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枪响的刹那,那个人也停住了手,在那一动不动。刚才的子弹灼过他的头发,所有汗毛刹那都竖了起来,瞬间消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看着死神擦肩而过谁都想活下来。闻着空气中的烧焦味,他很识相,敌人比想象中的要狠得多。
张山走过去,撩开他的手收起手枪,“背起他,带我去找你们的领事,最后警告一次,现在暂时不要再做一些无关的事情。”张山不知道现在的警察夜间干不干活,催促道。
那人沉着脸乖乖的开始干活,给他的同伙拉上裤子,张山本欲阻止,想想算了也没必要。咱不是要去伸冤,咱是要寻仇的,不用整得太煽情。查看了下手枪的状况,插一把在腰间。转身把包背上,对背起人的人说道:“不要耍什么滑头,那样会害了你自己,如果你觉得你有我手中的枪快尽管试一试,走吧。”
“走,我们去找人讨个说法。”对着停止哭泣木然站在旁边的姑娘说道。
“谢谢你,我不去了,我想见我娘一面,不用麻烦你了。”说着含着泪对张山鞠了个躬。
张山转头对用英语对那人说道;“你等等先。”回过头对她说:“姑娘你不用这样,今天咱就是把天捅破了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我不能去了,我还有事,谢谢你,你是个好人,不给你惹麻烦了。”语气冷静得张山有些意外。
“怎么说呢姑娘,我今天就是想要把这天给捅了,所以你再受点委屈,帮我走一趟。”
“没有用的,去了还不是他们说了算,那个人如果死了我们现在走掉还来得及。等巡捕房的人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你也快点走吧,有些人我们惹不起的。”
“你说得没错,不过那是平时。今天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是咱们说了算,走,我有把握保证没事,有事也是别人有事。”
姑娘显得有些犹豫,不能别人帮了自己却害了人家吧,“他们是洋人,警察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有枪。”
“咱也有,你看,刚才开了挺好使的,走了,警察来了咱就吃亏了。”
一听这话姑娘都有点着急了,“那我们快走吧,你再把那个人打晕。我认识路。”说罢有点慌乱的四处看。
张山顿觉得有些尴尬,也是,自己真的不希望警察来,一来就得走他们的程序。公不公道不说,他想要的局面就得费更大的功夫才能得到,“你误会了,我不是怕警察,这越说越说不清楚了,你就听我的,这事天塌下来我都能担得起。”
“巡捕房的人来了这么办?”
“不用管他,就是神仙来了这事想委屈咱都不行。走!”说罢拉过她的手示意那人引路。
才走了两步,那姑娘便嗯呐一声流着眼泪蹲了下来,张山急忙停下问道:“怎么了?”
“疼。”
”什么疼?“那个人应该没有得逞啊?难道自己看错了?
”脚疼!“
张山哦了一声,轻轻拉着她站起来,稍微蹲下把她单手抱起来。她人不矮,却没多重。那姑娘也不抗拒,就趴在他肩头抹眼泪。
走了一会儿,见那姑娘还在不停的抽泣,只得安慰道:“姑娘,怎么说呢,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去面对。勇敢一点,知道吗?你可别再想什么想不开的事,为这两个混蛋这么做不值得。你放心,等一会我们叫他们付出代价,跑不掉的。”
那姑娘听了这话却越哭越伤心,张山赶紧转移话题,“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不知道夜里危险吗?”
“我肚子饿。”姑娘小声道。
“肚子饿?你翻开我背后的包最外面的袋子,我今天买了好多糖放里面。吃它能挺一阵,等事完了我们再去找吃的。”过了一会儿见她还不动,摇了摇她的身子道:“拿呀,你把袋口用力往外拉就行了。”
“我肚子饿才出来找吃的。”
“哦,说着我也有点饿了,帮我拿点。”见她还不动张山说道。
那姑娘见他这样说只好依言打开袋子见到有多就抓了一把递到身后,也不说话。
“你先吃,吃好了我再吃,还有好多呢。吃吧,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听话。”张山用拿枪的右手轻轻拍了她后背道。不是饿极了的人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三更半夜不顾危险的出来找吃,不用想都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形。见她还是不动,只得又摇了摇她,“快点吃,吃好了我们才有力气去打坏蛋。饿着肚子怎么行。”
见她动了张山才暗舒了一口气,言行里他知道这姑娘轻生的念头还没有散去,现在总算有了点突破。看着前面的家伙在夜灯下背着人默默的前行,时而脸上会出现一股阴狠之色。都到这程度了还如此神色,看来是个有本钱嚣张的人。张山随着他的速度跟在他身后,走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在一座洋房别墅前停下了了脚步。
“待会进去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害怕,知道吗?一切我来处理。”张山轻声对着趴在肩头稍微恢复了许些生气在慢慢吃糖的姑娘说道。
“嗯。”姑娘点了点头。
第九章 你是谁()
奥利顿盯着坐在长桌对面的人,被半夜三更叫醒本来已经非常不爽。仆人的慌张更令他不愉快,贵族,就应当有贵族的风范。作为贵族的管家,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再看了一眼地上满身污血的人,这种事情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好多年不曾发生了。伤害了日不落帝国的人还敢找****来,来了就好。
“约克,去打话叫巡捕房的人过来。”奥利顿点燃一根雪茄后悠悠对着旁边有些慌的老年人道。
“好的,伯爵大人。”老年人转身欲走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部电话机。
张山皱了皱眉头,有点不高兴,这货有这么好的雪茄,客人来了竟然独食,就算我没有烟瘾你也得意思意思啊,不抽是我的事,散都不散一根那就太不给面子了。人家不理他,他也不好意思去主动,大家都不沟通也不是办法,便从裤兜里掏出手枪按到桌子上滑到桌子中央,又从腰间拿出另一把重复了一遍。
看着桌子中央的两把枪,听到声音回头的管家停住了脚步。站在奥利顿身后背了半天同伙的年轻人,见状也走上前一步,紧盯桌子上的手枪,压抑着自己的冲动。这个中国人太冷静,让他心里没底。不然拿了枪对着这黄皮猴子先开几枪再说。他竟然杀了罗尔斯,上帝都不能饶恕他。
大家都不说话,场面有点冷场,张山十指交叉靠在桌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一身贵族风范的英国人。看谁撑不住。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中国人。”吸了一口雪茄奥利顿慢悠悠的道。
“我是想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英国人。“想了想张山还是用英语回答了他,没必要呕这口气。
“那你这枪是什么意思?”
“哦,这是我收缴的作案工具,你不是要报警吗?我把它放在这里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们报警你没有什么意见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相信法律会给所有人一个公平。”
“我知道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可是我并不在意。那行,现在我把犯罪分子先放这里,我的人受到了伤害,我得带着她处理一下。这事交给你们了。”张山站起身对在旁边的姑娘轻声说道:“走,我们先回去把自己整理好,看你头发又脏又乱的。”说罢扶她站起来。移开椅子扶她走出来。
“这就走了吗?”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问道。
“对,我们先这样。你放心,老天爷想要放过他都得问您同不同意。现在能走路了吗?”说罢见他不答话,就慢慢扶着她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站住。”待他们离门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喝令声。
张山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他听声音知道那年轻人拿了一把枪指着他。看了他一眼,眼光望向还坐在那里抽雪茄的人,盯着他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吗?”
“年轻人,你得等警察来把事情处理了,你才知道你能不能走。”
“老头,我现在有必要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犯了罪带着我来找你,而你好像没有诚意处理这事。”
“伯爵,这黄皮猴子胡说,是他逼我来找你的。他杀了罗尔斯,罗尔斯就这么被他杀了,我要杀了他。”那人急忙阴狠狠的辩解道。
张山目光转向他,说道:“嘿白皮猪,说话要文明一点,你爸妈生下你的时候没对你说过要尊重别人吗?你看你旁边抽雪茄的那货,多优雅,你要学着点,知道了吗?”
这是属于**裸的拉仇恨了。不等他回答,目光又盯着雪茄佬道:“你有必要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不久前意图谋杀我的罪犯现在又拿起了枪对着我,而且发生在你的家里,你的眼皮底下。”不就装嘛,谁不会。
奥利顿有点摸不准了,这人没有中国人那种刻入骨子里的自卑与懦弱,他的底气从哪里来?都到这地步了比他还有范?难道像许多年前的义和团一样以为自己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吗?贵族的礼仪与行为准则他可是浸淫了好多年才有今天的气势,可是好像压不了他,没道理啊,“你是谁?”他发出了心底的疑问。
“回答我的问题,否侧血流成河时你可别悔不当初。”玩心计,你还嫩了点。见无人应声,张山按了按有些颤抖的女孩的肩膀说道:“你先呆在这里,待会如果他开枪了,你人就趴下记住了吗,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会把事情解决好。你要相信我,知道吗?”女孩点了点头,刹那间突然也觉得不必害怕,死的心都有了还怕什么?
张山慢慢的向旁边移出一步,双眼紧紧盯着拿枪的人,在这距离他有九成的把握,为心中计值得一搏。不过必须与她拉开距离以免误伤。
随着他慢慢的移动,距离一点一点的拉开,那人反而犹豫了起来,这里不是他最大。怎么枪都不好使了?他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看了上头一眼等他拿主意。
奥利顿左手中指微微敲着桌面眼睛紧锁住向他身后方向缓慢移动的人,这人好像在逼迫他做某些决定,他难道不知道明天的苏州河上多了一具尸体不会有谁会在意?
“你最好停下你的脚步,否侧发生什么误会我很抱歉。”
张山依然紧紧盯着拿枪的人,口中说道:“我想你应该回答我他是你的什么人,他的行为是不是在执行你的意志,而不是说这些废话。否则我当你默认。你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艾森,他再动你就开枪。”这人一再挑衅他的威严,奥利顿觉得是应该让他认清现实的时候了。
张山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等你这话好久了。他停下了脚步,望着他说:“你知道吗,你说这话已经和犯罪分子站在了一起,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
见他停住了脚步,奥利顿非常满意,吐出一口烟,悠悠道:“犯不犯罪警察说了算,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告诉你意义不大。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约克,去打电话。叫他们快一点过来,最近治安怎么那么差,看来要整顿一番。这些人光拿钱不做事,都打****来了,像什么样子。”
“我建议你应该先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头。”张山说道。
“那是警察的事,不过现在我坐着也无聊,你倒是说说看,你找来了,作为主人我总得给你句话。”
“这两个人是你的什么人,他们对我的人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这人带着我来找你,而我却发现你和犯罪分子一起威胁我,你们是一伙的吗?”
“我想你一定搞错了什么,我们大英帝国的绅士怎么会做出犯罪的行为,而你却杀死了一个帝国的勇士,你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
“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在深夜里看见这两个畜生伤害了这位姑娘,你倒是说说你对这事的看法。”
“我想你的眼睛一定欺骗了你,有时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现实,或许那只是一个交易,这种事情在租界里到处都是。艾森,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黄皮猴子一冲过来就把罗尔斯杀死了,并且打晕了我,这该死的黄皮猴子。”
“白皮猪,当时你们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在玩游戏?”
拿枪的人顿时沉默不语,伯爵夹着烟道:“中国人,注意你的用词,你在侮辱一群高贵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玩游戏,在这租界里你觉得我们会缺女人吗?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等着我们施舍一块面包。艾森,你们给钱了没有?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们要爱惜自己,你们就是不听。”
“我们还没有做