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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辞,这会儿却是无言以对,应该还算“老实”。
想到徐世绩,转首寻摸一圈,徐世绩没当值,应该还在营中睡懒觉,顿时让他觉得有点不舒坦,这厮正在惦记他家妹子,这事儿根本瞒不过他的耳目,所以徐世绩时不时的就要被他惦记一番,现在如非职责所在,轻易不敢在李破面前露头了都。
心里不满意的嘀咕,你不努力点,还敢窥伺王府内宅?哼哼……
“派个人去唤徐懋公过来,就说有故人来访,来的晚了,说不定脑袋就不保了呢。”
轻松的话语,一下激起了张士贵的傲气,同时也松缓了他崩的过紧的神经,不过他可没有一个叫徐懋公的故人,他只知道,李密手下有个家伙叫徐世绩,字懋公,应该……和魏玄成有旧。
而且徐世绩投唐的时候,正是从他的地盘过去的,嗯,两人也算认得,谈不上什么恩怨牵连。
“殿下赏赐不如留待来日,且观末将言行,异日末将但有微功,殿下再赏也是不迟。”
这话说的很有气魄,李破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令人意外的是,罗士信在旁边帮腔道了一句,“哥哥,这人看着还算顺眼,就莫要杀了吧?”
罗士信的凶名还没怎传开,张士贵抬头感激的看了罗士信一眼,心说这人看着不像善类,可还能慧眼识人,比这位汉王殿下强多了。
他哪里知道,能让罗士信开口求放过的人如今也就他一个而已,也不是什么慧眼识人,而是张士贵在河南时,既没投了李密,也没去给王世充当走狗,最后还狠狠给了王世充一下,这让罗士信很满意。
于是便也觉得,河南没好人,也就这个张大郎瞅着还不错。
李破一点也不意外,他太了解罗士信了,你把这个家伙想深点,纯粹是浪费感情,在其人眼中,能打能杀的就是好汉,如果能把河南人都屠了,估计那就更趁这位心意了。
李破抚掌而笑,这样的好事碰到多少次也不嫌多,狗娘养的张士贵到此也变成了良将难得,只是还有点观察。
“张将军快快请起,什么打打杀杀的,都不过是玩笑之语,张将军即来投我,怎忍相弃?这里不是说话所在,走,随我入营……我还想问问张将军为何仓皇而来,可是后面有人追逼?若是如此的话,我定不饶他,斩了他的头来给张将军压惊如何?”
张士贵顺势起身,腿有点酸,趔趄了一下,喜怒无常这样的字眼当时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人看上去可比李建成难伺候多了,谈说之间竟然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时间长了,掉脑袋的风险很大啊,不会是刚离虎穴,又进了狼窝吧?
第634章名人()
从河岸高处望去,密密麻麻的营寨铺满了视线之内,一直延伸向远方。
张士贵当时就吃了一惊,如果想将这样一座大营塞满的话,嗯,张士贵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人马。
这是要渡河?不是说这位正在向蒲坂增兵吗?
蓬头垢面的徐世绩跑了过来,先捶胸向李破施礼,眼珠儿乱转,瞄了瞄张士贵,又瞅了瞅魏征,即便跟人问过了,还是难掩惊讶之色,真都是故人来的。
张士贵在河南名声不小,前一日又是一战破敌,正应该春风得意的时候,却突然跑了过来,实在有些古怪。
至于魏征,那则是老相识了,两人还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相处的颇为融洽,算是徐世绩在河南军中不多的几个友人之一。
魏征年岁比他大的多,河北人,当年官居武阳郡丞,严格说来应该算是归于裴仁基辖制,后来归降李密,并未受到重用。
这人当时在瓦岗军中辗转来去了一些时候,今日辅助这个,明日里又去跟了那个,没担任过主事之人,干的也都是筹备粮草军需之类的活计,很快就被徐世绩这样的年轻将领甩在了身后。
两人勉强算是忘年交好吧,那会儿很乱,一个个军中将领都和得了病一般,嘴上说的再好听,也得提防别被人算计了,所谓的交情也就那么回事。
两人先后投唐,相隔不过数月,只是李唐那边过于看重家世,人家魏征后来一步,却直接去了长安,当即被太子李建成看中,入了东宫为官。
而他徐世绩呢,却成了可以随意丢弃的李密降将,情形整个颠倒了过来,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故人又出现在了晋地。
想到这里,徐世绩感觉世事很奇妙,你这追的很紧啊,老子跟你有那么深的交情吗?
老天爷开起玩笑来那真没的说,再加上鬼头鬼脑的张亮,至此,李建成麾下有名有姓的河南降人聚齐了一多半。
李破摆了摆手,让徐世绩随在身边,他是越看这人越不顺眼了。
于是徐世绩敏感的觉察出了一种深深的恶意,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赶紧闪开凑到了魏征身边。
“多时不见,魏兄别来无恙否?”目不斜视间,徐世绩小声道了一句。
魏征已经被松绑,嘴巴也能说话了,只是还没找到什么好的机会,这会见了徐世绩也没多少惊讶。
徐世绩是个聪明人,若没有当即战死,随李神通一道被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此这般,若没投了李定安,那才叫见了鬼呢。
去了束缚,也能张嘴说话,魏征聪明劲也就上来了,他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只要别碰到太不讲理的人,都能幸存下来。
此时苦笑一声,“几年未见,还道和贤弟再无相见之日,不想呵呵,世事无常,竟是一致于斯,观贤弟神采飞扬,更胜当初,只是愚兄还是那般身不由己,落拓流离,惭愧惭愧。”
他嗓门起的挺高,徐世绩一听之下,心里暗笑,这话你是说给谁听呢?嘿嘿,魏玄成还是那般聪明,看来日后这里又能多上一位故交,嗯,倒也不错。
李破走在前面显然是听到了,扭头便笑道:“你是河北人吧?我记得当初在马邑时,曾有个税官姓魏,据说有亲族在河北为官,你可识得?”
李破也是随口一问,魏征在他这里很有名气不假,可对其人来历他却所知不多,听口音应该是河北人,也就是一夜之前,还是李建成的东宫洗马。
东宫洗马?那是什么玩意?给太子洗刷马匹的吗?混的不怎么样嘛。
这些年他还真碰上几个姓魏的,当初在马邑城门口见到一个税官姓魏,好像也是河北人来的,和尉迟那厮一起看城门,顺便捞点油水。
只是随口问了问,听人家都快扯着脖子喊了,活命的欲望如此强烈,若不给点反应,别把魏镜子给吓坏了。
不成想,那边当即接了口,“殿下竟是识得族兄?没听他”
及时打住,他那个族兄当年在马邑为官,说的为官,其实是抬举的说法,不入九品,属于杂役之流,而这位汉王殿下,估计那会儿也是籍籍无名,两人年岁又差着老大,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情。
好吧,现在李破也觉得当初那个马邑确实有点神奇的味道了,很多“名留青史”的人聚集在了那里,连魏征都能跟那里扯上关系,可那里是正经的边塞之地啊,难道还真有因缘际会一说?
可回想一下,当初那些在他心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如今死的死,散的散,留在晋地的又有几个?
实在算不得什么风云际会,如今能搅动天下风云者,也唯他李破一人而已,李破有些自得的想着。
嘴上却进入了闲聊模式,“魏税官可还好吗?”
那边张士贵左右瞅瞅,娘的,这个魏洗马竟然在晋地有故旧不说,还和这位攀上了交情,早知如此,应该让人绑的松些嘛。
更让人不解的是,被他寄予希望的阿史那大奈待遇还不如他和魏征呢,此时正被那个凶恶的大汉提在手中,晃来晃去的,眼睛都划起圆圈了。
其实到了这会儿,张士贵也已心安,他可不是无缘无故选了晋地李定安来投,晋地门阀不多,少了那些大家子弟作怪,像他张士贵这样的人,将来定能得到重用。
就像现在,这人虽少了点善纳贤才的样子,可他也看够了李氏父子的虚伪模样,现在这个样挺好
“多谢殿下牵挂,可惜,族兄已于数载之前病殁于武阳任上了。”
李破叹息一声,招了招手,让魏征走在自己身边,转头却对罗士信道:“当年那个和你们一道守城门的魏税官还记得吗?”
“怎不记得?”罗士信挥舞着手臂,晃的阿史那大奈一阵恶心。
“那穷酸很是啰嗦,可人还不错,给过俺几口酒喝呢,不像尉迟那厮,尽拿俺来说笑。”
李破拍着罗士信宽厚的肩膀哈哈大笑,“当年咱们认识的人如今剩下的可不多了,还闹什么意气?”
“这是魏税官的族弟,过后你派几个人护送他回晋阳,让人好生招待,对了,这人是怎么回事?不说是处罗可汗族人吗?到了家,怎么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李破对待这几个人态度不一般,别说心眼多的要死的徐世绩,就算是罗士信也感觉出来了,还特意瞪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张士贵和魏征,更是提起手中的阿史那大奈打量了一番,除了手里这个家伙长的比较丑之外,到底没瞧出几个人的特异之处。
张士贵却觉自在了不少,卖人也就卖的也就越发彻底,“他是秦王门下,立功不少”
一句话就够了,李破点头,“原来如此,把他一道送回晋阳吧,交给薛万均。”
谈说间,一行人已经进入了营寨当中,此时晨曦微露,营寨也活了过来,炊烟升起,轮值的人也开始换岗,人要吃饭,马要吃草,各种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一路行过,兵卒将士纷纷捶胸施礼,张士贵略略注目,不多时,心里便道了一句,都说李定安能战,今日一观,果是名不虚传。
这话说的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他领兵多年,只需从一些细节处,便能看出哪支军旅精锐,那支军旅糟滥。
这些晋地士卒精神饱满,身体强壮,显然吃得饱穿得暖,年岁又很恰当,这样的人即便聚集为匪,也当得起精锐一说了。
而在行止之间,是否有严明的军律约束,也能得到明确的体现,更不用提他们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肃杀气息了,一路上竟然没碰到几个新兵,都是经过战阵的老卒。
这许多精锐聚集在河边张士贵不自禁的兴奋了起来,这位既然有意过河,那他张士贵应是不缺用武之地。
新来之人向来难受重用,可只要有仗可打,立功是早晚的事情,就怕像李建成那般,不给他领兵之权
胡思乱想间,一间大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张将军来的仓促,不如先梳洗一番,再来说话吧。”
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没给人说话的机会,李破掀开账帘便进了大帐,很快,其他人也都被赶了出来。
独踞账中,李破终于可以安静的想想事情了。
张士贵突然来投,显然是李唐那边出了岔子,军前将领临阵叛逃,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李建成是怎么想的?
李破有点“恨铁不成钢”,想想当初在涿郡遇到的那个一身沉稳的年轻贵族,李破也是暗自摇头,怪不得最后被李二宰了呢,看着光鲜,做事就是不靠谱啊,你要是把潼关给弄丢了,那笑话可就大了呢。
转念一想,李破又笑了,王世充弄丢了五万人马,吃亏也吃的挺结实,这次的突发状况看来也无伤大雅。
张士贵和徐世绩两人都是河南人,在河南也都有着名声,这次渡河,两个人要用起来
第635章见地()
张士贵再来,看着就“好看”多了。
李破没再嘀咕小白脸,老白脸什么的,太没必要了,如今还有什么人能让晋地李定安抬头仰望,生出嫉妒之心呢?
嗯,这人长的还真不错,和他那老丈人有一拼了,这样的人到哪儿能得人喜欢呢?李破还是忍不住恶意的想着。
“张将军起身河南,又在潼关领兵,对双方情势应知之甚祥,如今两家剑拔弩张,你以为最终结果如何?”
开门见山,抛出来的还是个大命题,张士贵当时就是一滞,他可是为解释冒然来投的来龙去脉准备了很多说辞呢。
他迟疑了一下,这话可不好回答,心中也有疑惑,不由欠身问道:“殿下相询,士贵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殿下麾下智能之士众多,士贵又乃新来之人,为何”
只这一句,便让李破抓住了他的一些性格特点,这人反应不很敏捷,比起徐世绩等人来算是个“实在人”,而且好像还喜欢较真儿,加起来的话这人为人处世可能有点不讨喜。
一边给人做着心理评估,一边则道:“张将军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