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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证明了,千万别信官方说法,八成都是糊弄人的假话。
不过李靖算是顺心得意了,多年来的郁闷之气,终于稍稍发泄了出来,他其实挺想亲眼看看,自家长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个什么脸色。
可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女儿李碧受了重伤,不过还好,性命无忧。
而李破也稍稍受了牵连,怂恿李碧出去的就是他,这个瞒不住,过后李碧伤的要死要活,这位却只擦破点油皮,估计神仙来了,都会看不过眼,何况是身为人父的李靖了。
但话说回来了,不怕惹人嫌,就怕没人帮你说话。
李破人品再次爆发,李碧力荐其为云内马场马令,转眼间,李破官升一级,替代了史千年,成了云内马场的主事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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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马令()
四月间,马邑堪堪夏季,几场豪雨下来,位于马邑东北的云内牧场,夏风徐徐,碧草摇摇,满目生机。
在牧场靠北侧,一座石头垒成的城堡立在一个小丘之上,周围一片片的屋宅马厩,好像众星捧月般环绕着它。
“叛乱”过去时间不长,但对马场的人来说,又好像过去了一个很长的时间了,很多人都已经开始遗忘,当初无论这座城堡,还是马场,都是姓史的。
实际上,不是遗忘,而是善于忘记。
因为如今,不论是这座独特的院落,还是整个马场,都已经换了主人。
新主人姓李,名破,一个半大娃子,还没取字。
但当他成为云内牧场马令的时候,却没人敢有异议,因为那会儿杀气腾腾的马邑骑兵,还没走远。
太爷李靖的命令,也会得到忠实的执行。
当骑军退去,伤亡惨重的云内牧场的人们,也就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并努力的开始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包括史千年这个名字了。
让大家安心的是,新的牧场主人,并没有再折腾,而是在马场里转起了圈子,找了几个牧马的老人,填充了之前空缺下来的马场官职。
这一举措,明显安抚住了马场浮动的人心。
新马令好像很好说话,之前牧马的还是牧马,之前管厩的还呆在马厩,之前的账册,也没细查追究,多数事情都是一切照旧。
这也促使大家很快的忘记了史家的一切,开始迎接新的生活。
不过,到底死了很多人,马场的人手也出现了短缺。
于是,在之后补充进了一些新人,大多都是从别的牧场调过来的,新马令也招来了不少背刀挎箭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人物,迅速填补了护卫马场的职责。
接着,新马令走了一趟恒安,据说,那位翻脸如同翻书一样的恒安镇将,韩将军笑容满面的将新马令送出了府门。。。。。。。。。。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风波过去了,大家可以稍微安心的度日了。
虽说马场的人,大部分都能骑善射,秉性彪悍凶野,其中有个别胡人,更是以战死为荣耀。
但说实话,谁也不想跟大军进行硬碰硬的对抗,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总的来说,李马令不太爱管事,身边的血脉至亲,也只有一个妹妹,还年纪不大,和以前的史家完全不一样。
以前吧,云内马场,差不多就是史家人的私产,史千年和他的儿孙们在马场里说一不二。
但现在,李马令治下的牧场,终于有点公产的样子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间,李马令据说是郡太爷的心腹,还曾当过太爷的近卫,和史千年自然不会等同。
云内马场方圆上百里,牧有千多匹战马,其他牛羊不可胜数。
所以云内马场大致分三个部分,牧夫各有聚居区域,想要好这样一大片地方,劳心费力之处,其实和治有一县也差不多了。
人口少了些,但马匹牛羊,却都可以称之为它的丁口。
不过,李马令自从住进那座城堡,除了开始时,将人都招来,说了两句,不要胡思乱想,踏实干活之类的话,就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了。
不过也能猜得出来,太爷家的三娘子正在这里养伤,李马令要是敢置其于不顾,忙起了马场的事情,才叫见了鬼呢。
随后,有些传闻就有点吓人了,据说李马令跟着这位李军曹日行千里,一路从苍河赶到云内,不知不觉间摘了史千年的脑袋,然后从容而去。
这等传闻大家自然不会宣之于口,但私底下嘀咕嘀咕也在所难免。
风闻这东西虽多数查无实据,但只要大家感兴趣,那就会越传越走样,从传闻出现,用不了多少时候,李马令和那位三娘子在传闻中就和妖魔鬼怪差不多了。
李马令越是不常露面,神秘之处也越是引人遐思,到了最后,吃人肉喝人血的帽子都一股脑扣了上去。
这事有些莫名其妙,却在神鬼大行其道的民间,很有市场。。。。。。。。。。。
这个时候的李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马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在迅速向聊斋人物靠拢过去。
他还老实的呆在城堡里,颇为惬意的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对于马场的经营问题,他兴趣不大。
不过乱世降临,还是督促着他办了些正事。
比如说李五几个垂头丧气的被赶到马场,成为马场护卫人员之后,他就让这几位寻了些亲朋好友,来马场供职。
待遇嘛,好说,崽卖爷田不心疼,史千年留下的家底,大部分都被太爷一股脑的搜罗走了,却还是大度了留下了一些。
这就是李破的资本了,只要来咱们这,立即上马场军籍,薪饷翻翻儿,兵器马匹什么的也不用自筹了,咱们这里包了。
食宿更不用说,你带一大家子人来,那是有点过,但你要是只带孩子老婆,好啊,咱们马场正缺人气儿呢。
别说,李五几个别看都傻乎乎的,但人气还都不低,很快,陆续就有人赶来了马场,不出半月,就凑了几十人。
但都是人家的人,李破也不太安心,于是乎人去了一趟马邑,找到史大史二两个憨货,又弄来了一群马邑猎户。
人家愿不愿来?那必须愿意啊。
府兵这东西,看上去挺好,但对于这些比较贫苦的猎户而言,却也有着不小的负担,劳役的阴影,也一直徘徊不去。
而今,马场的军籍一旦登录,那就很不一样了,不但有钱拿,吃饭住宿,都不用自己张罗,也不用再进山行猎,多好的事情。
等到史大史二一群猎户拖家带口的过来,没出四月,李破已经迅速凑起了百十多人。
这年头就是这般,有地盘,有粮草,顿时就能让人趋之若鹜。
此时,李破就比较安心了,马场的驿夫再想做些什么,挥手可平啊。
而饭要一点点吃,事儿要一点点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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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习字()
本来,李破还想将程知节,尉迟,罗三等人给弄过来,后来一想,把这几位英雄猛将什么的一股脑弄来当马倌,太过恶趣味了一些,还是算了。
当然,这都是说笑,主要是还是因为,程知节,尉迟两个都心雄气大,就算他请了,人家也未必会过来跟他一起养马。
再说,那两位他还真都不太喜欢。
这个时候,身处云内马场,便不像在马邑城中那样能够准确体会到征伐辽东带来的一些影响了。
马场几乎就是个自给自足的小世界,人都是官府养着,吃穿住行也不再受困于金钱。
正经的逍遥之处。
自此,李破也觉得,时来运转,生活竟然一步迈入了小康境界,不容易,不容易啊。
他现在的生活,渐转规律。
官职一下升为正九品,和云内县令还差着些,权力却是占了云内县令的老大一块便宜。
手下一大群人可供支使,只要不闹马疫,李靖还是马邑郡丞,他这个官儿做的会非常安稳。
空闲时间也就随之多了起来,主要是马场的一应公务,他也不太上心。
这段时日,躲在城堡中,没像马场人们猜测的那样,紧着给李碧献媚。
一来,重又开始打熬身体,二来,他开始认字读书了。
没有知识的人是可悲的,不识字的文盲是可怜的,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而这一切,都从文字开始。
这是人类认识世界的最基本的手段。
李破没忘了,自己在这年头差不多就是个半文盲,字不认得几个,书没读过几本,他脑子里很多的东西,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脱节的厉害。
所以,他打算开始读书识字,做个有思想,也有用处的大隋公民。
老师,不用四处去找,元朗。
这小子虽也有点不学无术,但给李破做个启蒙老师,还是很够格的。
最主要是,李破现在要求也不高,不要求可以通读诸史,精通子集,现阶段,他只想把大隋文字认全乎了。
于是,感到马场,作为李破副手的他,充任了启蒙老师的角色。
年轻人都好为人师,元朗很欢喜的接受了这个任命。
学生,李破,李春。
这兄妹两个,如果说李破还只能说是半文盲的话,李春就完全是个睁眼瞎了。
不说古时怎么样,只说九品中正制行于世间之后,文字书籍好像已经成门阀庶族们的专利,普通人已经越来越难以接触到了。
这种人为划分出来的鸿沟,在北地几乎是无法逾越的,在南方,等级虽然更为森严,但文风盛达之地,到底和北面不太一样,百姓知礼者,还算不少。
直到文帝时,创立科举之制,这种情形略有松动,再到当今皇帝登基,科举制度总算缓慢的开始推进。
但想要改变数百年之遗风,照当今皇帝杨广的性格,旁骛太多,又喜短期之功,更喜创新,像科举制度这样推行艰难的项目,多数是半途而废才对。
如果李破,李春只是成为马邑的百姓,开个小店什么的,他们想要读书识字,可不太容易,就算学了,也没什么用处。
现在就不同了,正九品官职,已然九品中正制序列,之后就算不做官,创个庶族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如今九品中正制已然被文帝废止,只是影响仍旧在延续而已,不需赘述太多。
监堂,李碧。
她因为伤势很重,不宜随军,被父亲留在了马场,延请了两位名医诊治。
这种贯穿伤,说实话,想要好全乎了,起码得要小半年。
不过这人待不住,半个月下来,身体好转,就开始来回溜达,找李破的麻烦那是项目。
诺大个马场,往来支用,人事任免,如此种种,想要找茬不要太轻松。
接着又令李破找来账目李破查账。
只小半天,李破就头晕脑胀了,不因为别的,这年头的账目其实挺简单,就算不熟悉,看上个一两个时辰,也就能理清脉络了。
难为李破的是,账目上的字迹比较潦草,有的真是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连猜带蒙的屡有中的,但赞赏是没有了,李碧十分鄙夷的告诉李破,还是先认字吧啊。
这才是李破带着李春读书习字的真正起因。
此时,阳光明媚,光线从窗棂照进来,点点尘灰,在阳光中自由的游走。
屋内静谧而又祥和。
兄妹两个盘膝坐在踏上,各自伏在一张小几上,痛苦的写着大字。
李破聚精会神的画出几个鬼画符,每每握住刀柄,都是坚定如磐石的手,竟然在不停的颤抖。
练字如练武,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李春小脸上都是汗,两颊上也弄了许多墨迹上去,看着有些滑稽,纸上描出来的大字,每个笔画都和波浪线一样在起伏,很有特点。
李春端详了半天,揉了揉酸酸的腕子,痛苦的直想撞头,当初小的时候,怎么就会羡慕人家读书识字呢?
转着眼珠望向大哥,心说,时候也不早,该开饭了吧?
这孩子被李破养的,已经往吃货的深渊滑去,而且是一去不回头了。
冷不防,啪的一声,李春啊的叫起来,捂住脑袋,连头也不回,幽怨的重又伏在案上,练字大业,只是心灵上已经饱受摧残,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李碧保持上身不动,像个僵尸般踱着步子,在兄妹两人的案间徘徊,手里晃动着个板子,权当戒尺了,时不时给兄妹两人来上一下,就当不错的休闲了。
元朗狗腿的跟在她身后,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脑海中却在幻想着,这位什么时候能回马邑,那这间静室之中,可就数他最大了。
小小的一方天地,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