,却无房宅居住云云。
又是个有主意的家伙,没说几句,李破就感觉到了。
不过和遇到程知节,尉迟一样,李破也没怎么当回事,你再牛,也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眼前这人,也不过是帮着别人跑腿的角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刘武周这人,在马邑可是有着不小名声的,仗义疏财什么的就不用说了,那是草莽豪杰的技能。
刘武周交游广阔,往来之人,要比程知节多的多,也杂的多,别看他官不大,却是个在马邑三教九流当中,很有地位的家伙。
最为的一点是,这人出身庶族寒门,也就是说,人家家里不大不小,是个富户,不缺资财,言谈举止中,草莽气息也要少的多。
但李破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也根本没犹豫,干脆的道:“五贯钱,宅子就是你们的了。”
刘武周愣了愣,不是因为太贵,而是价钱开的很是便宜,又是如此的干脆。。。。。。难道是被晋阳王氏的名字吓住了?不像啊。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位其实已经有点恼了,昨天晚上就已经在心里发狠,什么他娘的王参军,李功曹,现在老子奈何不得你们,将来但有一日老子骑到了你们的头顶上,你们要是还能有个住的地方,吃的上饭,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说起来,他这人很少记恨于人。
来到这里之后,也可以说行事颇为随意,打着的也是到了哪家的山头,就唱哪家的歌的主意。
但现在,刚从流民营地出来,日子没安稳几天,竟又有人来谋他的房子。
日了鬼了,真当老子是泥捏的,谁都想欺负欺负是吧?尤其那见鬼的李功曹,好像追着撵着跟在了他的身后,李破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跟他犯冲了。
而他可也不会认为,这是什么正经的房产转手。
瞧这架势,就满是以势压人的味道,又是什么晋阳王氏,又是什么王军曹,听着就知道,你不卖也不成。
当然,这里面怕是还是面子之类的东西在里面,兵曹和功曹,不定有多少龌龊呢。
他对那些所谓的大人物的心理,还是知道的挺清楚的。
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谁知道呢,他距离马邑官场不远,但也绝对不近,胡乱去打听,也没什么好处。
但他这池鱼一旦恼起来,可就不那么好相与了。
他也没想着去找老头,一间宅子而已,不用那么麻烦,既然当初空手就能弄上两间大屋,现在友人渐多,钱财也攒了些,弄间房子来住,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所以,他直接就要把房子卖了,但谁沾了手,怕也消受不起。
刘武周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现在打着交道的人和之前他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
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五贯钱,不多,过上一半天就能送上,不过还得劳烦小兄弟走上一趟,房契。。。。。。”
这人笑起来很有特点,眼睛眯缝着本来看上去严肃而有威严的一张脸,一下就柔和了起来,和变脸一样。
李破摇摇头,“不用了,房契就在房子左厢床底下,自己去取就是,过手的时候,给俺画个押,呵呵,王参军的亲眷,应该不怕俺这样的小人物反悔吧?”
刘武周这人确实好交朋友,见李破这么痛快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又知道此人是程知节荐入郡府的。
想了想,遂一抱拳,笑意多了起来,称呼立马也改了,“大郎爽快,今日之事,奉命而来,多有得罪,改日若有为难,大郎可到兵曹寻武周,武周必定尽力成全。”
李破也抱拳,笑眯眯的道了一句,“客气客气。”
目送刘武周带着两个人离开,李破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冷笑一声,转身回了马厩。
和没事人一样,该打熬身体的时候,打熬身体,该做饭的时候做饭,该教学的时候教学,日子过的极其规律而又平静。
直待过了两日,五贯钱到手,又画了押,房子算是彻底不属于他李破的了。
这一晚,等人都睡下了。
李破安静的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悄悄离开了马厩。
趁着夜色,如狸猫般翻过郡府的高墙,郡府的守备,在他看来,漏的和筛子差不多。
当然,要是想去取李靖的人头,估摸着不太可能。
但要说进出郡府外围,对他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很快就摸出了郡府,轻车熟路的来到那处屋宅所在。
宅子已经换了主人,估摸着正在打扫阶段,没什么人。
如今已经入春,春风徐徐,算不得放火的好天气。
但马邑这里远远还未雨季,天干物燥的,点把火,烧的也快。
娘的,咱家住不得,那谁也就别要了,一把火烧了干净。
李破悄然离去,身后火头渐旺,等他进了郡府,回到马厩的时候,那处火头,已经变得分外的明亮。
自从他进了马邑城,这杀人放火的事儿,今天算是做的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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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悲剧()
大业七年三月初,马邑郡丞李靖还在巡视各地仓房粮储马邑户曹上下,都是战战兢兢。
其他诸曹其实也不好过。
因为自李靖主政马邑以来,颇为懒散,除了将马邑军营中三千马步军卒死死握在手中之外,并未动什么大的手脚。
但如今却不成了,皇帝要征伐辽东,和往常一样,闹的是天下皆知。
马邑离河北本来就近,若不整饬一番,将来便有的后账要找了。
李靖倒霉了近二十年,深知利害,不说旁人,就说在京中的自家兄长,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这个弟弟呢。
当然,李靖的私心也是的原因之一。
说起来,这些年李靖也是有苦难言。
当初他也算是依附在杨素门下为官,但兄长李端,却是大将军史万岁的心腹。
杨素与高颎争权垂十数载,殃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当年高颎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内外,实实在在压了杨素一头。
不过,最终胜出的,却是杨素。
李靖看的很清楚,在当年朝中重臣当中,高颎无疑在才干,名望上,都无人能及。
那样一位开皇名臣被搬倒,不是因为政敌杨素有多厉害,而是因其人功高不赏,受了皇帝的忌惮罢了。
在当年一连串,夹杂着皇位之争的此起彼伏,惊心动魄的争斗中,李靖这一支,就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一般,轻轻松松就被掀翻了。
史万岁死了,李端被削职为民。
杨素一系胜了一筹,李靖一点好处没得,却是黯然出京,这显然就是人家的反击了。
上位者岿然不动,下面的小鱼小虾,却是受难者众。
在当年那场风波中,李靖就是小鱼小虾中的一员。
之后辗转来去,不得晋升之外,还回不了京师,看上去是受了兄长的连累,其实,这就是他党附杨素一系的代价了。
屡屡从中阻挠升迁他回京之路的,估计连吏部尚书牛弘都分不清到底是些什么人了,而那时,也不会有人一个小小的李靖,而大动干戈。
不过,世事变幻,非人所能料及。
太子杨勇被废,高颎被贬,一代名臣,终于走到了宦海的尽头,但可以说,他是比较幸运的,在文帝末年,多少当年开国的贤臣良将纷纷破家灭门,高颎却还能安然退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而杨素也得到了文帝杨坚以及独孤皇后的信任,势力大增。
到了这会,要说李靖回京任职,也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但可笑的是,此时死死挡住李靖回京之路的人不是旁人,却换成了他的兄长李端。
身在京师好做官,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人家李端窝在京师长安,转换门厅,拜在了京师大阀宇文氏门下,渐受重用,连当年被削夺的永康公爵位,也弄了回来。
同胞血脉,在功名利禄面前,一文不值。
更何况,李氏这一支,虽然在京中排不上,但也确实是长安门阀中的一员。
这样的大家族,其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奇怪。
而作为家主的李端,最忌惮的就是这个弟弟,一直以来,能与他争一争家主之位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若非当年这个弟弟年幼,说不定永康县公的爵位,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所以,他决不会放这个兄弟回京。
于是乎,李靖算是被这个兄长给坑苦了。
官升了不假,却来到了马邑这样的边塞之地,人们还都说,李靖是沾了兄长的光,才会有此升迁李靖是有苦难言。
因为这个时候,杨素和当年的高颎差不多,受了皇帝的猜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