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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李碧也确实有着难以跟人诉的苦衷。
史千年这样的人,在马邑郡可不多见,勾连内外,自成一体,手里握着云内马场,麾下有数百敢死之士,又有云内守军作为依靠。
甚至于,若给他些时日,他还能引来突厥骑兵以及东山贼众。
而且,最为的一就是,雁门郡太守府,每年都能从云内马场得到一些战马,为此,大兵进剿,变得越发的难了。
而且,时值征伐辽东在即,马邑若是大乱,定会罪及她父亲李靖。
但偏偏,云内马场还是马邑最大的一处马场,又临要冲之地,尤其是,想要往河北输送战马,东山贼也要尽快剿除,与东山贼交往甚密,往来私贩战马的史千年,更是非除不可。
就在这样一个情形之下,升任兵曹参军的李碧,要做的第一件事,也就是这个了,在父亲巡视到云内之前,杀了史千年,却还不能闹的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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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相劝”()
不过,身处的位置不同,眼界也就不一样,李破不会去管那么多,就算少女被鬼上了身,真跟他详细的解释,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按照李碧的计划,此去怕是要有去无回,连逃跑都要过五关斩六将才成了。
这让他想起了从军寨中逃出来的时候,被人追的那叫个九死一生。
区别之处只在于,那次他愿意承担那样的风险,生死无怨,这次嘛,他却绝对不会为一个趾高气扬,根本乎他的死活的贵族女子去赴汤蹈火。。。。。。。。。
但事实上,他却不得经历凶险,和更为凶险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黑暗中,李破本来颇为温和的目光慢慢的变得冰冷下来,就像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般,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谁知道呢,像他这样的人早已将凶狠和和善完美的融合在了自己身上,分不清彼此了。
当他需要的时候,他总是能自然而然的露出需要的面目给旁人。
良久,他才开口道:“既然军曹有这个胆量去杀史千年,那么。。。。。。。不如跟俺走上一趟,急趋百里,斩下史千年的人头,这样岂非更利落一些?”
少女的脸在暗影中青了青,很久没有人跟她这样无礼的说话了。
不过,随即她便笑了出来,饱含着轻蔑的嘲讽道:“你凭借的又是什么呢?你有勇冠三军之力?还是忠心可嘉,直可让人托付生死?”
“算了,莫要以为立下点微功,便可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念在你。。。。。。”
黑暗中传来轻笑声,“赴死之人,就这点胆量吗?是不是等侥幸杀了姓史的,我等还要护着你杀出去?到时候,咱们死的一个不剩,你却能趁机逃得性命呢?”
这些话,就像针一样刺痛了李碧的心,她的手,瞬间握上了刀柄。
但随即,差点气歪了她的鼻子,声音忽然小了起来,显然这胆大包天的小子竟是偷偷的开始挪动脚步。
声音隐去,周围一片黑暗。
李碧胆量从来就不小,她静静立在黑暗之中,手紧紧握住刀柄,侧耳倾听着动静。
此时,她已动了真火,不管对方再说什么,她都要先劈这小子两刀,至于死不死,就看对方的造化了。
杀个人以泄心中之怒,对于出身关西世阀的她来说,再是平常不过。
远处篝火旁边的人,还在相互谈笑,丝毫不知道,这边已是剑拔弩张,要闹出人命了。
不大工夫,李碧耳朵微微一颤,猛的就要扭身拔刀。
但已经晚了,一只粗糙的手掌,先就死死握住了她的右腕,而她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铁箍。
李破仿佛鬼魅般出现,紧紧贴在了她的身后,一边渐渐使力收拢着手臂,一边轻声笑道:“大家伙儿都是一条性命,你道你真的比咱们命硬?还是你天生高贵,老天爷都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李碧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她想要怒吼,但声音憋在喉咙里,就是出不来,她使劲儿的挣扎,却挣扎的自己脖子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要断开一样。
左右终于放开刀鞘,去摸腰间的匕首,但一摸之下,匕首竟然早已不翼而飞。
徒劳的挣扎她迅速的失去氧气,胸腔和脑袋好像要炸开一般的难受,脸色也迅速转为青紫。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恐惧和绝望终于抓住了她。。。。。。。。。。
勒住她脖子上的手臂突然松了开来,新鲜的空气,一股脑的涌入她的喉咙她不由自主的弯下腰,不停的咳嗦起来,但却还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稍微舒服了些,无尽的恨意和怒火瞬间占据了她的胸膛,从来没有人,是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也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如此的痛恨。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身体和自尊,都受到了无比严重的伤害。
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惧,她从不曾想到,有人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完完全全的体会到这一点。
黑暗中,她的脸是扭曲的,愤怒,屈辱,恐惧等等负面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她暴怒的只想将那人碎尸万段。。。。。。。。。。
不知不觉,身体从麻木中恢复了过来,她一下直起腰,就要去抽腰间的腰刀,但却一把抽空。
她只想大喊大叫,将的怒火都宣泄出来,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愿在旁人乃至于黑暗中那该死一万次的狗东西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软弱。
声音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绷紧身体,仿若拉开的弓弦一般的她,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效果,和之前如出一辙。
但这一次,声音中不再有调笑和轻蔑的意味,而是郑重了许多,“你看,俺的本事如何?不用什么机谋,俺能在这里悄悄的杀了你,也能趁夜杀了那个史千年。”
“俺陪你走一趟,去云内马场,或者云内县城,摘了那人的人头。。。。。。总比咱们一起过去,把肉送到人家嘴边,只看人家下不下嘴来的好些,你说是不是?”
黑暗中的声音,充满了劝诱的味道。
“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大张旗鼓的缓行,咱们悄悄的过去,杀了人就走,干净利落,至于姓史的死了之后,会怎么样,想来军曹早有定计,您看,两个人过去,和十个人过去,都差不多。。。。。。。”
称呼也微妙的变了回来。
少女的身体,渐渐的柔软,直到彻底放松,感受着这些变化。
李破掂量着,这女人找后账,或者随时翻脸的可能性,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算了吧啊,这样一个女人,你想把她当女人来看,得彻底扒光了检查一遍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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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同行()
求点三江票,马上第一了。“好,今晚咱们就走。”
安静下来的少女,重又变得不可捉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留下一句话,便直接走了。
李破静静的立在黑暗之中,他觉着,自己好像从一个危险中刚刚脱离开一些,就又将自己置身到了另外的危险境地中一样。
恶性循环,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的小命玩掉。
李破苦恼的跺了跺脚,重又回到了他惯常的思维当中,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管他去求。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好测度,尤其是贵族女子,和平常女子是迥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不过,李破还是颇为佩服李碧那身浑然天成的气势和雷厉风行的风格的。
篝火在视野中渐渐远去,四匹马,两个人,在月光照耀之下,策马疾驰。
天色微明时,两人已云内县地界。
云内属县治,北魏拓跋氏曾据此称帝,都城便在云内的恒安镇,也就是后来的大同。
恒安的名字历来多有变更,不必一一细述。
此时的恒安镇,改云内县治所,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
既然称镇,和后来所谓的县镇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年头,只要听到镇这个词,指的多数都是军镇,设有镇将把守,尤其是边塞之军镇,更为,有常设兵卒,很多时候,还有自专之权,受地方辖制不假,但独立性很强。
若有战事,他们都还受京师兵府直辖。
他们一般不会番上去宿卫京师,有自己的土地,却也差不多都是农奴耕种,以供军需。
可以说,驻守边镇的他们,是大隋职业军人当中一支非常的力量。
当然,他们人数一般不会太多,像恒安镇,戍守军卒,一般都维持在五百到一千之间。
而震慑他们他们不敢三心二意,作为马邑郡郡城的马邑城,有三千兵甲,以防边镇守将作乱。
云内马场,作为恒安镇军的有力支撑,他们之间联系之紧密,也就可想而知了。
作为云内马场的者,史千年和恒安镇镇将韩景是忘年之交,据说常以叔侄相称。
不过,所谓的交情,其实都是笑谈,一镇镇将,若无所求,断不会跟个地头蛇称兄道弟,还弄出叔侄这样的传闻来。
所以,现在风声正紧之时,史千年不会呆在恒安镇内,而是会守在马场。
防着什么就不用说了,自然是怕韩景翻脸,把他卖给郡太爷。
这个时候,也许在史千年看来,镇将韩景是最靠不住的一个。
等到天明,两人迅速离开大路,躲了起来。
跟着李碧,就有这样的好处,不用李破再费什么力气,抓人来问,有些事直接就有了颇为准确的判断。
啃着干粮,喝着冷水,李碧到没什么不适。
也没对李破横眉怒目的,只是眼底的阴沉,却逃不过李破的眼睛。
他是真把这女人给得罪的够呛,少女的每一个眼神,都好像在告诉他,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难逃咱的五指山。
等此事事了,再算总账。
李破也在想着,是不是等进了云内马场,就把这女人卖了,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太难受了些。
少女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在讲了些云内马场的情形之后,淡淡来了一句,“此事过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但你也不用担心,我李碧虽为女子,却从不杀有功之人。”
“功成之后,郡府就不要呆了,我会荐你来云内代史千年掌管牧场,在这里好好的养马,不要让我抓住错处才好。”
李破转着眼珠儿心想,好大的气魄,就是不知说的能不能兑现了。
“俺知道,您刚升任军曹不久,正是用人之际。。。。。之前得罪了您,也是为大家性命着想。。。。。。您能不记恨,俺就心安了,还说什么马场,俺可没那个本事,嗯,在郡府里养马,挺好的,清净。”
“您放心,回去之后,俺可也不敢见您了,出来这么一次,就要拼命上几遭,俺还没娶亲呢,总得给李家留点血脉下来吧?”
李碧胸膛明显起伏了几下,闷不声的躺倒在草地上,估计是又被气的不轻。
李破还不放过她,又追着问,“您应是来过云内马场吧?知道史千年住哪吧?要是不知道,还得捉人来打问,一晚上可就有点不够了。”
“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您身手怎么样?俺可先说好啊,咱们是悄悄的进去,不能弄出什么响动,您这胆量是不错,要是身手不成,可要早点说,别到时候,人没杀成,把自己性命丢了。”
少女可不知道,李破在努力消解着她的心理防线,随着情绪的渐渐烦躁,注意力便很难集中,若能发泄一下怨气的话,那她心里那股恨意,也会慢慢的消磨下来。
这属于心理学范畴,就算讲给她听,估计也和听天书差不多。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
少女终于一下坐起身来,怒目而视。
李破连连摆手,“大白天的,可打不过您,俺就是给您提个醒,对了,懂哑语吗?”
李碧开始喘粗气,在李破看来,快气炸肚皮的这位,要比平日里趾高气扬,气场强大的李军曹要鲜活的多了,也更赏心悦目一些。
“不懂?那俺来教您,就是各种手势,有用的很,不用说话,挥挥手咱们就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嗯,对了,夜里好像没用,行了,就当俺没说成不?”
两人到没有就此开撕,先来个窝里反。
少女重又倒回了草地上,蒙住了脑袋和耳朵,不再搭理对方了,不一会,竟然睡了过去李破分外佩服对方心理素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