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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宣之以威了,隋帝想将大隋最强盛的一面,摆在处罗可汗面前其像启民可汗那般,彻底臣服于大隋的威严之下。
实际上,处罗可汗也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驻扎于涿郡的,铺天盖地的军营和旗帜,已经让他有了这样的心思和心理准备。
并想在辽东一战当中,做一点努力隋帝杨广看到自己的忠心。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的旅程,可并不那么美妙。
当然,这无疑是一件喜事,开始有点动荡的西域,又稳固了下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滋味皇帝熏然欲醉。
他也将这当做了上天对大隋的眷顾,以为老天爷都在为他杨广壮行。
其实他应该反过来想想,处罗可汗这样倒霉的已经输掉全部家底的家伙,留在他身边,会不会将霉运传染给他呢?
但隋帝杨广表示,他是个有信仰的人,是天之骄子,理应受到上天的钟爱。
于是,在大雪纷飞之间,临朔宫多了很多的道士和和尚,开坛做法,为大隋皇帝以及北征将士祈福。
同时,这也差不多是一次,欲动刀兵之前,祭告上天的祭天之礼。
很盛大的一个仪式,连李碧都得带着满营兵卒,去寒风中冻了多半天。
这也顺便满足了李破的好奇心,远远的观望了整个过程。
就像后来人看阅兵一样,李破感觉,收获良多,对大隋的强盛,也有了一个颇为直观的印象。
就是吧,皇帝老子离的太远,看不清楚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朝臣将军们穿的衣服很好看,却不知道谁是谁。
再有,大军出征,宰些牛羊作为祭礼,老天爷怎么会满意呢?
嗯,要是将那西突厥的什么可汗推出来,砍下脑袋。。。。。。那么一颗尊贵的脑袋掉下来,效果肯定比牛羊好的多才对。
李破又猜对了,老天爷明显不太满意这些祭礼。
于是,就在大军云集于河北涿郡,枕戈待旦,西突厥处罗可汗也来凑热闹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山东先就乱了起来。
山东人齐郡人王簿,自称知世郎,率先举起了反隋义旗。
这位山东好汉,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实没多大的志向,他作的无向辽东浪死歌,听着挺顺口,其实满篇都也透着胸无大志的思想。
自称知世郎吧,没去做和尚,却在泰山脚下,聚众做起了逍遥山大王。
不过,山东人确实也活不下去了。
劳役,税赋,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山东百姓的承受能力。
据传,山东百姓之家,每两口人,必有一人就役,田地大半荒芜,却还要向官府缴纳之余往年,十倍乃至数十倍的税赋。
催逼压榨之酷烈,若非亲至此间,实在是难以想象。
山东人先反,也确是情理之间的事情,也就是大军驻扎在了河北涿郡,不然的话,所处境地比山东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的河北人,也不会落在山东人后面。
随着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的流传,整个山东就好像碰到了火星的油锅一般,轰的一下就着了。
第123章义军()
山东的大地主刘霸道反了,没办法,刘霸道家也快活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家里粮食没了,这人家中也算是累世官宦,生活很优越,世道再坏,也不愁温饱,但到了大业七年秋冬,山东的一切都变了样子。
粮产绝收什么的对刘霸道一家都算小事,但乡邻亲朋,都到他家来讨饭了,成年男子,多数是一去不回,逃人四起。
加上刘霸道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就喜欢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到了这个冬天,这些酒肉朋友们就都找了过来,这些家伙,都在逃人之列,一下也就都成了江湖亡命。
刘霸道要是不反,眼瞅着那些饿的眼睛通红的乡邻,就能把他家的人都给撕碎了吞下去。
平日里的朋友,目光也都冷森森的盯着他呢。
于是,刘霸道一咬牙,反他娘的,先逃过这一劫再说。
随后,刘霸道散尽家财,于平原起事。
而他的人脉可就不是王簿能比的上了,这也是大业七年冬末,声势闹的最大的一股义军。
山东清河漳南人孙安祖反了,这是个地道的草根,山东的草根们,在大业七年冬天,几乎没有什么活路可言。
孙安祖的家被大水给冲没影了,妻子饿死在家中,官府还要逼着他去服劳役。
于是这人悲怒之下,暴起刺杀县令,趁乱逃了,去了他好友窦建德的家中躲藏。
孙安祖不算什么,但窦建德可不是一般人,这人是个真正的草莽豪杰。
窦建德在乡中甚有威名,秋天时,身为府兵随军去河北,手底下管着二百多人,本想讨个功名,后来人说他见到了沿路饿殍遍野的情景,遂半路返回了家中。
实际上,这人到了河北,倒霉的成了隋军第一批非战斗减员中的一个,灰溜溜的被遣回了山东老家。
不过回到家乡一瞅,家乡俨然已成浮屠地狱。
孙安祖一来,他毫不犹豫的帮助孙安祖在高鸡泊落草为寇,随后不久,窦建德也加入了进去。
这只义军开始时挺不起眼,但后来,却成为隋末反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一路,有了跟其他反王争雄天下的资格。
河北信都人高士达也反了,很快就和高鸡泊的孙安祖聚在了一起。
山东清河人张金称反了,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后来山东人口骤减,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最值得一提的是,河南人也来凑热闹,东郡韦城狱吏翟让反了,建起了著名的瓦岗军。
他造反,和活不下去的山东人,河北人不一样,他开始时属于畏罪潜逃,然后顺理成章的做起了山大王,只不过适逢天下乱起罢了。
作为狱吏,这人跟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与后来大名鼎鼎的宋江挺相像的。
于是,黑社会头子单雄信首先来投,两个人以前就有勾结,呼啸乡邻,欺压乡邻的事情没少干了。
用后来人的说法,翟让就是单雄信的保护伞,翟让一逃,单雄信在家乡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干脆召集亡命,投奔了翟让。
因为选的地方不错,没堵住河南到河北的粮道,聚起来的人也不多,这伙很具典型意义的草寇活的比山东人强多了。
这两个人都属于是地头蛇,带人下山抢劫的时候,选择的对象也很明确。
就是那些没什么根基,家中又颇为富裕的人家。
所以,在大军云集于河北,即将北上征伐高句丽的时候,也没人有那个功夫来剿灭这一小股苍蝇。
这给了他们极大的鼓励,做起买卖来也越发的顺遂。
两个人都比较心狠手辣,但遇反抗,就要灭人满门,凶名在当地是越来越响。
没想到,有人害怕了。
害怕的人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人物,叫徐世勣。
他家就住在瓦岗山附近,这人自小聪明绝顶,听多了瓦岗山匪患的消息,一琢磨之下,不由大惊。
他家可正附和瓦岗贼下手的先决条件,家里很多的钱,又是外来户,没多少根基。
于是,惊悚之下,屈身从贼,上了瓦岗入了伙儿。
这人先就别有用心的劝翟让,说周围都是你的乡邻,怎好一个劲儿的祸害他们?再说,这周遭的富户也不多,抢不到多少资财,不如去抢宋,郑两地的御河,也就是运河,那里商旅往来极多,肯定收获丰厚。
翟让和单雄信没多想,被聪明人糊弄了的傻子多了,不缺他们两个,听了徐世勣的话,都是大喜。
于是乎,瓦岗军从初时的小打小闹,开始一个劲儿去找死了。
很快,就让讨捕大使,隋末名将中的一个,张须陀张大使找上了门儿。
不过,那已经是大业八年的事情了,先不说他。
此时,山东差不多已经遍地火苗,但各路义军,虽呈燎原之势,却还都只能说是方兴未艾。
因为他们缺少最的一个条件,几乎没有官军加入他们,他们中间,更多的是饿的受不了了的流民。
所以不管人数多多,其实他们的力量此时都很羸弱,他们需要一个时机,才能真正壮大起来。
而大隋的皇帝杨广,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时此刻,身在涿郡的大军上下,从皇帝杨广,到各卫府将军,也都不曾把这些陆续传来的祸乱,放在心上。
都在想着,等大军凯旋之后,这些贼匪,还不是将在大军兵锋之下,一扫而空?
所以,除了令各地就地剿匪之外,再无诏令传下了。
其实,这个时候春天就要到了,大军开拔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这是真正的百万大军,当这个庞然大物成型的时候,即便是皇帝杨广有心想收回征伐辽东的诏令,其实也不可能了。
套用一句俗话,历史的车轮沿着既定的轨迹,滚滚向前。
作为外来人的李破,扑棱棱的闪动了几下翅膀,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暴,大隋这座战车,连晃动一下的样子都没有。
而李破,却是把自己垫在了车轮子下面,是粉身碎骨,还是脱逃而出,就都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写了一些反贼的来历,其中多有杜撰,大家不要认真,这一章只是阿草的消遣之做,没灌水的意思,不愿意看的大家多多包涵。
第124章阴影()
大业八年二月,涿郡的百万大军,终于誓师出征。
还是那句话,隋帝杨广有资格得意,因为这是一支自古以来,绝无仅有的大军,从没有哪个帝王,组成过这样一支庞大的军伍过。
实际上,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这都是世界冷兵器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一次远征。
这显示出了中原王朝的强盛,同样也表明了,隋帝杨广的决心和魄力。
当然,这在之后很多史册上,这种几乎是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决心和魄力,都被狂妄和自大之类的名词所取代。
在这样一支大军当中,人,不论你是名将,还是贤臣,都会显得分外渺小。
因为这个时代,硬件条件的缺失,也就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控住如此庞大的一支军伍。
但隋帝杨广,完全不同意这一点。
大军分二十四军,领兵的将军都是威名赫赫的沙场宿将。
这完全是仿照当年汉时武帝北巡的军队建制,熟悉历史的人都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隋帝杨广在**裸的告诉世人,他超越了武帝。
就像几年前,他开凿了大运河,修了驰道,又重新建造了一座洛阳城,这一系列的工程,不但是要让人知道,他比他的父亲杨坚更有本事,前秦始皇帝,也会在他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是的,这是个有着非常远大的抱负的君王,他登基为帝的那一刻起,就立下了超越古之明君的志向。
他是要做千古一帝的人,在他自己的想象中,他早已把自己神化了。
他掌控着广阔的疆土,他主宰着亿万生民的生死,茫茫众生之间,又有谁能和他相提并论?也只剩下那些已经作古了的贤明君主了。
所以,他做的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如果给他一把神斧,估计他都能再来一次开天辟地。
左十二军,右十二军,近有百万众,都涿郡拔营而起,漫山遍野,向榆关而去。
前锋已过榆关,尾巴却还留在涿郡境内。
前不知头,后不见尾,绵延数百里,从天空望下去,河北北部,直接多出了一条粗长的黑线。
前锋所部出了榆关之后,又有数万突厥仆从军加入到大军之中。
行军途中,臣服于大隋的一些契丹人部落以及一些靺鞨部落派兵加入进来。
这些塞外野人的来历很杂,血统也早已无法追朔清楚。
突厥的仆从军是历年来,归附于大秦的突厥附属部落,他们在大隋和突厥之间挣扎求存,却得不到认同。
当大隋的征兵令传到塞外的时候,他们没有的选择,甚至于,很多人还很乐意,为强大的大隋效力,以求在之后,能受到大隋更多的庇护和奖赏。
至于契丹人和靺鞨人,这是些典型的东北野人部族,差不多也就是后来契丹辽国和女真金国的祖先了。
当然,这个时候,虽然隋人和突厥人,给了他们一个称呼,但其实,他们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族群。
他们分散的存在于北方草原的东部地区和辽东西部的一些地方。
他们中间的大部分部族,受到突厥的辖制,剩下的一部分,被大隋和高句丽所分享。
因为他们生活的地域,以及生活习惯,风俗等等,被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